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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在帝国(2) ...
本章Summary:银河帝国处于蛮荒时代的历史。格拉提安流放之初的回忆。
我回去时发现有人在等我。凌晨四点,地平线那边刚刚绽放出了一点光芒,一个我很熟悉的男孩,不过,现在也许该叫他男人了。他靠在客厅的窗台边喝酒,问:“你去哪里了?”
“去……去外面逛了逛。我睡不着。”
“和卡利古拉一起吗?”语调带了点讥讽。
“别误会。情报局局长对我戒心很重,他怀疑我知道某些同盟内幕,事实上我一无所知。”
“他还和我谈了最近活跃于帝国的一个宗教组织,叫什么,呃,玫瑰教。”
“哼。多嘴的家伙。”格拉提安放下了酒杯。慢慢朝我走过来,伸手,扯开我的领口,指尖像划开已经剖腹的鱼肚一样,探入,往下,抠着解开了内衬的扣子。
“为什么要发抖?朕又不会吃了你。”
微醺的光芒中他露出一个笑,很轻的笑,我看见他的牙齿,像海水漂洗过的贝壳。
然后这莹润皓白的贝壳狠狠地夹上了我的嘴唇。我尝到了一股腥甜,我的嘴唇出血了。我挣开,“不要!我不想要!”
他重重打了我一记耳光。
我被推倒在客厅的沙发上,喊都喊不出声。我的手还在空中晃动,不一会儿便捂住自己的面颊,抽泣,或者我只是单纯地不想看到周围任何人任何事,泪水侵占了我的整张脸,摸到的地方都是湿漉漉的;过了一会儿,我终于能找到自己的心跳了。格拉提安握住我覆盖面颊的手,拨开,动作极其温柔,他俯身,试图吻掉我脸上的泪水,我猛地躲开,耻辱感又弥漫了我的大脑。我只能不停地喊着,“不要……放开我……”
他仍在那里。微微迟滞后,带着十足的报复意味。他咬了咬我的耳垂,说,“西泽尔,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呢?仿佛我犯了罪,正在□□你。”
“明明你根本就不讨厌我。”
我几乎昏过去。他终于停下了。他离开了。我瘫在沙发上,身体还在微微颤抖。“你还好吗?”
我没回答。凭我对他的了解,他今夜的疯绝对还没有发完;果然,皇帝在窗边猛地又灌下一杯酒,血色的葡萄佳酿,酒瓶被他用力砸碎了,晶莹洁白的玻璃碎片洒在被酒液濡湿的深红地毯上;我抱着被扯破的衣服往后退,遮掩住狼藉污秽的身体,这动作又惹恼了他。“滚回来。西泽尔。”
皇帝让我跪在他跟前。我的发根被他的手指拽得生疼;结束后,他让我半跪在沙发上,朝里,我不知道身后正在发生什么,但是他用一根布条蒙上我的眼睛,让我不准看。我的手攀住沙发靠背,生怕往后栽倒,身体仿佛是悬空的,格拉提安的声音很平静,他的手正爱抚着。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涨满了,急切地寻找一个发泄点。
“西泽尔,你还记得你当年是怎么背叛我的吗?你把我像个物件一样,交易给了地球共和同盟的政客们。我先被关押在实验室里,充当脑神经研究的小白鼠;接着,流放到了伊利亚特星门之外。这都是拜你所赐啊。”
格拉提安的声音很冷漠,听不出情绪。他的手没有停。我的视野漆黑,克制着呜咽,像一条濒死的鱼。
“我来给你讲个故事吧。”
他语气慢悠悠的。这个故事的确很长。后来我回忆着这个夜晚,觉得听完这个故事几乎花费了我一生的时间。
“在一片远离人类文明的蛮荒大地上,先是有一颗‘种子’,它从天而降,那是一只载满了人的飞行器,飞行器坠地,四分五裂,里面的人密密麻麻地爬了出来,他们伸展着手脚,从拥挤到窒息的狭小舱室内逃生。
这里的宇宙辐射是地球的数百倍,天空中笼罩着一层灰黄色的、浓稠的二氧化碳云;天上发光的是一轮巨大的、红色的眼睛,那根本不能被称为太阳;所有从飞行器中取出的淡水、植物和种子都被它瞬间烤干,那是一只巨型的火球,人们的皮肤晒得皲裂,鳞屑般的白色粉末扑籁籁从表层脱落,第一天,刚坠地的人们,十分之九死掉了。剩下的那些,他们的表皮、眼球、骨骼和肌肉以可见的速度增厚,变强壮,第二天醒来时,人们已经失去了刚降临时地球母亲赋予的模样。人们的脉搏达到了每分钟一百九十下,心跳一分钟两百下,孩子们在第一天出生,第二天度过童年,第三天狩猎食物,第四天与情人相会、生下孩子,第五天抚养家庭,第六天教会子孙生存技能,第七天死去。每个人的生命都不超过一周,但每代都有人‘活着’。
很多很多代过去了,我来了,乘着同样的飞行器,同样地四分五裂地降落。我正是被你们遗弃到了这样一个地狱中。那个被你们称为‘伊利亚特星门之外的世界’的地方。
滚烫的沙地上,我昏迷了过去。醒来,一双童稚的眼睛从上面望着我。我的嘴唇沾湿了,一双十分柔软洁白的手,轻轻拍打着我喘不过气的胸口。男孩说,‘再喝点水吧。这是母神赐予的汁液。你喝了,马上就会好些的。’
口腔里有股甘甜的回味。我说,‘你是谁?这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没有名字。’男孩眼神干净。手里捧着一只沿口处缺了小小的一角的双耳黑陶罐。这显然是一只从飞行器旁边捡来的破烂货。我一眼就认了出来。我在一座山洞里,叮叮咚咚的泉水滴在了我右手边的、被层层垒高的石质高台上。高台中心下陷,蓄积着汪汪的、泛着幽蓝微光的清水。‘你第一次来这里吧?泰坦很厉害的,你不该挑战它的权威,站在它眼皮下面。’
‘泰坦?’
‘喏,’男孩指了指外头,空中高悬着一轮瘆人的巨大红眼,‘发光的泰坦。众神的父亲。’
‘众神之父?那众神之母是谁?’我心情糟糕。挪动脚趾,发现膝盖以下动不了。
‘大母神早已死去。她临死前割开自己的手腕,放出了里头流淌的鲜血。用来哺育她不幸的、注定受尽苦难、早早夭亡的孩子们。她的血汇作清泉、江海。你刚才喝的就是她的血。’
原来‘大母神的血’‘母神的汁液’说的是水。
这是一片被记录在册、同时也被遗忘的土地。初始的人类殖民者并不会冒失地登上某块似乎适合生存的异土,他们会先扔一些“种子”过去;“种子”里装载的都是□□、杀人犯,盗贼,精神病患者,不能融入某个人类社会的反动分子,或者言论过多的思想家;他们有的身手强健,有的脑力惊人,共同点是他们都是憎恨人群的独行侠。“泰坦”的光芒太盛了,他们避开白天可怕的高温和燥热,只敢在晚上行动,为了生存,骗、偷、抢,获取仅剩的水源。水能帮助他们的生命维持至七天;不长,但对于这片土地上的人来说,这就是一辈子了。他们关于地球文明只剩下了很浅淡的认知,存在于对山岗上飞行器残骸的有限遐想中。他们并不思考自己从哪来、到哪里去,活这七天是为了什么。因为觅食、夺水,生存已经耗费了他们全部的心力。从小男孩告诉我的东西里,我迅速总结出了我当下的处境。
我最多只能再活七天了。
首先是心脏,还有血管。它们在我醒来之后便以惊人的速率运转,我尽量避开可怕的辐射。这里生物的普遍短命、极高的代谢水平与“泰坦”的能量照射直接相关。小男孩告诉我,“泰坦”下山之后就得出去找吃的。
‘水倒是不缺。’男孩忧心忡忡,‘但是上午,我把你带来时,有一伙人盯上了这里。他们想要水,我说拿食物来换,否则不给。他们狞笑着走了。’
‘这座山洞里的水是由你一个人护卫的吗?’诚实来说,我觉得就算这水是他太太太太太爷爷一代一代传给他的,那也没用;因为就他这身板,迟早被人夺了去。
‘不是。’男孩羞涩,‘我、我也只是偶然路过。我的嗅觉很灵敏,十公里外的水蒸汽的气息我都能闻到。我闻到水,就在这儿住了一段时间。我不打算长住,我从不在任何一处水源旁长住,因为我觉得,水是很珍贵的,我不能独占它,要把它留给有需要的人。’
‘那你现在可以逃跑了。趁那伙人还没来。反正你对自己的东西被人占了一点感想都没有。’
‘可……’男孩瞪大了眼,‘你怎么办呢?你腿晒伤了。表皮都烧脱了;根本动不了吧!’
我觉得好笑。‘你救了我,我感谢你。不过,说到底,我俩萍水相逢一场,我又不是你的谁,你对我来说,直到现在还是半个陌生人,没必要。你自己走吧。我不送咯。’
小男孩死活不肯走。他说他很喜欢我。我吓唬他,‘快滚!不然我现在就拿石头敲开你小子的脑壳。你的泉水立马就归我了。’
他吓得哇哇大哭,哭红了眼睛,像两只肿了的桃子。
我没辙了。腿稍微牵拉就会引发一阵剧痛。神经大面积坏死,我想再这样下去我就要残废了。小男孩取来更多的水,浸泡一种幽绿色的草药;从水桶中捞出,嚼碎,一口一口吐出来,敷在我散着腐臭焦糊味的大腿上。这味道都快把我自己熏晕了,小男孩浑然不觉。草药的奇香充盈,我有点昏沉,打了个哈欠。凉滑的药泥沁入朽烂的肌肤,疼痛和灼痒感减轻了很多。
山洞外传来脚步声,杂沓,大概二十来个人。我心想大事不妙了。
他们抄着各色各样的刀、斧头、木棍,有的还有手枪、加农炮;甚至其中一个背着印了黄色高危标志的金属包,那是核武器的标志,大概是从沉落于此的太空飞船上取下来的。他们的样貌很丑,我的第一反应是史前的山顶洞人和现代黑猩猩的混血。这才觉得长相平平无奇、只有一双大眼睛极为干净清澈的小男孩在这些劣等人类中,简直算是绝色。
‘水呢?’语气凶狠。
‘在、在右手边的台子上。’小男孩怯怯道,‘晚上好,晚上好各位叔叔伯伯们。’
丑陋的男人们哈哈大笑,‘嘴还挺甜。算你小子有礼貌。’
男人们稀里哗啦把刀剑枪炮往旁边一甩。几个男人色迷迷地瞧着小男孩,大口喝水,嚼着山洞里藏的干肉,‘你小子年纪也差不多了,有没有女人?没去外头抢?不是,你这怎么连个女人都没有?’
男人们的眼光落在我身上。我往阴影里退了退。
‘啊,叔叔伯伯们,要不我给你们装点水吧?你们带了陶罐没?’小男孩岔开话题。
视线仍未离开。借着火光我的脸被看清了,越来越多的男人眼中露出了可称得上‘惊艳’的神情。这是一种我极为熟悉的神情,很多人在我只有6、7岁的外表时就开始这样看我了。男人们靠近了我,撕扯我的衣服。我挣扎,用力咬上那些滚烫的抚摸我身体的大手,脸上立刻挨了一拳。我吐掉嘴里沾血的半颗牙齿,继续咬,一个男人掰着我的脑袋,使劲儿,清脆一声,大概是脊柱骨折了。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我扬手,抓了一根木棍在手上,男人重重踩在我攥拳的手上,我的手抽搐,木棍从我手中滑脱。我的腿在药草的刺激下刚恢复了一点知觉,立刻有组织破溃的刺痛传来。我用讨饶的嗓音说,‘轻点。求求你们,轻一点。’
男人们哈哈大笑。‘好好。这不就对了吗?宝贝儿,是谁把你的性子养得这么甜的?’
刚才的挣扎和现在的顺从,男人们兴奋了。我望着火光下那一张张散着原始的丑陋和狰狞的脸,顺从地低下头,男人们靠近我;有些意犹未尽。
‘真美啊。天呐,真是个尤物……’男人们把我推到山洞中央,一边喝掺了致幻草药的水。我的脸贴着火堆,离那光源中心只有不到半米的距离。脸极烫,喘着气,仿佛要烧着了。身体摆弄成不同的角度。火焰传来“哔啵”一声,一丝火星爆开。
后面的一个男人喘气越来越急,我背对着他,赤裸地坐到他怀里。他揽住我的腰,我的手指勾到了别在他腰带上的手枪。摸了摸,是老式左轮;七发子弹。我猛地再动作了一下。男人不舍地摸着我出汗的后背,我抽出手枪,转身,一枪洞穿了他的眉心。一个小小的血洞。其他男人们手里还捏着掺致幻药的陶水罐,呆呆地看着我,同伴的尸体轰然倒地,一人一枪。火光闪烁中,枪声有节奏地轰鸣;连续,两秒钟一发。这是这种老式左轮能够达到的机械设计的极限。打空了一个弹匣,我又换了三个弹匣。入侵的男人被我杀光了。我面无表情,丢掉枪管已经热得变形的□□。
小男孩从我和男人们□□开始便吓傻了。他瞧着我,很久,说,‘……你的手。’
握枪的手掌心烫出了一块黑红;脓水挤进了手掌表皮的组织中。我腿一软,手上脚上同时传开剧痛。坐回山洞,手上的伤只是疼,不碍事。关键是已经有溃烂迹象的腿。
‘先把尸体拖出去吧。’我说。
小男孩没动静。于是我拽着离我最近的一具,撑着腿弄到了洞口边,伸手一推,那男人的尸体骨碌碌滚落;接着是剩下的二十具。在处理其中一具时我手滑了,尸体的头颅撞碎了,没滚下去,倒是勾在了洞口边的枝桠上,乳白色的脑浆哗啦啦滴落,流了我满手。我抄着一柄钢刀,想把尸体从树枝上挑下去,不小心刺破了尸体的喉咙,动脉血喷薄而出,一道不大不小的血瀑就这么浇在我头上。我再一刺,尸体终于掉了。
我气喘吁吁。躺在洞口边沿。真累。小男孩给我打来一桶清水,让我洗手。
‘谢谢。’我说。蘸水,擦拭身体。手上的血污漫开,头发间纠缠的浓稠脑浆也被洗掉了。我闻了闻自己,一股强烈的腥臊味弥漫开,很像屠宰场血淋淋的杀猪案板旁边的气味。我一个没忍住,呕吐了。不少吐在了眼前的水桶里。视野里彩斑和黑影炸开,我一阵头晕目眩,小男孩慌了,他叫我赶快躺下,‘腿!你的腿出血了!好多、好多血!’
在泛黄的、胃酸和腐臭味浓烈的浊水中我瞅见了一个扭曲的人影,一个模糊的、被翻滚的污秽物重重遮挡的水中倒影。再次晕厥过去的前一秒,我对那影子说,‘记住了。你可不能死在这里。活下去、活下去……’
激烈运动(不光杀人,还有这之前和二十多个男人一起进行的运动)导致伤口加深,创及软骨。强烈的外界辐射使得血口子难以愈合,反复地感染、发炎。我发烧了,很难受。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在广袤大地上奔跑的巨人,难以辨认它的性别;它嚎叫,天地为之颤抖。有时它幻化成一个绝美的女人,匍匐在我的身体之上,收缩着,向我索要,快感浸润着我的肢体;有时它则是养育孩子的家长,父亲,或者母亲,手轻柔地拍打着我,像在送一个刚刚出生的、双手双脚蜷缩着的小小婴儿入梦;有时它是天空、风暴和海洋,是城墙和高塔,是祭司的长袍,是城邦的军队,是皇帝的王座,是舰队、宇宙和亿万星辰。最终所有的幻象都熄灭了,寂静的黑暗包围着我,我看见那巨人最后一次展露身姿,它渐渐地幻化、再幻化,化作一个男人的样貌,那男人手指朝我伸来,食指轻微一勾,勾住了我胸骨之中埋葬的心脏,男人要把它整个儿地抠出来。我疼得发抖,我想看清男人的脸。但每到这时,我便在钻心的疼痛中惊醒了。那个男人最终挖出了我的心脏,暖热的,腾着湿气。
醒来时我就不再探究我的梦境了,我并非神秘主义者,我不信天地,不信宿命。我只是想着自己要怎样活下去,我能感觉我的肌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无法抗拒。“泰坦”恐怖的高热和辐射统治白天,夜晚则变成战争、杀人和狂欢的会场。你见过数万人同时脱光了、在夜色中辽阔的沙漠之上欢好的情景吗?一个女人和男人的欢爱惹来其他男人,那女人赤条条的身体在沙地上扭动着,像一条莹白的大蛇。一个男人压在她身上,另一个男人走过来,挥舞着斧头,从正中间把男人劈成了两半。血和□□同时溅在了赤裸的女人身上,已死男人的身体仍在女人之上微微抽搐,女人睁大眼,瞥了瞥身上的情形。挥舞着斧头的男人把血淋淋的斧头一扔,掀掉尸体,径直拥抱上那个躺着的女人。女人愉悦地喊着什么。
这是一片诸神皆已死去的土地。
我是什么?这些像畜生一样活着、繁殖着、杀戮着的人又是什么?是你们光辉伟岸、正确、古老、富于教养和人文精神的地球文明的耗材吗?如果说地球共和同盟的人至少还可以依靠法律、依靠自然的正义理念去维护自己的权利,大声说,‘我是公民!不是奴隶!’那我们呢?我们是你们的殖民者为了试探域外是否宜居抛下来的实验体,是你们建造宏伟的人类千年帝国的一颗沙子,是一部隆隆转动的、名为‘历史’的大机器上一枚设定好使命的螺丝钉。
我想要活着。活得像个人。不是奴隶,不是狗,不是螺丝钉。
我是人。神以自己的形象创造的人。
——tbc——
审核!你标注的那段到底哪里有脖子以下的了!我已经改了五遍了!!
某种程度上来说西泽尔真的很倒霉。别的帝国臣民至少能看到格拉提安平时相对正常的样子。西泽尔就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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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在帝国(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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