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不想当侦探的咒术师不是好作家》任飞鱼

17、结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到了节日人类产出负面情绪减少的原因，咒灵的数量少了很多，夏油杰又恢复了以前那种在高专上完课晚上回去做饭等待三叶下班的日子。
　　下午的体术课结束，对打完的最强二人组坐在台阶上休息，硝子在一旁的长椅上抽烟围观二人。
　　“杰，你觉不觉得你现在很像结了婚的人啊。”五条悟捏着下巴透过墨镜斟酌道。
　　“啊，感觉很像被三叶姐养着呢。”硝子补充。
　　“对对!就是这样！哈哈哈哈哈杰，你现在已经是职业小白脸了吧。”夏油杰踢了五条悟一脚，“是不是刚才训练不过瘾啊悟。”
　　“是的呢，除了填写婚姻届简直和夫妻一样。”硝子吐了个烟圈。
　　“不过说起来，夏油你现在有可以结婚的条件啊。”法律规定满十六岁就可以结婚。
　　夏油杰顿住，啊？夫妻？是啊，他和三叶现在的相处模式与其说是同居的情侣不如说更像室友来的贴切。
　　夏油杰的思绪有些飘远，两个人同住一个屋檐下但是睡在两个不同的房间，三叶保持着成年人的理性与克制，不愿意轻易越过那条无形的界限，而自己似乎也习惯了这种相处方式。
　　可是，当“夫妻”这个词被硝子不经意地说出口时，夏油杰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像是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小石子，泛起了层层涟漪。他是不是可以贪心一点，要的多一点呢，反正三叶也说过，自己可以自私一点吧。那自己随心做一些事情，三叶会生气吗？
　　“今天是圣诞节哎，硝子你去哪儿，要回家吗？”五条悟把脸凑到硝子旁边。硝子不动声色地把五条悟那张帅脸推走，“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轻易出不了高专。”
　　“应该没事吧，我把你偷偷带出去，到时候你就和夜蛾说是我把你强行带走的。”
　　“成交。”
　　“杰，你去哪儿？和三叶姐出去约会吗？”五条悟扭着身子又把脸凑到夏油杰跟前。
　　夏油杰捞起放在椅子上的大衣套在身上，一边围着红色围巾一边回答：“嗯，我今天要去接三叶下班。”受三叶的影响，夏油杰买外套越来越喜欢穿长款的。
　　“那我们一起去吃新开的西餐厅吧！开启我们的四人约会大作战！”
　　夏油杰:？？？？？？
　　“不要啦，悟，你没有自己的家吗？”
　　“唉~可是人家很寂寞么，杰有了三叶姐姐都不和我一起玩了~”五条悟捧着脸扭成一个麻花在夏油杰身边转来转去。
　　“不要这样了，好恶心！”夏油杰一脸嫌弃地快步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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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叶姐，我发现你最近穿的裤子都是宽松款的哎~”事务所里小兰趴在三叶的办公桌边上。
　　三叶停下了敲击键盘的手，低头看了眼裤脚。“是吗？不知不觉就买了宽松款，以前都是穿合身款，偶尔换换款式还是很舒服的。”
　　“不对，不对，三叶姐是自从恋爱以后就开始穿宽松款，是被夏油君影响了吗？”
　　“或许吧。”三叶笑道。
　　“新一还是没有消息吗？”三叶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没有注意到坐在后面的柯南脊背一僵。
　　小兰同样没发现柯南的异样，提起工藤新一这位失踪的男友心里一阵惆怅：“是啊，还是联系不上新一，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三叶拍了拍小兰的肩膀，安慰道，“你也别太担心了，新一的父亲不是也没说什么，肯定没事，再说了，新一那么聪明，不会有事的。”
　　“对啊，新一哥哥一定没事的！”柯南在旁边插话道。
　　“哦？柯南很喜欢新一啊？”三叶笑着问道。
　　“哈哈——因为新一哥哥很厉害嘛。”柯南打了个哈哈应付过去。
　　“不过我这里有给你们的礼物哦，柯南，小兰，你们都有份。”三叶从包里掏出三个礼盒递给两个小孩。
　　三叶指着另一个盒子对小兰说道，“这个盒子是给毛利先生的，等晚上他回来你转交给他吧。”
　　“好！谢谢三叶姐的礼物，圣诞快乐哦！”
　　三叶摸了摸小兰的头，“那我下班啦，明天见！”
　　拎起包出门就看到门口站的笔直的三人。“杰，悟，硝子，你们都在啊。”夏油杰一脸无奈，五条悟笑的娇俏，酷姐硝子吐了个烟圈跟三叶打招呼：“三叶姐，好久不见，无意打扰你和夏油的约会，但是五条说今天他请客，有点难拒绝。”
　　“不好意思三叶，悟非得跟过来。”夏油杰有些歉意地对三叶说道，同时悄悄瞪了五条悟一眼，五条悟却装作没看见，依旧笑嘻嘻地挽上三叶的胳膊，“三叶姐姐，今天圣诞节，我带你们去新开的那家西餐厅！”
　　悟！把你的脏手拿开！夏油杰使用眼神攻击。
　　三叶被五条悟这副无赖又可爱的模样逗笑，“行吧行吧，那就一起吧。”两个人手挽手像一对亲姐弟似的。
　　硝子挽住三叶的另一边胳膊将脑袋枕在三叶的肩膀上：“三叶姐姐我也要挽着你。”
　　怎么硝子你也来凑热闹！
　　五条悟和硝子一起回头朝着站在原地的夏油杰做了个鬼脸。夏油杰没办法，只能继续使用眼神攻击，真希望咒力能够化为实体把硝子和悟从三叶身边扒拉开，让他来取代！
　　“杰，跟上啊。”三叶没有听见脚步声回头过来招呼夏油杰。
　　夏油杰眼神一瞬间恢复成温柔的样子：“好——”
　　五条悟不愧是五条悟，选的餐厅无比气派，三叶随意拿起菜单看了一眼就闭上眼合上了，再次打开确认一下刚刚有没有看错，好贵！
　　三叶的工资并不低，隔三差五毛利小五郎还会给她发奖金，但是她平时和朋友吃饭也不会选择这么贵的地方，怎么做咒术师这么赚钱吗？要不转个行试试？
　　“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甜品每样上一个，饮品的话......你们有什么想喝的吗？”五条悟熟练地点着菜，询问在座三人的想法。
　　“我要果汁吧。杰，你呢？”三叶答到。
　　“我和你一样。”夏油杰看着三叶浅笑道。
　　“我要酒！”硝子举手回复。
　　“硝子，你是未成年人，喝酒没问题吗？”硝子嘻嘻一笑。“不用担心，三叶姐，我喝酒不会有问题。”硝子没说谎，酒精带来的不良反应在反转术式面前不堪一击。
　　三叶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心想或许是咒术师和普通人不太一样？
　　“三叶姐要不和我一起喝酒好了，我平时在高专都没有和我一起喝酒的伙伴。好不好嘛，今天圣诞节—”硝子看着三叶眼神有些可怜兮兮，小狗似的水汪汪的眼睛在泪痣的点缀下更加动人，三叶实在是拒绝不了。虽然自己平时不咋喝酒，但是酒量应该还可以吧。
　　“好吧，那我陪硝子喝酒好了。”
　　“好耶！”
　　“那，为了今天圣诞节，干杯！”三叶举着酒杯说道。两杯红酒和两杯橙汁碰在一起，撞出欢快的声音。
　　举杯是拉进人与人关系的最快的方式，硝子一杯红酒下肚脸不红心不跳，在三叶眼前晃了晃手机，“我这里有夏油的丑照，三叶姐要不要看。”
　　杰的丑照？要看！
　　夏油杰捂着脸不去看她，三叶看了看硝子的手机，又看了看害羞的夏油杰，嗯......该怎么说？好可爱啊！被拍丑照的杰表情好鲜活，和平时那个总是沉稳又温柔的他完全不同，这样带着孩子气的一面，三叶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忍不住笑出了声，夏油杰听到笑声，透过指缝偷偷看她，见三叶笑得更欢了，无奈地放下手，“硝子，你怎么什么照片都留着啊。”
　　三叶给硝子比了个眼神，无声地说‘给我发一份。’
　　硝子：OK
　　夏油杰决定转移一下话题，“三叶，七海和灰原和我们说过了，前天执行任务的时候，你也在场。”夏油杰也是昨天听灰原和他讲的。语气里满是对三叶的感激和敬佩。
　　“是啊，只是碰巧我们的委托撞在一起了，这种小事，没想到他们竟然还放在心上，哈哈。”三叶倒是觉得没什么。
　　“报告说是从被害的女子怨念化成的咒灵，真是可怕啊，女人的怨念。”五条悟吃下一口超甜蛋糕。
　　“那个男人的错更大吧，他要是不花心都不可能有这个咒胎。”硝子不赞同道。
　　“悟，你这样想不对哦，咒灵固然可恶，可是那个男人更可恨啊，我的委托人也是受害人之一，如果不是有着职业操守，我找到他的时候肯定会把他打一顿的。”一边笑的一脸温柔一边揍人？五条悟和硝子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有点可怕。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感谢三叶姐，如果没有你的帮助的话，七海和灰原肯定不会全身而退的。”硝子正色道。
　　“但是这次的事件有些超出七海和灰原的实力了吧，悟，这已经可以算是一级事件了，高层却指定要七海和灰原两个新人过去处理。”夏油杰拧眉道。
　　“谁知道那些烂橘子怎么想，他们高高在上惯了，觉得底下人做事轻松得很呗。”提起咒术高层，饶是五条悟也一脸不爽。
　　“算了，不提他们了，灰原和七海没事真的太感谢三叶姐了，要不是事情太多，他们今天肯定会跟着过来要好好感谢三叶姐呢！”硝子又给三叶满了一杯酒。
　　“三叶姐说你的委托人也是那个男人的受害人？是怎么回事？”五条悟有些好奇。
　　三叶沉思了一下，隐去了濑户霞的姓名。
　　“是一个可怜的小姑娘，比你们大不了两岁，被那个男人从大山里骗出来后打工养那个男人，后来小姑娘生下孩子后照顾小孩没办法出去工作，那个男人就抛弃了她。”
　　“咦——好恶心。”硝子骂道。
　　“是啊，怪不得三叶会说那个男人可恨呢。”夏油杰附和道。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道，
　　“三叶，那后来怎么处理的呢？那个男人死了，怎么和委托人交代的？”
　　“我从那个男人身上翻出来一点现金，自己又添了点，把钱给她了。隐瞒了那个男人死去的事实。”三叶回想起濑户霞的表情心里一滞。
　　“三叶姐好善良啊。”硝子感叹。
　　三叶笑着摇摇头。
　　“算不上，我只是觉得自己有那个能力，顺手拉一把而已，那个小姑娘还那么小，人生不至于就这么定了型，希望下次见到她会有不一样的感觉吧。”
　　四个人的‘约会’很愉快，硝子和三叶喝了不少的酒，硝子不愧是酒豪，喝完脸不红心不跳，三叶也是面色如常，看起来跟没事人似的。
　　夏油杰和三叶手牵手走回公寓，五条悟和硝子要回高专。四人在餐厅门口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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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叶和夏油杰肩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夏油杰摩挲着三叶的左手，或许是酒精的原因，三叶的手温度有些高，很温暖。
　　“三叶对于婚姻怎么看呢？”夏油杰小心地开口问道。
　　“婚姻？怎么突然开始问这个了？”三叶有些疑惑。
　　夏油杰抿了抿唇，犹豫片刻后还是说道：“今天和硝子他们聊天，我现在也是可以结婚的人。”
　　原来是有自己的小心思吗？
　　三叶轻轻笑道：“杰你知道婚姻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两个人彼此成为除了血缘关系以外最亲密的人，可以将自己完全信任地交给对方，像交织在一起的藤蔓，像太阳和月亮，对于三叶来说，她更倾向于类似她的父母那种的灵魂伴侣。结婚的事情她以前没想过，觉得婚姻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但是如果是和夏油杰结婚的话，她想，她应该是愿意的。
　　夏油杰脚步微顿，随后又紧紧牵住三叶的手，声音带着几分郑重：“我不太明白，但我想象不了未来没有你的日子，我希望身边有你，我想做三叶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想让你在遇到困难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人是我，三叶，你愿意吗？”
　　愿意和我一辈子纠缠在一起吗？
　　三叶将食指和拇指虚虚的捏出一个‘戒指’的样子套在夏油杰的无名指上与夏油杰十指相扣，将额头抵在夏油杰的心口处。
　　“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