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不想当侦探的咒术师不是好作家》任飞鱼

16、谢谢你爱我

　　“对不起三叶姐，都是我们太弱了。”灰原在一旁垂头丧气。“是我们的失误导致有人致死，还牵连星野小姐，真是对不起。非常感谢星野小姐，如果你刚才没出手，我和灰原恐怕不会这么精神地站在这里了。”
　　“不用客气了，如果没有我你们也能搞得定，只是我觉得作为一个成年人被小孩子保护太丢脸了。”三叶摆摆手表示没什么。
　　“至于谢？那就辛苦你们把我的咒力残秽抹去吧。”灰原疑惑：“为什么啊三叶姐？你祓除的咒灵我们可以报告给学校让他们给你报酬的——啊疼，七海你拍我头干嘛。”
　　三叶忍俊不禁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侦探助手，哪里知道什么咒灵啊——”
　　七海会意点头。“明白了，星野小姐，我们写报告的时候会避开星野小姐的存在，但是，田中的尸体我们要带走了。”
　　“哈哈，七海君真是可靠啊。”三叶拍了拍七海的肩膀。
　　“那，没有需要我帮忙的我就先回去了。”
　　七海和灰原要留在原地等待高专的人过来处理尸体，三叶要回去和毛利小五郎汇报这一突发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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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不知道怎么说啊。”七海发讯息解释，田中身边的咒胎是以前被他骗光钱财自杀的女人临死前的怨念化成的。所以会在孵化成咒灵的时候最先攻击田中。
　　爱情骗子最后遭到了该有的报应啊。
　　“怎么样！他没跟你回来吗？”三叶回到事务所发现濑户霞还在沙发上等着，旁边坐着一脸无奈的小五郎。三叶一进门就冲到三叶跟前抓着三叶的手臂询问。
　　“濑户小姐不愿意回家，一直在这里等你的消息......”真是傻姑娘。
　　“濑户小姐，我见到他了，他让我把这个给你，让我给你带话，他不爱你，让你离他远远地。”三叶从包里掏出一沓现金，是临走的时候从田中的尸体里的钱包翻出来的，三叶从自己包里拿出一部分准备好等着见到濑户霞的时候给她，只是没想到她一直没走。
　　“怎么.......怎么这样......”濑户霞没去接钱，捂住头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明明你当初和我说让我走出大山......明明你带我出来的......现在你又不要我了......”三叶在旁听着不是滋味。他将你从大山里带出来，可是又把你带到了另一个大山里啊。
　　阿健在一旁呆呆地看着哭泣的妈妈，伸出小手轻轻拍了拍濑户霞的背。“妈妈——不哭——阿健乖乖的。”濑户霞止住了哭声看着阿健，又看向蹲在对面的三叶。
　　“对不起，对不起，我太失态了，这些钱就当我借你的，等我找到工作了就还你。”濑户霞接过三叶手里的钞票，带着阿健离开了事务所。
　　濑户霞明白那个男人是个什么德行，他如果是会给她钱的性格，当初又怎么可能离她们母子而去。
　　“三叶，你老是这么好心可不行啊。”小五郎看着濑户霞母子离去的背影感叹道。
　　“不算好心吧，只是有点看不下去而已。”小五郎暗暗摇头。
　　“所以那个田中是死了吗？”三叶身上的血腥味可逃不过曾经的资深刑警的鼻子。
　　“果然瞒不过毛利先生，确实遇到了些离奇的事。”三叶将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这样啊，不过你也不要放在心上，这种人就算死十次都配得上。”三叶没有说话，只默默整理卷宗。
　　眨眼到了下班时间。
　　雪花缓缓飘落，顺着冷风钻进了三叶的脖子里，三叶拢了拢大衣。将手揣进口袋里试图让自己暖和些。
　　夏油杰已经失联四天了。
　　可恶 ，怎么这么冷。看着车站里光腿穿短裙的JK三叶无比钦佩，简直是铁腿。今天的电车人异常的多，三叶上去的时候已经满员了，但是好在电车里暖和些，三叶把手抽出来缓一缓。
　　伸手抚向脖颈处，那里戴着杰送的勾玉，手指细细勾勒着形状。杰......还没有消息吗？
　　黑漆漆的房间显得有点冷清。虽然已经习惯夏油杰不在家里等着三叶下班的日子，但是回家面对冷冰冰的房间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这几天的夏油杰一直处于失联状态，三叶和夏油杰已经四天没有通过信了，她信得过夏油杰的实力，但还是不由自主地担心啊。
　　晚饭三叶图方便随便煮了包泡面对付两口，这么冷的天她实在是不愿意多动一下，快速刷完碗后钻进被炉里织围巾。
　　围巾很好上手，她开头拆过两次后织起来就就比较流畅了。如果不是最近委托接的多的话应该前几天就能完成了吧，好在织围巾不复杂，还有一点点尾巴就完成了。
　　正针......反针......
　　正针......反针......
　　正针......反针......
　　做这种重复机械的工作很容易让人沉浸下来，电视机里播放今天随机挑选的电影，三叶不知道名字，电影的配乐很舒缓，三叶强撑着睡意织完最后一针将围巾叠好放到被炉上面。拿起手机拍了叠好的围巾照片。打开夏油杰的通讯记录在即将发出的时候顿住了。三叶这几天发过几句问候的话，无一例外都没有回信。看着照片里的叠的规规整整的围巾，好像......有点孤单呢。
　　困意慢慢侵袭，三叶实在是不想动，今天睡在被炉里也没关系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三叶听到了门锁转动的声音瞬间清醒。失联好几天的夏油杰正轻手轻脚的走进来。
　　“抱歉，果然还是打扰到你了吗？没想到三叶会睡在这里。”
　　夏油杰带着一身寒气走进屋内，看到蜷缩在被炉里的三叶，眼中闪过一丝愧疚，蹲在三叶跟前将三叶拥在怀里。
　　三叶被夏油杰冰的打了个哆嗦但并没有推开他。三叶坐直身子捧起夏油杰的脸仔细端详着吻了下去，夏油杰感觉嘴唇一阵刺痛，铁锈味在嘴里弥漫开来，良久，三叶才将夏油杰推开，装作若无其事道，“辛苦了，吃泡面可以吗？家里没有别的食材了。”
　　“嗯，好啊。”夏油杰摸着三叶咬出的痕迹低低的笑着，这是——惩罚吗？是因为担心自己吧，这种感觉——还不赖啊。
　　夏油杰伸手摸向被炉桌上整齐叠放的红色围巾。
　　“红色......我很喜欢。”夏油杰将围巾围在脖子上打了个简单的结，材质很软，三叶的针脚也很规律。
　　“三叶，对不起，不该让你担心的。”夏油杰戴着围巾走向厨房，从背后抱住刚在锅里放好冷水的三叶。
　　三叶没有说话。
　　“对不起......遇到了棘手的咒灵，等我祓除完后外面已经过了好几天了......对不起......”夏油杰将头埋在三叶的颈窝低低的诉说。像一只做错事的大狗。耳朵耷拉下来祈求主人的原谅。
　　又来这套，三叶被夏油杰的气息蹭的耳朵痒痒的，她是很担心，担心他会不会遇见什么危险，尽管她相信她的实力但还是会忍不住牵挂他的安危。可是面对着夏油杰她实在说不出“你好歹报个平安”这种话，毕竟这也不是他能控制的，而且夏油杰的态度也很好。
　　三叶摩挲着刚才被自己咬伤的嘴角。“疼吗？”
　　“不疼，是甜的。”
　　夏油杰轻轻握住三叶摩挲自己嘴角的手，将其拉到自己心口处，“让你担心了。”
　　三叶感受着手下有力的心跳，那些担忧、气愤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了。“哪有人在屋里面戴围巾的啊，快脱下来，不热吗？”
　　不得不说，夏油杰真的很适合红色，锐利的眼角在红色的柔软材下显得十分柔和，昏黄的灯光照到脸上勾勒的五官更加俊美。
　　夏油杰握住三叶的手贴在脸上，闭着眼微微蹭着。
　　“谢谢，圣诞礼物。”
　　“我很喜欢。”
　　杰这个样子好勾人啊......
　　锅里的水发出咕嘟咕嘟的响声，弥漫在空间的水汽让三叶的视线有些雾蒙蒙的，她看向夏油杰的眼睛，眼里装着她的倒影，这个少年的眼里全是她。三叶的思绪回神。
　　三叶把夏油杰推了出去。“水开了，别在这捣乱。”
　　夏油杰乖乖在餐桌前坐好。

　　三叶熟练地煮着泡面，将调料包一一拆开倒入，又从冰箱里拿出两个鸡蛋打进锅里，用筷子轻轻搅动，白色的蛋液在沸水中逐渐凝固成嫩黄的蛋花。不一会儿，一碗热气腾腾的泡面就煮好了，三叶将面端到餐桌上，放在夏油杰面前。
　　夏油杰看着面前这碗简单却又充满温暖的泡面，心中满是感动。他拿起筷子，挑起一缕面条送入口中，熟悉的味道在舌尖散开，他满足地眯起眼睛。“好吃。”
　　热乎乎的泡面驱散了夏油杰身上的寒气，让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三叶和夏油杰面对面坐在被炉里，相顾无言。
　　“为什么失联这么久？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三叶率先打破沉默。
　　“其实不算麻烦，只是这只咒灵有操控时间流速的术式，我进了他的领域，祓除完外面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夏油杰眼含愧疚。
　　“本来以为自己很强，没想到还是让三叶担心了啊。对不起。”
　　三叶摇摇头:“杰，不要说对不起，我担心你是我自己的问题，和你无关，不要说对不起。”
　　“杰，你太温柔了，总是把别人的感受放在第一位，这样太累了，其实偶尔也可以自私一下，我不会约束你的理想，不会说什么我担心你所以你不要去做危险的事这种话，我担心你是我的事情，是出于我本人自私的想法，因为我自私，所以我不想你有事。”
　　三叶将夏油杰的手握在手心。
　　“所以不要说对不起。你的做法没有错。”
　　三叶轻轻吻了吻夏油杰的手背。夏油杰感觉这个吻好烫，温度从手背蔓延到心口，三叶在那里点了一个小小的火苗，现在那个火苗扩散到整个心房，慢慢生长直到包裹住整个身躯，刻进灵魂里。
　　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这样的话。
　　父母很爱他，但是对他报以希望，在初中的时候常常对他说你要好好学习考进东大，如果没有进咒术高专的话，或许现在的自己正在为考进东大而努力吧。
　　夜蛾老师看重自己，但是希望自己成长成独当一面的咒术师。
　　那三叶呢，以前他会想，三叶希望自己时什么样子的？现在他知道了答案，三叶希望他就是他，希望他自己珍视自己的感受。
　　那自己是不是也可以稍微依赖一下三叶呢？
　　夏油杰这么想着，将头枕在三叶的膝上闭上眼睛。感受着三叶抚在额头上的手轻轻扫过，像是驱赶脑海里的烦恼。
　　“三叶，圣诞快乐。”
　　“还有，谢谢。”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谢谢你爱我。

　　三叶轻轻抚摸着夏油杰的头发，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圣诞快乐，杰。以后不管遇到什么，都要记得，你不是一个人。”
　　夏油杰微微点头，没有说话，只是更紧地抓住三叶的手，仿佛这样就能抓住这份温暖与安心，再也不放开。
　　窗外的雪花依旧在飘落，屋内的两人却感受不到寒冷，被炉里的温暖和彼此的心意将他们紧紧包围。
　　圣诞快乐，虽然还没到圣诞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