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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你到底想干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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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干什么!”姜梓蜷在沙发角落,像一只被入侵了领地而浑身炸毛的猫,一双杏眼含着薄怒,瞪向正在厨房里泰然自若地忙碌着的高大身影。
贺年仿佛没听到她语气里的火药味,正不慌不忙地将带来的两大袋食物分门别类地放进冰箱。他动作熟练,条理清晰,仿佛这里不是姜梓的宿舍,而是他自己的地盘。
“来看看你,”他头也没抬,声音低沉而自然,仿佛这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我走之前不是跟你说了,我一个月以后会回来。”
姜梓简直觉得鸡同鸭讲,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她当时确实听到了,但只以为那是这位大少爷一时兴起的戏言,或是某种不具实际意义的告别辞令,从未想过他会如此精准地“履约”,并且登堂入室。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把这当成打卡签到吗?她看着他那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心里一阵憋闷。
“你不应该去找苏缦梨吗?”她故意拔高声音,试图用尖锐的话语刺破他这层莫名其妙的平静,希望能激怒他,让他觉得无趣而尽快离开。快去找他的正牌女主,别在她这儿演这种莫名其妙的戏码!
贺年闻言,动作终于顿了一下。他关上冰箱门,转过身,慵懒地倚靠在客厅墙边,双臂环抱在胸前。那件略显紧身的女士T恤将他饱满的胸肌和臂膀肌肉轮廓清晰地勾勒出来,配上他此刻挑眉的表情,显得格外不羁又充满压迫感。
他盯着她看了两秒,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和……或许是愉悦?
“吃醋了?”他低笑着问,语气里满是笃定的调侃,“我和缦梨是很好的朋友。”
姜梓一听,心里直接翻了个白眼。信你个鬼!剧情里你为苏缦梨打架斗殴、争风吃醋的情节还少吗?现在跑来跟我说是‘好朋友’?骗鬼呢!
她还没来得及反驳,贺年已经迈开长腿,几步就走到了沙发边。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将姜梓完全笼罩其中。他极其自然地坐下,然后长臂一伸,不由分说地将缩在角落的她捞了过来,紧紧揽在怀里。
“你放开!”姜梓瞬间僵硬,手抵着他硬邦邦的胸膛挣扎起来。但她的力道对于贺年来说,无异于蚍蜉撼树。他甚至没用多少力,只是将她圈禁在臂弯里,那滚烫的体温和坚实的触感就让她无处可逃。
挣扎了一会儿,姜梓气喘吁吁地放弃了。
既然反抗无效,她干脆破罐子破摔,调整了一下姿势,直接把身后硬邦邦的“人肉垫子”当成了靠枕,全身放松,软绵绵地瘫在了他怀里。别说,虽然这人讨厌,但肌肉练得是真不错,靠着居然还挺舒服……比沙发软包强。
贺年似乎没料到她这么快就“投降”,还如此自然地靠在他身上。他低头,只能看到她柔软的发顶和一小段白皙的脖颈。她身上淡淡的、甜软的沐浴液香气钻入他的鼻息,与他刚刚沐浴后的味道是一样的。
怀里的人安静下来,不再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猫,反而像只找到了舒适被窝的小奶猫,软乎乎的,带着全然的信任。虽然他知道这大概率是假象,但是这种认知让贺年心里某种躁动的情绪奇异地平复下来,甚至生出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怀里的小姑娘动了一下。一只微凉柔软的小手悄悄地抬起来,带着点好奇和试探,轻轻地摸了摸他箍在她身前的小臂肌肉。
她的指尖微凉,触感细腻,轻轻地扫过他紧绷的皮肤。贺年的肌肉瞬间下意识地绷得更紧,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
姜梓却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这手感……硬邦邦的,像裹着天鹅绒的铁块,温热又有弹性…难怪力气那么大。她甚至无意识地用手指按了按,感受那底下蕴藏的蓬勃力量。
贺年深吸一口气,捉住了那只在他手臂上作乱的小手,声音比刚才沙哑了几分,带着明显的警告意味:“别乱摸,再摸下去,后果自负。”
姜梓像是被烫到一样,瞬间缩回手,脸颊后知后觉地泛起红晕,立刻老实不动了。这人真小气,摸一下怎么了?
贺年感受到她的安分,低低地笑了一声,胸腔的震动清晰地传达到姜梓的背部。他收紧了手臂,将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就这么抱着她,仿佛拥抱着他外祖母家里养的那只脾气不小但很好撸的小猫咪。
房间内的空气仿佛变得粘稠而温热,无声地燃烧着某种一触即发的因子。姜梓原本只是慵懒地靠着,但渐渐地,她发现贺年的拥抱变了味。
贺年低沉的嗓音带着灼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姜梓敏感的耳廓和颈侧,激起一阵细密的颤栗。他那只原本规规矩矩环在她腰间的大手,开始不安分地缓缓游移。
掌心滚烫的温度隔着一层薄薄的卫衣面料,清晰地烙印在姜梓的肌肤上。起初只是在她腰侧细腻的软肉上不轻不重地揉按着,带着一种近乎按摩般的力道。
姜梓下意识地放松了身体,甚至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极轻的、连自己都未察觉的喟叹。
连日来的备考疲惫似乎在这恰到好处的按压下得到了舒缓,她甚至无意识地在他怀里蹭了蹭,寻找更舒适的位置,像一只被顺毛抚摸而发出满足呼噜声的猫,舒服地眯起了眼睛,脑子里那根警惕的弦不知不觉松弛下来。
贺年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细微的妥协和放松,他趁势低下头,高挺的鼻梁几乎要蹭到她柔嫩的耳廓,温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那片最敏感的区域。随即,他微凉的、柔软的嘴唇便精准地含住了她那枚小巧精致的耳垂。
“嗯……”一声极轻的、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嘤咛从唇边逸出。
姜梓浑身猛地一颤,如同过电一般,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感从耳垂瞬间窜遍全身,直达指尖。她感觉自己的骨头仿佛真的快要酥没了,软绵绵地使不上一丝力气,只能更深地陷进他怀里,任由那湿热的口腔和灵活的舌尖在她最脆弱的地方肆意撩拨、吮吸。
她的呼吸骤然变得急促,脸颊绯红,眼神开始迷离,软绵绵地瘫在他怀里,连指尖都无力动弹,只能被动地承受这过于汹涌的快感。白皙的脸颊染上动情的绯红,眼眸半阖,蒙上了一层水润迷离的雾霭。
姜梓像是被瞬间从温水里捞出来扔进了冰窟,又像是被细微的电流猛地击中,整个人剧烈地一激灵,混沌的脑子骤然清醒了几分!她猛地睁大了眼睛,瞳孔里还残留着情动的迷蒙,但更多的是一种骤然醒悟的惊慌和羞愤。
她刚才在干什么?!她居然…居然被他…还觉得很舒服?!姜梓你醒醒!这是贺年!这是敌人糖衣炮弹的攻击啊!
然而,身体被挑起的欲望却像汹涌的潮水,并未因她意识的短暂清醒而立刻退去。那陌生的、强烈的空虚和渴求感依旧缠绕着她,让她四肢发软,心跳如擂鼓。理智告诉她必须立刻推开他,身体却贪恋着那片刻的欢愉,甚至不由自主地微微战栗着,向他贴近。
她脑子里像是一团被搅乱的浆糊,所有试图组织起来的反抗念头都被那陌生的、汹涌的欲望狂潮冲得七零八落。她想要挣扎,身体却软得不像话,反而像是在迎合他的触碰。
贺年将她所有的反应尽收眼底,看着她从沉迷到惊醒,再到此刻的挣扎和迷惘,那双染上情欲的眸子水汪汪的,比任何时候都要诱人。他低笑一声,嗓音沙哑得不像话:“现在才反应过来?晚了……”
他俯身,再次攫取了她微张的、试图抗议的唇瓣,将她所有未出口的呜咽和挣扎尽数吞没。而那只惹祸的手,也变得更加大胆和具有侵略性……
姜梓只觉得大脑嗡嗡作响,像被投入了一片沸腾的海洋。理智的堤坝在汹涌的浪潮冲击下摇摇欲坠。他的气息充斥着她的呼吸,他的体温熨烫着她的肌肤,他手臂的力量禁锢着她的自由。酥麻感从脊椎尾端急速窜起,蔓延至四肢百骸,让她浑身发软,连指尖都使不上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