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
魁地奇球场边，奥利弗·伍德正对着空荡荡的球场唉声叹气。
他手里抓着一把飞路粉，似乎想用它来变出一个击球手。
弗雷德和乔治在一旁没心没肺地试图用游走球玩杂耍，结果差点砸到伍德的头。
“梅林的胡子！认真点！”
伍德咆哮着躲开，“选拔下周就开始了，到现在连个像样的击球手苗子都没有！上一个毕业的查理·贝尔留下的空缺太大了！”
就在这时，一个清亮悦耳的声音响起：“下午好，伍德队长。韦斯莱们。”
伍德和双胞胎转过头，看到德格利高·格林站在场边，穿着一身利落的运动便装，头发束成高高的马尾，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对魁地奇感兴趣的表情。
她手里拿着一本《魁地奇溯源》，像是刚好路过正在阅读。
“哦，嗨，格林。”伍德没什么精神地打了个招呼。
弗雷德和乔治则对她眨了眨眼。
“训练不顺利吗？”德格利高走近几步，目光扫过场地上乱飞的游走球，语气带着真诚的关切。
“我看韦斯莱兄弟的技术已经非常出色了，很难想象还有人能比他们做得更好。”
她先给现任队员戴了顶高帽。
乔治夸张地鞠了一躬：“哦，我们的小公主真会说话。”
弗雷德接腔：“可惜甜言蜜语击不飞游走球，伍德需要的是另一个苦力。”
伍德愁眉苦脸：“没错！需要另一个能预判、敢下狠手、还不怕被游走球砸扁的家伙！”
他说这话时并没看德格利高，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德格利高微微一笑，仿佛不经意地说：“预判……这让我想起我以前玩棒球的时候。我总是能判断出投手的球路，守外野时几乎没失手过。”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略带向往，“看着游走球……感觉原理有点像，只是更快，更……刺激。”
她巧妙地使用了“刺激”而非“危险”这个词。
伍德终于正眼看了她一下，但依旧没多想：“棒球？那是麻瓜的游戏吧？不一样的，小妹妹，魁地奇在空中，维度更多，速度更快。”
“当然不能比，”
德格利高从善如流地点头，但话锋一转，
“但我只是觉得，有时候击球不一定全靠力量，精准的时机和角度可能更重要？比如……”
她伸手指着空中一颗正无规律窜动的游走球：
“像那颗，它的轨迹虽然乱，但每次改变方向前，似乎都有零点几秒的预兆，翅膀的振动频率会变……”
伍德和双胞胎都下意识地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
那颗游走球正好猛地转向，冲向他们这边。
弗雷德下意识要挥棒，却见德格利高极其自然地从旁边器材筐里顺手抄起一把备用的击球棒，手腕一抖，不是用力击打，而是用棒头巧妙地一引一卸。
砰！
一声闷响。
那颗来势汹汹的游走球以一个刁钻的角度被她改变了方向，嗖地一声擦着乔治的扫帚尾飞向远处一个空无一人的球门柱，狠狠撞在上面，发出巨大的声响。
动作干净利落，甚至带着点轻松写意的优雅，完全不像新手，而且对时机的把握妙到毫巅。
场边瞬间安静了一下。
弗雷德吹了声口哨。
乔治瞪大了眼睛：“哇哦！”
伍德嘴巴微张，看着那还在震动的球门柱，又看看德格利高手里那把她似乎“只是随手拿起玩玩”的击球棒。
德格利高立刻放下球棒，脸上泛起一丝“不好意思”的红晕，仿佛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哦！对不起！我只是……下意识就……没打坏什么吧？”
她看起来像个不小心闯了点小祸的女孩。
“没……没有……”伍德回过神来，眼神彻底变了，不再是看一个普通的一年级女生，而是像看一块璞玉：
“你……你刚才说……棒球？”
“嗯，”德格利高点点头，语气恢复了些许自信：
“主要是判断轨迹。当然，这个难多了。”她再次强调难度，以示谦虚。
“梅林啊……”伍德喃喃道，他围着德格利高转了一圈，眼神火热起来，
“力量差了点，但这时机把握……这预判……弗雷德！乔治！你们看到了吗？”
“看到了，头儿，”弗雷德咧嘴笑，“我们的甜心学妹是个隐藏的刺客。”
“外表极具欺骗性，”乔治补充道，“我喜欢。”
伍德猛地站定在德格利高面前，激动地说：
“格林！正式选拔在下周二！但你不用等了！现在！现在就试试！弗雷德，乔治，放几个球过来！让她试试真正的防守！”
德格利高脸上露出“惊喜交加”和“一点点害怕”的完美表情：
“现在？我可以吗？我只是个一年级……”
“别管那些规矩了！”伍德大手一挥，“能力更重要！拿上你的棒子！哦不，是球棒！上来！”
接下来的测试中，德格利高展现出了令人惊讶的天赋。
她并非拥有韦斯莱兄弟那样恐怖的力量，但她极其精准、冷静。她总能出现在最需要的地方，用最省力有效的方式化解危机。
她尤其擅长保护哈利的训练空域，几次精准的拦截让伍德大声叫好。
测试结束后，伍德毫不犹豫地当场拍板：“就是你了！格林！欢迎加入格兰芬多魁地奇队！”他几乎热泪盈眶，“梅林终于眷顾我们了！”
德格利高脸上绽开无比灿烂、充满荣誉感的笑容：“真的吗？太感谢你了，伍德队长！我会努力的！一定会尽全力保护好大家！”
她看向弗雷德和乔治，“还需要两位学长多多指教！”
双胞胎对她行了个滑稽的礼。
德格利高知道，她通往万众瞩目之路，又铺平了一块重要的基石。
这份看似自然的毛遂自荐，实际已经等候多时。
—————
德格利高推开宿舍门，脸上还带着运动后的红晕，但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
她刚才在空荡荡的球场又被兴奋的伍德拉着加练了一会儿，直到肌肉酸痛才停下，那种掌控力量的感觉让她回味无穷。
“回来啦？”拉文德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她正趴在床上试图给她的玩具熊潘奇系上一条新丝带。
帕瓦蒂在对镜试用一款据说能让头发更有光泽的魔法发膏。
德格利高没有立刻回答，她走到房间中央，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量平静，但那份喜悦和一点点小得意还是漏了出来：
“嗯。有个消息……嗯……奥利弗·伍德找我谈了谈。”
帕瓦蒂停下动作，从镜子前转过头。拉文德也坐了起来，好奇地看着她。
“谈什么？”拉文德担心地问。
德格利高终于忍不住让那个灿烂的笑容完全绽放开来，“就是，我们院队不是走了一个击球手嘛，他问我……愿不愿意加入球队——作为击球手。”
宿舍里安静了两秒钟。
“什么？！”拉文德尖叫一声，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连潘奇掉了都顾不上，
“梅林最肥的三角裤啊！你是说魁地奇球队？！格兰芬多队？！正式队员？！”
帕瓦蒂也惊讶地捂住了嘴，眼睛瞪得大大的：“梅林啊！安娜贝尔！真的吗？一年级队员？这太不可思议了！”
“真的，”德格利高笑着点头，感受着朋友们的热情包围过来，“伍德说……嗯……觉得我有点天赋。”
她谦虚地省略了测试细节和伍德几乎热泪盈眶的表现。
“有点天赋？！这简直是梅林的恩赐！”
拉文德激动地抓住她的胳膊摇晃，
“你太棒了！安娜贝尔！我们要庆祝！我们必须庆祝！”
她开始四处张望，仿佛想立刻找出些糖果或者南瓜汁。
帕瓦蒂也兴奋地凑过来：“太为你高兴了！你以后就能和哈利·波特一起训练了！还能和韦斯莱双子做队友！哦，你一定会需要一些更结实的发带，训练风吹起来很厉害的……”
看着两个朋友真心实意为她高兴、激动地计划庆祝的样子，德格利高心里那点冰冷的算计难得地融化了一角，泛起一丝真实的暖意。
这种被认可、被祝福的感觉，即使对她而言，也是愉悦的。
“谢谢你们，”她真诚地说，任由拉文德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这周蜂蜜公爵的糖果，我请客。”
“耶！”拉文德欢呼起来，“庆祝我们的魁地奇明星诞生！”
在这个小小的、温暖的宿舍里，充斥着女孩们兴奋的叽叽喳喳声和真诚的祝福。这一刻，无论心里想的什么，德格利高也只是一个被朋友环绕着、分享着巨大喜悦的十一岁女孩。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