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非典型英雄主义》北迩

5、第 5 章

　　周四晚上，珀西·韦斯莱按照惯例，在公共休息室公布了下一周的日程安排。

　　当他念到“下周四下午，一年级新生，飞行课，场地草坪”时，休息室的一角瞬间炸开了锅。

　　“飞行课！”罗恩·韦斯莱几乎从沙发上跳起来，脸上放光。

　　“终于等到了！” 西莫·斐尼甘立刻开始吹嘘他在家偷骑扫帚的经历。

　　迪安·托马斯则和哈利·波特兴奋地讨论着各种扫帚型号。

　　纳威·隆巴顿的小圆脸则变得煞白，手里的巧克力蛙都差点掉了。

　　德格利高·格林正和帕瓦蒂、拉文德窝在靠近壁炉的软椅里分享一包糖果。听到消息，她也露出了期待的笑容。

　　“梅林啊！飞行课！”拉文德兴奋地抓住帕瓦蒂的胳膊摇晃，“不知道会不会很难？”

　　“我希望不要太吓人，”帕瓦蒂小声说，有点担心，“从扫帚上掉下来怎么办？”

　　德格利高拿起一颗滋滋蜜蜂糖，语气轻松地说：“别担心，霍琦夫人肯定很有经验。而且，”她狡黠地眨眨眼，“就算摔下来，庞弗雷夫人也能立刻把我们治好，说不定还能趁机尝尝她那些味道古怪的提神剂呢。”

　　她的话把帕瓦蒂和拉文德都逗笑了，冲淡了些许紧张感。

　　德格利高自己内心对此并无特别的恐惧或兴奋，但确实，对于她来说，这绝对是一次新奇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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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行课当天早餐时分，礼堂里弥漫着一种不同于往日的兴奋感。

　　德格利高、帕瓦蒂·佩蒂尔和拉文德·布朗坐在一起。拉文德正兴奋地预测着飞行课会有多好玩，帕瓦蒂则有点担心地询问关于扫帚平衡的问题。

　　“我真有点紧张，”纳威·隆巴顿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手里的勺子都快拿不稳了，“我奶奶从来不许我碰扫帚。”

　　“没什么好怕的，纳威，”西莫·斐尼甘自信满满地插话，“我在家偷偷骑过我哥哥的扫帚，感觉棒极了！”

　　德格利高小口喝着南瓜汁，对纳威露出一个鼓励的微笑：“霍琦夫人肯定很有经验，她会教我们怎么安全的，纳威。”

　　她的安慰让纳威稍微放松了一点。

　　哈利和罗恩也明显很期待，在不远处讨论着扫帚型号。

　　赫敏则抱着《魁地奇溯源》在进行最后的预习。

　　就在这时，斯莱特林长桌那边传来一个故意拔高的、拖长了的声音，轻易压过了礼堂的嘈杂。

　　“——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德拉科·马尔福大声对他的跟班克拉布和高尔说，显然是想让整个礼堂都听到。

　　“我爸爸早就带我在家里的庄园飞过好几次了。他说我有天赋，差点就给我买一把光轮2000了——可惜妈妈觉得我还太小。”

　　他得意地环顾四周，享受着投来的目光。

　　“光轮2000？”罗恩羡慕地低声惊呼，差点被嘴里的香肠噎住。

　　德拉科·马尔福那故意拔高的、拖长了的声音再次响起：

　　“……对于那些从来没摸过扫帚、只能骑玩具扫帚或者……家用吸尘器的人来说，第一次飞行可能会有点……困难。希望霍琦夫人准备好了医疗箱。”

　　他身边的斯莱特林学生发出一阵哄笑。

　　拉文德气得脸都鼓起来了，帕瓦蒂也皱起了眉头。

　　德格利高正给自己的司康饼抹上黄油。

　　闻言，她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个略带困惑的、非常礼貌的微笑，仿佛只是没听清想要求证，声音清晰却足以让附近的人听到：

　　“I'm sorry, Malfoy, did you say vacuum cleaner?（不好意思，马尔福，你刚才说的是吸尘器吗？）”

　　她故意用了非常字正腔圆的麻瓜词汇，然后微微歪头，用一种纯粹好奇的、学术探讨般的语气继续道：“How… unexpectedly thorough of you. Does it come with a full set of attachments for the tricky corners?（真是……出乎意料的详尽啊。它配了一套针对卫生死角的刷头吗？）”

　　瞬间，格兰芬多长桌这边爆发出了一阵压抑的、吭哧吭哧的笑声。

　　西莫·斐尼甘猛地捂住嘴，肩膀剧烈抖动。迪安·托马斯把脸埋进了餐巾里。

　　弗雷德和乔治隔着老远就大声喝彩：“精辟，格林！”

　　“给他打个‘十分’，毫无灰尘！”

　　马尔福的脸瞬间涨红了，他像是被噎住了一样：“I— That's not— Shut up! You know perfectly well what I meant!（我——不是——闭嘴！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

　　他试图咆哮，但在一片压抑的笑声中显得苍白无力。

　　德格利高保持着那副“我只是好奇”的无辜表情，轻轻咬了一口司康饼，然后转向拉文德和帕瓦蒂，用闲聊般的语气说：

　　“One does wonder where he gets his expertise. Quite the mystery.（真让人好奇他从哪儿得来的这些专业知识。真是个谜啊。）”

　　拉文德和帕瓦蒂已经笑得东倒西歪，连连点头。

　　“Absolute mystery!”（绝对是未解之谜！）

　　“Top secret Malfoy knowledge!”（马尔福家的顶级机密！）

　　克拉布和高尔依旧茫然地嚼着食物，看看气急败坏却说不出完整句子的马尔福，又看看笑作一团的格兰芬多。

　　德格利高不再理会两边的混乱，故作优雅地端起她的南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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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琦夫人锐利的黄眼睛扫过排成一排、紧张的一年级新生，以及他们脚边看起来有些老旧的扫帚。

　　德格利高·格林站在队伍中段，脸上带着和其他人一样的新奇与一点点紧张。

　　“伸出右手，放在扫帚上方，”霍琦夫人命令道，声音清晰有力，“然后说：‘Up！’”

　　“UP！”队伍里响起参差不齐的喊声。

　　哈利的扫帚立刻跳入他手中，轻松得令人惊讶。

　　德格利高注意到这点，记在心里。

　　罗恩的扫帚打了个滚就不动了。

　　赫敏的扫帚只是在地上嗡嗡振动。

　　德格利高清晰而平稳地发出指令：“Up。”她的扫帚应声而起，利落地跳入掌心，手感粗糙但稳固。

　　她听到旁边纳威的扫帚毫无反应，甚至被他过于紧张的呼喊吓得往后缩。

　　“很好，波特，格林。”霍琦夫人点了点头。

　　接下来是练习悬浮。纳威的过早起飞和摔断手腕引发了一阵恐慌。

　　霍琦夫人严厉告诫大家原地不动后，也带着纳威去了医务室。

　　队伍刚一松懈，马尔福就发现了纳威掉下的记忆球，开始得意洋洋地炫耀、挑衅。

　　“拿过来，马尔福。”哈利的声音低沉而愤怒。

　　德格利高冷静地看着这一幕。

　　马尔福的幼稚欺凌让她不屑，但哈利的挺身而出让她感兴趣。

　　她看到哈利跨上扫帚，动作有些生涩但异常坚决。

　　“不行！霍琦夫人说过——”赫敏试图阻止。

　　但哈利已经飞了起来！他冲向上空，动作出乎意料地流畅自然，仿佛扫帚是他身体的延伸。

　　他悬停在与马尔福齐平的高度，双眼紧盯记忆球。

　　所有学生都惊呆了，仰头看着。

　　德格利高的眼睛微微眯起，内心的评估系统全速运转。

　　这不是侥幸。哈利·波特拥有惊人的飞行天赋，一种近乎本能的、与扫帚沟通的能力。这种原始天赋让她感到一丝罕见的…悸动。

　　当马尔福最终扔出记忆球，哈利以一个迅猛而精准的俯冲接住它，然后轻巧地拉起扫帚降落在地时，全场寂静，随即爆发出惊叹和欢呼。

　　德格利高也跟着鼓掌，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和佩服。

　　但她的内心远不止于此。她看到的不仅仅是一个精彩的动作，她看到了价值，巨大的价值。

　　这种在万众瞩目下展现出的非凡能力所能带来的声望和影响力，正是她所渴求的。

　　麦格教授的突然出现和近乎粗暴地将哈利带走，更是印证了这一点——他的天赋重要到足以让一位副院长如此失态。

　　飞行课结束后，学生们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哈利的惊人表现和马尔福的狼狈，兴奋地返回城堡。

　　德格利高·格林走在人群中，脸上也带着恰到好处的兴奋红晕，附和着帕瓦蒂和拉文德对哈利的称赞。

　　“他飞得真棒，不是吗？”拉文德惊叹道，“就像天生就在扫帚上一样！”

　　“马尔福的表情简直太精彩了！”帕瓦蒂咯咯笑着。

　　“不过麦格教授好像气疯了，他会受罚吗？”拉文德担心地问。

　　德格利高轻声回应，语气带着一丝担忧：

　　“希望不会。他只是想拿回纳威的东西。”

　　但她心里想的却是另一回事：麦格教授的表情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激动。她带哈利走，绝不仅仅是为了惩罚。

　　德格利高控制着表情，倾听附和女孩们的对话，但她的内心远不如表面看起来那样波澜不惊。

　　哈利在空中那近乎本能的、精准而冒险的飞行姿态，像一道闪电劈中了她。

　　那不仅仅是一种天赋，那是一种原始的力量，一种不加掩饰的、引人注目的支配力。

　　麦格教授那毫不掩饰的激动更是将这种“力量”的价值具象化了——它能带来即刻的、巨大的认可和地位。

　　一种前所未有的、炽热的渴望在她冰冷的内心深处猛地窜起。她不仅仅是想“参与”，她是想占有。

　　占有那份瞩目，占有那份因力量而获得的特殊地位，占有那份成为“传奇”一部分的感觉。

　　更重要的是，当她看到哈利为了追回记忆球而做出的那几个惊险俯冲和急转弯时，当她听到扫帚破空的呼啸声和下面同学的惊呼声时，她感受到的不是恐惧，而是一种奇异的战栗。

　　那是一种对速度、风险乃至潜在暴力的隐秘兴奋。

　　魁地奇，尤其是击球手——这个可以直接用力量通过游走球影响战局、甚至合法地“攻击”对手的位置——突然对她产生了致命的吸引力。

　　想象着自己精准地将那沉重的黑铁球击向对手，听着它呼啸而过甚至命中目标发出的闷响，掌控着他人的恐惧和节奏……

　　这想法让她指尖发麻，一种冰冷的快感顺着脊椎爬升。

　　这远比用言语孤立某个同学，或者操纵男孩的情绪来得更直接，更有力，也更令人满足。

　　这是一种被规则允许的、甚至被欢呼和赞誉所包裹的“暴力”，完美契合她内心那隐藏的、渴望支配和掌控的冰冷内核。

　　她需要这个位置。她必须得到它。

　　这不是为了团队荣誉，这是为了她自己——为了满足那份刚刚被点燃的、对力量和被认可的病态渴望，为了找到一个能合法宣泄她内心深处冰冷激情的出口。

　　更重要的是，这将是她通往哈利·波特核心圈子的最牢固的桥梁——成为他信赖的、守护他身后的队友。

　　从那一刻起，加入魁地奇队就不再是一个模糊的想法，而是一个明确的目标。

　　她开始有计划地观察弗雷德和乔治的训练，思考击球手的技巧，并等待着那个“恰到好处”的时机，将她自己“自然”地呈现在奥利弗·伍德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