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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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前的最后一节班会课
窗外梧桐树的影子斜斜地投在课桌上，粉笔灰在阳光里打着旋儿。班主任抱着教案走进教室，皮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让原本喧闹的教室瞬间安静下来。
"同学们，明天就是月考了。"老师把教案放在讲台上，双手撑着桌沿，镜片后的目光在教室里扫视一圈，最后停留在靠窗的简星恒身上。
教室里响起几声压抑的轻笑，有人懒散地转着笔，有人低头翻着课本，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属于优等生的轻松氛围。但是底下也有不和谐的哀嚎。
老师推了推眼镜，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你们还怕月考？咱们可是一班，往那一坐就拉其他班一大截。"
这话说得理所当然，底下响起几声会意的轻笑。前排的学委推了推眼镜，继续在草稿纸上演算着什么；旁边的女生悄悄把小说塞进抽屉，换上了错题本。
老师话锋一转，目光直直地落在简星恒身上："当然，新同学简星恒我不知道水平如何，这次正好看看。"
简星恒握着笔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他能感觉到全班的目光若有若无地落在他身上，像细密的针尖。其中一道目光格外灼热，带着熟悉的温度——不用回头也知道是简意。他能想象出那人此刻的姿态：一定又是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嘴角挂着那抹标志性的笑。
"考场安排贴在公告栏了，放学自己去看。"老师合上教案，发出清脆的响声，"简星恒，你跟我来一下。"
办公室里的空气带着粉笔和打印墨水混合的味道。班主任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表格递给他："你被分在第二考场。"老师的语气平淡，"按入学成绩本来该在后面的考场，但咱们班的学生都得往前安排，这是学校的规矩。"
简星恒盯着表格上"第二考场"那几个字，心里沉了沉。第二考场都是年级前五十名的学生，那些名字他常在光荣榜上见到。而他这个靠家教勉强跟上进度的，在那里简直就是误入鹤群的丑小鸭。表格上的黑色宋体字格外刺眼，他甚至能想象出明天考场里那些审视的目光。
"有什么问题吗？"老师抬眼看他，镜片反射着日光灯的白光。
"没有。"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收起表格转身时，差点撞上一个结实的胸膛。
简意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斜倚着门框，手里漫不经心地转着篮球。他的校服外套随意地系在腰间，白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敞开着。
"老师，我来交作业。"简意的声音带着笑意，目光却越过老师，落在简星恒手中的表格上。
回教室的路上，两人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阳光透过窗户，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简意难得安静，篮球在他指尖转出一个又一个完美的圆弧。
直到楼梯拐角，简意突然停下脚步。清晨的阳光从楼梯间的窗户斜射进来，在他的睫毛上跳跃。
"第二考场？"他的声音很轻。
"嗯。"简星恒盯着脚下的大理石地面，上面映着两人模糊的影子。
"我在你隔壁，第一考场。"简意说着，往前迈了一步。两人的影子在光洁的地面上重叠在一起。"需要重点吗？"
简星恒抬头，对上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晨光给简意整个人镀了层金边，连发梢都在发光。他看见那人眼底清晰的自己——微微蹙着眉，嘴角紧绷。
"不用。"他听见自己说，声音比想象中还要干涩。
简意挑眉，突然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指尖穿过发丝的触感很轻，却让简星恒整个人都僵住了。
"逞强。"简意轻笑，收回手时指尖不经意掠过他的耳廓。那触感像电流，顺着耳垂一路窜到心底。“那你明天好好考别紧张不就是考不好去后面的考场吗~而且还会受到老班的“特殊关照””
“又不是去后面你当然不急，而且我也没那么想被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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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最后一门结束的铃声响起，简星恒揉着发酸的手腕走出考场。连日的考试让他有些疲惫，此刻只想快点收拾书包回家。
"哟，这不是一班的转校生吗？"一个不怀好意的声音在走廊转角响起。
简星恒抬头，看见三个Alpha堵在楼梯口，为首的那个他记得，是上次在巷子里找他麻烦的人。
"让开。"简星恒语气冷淡。
"考得怎么样啊？"为首的Alpha故意凑近，"该不会要靠你同学给你递纸条吧？"
这话引得另外两个Alpha哄笑起来。简星恒握紧拳头，指节发白。
"我听说你上次小测考数学差点不及格？"那人继续挑衅，"要不要我教教你啊？不过得先叫声哥哥......"
话音未落，简星恒已经一拳挥了过去。这一拳又快又狠，直接打在那人鼻梁上。
"你他妈敢动手！"另外两个Alpha立刻扑了上来。
简星恒灵活地侧身躲过，反手又是一拳。他出手狠辣，专挑痛处下手，显然不是第一次打架。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一个Omega的惊呼声从楼梯上传来。
简星恒动作一顿，就在这个空隙，被他打中鼻梁的Alpha突然从背后掏出一把小刀。
"小心！"那个Omega尖叫着冲过来，看似要阻拦，却暗中推了简星恒一把。
刀锋擦过简星恒的手臂，划出一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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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星恒，你太让我失望了！"年级主任重重拍桌，"在校园里持械斗殴，你知道这是什么性质吗？"
"主任，是他们先挑衅的。"简星恒平静地说，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渗血。
"胡说！"那个作证的Omega立刻反驳，"我亲眼看见你先动的手，还拿出了刀！"
简星恒冷冷地看着他："你确定看清楚了吗？"
"当然！"Omega信誓旦旦，"你不仅动手，还威胁要杀了他们！"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主任，我想您需要看看这个。"简意举着手机走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其他班的学生。
"简意？你来干什么？"年级主任皱眉。
简意没说话打开手机视频，"这是隔壁班同学偶然拍到的全程经过。"
视频清晰地显示了整个事件的始末：Alpha们的挑衅，简星恒的反击，那个Omega如何暗中推人，以及刀到底是谁拿出来的。
那个Omega的脸色瞬间惨白。
"另外，"简意又拿出一叠资料，"我查过了，这位作证的同学和那几个Alpha是表兄弟关系。而且，他们之前就因为校园霸凌被处分过。"
年级主任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即便如此，简星恒动手打人也是事实！"年级主任试图维持威严。
"正当防卫什么时候成了过错？"简意寸步不让，"按照校规第37条，面对持械攻击时，学生有权进行必要自卫。"
"你......"
"而且，"简意继续施压，"如果今天因为作伪证就放过真正持械行凶的人，以后学生们还怎么相信校规的公正？"
他上前一步，目光灼灼："还是说，主任觉得这几个学生的背景，比学校的声誉更重要？"
这话戳中了年级主任的软肋。他当然知道简星恒家里的背景，但简意这番话把他逼到了墙角。
"处分可以免，"年级主任妥协道，"但要记过......"
"我反对。"简意斩钉截铁，"我的当事人没有任何过错。如果学校坚持要处分，那我只好请律师来处理了。"
"你这是在威胁学校？"
"我是在维护学生的合法权益。"简意直视着主任的眼睛，"需要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教育局督导组吗？"
办公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似乎是为了缓解尴尬，主任说了一句：“简意你手机哪来的？学校不是不让带手机吗？”
“哦，你要没收啊给你好了~”
（此时隔壁的班主任）
“艹，我就把手机借给简意那个瘪犊子打个电话，打半个小时了！我手机呢！？？”
最终，那几个Alpha被记大过处分，作伪证的Omega也被给予了相应处分。而简星恒，在简意的据理力争下，没有受到任何处罚。
走出办公室时，天色已晚。
"其实你不用这样。"简星恒轻声说，"我爸能解决。"
"能解决？。"简意停下脚步，"诶呀我又白替别人操心喽”
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简星恒看着身旁的人，突然发现简意的额头还有细密的汗珠，显然刚才在办公室里并不像表现的那样从容。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4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