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课的余光》東京鸟

9、篮球赛的回头望

　　看到沈砚的瞬间，林野的心跳莫名加快，热身的动作也变得有力起来。他对着沈砚的方向，悄悄比了个加油的手势，虽然知道对方可能没看见，可嘴角还是忍不住向上勾了勾。

　　裁判的哨声突然响起，比赛正式开始。林野迅速收起心思，进入状态。对方球员带球冲过来，他敏捷地侧身躲开，伸手断下球，转身朝着对方的篮筐跑去。耳边是观众的加油声，可他的脑海里却莫名闪过沈砚早上帮他整理球衣领口的样子——“别紧张，发挥平时的水平就好。”

　　带球、转身、起跳、投篮，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稳稳落进篮筐。“好球！”周围的欢呼声瞬间响起，林野下意识看向沈砚的方向，对方正好抬起头，对着他轻轻点了点头，眼里带着明显的笑意，像是在说“做得很好”。那一下，林野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气，连汗水流进眼睛里都不觉得涩。

　　中场休息时，林野满头大汗地跑向观众席，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脸上。沈砚立刻站起身，递过手里的矿泉水，瓶盖已经提前拧开了。“刚才那个转身运球，比上次练习时更稳了。”沈砚的声音带着笑意，伸手帮他拂开额前的碎发，指尖不经意碰到他的额头，带着点微凉的温度。

　　林野接过水，仰头喝了一大口，冰凉的矿泉水顺着喉咙流下，瞬间驱散了燥热。他无意间瞥见沈砚放在腿上的笔记本，封面是自己上次送给他的动漫人物，翻开的那一页上，画着自己刚才进球的简笔画，线条简单却很传神，旁边还用铅笔写着一行小字：“野，超厉害。”

　　林野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他抬头看向沈砚，对方正专注地看着他，眼里的笑意像揉碎的星光。“你……”林野刚想开口，就被沈砚打断：“下半场加油，我在这里看着你。”简单的一句话，却让他觉得格外安心。

　　下半场比赛更加激烈，对方球员的防守变得严密起来，林野几次带球突破都被拦下。就在他有些泄气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瞥见观众席上的沈砚，对方正对着他做了个“加油”的口型，手里还轻轻挥舞着自己的毛巾。

　　林野深吸一口气，重新调整状态。他带球避开对方的阻拦，突然一个转身，把球传给队友，队友默契地回传，他起跳投篮，篮球再次稳稳入网。进球的瞬间，他又一次看向沈砚，对方笑着冲他比了个“耶”的手势，阳光落在他身上，整个人都闪闪发光。

　　终场哨响时，比分定格在68:60，他们班赢了。队友们围着林野欢呼，把他高高举起，可他的目光却始终落在观众席上。等队友们放下他，他立刻拨开人群，径直走向沈砚。

　　沈砚站起身，手里拿着毛巾，快步迎了上来，把毛巾递给他：“打得很好。”林野接过毛巾，擦汗的动作顿了顿，突然觉得，这场比赛的意义，早就不止输赢了——因为有一个人，始终在不远处看着他，为他加油，这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