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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疤痕与旧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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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他一声轻哼,阔步走到副驾门前,指尖虚虚勾了勾门把手。喂,开锁。本少爷倒要瞧瞧这玩意儿坐着到底能有多舒服。(下颌线绷得笔直,一副“全天下我最拽”的模样)
她看着他那副“全天下我最拽”的模样,忍俊不禁地按下解锁键:“喏,开了。”
他一屁股陷进副驾座椅,手指在方向盘上漫不经心地蹭了蹭,又像碰了烫山芋似的弹开)啧……也就那样。(嘴里嘟囔着嫌弃的话,腰却悄悄往下滑了滑,暗自调整到一个更惬意的角度)
(挑眉笑出声,指尖在手机镜头前晃了晃)哟,屿默哥哥这口是心非的劲儿,拍个vlog发网上,保准能让你成为“口嫌体正直”界的顶流。
拍什么拍?(狠狠瞪了她一眼,随即打开车门下了车)少在这儿瞎折腾,(嘴里骂骂咧咧的,心里却有些慌乱,害怕被她发现自己真实的想法)你不是还有工作要忙吗?
“行”(她把车锁了准备要上去)
(他脚步一顿,喉结滚动两下,他抬手指了指自己颈侧,明明是请求的话,尾音却硬拗出命令的调子)喂……这疤,你能弄掉?
她垂眸掩去眼底的情绪,轻声应道:“有办法。”
(他眉头拧成麻花,语气里的不耐烦快溢出来了)磨磨蹭蹭干什么?赶紧弄!(嘴上嫌恶地啧了一声,眼尾却悄悄瞥向你,藏着点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期待)
(舒钰直接上了车)
(不情不愿地坐进副驾,手指在真皮座椅上抠了下)啧,搞这么麻烦……(嘴上抱怨着,身体却诚实地调整了个最舒服的坐姿,余光时不时往她那边瞟)
(两人一路上都没说话,到了后把车停好后)
(他盯着眼前古旧的四合院,眉峰拧得能夹死苍蝇,拉开车门时力道大得差点把把手扯下来)搞什么鬼?这破地方能祛疤?(嘴上骂骂咧咧,却还是跟着她往里走,眼神跟扫描仪似的把院子扫了个遍)(舒钰跟老师傅说了情况,然后站他旁边。)
(他看着老师傅摆弄那些瓶瓶罐罐,他喉结滚了滚,强装镇定地嗤笑)就这?别疤没弄掉,再给我整出点幺蛾子。(手却不自觉地摸向颈侧的疤,指尖在皮肤上游移的动作暴露了他的紧张)
她拍拍他的肩,把他按在躺椅上:“乖,等着。”
(被舒钰按在躺椅上时,他眼底的警惕都快溢出来了,恶狠狠瞪她一眼)要是敢耍我……(后半句没说完,却把威胁的意味拉满,眼睛却黏在她身上没挪开过)(老师傅给他打了麻醉,然后帮他去掉了疤)
(他迷迷糊糊醒来时,他第一反应就是摸向颈侧,指尖触到光滑皮肤的瞬间,瞳孔猛地收缩。他坐起身,像只被惹毛的猫,四处扒拉着找镜子)(舒钰给他递了镜子)
(他对着镜子反复确认后,他把镜子往旁边一扔,语气依旧欠揍)切,不过一个疤而已。(可耳根悄悄爬上的红意,却出卖了他的真实情绪)
(舒钰看着他)
(他愣了半秒,随即冷笑出声,手臂下意识往回缩了缩,语气里的嘲讽快把人刺穿)怎么?还想当救世主把我身上疤全清了?(垂眸时,眼尾那抹不易察觉的脆弱,却被海风悄悄吹到她面前)
你那个手还弄不了,过段时间。(舒钰说完就上车了)
(他跟在她身后,眉头就没舒展过,一边走一边用眼神把她凌迟了八百遍)少装蒜!你以为这种把戏能骗到我?(嘴上说着不信,脚步却亦步亦趋地跟着,像只别扭的大型犬)
“无所谓”
(被她那副“无所谓”的态度激得额角青筋直跳,他快步走到舒钰面前,高大的身影将她半笼在阴影里)别以为这样,我就会……(话没说完,却在她冷淡的眼神里卡了壳,只能重重“哼”了一声,转身坐进副驾,背脊挺得笔直,像只被惹炸毛的孔雀)
(舒钰把车开到家门口)
车门被“哐”地一声推开,屿默站在那栋临海别墅前,深吸了一口带着咸味的空气。他偏头瞥向她,语气里的嘲讽几乎要凝成实质:“哼,你以为这样就能弥补以前的事吗?”话音未落,他便头也不回地朝别墅内走去。
“唉,都说了我不需要。”她看着他挺拔却透着疏离的背影,轻声叹气。
他的脚步猛地一顿,侧头瞥她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冰锥:“你不需要?”喉间溢出一声嗤笑,他继续往里走,“那你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疑惑像藤蔓般在他眼底疯长,几乎要将那点仅剩的信任绞碎。
“不想干什么。”她垂下眼眸,声音淡得像海边的雾。
“呵。”他发出一声嗤笑,脸上的表情冷得像西伯利亚的风,“你以为我会信吗?”走进别墅时,他看到佣人在准备晚餐,眉头下意识地皱了皱,
“屿默,那你觉得我会干什么?”
“鬼才知道你想干什么!”屿默走到餐桌前坐下,手指烦躁地把餐具拨弄得叮当作响,“你不就是想让我对你感恩戴德吗?”抬眼时,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满是毫不掩饰的不屑。
“不需要。”她淡淡回应。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度:“那你到底要怎样!别总是这么神神秘秘的!”情绪像是失控的野兽,在他胸腔里横冲直撞。
“我都说了,我什么都不需要,你别老是想那么多。”她试图让语气平静些,却还是带了点无奈。
他冷笑一声,将手中的餐具重重拍在桌上,站起身时带起的风都透着怒火。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锐利得像要把她看穿:“我想得多?你自己做的那些事,还不让人怀疑吗?”
“那你慢慢怀疑吧,反正我是没干什么。”舒钰迎上他的目光,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堵着,闷得发慌。
狠狠瞪她一眼,转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翻涌的海浪。海浪拍打着礁石,声音一下下撞在他心上,也撞得他耳膜发疼。“哼,”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
“你总是这样疑神疑鬼的,不累吗?”她看着他紧绷的背影,忍不住问。
“累?”他背对着她,声音低沉得像从深渊里传来,“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累?”双手在身侧握成拳,手臂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几乎要撑破皮肤。
“你看,我跟你说两句就这样,有时候一句都没有。”她有些无力地垂下眼。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翻涌的情绪,转过身时脸上已经恢复了冷淡的平静,只是那双眼睛里的寒意,比窗外的海风还刺骨:“我不想和你说太多,你最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没再说话,转身走向阳台。
见她离开,他眉峰下意识地蹙了下,犹豫了几秒还是跟了上来,却在阳台门口停下,保持着安全距离,像只警惕的孤狼:“你到底想干什么?”
“吹海风啊。”她望着远处的海平面,轻声道。
他冷哼一声,抱着手臂走到她身边,海风吹乱了他的发,却吹不散他眼底的阴霾:“别以为这样就能转移话题。我可没那么好糊弄。”
(舒钰看着海,从舒钰出生开始那个幸福的家一切都变了,她那时候还很小,完全不清楚发生什么事,只是记得任何人都讨厌她,打骂她,甚至邻居都会对她动手。后来她读书了看着别的家庭非常幸福,别人的爸爸妈妈会对他们的孩子笑,会带他们买好吃的买好看的衣服,她很羡慕。
但是她也明白哥哥小时候在她还没出生的时候也是跟别的家庭一样幸福,他那时候享受着父母的疼爱,要什么有什么,只是她的出现,让一场梦打碎了,父母的虐待让她的心灵早就千疮百孔,父母在她十五岁时趁哥哥不在家,要把她拿去卖给人贩子,是她在自己的脖子划了一刀很深很深威胁他们,她觉得还不够又在自己的手腕上深深的割了下去,父母害怕真的出事直接跑了,丢她一个人在家面对那血腥的场面。后来,她听到父母要把哥哥的钱骗过来,她终于忍不住了,冲进客厅按着他父亲打,边打边骂……,后来……她给了他们一笔钱并且愿意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她把一切都安排好,那个时候她才十多岁,那天还是她的生日,可她终于觉得轻松了。
“他的哥哥经常对她说“是她毁了他的童年,”她慢慢长大后才明白,确实,他说的没错,小时候哥哥对她还很好,会带她去游乐园,动物园,海边,公园玩。一切从哥哥上高中后都变了,但是哥哥很努力考上了很好的大学,她知道哥哥会离开她,所以她早早休学借了高利贷,不顾一切的赚钱,幸好上天是眷顾她的,让她真的的创业成功,没有失败,可谁会知道她为了赚钱,没日没夜的查资料,一天睡不到两个小时有时候甚至一整天不睡熬好几天,头发大把大把掉。“她不允许任何人让她失败,把所有希望都押在了那股票上,还好一切都成功了,慢慢的开扩公司越做越大,然后他带着哥哥搬到了很远很远的东西,买了个靠着海边的别墅陪着哥哥。
“下去走走?”她侧头问他。
“我没兴趣。”他嘴上说着拒绝,脚步却已经先一步迈开,走下楼梯时还不忘回头丢给她一个“别耍花样”的眼神,“不过……去看看也无妨。”
她跟着他走到海边,海浪不断拍打着沙滩,溅起的水花偶尔会打在脸上,带来一阵微凉的触感。他一脚踩进海水里,溅起的水花弄湿了裤脚,他却浑然未觉,只是皱着眉看着海面。“你到底在想什么?”他突然开口,声音被海浪声掩盖了几分。
“在想以前的事。”她轻声说,“小时候你会带我来海边玩,那时候多好。”
他的身体微微一僵,那些被他刻意遗忘的童年回忆,如潮水般涌来。“都过去了。”他别过头,语气有些生硬。
“是啊,都过去了。”她笑了笑,笑容里却带着一丝苦涩。“哥,其实我一直想和你说声对不起。”她看着他,认真地说。
他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他冷哼一声。
“或许没用,但我还是想说。”她的声音很轻,却在海风中传得很远。
他沉默了许久,海浪一波波涌来,仿佛要将这沉默打破。终于,他缓缓开口:“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说完,他转身向岸上走去,步伐有些急促,似乎在逃避着什么。
她望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跟了上去。
回到别墅,气氛有些尴尬。屿默径直走向客厅沙发坐下,打开电视,声音调得很大。她犹豫了一下,也在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
过了一会儿,屿默瞥了她一眼,见她安静坐着,眼神有些闪躲。他心里莫名有些烦躁,关掉电视,站起身,在客厅来回踱步。
“你别老这么跟着我。”他有些恼羞成怒地说。
“行。”
屿默停下脚步,看着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是朋友约他出去聚会。
“我出去一下。”他扔下一句话就往外走。
她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快步追上去:“我送你。”
屿默没拒绝,上了车。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到了聚会地点,屿默下车前冷冷地说:“别等我。”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她望着他的背影,谁会等你啊,发动车子离开了。
聚会里,屿默强装潇洒地和朋友谈笑风生,可脑海里却时不时浮现出她的身影。朋友看出他的心不在焉,打趣道:“哟,屿默,是不是有心事啊?”
屿默嘴硬道:“能有什么心事,我好着呢。”
然而,酒精渐渐上头,他的思绪愈发不受控制。他想起小时候和舒钰在海边的欢乐时光,想起她这些年为他做的事。心中那道坚硬的防线,似乎在一点点崩塌。
聚会结束,屿默醉醺醺地走出大门。朦胧中,他看到她的车还停在不远处。他愣在原地,脚步像是被钉住了。
舒钰说了一句:麻烦精。然后从车上下来,走到他身边,扶住他:胆小鬼“你喝多了?酒量那么差还喝,我要是不在你就睡大街吧,哼。”
屿默看着她,眼神不再冷漠,声音也变得温柔:“其实,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说完,便靠在她的肩上。
她微微一怔,随即嘴角上扬,轻声说:“哦?开窍了?”然后扶着他上了车,驶向回家的路。
一路上,屿默靠在她的肩上,嘴里嘟囔着一些醉话:“小时候……我不该那么对你……”
她听着,心里一阵酸涩,轻声安慰:“都过去了。”不过,早知道喝酒能让你乖乖的,我就疯狂灌你酒了,服了,后悔死我了。
回到别墅,她费力地把屿默扶到卧室,让他躺在床上。重死了,少吃点行不行。屿默却突然拉住她的手,不肯松开:“别走……”
她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烦人精,然后坐在床边,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哄小孩一样。
(屿默渐渐睡熟,手却还是紧紧握着她的手)。她看着他熟睡的脸庞,睡觉的样子还挺好看的,还是安静下来乖一些,平常跟个魔童一样,都懒得理你。她想抽出手,却又怕惊醒他,只能就这么坐着。
看着他睡着的样子,突然想起什么然后从旁边枕头拿出藏在枕头底下那张他们小时候的合照。胆小鬼,还说恨我,那你为什么会留着我们的照片呢。
(然后看着他道:你锁屏壁纸用的是我小学毕业照,别以为我没看到。还有你藏在床底下给我买的生日礼物为什么不拿给我呢,是真的恨我吗?为什么我每次离家出走,你都会“刚好”在我常去的公园长椅上“偶遇”呢?
屿默,“你知道我的心思,所以是故意的还是?”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泛起鱼肚白,她也靠在床边睡着了。
屿默醒来,看到她趴在床边,手还被自己握着。他的心猛地一颤,轻轻抽出自己的手,为她披上毛毯。
看着她憔悴却依旧美丽的脸,他心里有些动容,但是脑海里突然闪过那些画面,他捂着头,对她的眼神多了怨恨。
这时,她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两人对视,屿默冷漠的:醒了就赶紧回自己房间去
切,谁愿意呆在这里啊,烦人精。(说完回自己房间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