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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白首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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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星台下，侍从侍女看着五毒台上的毒人议论纷纷。
"快看快看！那个穿白衣的！"小丫鬟踮着脚往前挤，"我赌十文钱他准能赢！"
旁边的杂役翻了个白眼："你懂啥？知道五毒门选拔多残酷吗？去年蜈蚣门比试，活下来的还不到三成！他能不能活的下去还不好说呢！"
"那也比毒蝎门强。"一个脸上带疤的老仆插嘴，
"前天，我将闺女送进入去，原本想着，要是她造化好能挑战蝎门的暗月大人的话，那前途...但是我这刚想起来，毒蝎门与其他门派不同，在门主14岁后便不能再举行比试，亦不可挑战门主..."
"得了吧！"突然有人打断，"就你闺女？还想挑战暗月大人。"
几人对老人的盲目自信且无知纷纷嘲讽，“五毒门中，只有蝎门与蛇门招收女子，且女子年龄都不可超过16周岁。”
“尊主有规定，门中女子超过16的就需要离开五毒门，尊主会给他们丰富的补偿让她们嫁人，但在这两门的女子，个个都离经叛道，不将男子放在眼里，且心狠手辣。”一侍从跟众人科普道。
“都说最毒妇人心，这蝎门的暗月大人毒，蛇门的寒魄大人比她更毒，听说蛇门上个月拿活人试新毒，那惨叫三天都没停！”
“可不是嘛，她们两个一起不就是大家常说的蛇蝎心肠吗。”
众人想到两人的残酷齐刷刷打了个寒颤。
"要我说..."杂役突然压低声音，"最可怕的还是尊主的规矩——毒草、蜈蚣、毒虫三门年年比武，赢的能挑战门主成为新任门主，而输的..."他指了指擂台，"看见没？那白衣小子要是赢了，能当毒厂主呢！"
"切，就他？"一名弟子不屑道。
"吵什么！"一个腰间挂着蜈蚣令牌的侍卫厉喝，"墨影大人说了，这次选拔..."
话音未落，五毒台的毒雾在晨曦中翻涌成青紫色，十二根青铜蛇柱突然齐齐发出嗡鸣。
百里扬站在人群边缘，破损的白衣掩不住他挺拔如松的身姿。
他纵然衣衫染血、发丝凌乱，周身却自有一股卓然出尘的气质，宛如一柄蒙尘的绝世宝剑，只待出鞘时锋芒毕露。
"开始！"
观星台上聂陵的声音刚落，一枚淬毒的铜钱已擦着百里扬眉骨飞过，在身后石壁上腐蚀出焦黑的孔洞。
他不慌不忙，足尖点地旋身避开，衣袂翻飞间，掌风如利刃扫过，顺带扣住了偷袭者手腕的 "阳溪穴"。
"呃啊！"壮汉轰然倒地，袖口窜 的十二只毒蜘蛛刚爬满百里扬手背，就被他指尖弹出的劲风震得经脉尽断，尸体纷纷落地，抽搐两下便没了动静。
"找死！" 蜈蚣门的壮汉怒吼着挥出三股叉，叉尖缠绕的黑丝正是用百年蜈蚣毒腺炼制的 "千机丝"，一旦沾上便会迅速腐蚀皮肉。
百里扬不退反进，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毒丝之间。
在千机丝即将缠上咽喉的刹那，他的身体如折柳般拧转，左手成刀精准砍在壮汉肘弯 "少海穴"，右手并指如剑点向他腋下 "渊腋穴"。
壮汉顿时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手中三股叉也 "当啷" 一声掉落在地。
正要发力之时，百里扬嗅到一股兰花般的甜香 —— 这是 "醉心兰" 粉末。
一旦中了醉心兰的毒，便会立即失去意识。
他屏息闭气，目光如炬，只见对面有三人已结成三角阵，手中暗器泛着幽蓝的光芒。
百里扬足尖在擂台青石上连点，身形如流星般在毒粉间隙穿梭，每一步都精准避开暗器的轨迹，衣摆掠过之处，带起阵阵劲风，将醉心兰粉末吹散。
观星台上，季子牵脸色铁青："废物！"他攥紧拳头，指节发白。
他准备了那么久的人，现在明显处于弱势。
百里扬突然变招，双掌平推。看似普通的掌风却卷起螺旋气劲，几条淬毒鞭梢刚触及便寸寸断裂。他趁机欺身而上，左手扣腕，右拳击面，动作行云流水。
"砰！"
最后一人轰然倒地时，百里扬胸膛微微喘息。一滴汗珠沿着他锋利的下颌线滚落，即便培元丹模糊了他原本的容貌，那通身的气度仍如出鞘利剑般摄人。
台下几个年轻女弟子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袖。有个扎蝎尾辫的姑娘看得入神，手中毒囊掉了都未察觉，直到同伴用手肘捅她，才慌忙低头，耳尖却已红得滴血。
叶寒安眯起眼——他呼吸的频率变了。培元丹的效力，快到头了。
培元丹虽可助百里扬压制鞭笞之骨，却也有弊端，服用者若是动用内力过多，最多只能维持一刻钟，一刻钟之后培元丹将会失效，直至服用下一刻培元丹。
而这样就相当于一种毒药一般，每次过多动用内力，便需要更多的培元丹维持其体内平衡。
玄铁链梯"铮"地垂落，两名毒草门弟子手持玉髓灯笼分立两侧。百里扬喉间腥甜翻涌，被他生生咽下——经脉里鞭笞之毒正在苏醒。
当百里扬踏上观星台玉阶的刹那，聂陵手中玉髓草突然无风自动。
"姓名。"聂陵死水般的绿瞳映着灯笼幽光。
培元丹虽改变了百里扬的面相，但聂陵看着眼前有些眼熟的少年，他的心中隐隐有些疑惑。
"白首犹。"百里扬迎上那道审视的目光，声音清朗如剑鸣。纵使内力紊乱，背脊依然挺得笔直。
聂陵眼底闪过一丝异色："三日后随叶门主觐见尊主。"玉髓草在他掌心突然蜷曲，"接受指点。"
"呵。"季子牵的冷笑刺破寂静，蜈蚣纹袖袍扫过案几，"区区杂鱼..."
季子牵准备的人落选，又有聂陵与叶寒安在旁，他只能甩袖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