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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38章：冥冥的最终预言，永恒的枪火玫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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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边那道金线忽然颤了下，像被风吹动的琴弦，接着缓缓离地浮起，在空中划出一道微光弧线，直指神社深处。
我盯着它看了两秒，转头看向五条悟：“它在带路。”
他没说话，只是抬手碰了碰我的手腕，指尖凉凉的。然后他笑了下，声音懒散：“刚才你说你知道自己是谁了……那现在，敢不敢知道我们将成为什么？”
我反手握住他的手指，“走呗，反正你又不会让我迷路。”
他轻哼一声，松开手，却顺手把墨镜摘了下来。六眼睁开的瞬间，空气像是被轻轻拨动了一下，远处飘着的几缕金丝也跟着晃了晃，仿佛在回应他的注视。
我们沿着金线指引的方向往前走，脚步踩在石阶上，发出轻微的回响。神社比想象中安静，连风都放轻了声音。走到主殿前时，那根金线突然盘旋一圈，落在一扇半开的纸门前，像画了个句号。
门后坐着冥冥。
她盘腿坐在垫子上，面前摆着一颗水晶球，头发乱糟糟地扎在脑后，手里还捏着一块没吃完的糯米团子。
“来了？”她咬了一口团子，含糊地说，“等你们半天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问。
“从你们开始互射玫瑰的时候。”她咽下食物，擦了擦嘴，“别告诉我你们没发现，整个咒术界的气运网都在抖——就跟被谁拿锤子砸了似的。”
五条悟靠在门框上，双手插兜：“所以你是被震过来的？”
“差不多。”她翻了个白眼，“本来在吃宵夜，结果水晶球突然冒烟，我以为它坏了，摇了几下才发现是你们俩搞出来的动静太大，把命运通道挤爆了。”
我眨了眨眼：“……我们只是射了一箭。”
“一箭掀了领域缝隙，一箭改了规则频率，还顺手唤醒了沉睡千年的金线网络。”她斜眼看我，“你觉得这叫‘只是’？”
五条悟低笑出声：“她一直这样，越离谱的事说得越平常。”
“因为事实就这么离谱。”冥冥把团子包装纸揉成一团，随手扔进角落的篓子里，然后正色看着我们，“来吧，该做的事还得做。你们已经走到了岔路口，接下来的路，得看清楚再迈步。”
我走进屋内，在她对面坐下。五条悟站在我身后，一只手搭上我的肩。
冥冥伸手覆住水晶球，低声念了一句什么。球体起初混沌一片，像是被雾气填满，偶尔闪过几道杂乱光影。
“麻烦。”她皱眉，“你们两个的力量混在一起，把原本的命运轨迹搅成了麻花。我看不清。”
“要不你别看了？”我说，“反正你也总说不准。”
“这次不一样。”她瞪我，“这次不是预测，是确认。你们已经做出了选择，我只是帮你们把答案亮出来。”
她说完，忽然看向我：“把手放在球上。”
我犹豫了一下，照做了。指尖刚触到表面，一股温热感顺着掌心窜上来，像是有东西从体内被轻轻勾了出来。一缕淡金色的光缠绕着我的手指，慢慢渗入水晶球。
紧接着，五条悟俯身，将手掌贴在球的另一侧。六眼凝视着球心，瞳孔微微收缩。
刹那间，雾气退散。
画面浮现——
两条身影并肩走在一条铺满金线的路上，身后大地上不断升起光箭，每一支箭飞到半空便绽开一朵玫瑰，花瓣落地生根，长出新的金丝脉络。天地之间，仿佛有一张巨大的网正在重新编织。
冥冥轻声说：“不是终结，是开端。”
没人说话。
过了几秒，她收回手，叹了口气：“行了，看到了吧？你们未来的路，不在别人嘴里，也不在规则里，就在你们脚下走出来的这条线上。”
我抽回手，掌心还有点发烫。
她从袖子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条，递向我：“拿着。”
我接过，纸面刚碰到指尖，就出现了一道细小的裂痕，像是承受不住某种重量。
五条悟立刻覆手压在上面，反转术式一闪而过，裂痕停止蔓延。
纸上写着七个字：**枪火玫瑰·无量空处**。
“这是……？”我抬头。
“你们领域的名字。”冥冥揉了揉太阳穴，脸色有点白，“写下的时候，我看见未来崩塌了三次，重建了四次。每一次，都有你们站在中心。”
我低头看着那行字，心跳莫名稳了下来。
五条悟却笑了。他取回纸条，手指灵巧地折了几下，弯折、压角、收边，最后变成一个小小的环状物。
他抓起我的手，轻轻套在我无名指上。
“不叫信物，”他挑眉，“叫婚戒前奏。”
我指尖微颤，没抽回来：“你说绑定，就真是绑定？”
“命都绑了。”他盯着我，语气轻得像在开玩笑，可眼神认真，“你怕？”
我摇头：“我等这一天。”
他嘴角扬起，正要说什么，冥冥突然咳嗽了一声。
“行了行了，甜够了吧？”她撑着膝盖站起来，身影已经开始变淡，“新时代的序曲由枪与玫瑰奏响，这话我说完了，任务完成，撤了。”
“你就不能多待会儿？”我问。
“待下去我怕你们当场办婚礼。”她翻白眼，“而且——”她顿了顿，看向远方，“风向变了。”
话音落，人已消失。
屋内只剩我们两个。
我低头看着手指上的纸环，它安安静静地待在那里，像一枚不会褪色的印记。
五条悟站直身体，望向门外。天边云层厚重，边缘泛着一层不自然的暗紫。
“夏油杰那边有动作了。”他说。
“嗯。”
“你准备好了？”
我站起身，将长弓背回身后。弓弦轻轻震了一下，仿佛也在回应即将到来的风暴。
“从九十九老师出现那一刻起，我就没打算停下。”
他转头看我，伸出手。
我握住。
我们走出神社，踏上石阶。金线仍在地面缓缓流动，如同呼吸。
远处传来第一声雷响。
我仰头，一滴雨正好落在眼皮上，凉得清醒。
五条悟低声说：“风向真的变了。”
我点头：“该来的，总会来。”
雨点开始密集落下，打在石板上发出清脆声响。我抬起手，看着那枚纸戒指在雨水打湿后微微发软，却依然牢牢套在指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