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之悟猫爱上玫瑰》xxt小小兔

35、第35章：五条悟的领域进化，无量空处·枪火版

　　地面裂痕还在延伸，星砂的光点像被风吹散的火星，飘在半空又缓缓坠落。我刚踏进高专大门，脚底传来一阵轻微震动，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地底深处苏醒了。

　　弓已经握在手里。

　　一箭射出，正中教学楼裂缝中央。光箭穿透黑暗，却没激起任何爆炸，只听见“沙”的一声，仿佛射进了流动的河床。

　　紧接着，那团黑影动了。

　　它从裂缝里爬出来，人形轮廓由无数细碎星砂组成，每走一步，身上的颗粒都在重组，像是永远无法定型的沙雕。它抬起手，五指张开，掌心浮现出一圈旋转的星环。

　　“这玩意儿……吃攻击？”我说。

　　五条悟站到我旁边，墨镜映着星砂微光，“不止是吃，它在学。刚才那一箭的速度、角度、咒力频率，全被记下来了。”

　　话音刚落，那东西突然分裂成三道流影，分别朝不同方向疾冲。一道扑向我，一道直逼五条悟，最后一道竟绕到了我们背后，形成包围。

　　我连拉三弓，箭矢交错成网，可它们穿过目标身体时，就像穿过一阵风，毫无阻碍。反倒是那三具分身同时抬手，射出三道星砂之刃，轨迹和我刚才的箭完全一致——连抖动的弧度都一模一样。

　　“喂，抄作业也太明目张胆了吧！”我侧身翻滚避开咽喉一击，落地时弓背撞上断墙，震得虎口发麻。

　　五条悟轻笑一声，“有意思，它模仿的是术式逻辑，不是动作本身。也就是说——”他忽然转身看向我，“它能预测普通思维模式。”

　　“所以得来点不普通的。”我甩了甩手腕，眉心微微发热。

　　他盯着我看了两秒，忽然扯下眼罩。

　　六道光纹亮起的瞬间，空气凝滞。无下限领域的边界迅速扩张，将整个广场笼罩其中。纯白的空间里，时间仿佛被拉长，那三个星砂分身的动作明显迟缓下来。

　　但只是“明显”，并没有停下。

　　“还是不够。”我眯眼，“它在适应领域压制，再过几秒就能完全同步节奏。”

　　五条悟没答话，反而闭上了眼睛。

　　下一秒，他睁开，瞳孔深处闪过一丝异样的蓝光。他转头看我，嘴角扬起：“千雪，你信我吗？”

　　“现在问这个？”我皱眉。

　　“那就当没问。”他大笑，猛地抬手，掌心对准天空，“试试看——我的领域，能不能装下你的箭！”

　　轰！

　　原本纯白的空间骤然变化。银蓝色的波纹自中心扩散，空中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虚影轨迹，像是千万支箭在同时飞行。那些轨迹并非杂乱无章，而是以某种规律循环排列，如同咒文编织的阵列。

　　我愣住：“这是……？”

　　“无量空处·枪火版。”他站直身子，双手插进裤兜，笑得像个刚拆完炸弹还顺手赢了彩票的人，“专为你优化的版本，支持无限连射，附带自动瞄准功能，不满意包退。”

　　我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谁要退货？问题是——它真有用吗？”

　　“不信你试试。”

　　我搭箭引弦，咒力灌注箭身。这一次，箭矢离弦的瞬间，我感觉它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了一把，速度猛然暴涨，几乎在射出的同时就命中了左侧分身的核心。

　　轰！

　　那具星砂之躯当场炸开，化作漫天光尘。

　　另外两具立刻反应，试图拉开距离，但我已经拉开了第二箭。

　　第三箭。

　　第四箭。

　　每一箭都比前一箭更快，更准，仿佛有某种看不见的线在牵引着箭矢的飞行路径。而五条悟站在原地，嘴角始终挂着笑，六眼微闪，像是在后台默默调参的程序员。

　　三具分身接连崩解，最后只剩下一团凝聚的星核，在空中剧烈震颤。

　　“还没完。”我说。

　　“当然。”他点头，“它想逃。”

　　星核开始收缩，显然是打算钻回地底。我正要追击，却感觉体内咒力一阵翻涌，像是被什么力量强行抽走了一部分。眼前微微发黑，脚步踉跄了一下。

　　一只手及时扶住了我的腰。

　　“别硬撑。”五条悟的声音近在耳边，“第一次同步，负荷有点大。”

　　我喘了口气，“那你干嘛不早说你能搞出这种东西？”

　　“我也是刚才灵光一闪。”他轻笑，“毕竟以前没人敢在我的领域里乱射箭，怕把自己也炸飞。但你不一样——你的箭，本来就是冲着打破规则去的。”

　　我抬头看他，“所以你就拿我当实验品？”

　　“这不是成功了吗？”他挑眉，“而且效果出乎意料的好。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你的箭速和我的领域频率，天生合拍。”他低头，目光认真了几分，“就像两个人走路，步调一致的时候，连呼吸都会慢慢同步。我们的咒力，早就习惯了彼此的存在。”

　　我怔了怔。

　　远处，那团星核突然剧烈膨胀，像是要自爆。

　　“小心！”我推开他，抬弓就是一箭。

　　可就在箭矢即将命中时，星核猛然分裂成数十个小点，四散飞射，每一颗都带着强烈的引力场，试图扭曲空间。

　　五条悟眼神一冷，双手结印：“反转术式·压缩。”

　　能量被强行收束，但代价是领域出现短暂波动。就在这刹那，一颗星砂碎片擦过他的左肩，划开一道血痕。

　　我心头一紧。

　　下一秒，我不再依赖领域引导，而是凭着本能，闭眼拉弓。

　　这一箭，没有光，也没有声势，只有一丝极细的金线划破空气。

　　箭出即中。

　　所有星砂碎片瞬间静止，随后如玻璃般寸寸碎裂，簌簌落下，像一场无声的雪。

　　领域缓缓关闭。

　　我腿一软，差点跪倒，被他一把揽住。

　　“逞强。”他低声说。

　　“你才逞强。”我推开他，站稳，“明明受伤了还装没事。”

　　他低头看了看肩膀，无所谓地耸肩：“小擦伤。比起这个——”他忽然靠近，在我耳边轻声道，“刚才那一箭，是你自己射的，还是‘夫妻领域’的功劳？”

　　我猛地后退半步，抬弓对准他胸口，“少胡说八道，什么叫夫妻领域？谁跟你夫妻了？”

　　他不躲，任由箭尖抵住衣襟。

　　箭矢穿布而入，钉进他身后断墙。

　　可就在触及皮肤的瞬间，一点微光从伤口处绽开，迅速蔓延成一朵由光构成的玫瑰，花瓣缓缓旋转，最后化作星屑消散。

　　我们都愣住了。

　　五条悟低头看着胸前残留的光痕，声音忽然低了几分：“奇怪……以前从没这样。”

　　“什么？”

　　“我的领域里，第一次开出花。”他抬眼看我，笑意不再轻佻，反而透着一丝认真，“而且，只有和你一起的时候才会。”

　　风拂过废墟，卷起几粒未灭的星砂。

　　我收弓，没说话。

　　但他也没再说什么撩人的话，只是重新戴上墨镜，站在我身侧半步之外，像往常一样懒散地插着口袋。

　　教学楼前的广场恢复寂静。

　　我望着那道裂痕，星砂已全部熄灭，像是从未存在过。

　　“倒计时还在。”我说。

　　“嗯。”

　　“接下来怎么办？”

　　他转头看我，六眼在镜片后若隐若现，“继续往前走。不过这次——”他伸手，轻轻勾住我的小指，“换我跟着你。”

　　我抽手没抽动。

　　他笑。

　　我瞪他。

　　他笑得更大声。

　　我正要开口，忽然察觉脚下地面再次震动。

　　低头一看，方才闭合的裂痕边缘，竟又浮起点点微光。

　　不是星砂。

　　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