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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34章：星浆体任务的真相，爱与守护的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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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还在吹，卷着灰烬打转。我刚迈出祠堂废墟的门槛，脚底踩碎的那片族谱残页还没来得及飘远，一道光幕就横在了面前。
不是结界，也不是咒术阵。是投影。
天内理子的脸浮在半空，神情少见地认真，手里捧着一卷泛黄的档案，边角烧焦了，像是从火里抢出来的。
“千雪，”她开口，声音比平时低，“你记得星浆体任务吗？”
我皱眉：“记得什么？那天我只知道自己快死了。”
“你确实死了。”她说，“心跳停了七秒，脑电波归零。按计划，数据采集完成后，你会被宣告‘任务失败’，遗体就地处理。”
我手指一紧，弓柄硌得掌心发疼。
“但五条悟闯进了实验区。”天内理子看向我身后，“他撕了记录仪，打断了流程，用反转术式把你拉了回来。高层震怒，差点把他永久停职。”
我猛地回头。
五条悟就站在我身后几步远，双手插在裤兜里，墨镜戴着，看不清眼神。他没否认，也没靠近，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所以……”我喉咙有点干，“你救了我？”
“不是救。”他终于开口，声音不轻不重，“是抢。”
我愣住。
他朝我走来，步伐不快，却每一步都像踩在我心跳的间隙里。他停在我面前，抬手，指尖轻轻落在我锁骨下方——那里有个小小的箭形烙印，一直以为是觉醒神射手时留下的印记。
“这是反转术式注入时的绑定痕迹。”他说，“我的咒力进你身体那一刻，就刻上了。”
我呼吸一滞。
记忆突然裂开一道缝。
隧道。黑暗。我躺在冰冷的实验台上，四周是血色符阵，身体已经冷透。一只手伸过来，扯下眼罩，六道光纹亮起。他跪在我旁边，掌心贴住我胸口，咒力像火一样烧进来。
“别死。”他说，“你得活着，当我的共犯。”
画面消失。
我低头看着那个烙印，指尖轻轻碰了碰。它微微发烫，像是在回应什么。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抬头看他，“这么多年，你一句都没提过。”
“说了你会怎么样？”他反问，“多一个负担？还是每次战斗都想着‘我这条命是他给的’，不敢拼命？”
我咬牙：“可那是我的命！我有权利知道！”
“我知道。”他声音低下来，“所以我没告诉你。不是为了控制你，是不想你活得更累。”
我气笑了：“你以为我不知道疼？我被关地牢的时候疼，逃出北境的时候疼，被人骂‘污染血脉’的时候更疼。可你连让我选择的权利都不给，算什么？”
他没说话。
风停了。
天内理子的投影开始闪烁，像是信号不稳。
“档案里还有一句。”她低声说，“‘实验体千雪，因外力干预复活，咒力结构发生不可逆变异，推测其特级神射手资质，源于五条氏咒力融合激发。’”
我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你的能力……不是天生的。”她看着我，“是被他救回来的时候，一起‘种’进去的。”
我浑身一震。
难怪。难怪我第一次拉弓就能射穿结界，难怪我的箭总带着一丝熟悉的蓝光，难怪五条悟总说我“用得不对”——他早就知道我该怎么用。
我转头看他，声音有点抖：“所以……我不是神射手？我只是……被你改造过的实验品？”
“你还是你。”他伸手，这次是掌心贴住我脸颊，温度很真实，“能力可以被激发，但箭是你自己射出去的。愤怒是你自己的，眼泪也是。我只能给你命，走多远，是你选的。”
我眼眶发热。
“那你凭什么决定我能不能死？”我盯着他，“凭什么擅自替我做选择？”
“凭我也想活着。”他额头抵上我的，声音哑了，“没有你的世界，我不想要。”
我愣住。
“我不是救世主。”他低声道，“我是共犯。那天在实验台前我就说了——你是我的，从那一刻起，就没打算放手。”
我闭上眼。
背后忽然泛起一阵温热。
虚影浮现。
一半是我，手持长弓，箭尖燃着金焰；一半是他，六眼全开，掌心咒力翻涌。两个影子缓缓靠近，最终交融，化作一个背生双翼的轮廓，静静悬浮在我们身后。
天内理子的投影彻底熄灭前，她轻声说：“双生咒灵……原来是真的。”
我没理她。
睁开眼，看着眼前这张脸，墨镜遮住一半，却遮不住他眼底的执拗。
“你说我是共犯？”我忽然笑了，“那这个罪，得背一辈子。”
“乐意之至。”他嘴角扬起，难得没开玩笑。
“可我有个条件。”我伸手，勾住他衣领，把他往下拉了拉，“以后我的命，我自己说了算。你要救我，也得先问一声。”
他盯着我看了两秒，忽然笑出声：“行，问。”
“现在——”我松开他，后退半步，抬手搭箭，“我们去高专，把剩下的烂账，一笔笔翻出来。”
他站直，墨镜微斜，六眼在镜片后若隐若现。
“走。”
我们并肩往前。废墟在身后，朝阳在前方。
我忽然停下。
“五条。”
“嗯？”
“刚才……你说‘没有你的世界，我不想要’？”
他转身，挑眉。
我走到他面前，踮脚，在他耳边轻声说：“笨蛋，我的世界里，也没打算有别人。”
他一怔。
我笑完，转身就走。
他站在原地两秒，才快步跟上来，手自然地搭上我肩头。
“所以，”他声音带笑，“现在是共犯升级了？”
“闭嘴。”我拍掉他的手，“再啰嗦就不带你查档案了。”
他笑得更响。
我们走到高专大门前。铁门半塌，像是被什么力量从内部撞开的。
我正要迈步，忽然脚下一顿。
地面有道裂痕，延伸向教学楼方向。裂痕边缘，浮着几粒发光的星砂，像是从某个实验舱里漏出来的。
五条悟也看到了。
他蹲下，指尖捻起一粒。
星砂在他掌心闪了两下，忽然炸开一道微光，映出几个字：
“星浆体计划·第二阶段启动倒计时：71:59:4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