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玉》江户川洛雪

19、第 19 章

　　“啊？恋、恋人？”温承熙一惊，想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孙英泽环紧手臂，“别动……”
　　“真、真的吗？我……我还没有、谈过恋爱……”温承熙脸有些红，他确实一见到孙英泽，就对他生出莫名的好感和熟悉感……
　　他抬头，对上孙英泽深切的眼眸，顿时又触电般低下了头，脸上的绯红色更深了一些。
　　“真的，骗你是小狗。”孙英泽笑了笑，低下头贴着他的耳朵，贪婪地呼吸着他的气息。
　　再让我多抱一会……好害怕这是最后一次抱你。
　　孙英泽想到在上个时间线里，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抱了他，不禁再次加重了手上的力气，将他牢牢圈在怀里。
　　“……孙英泽，别抱了……”温承熙白皙的脸颊此刻通红，他再次挣了挣，孙英泽不依不饶地抱紧，“给我亲一下，就放开你。”
　　“不、不可以！”温承熙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孙英泽舔了舔嘴唇，转过身把他抵在墙上。
　　温承熙有些气恼，却情不自禁地心跳加速，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胸腔。
　　他刚刚叫孙英泽名字的时候，恍惚间有种唤过无数次的亲切感。
　　他再次看向孙英泽的眼睛，只一秒，便忽如一夜春风来，引得他心中阡陌花发，繁花似锦。
　　“我是不是吓到你了？”孙英泽一只手抱着他，一只手抓住他的手按在头顶的墙上，脸在距离温承熙的脸很近的地方停住。
　　“你……你再这样，我真的要生气了……”温承熙着嘴上这样说着，却着急地回避他的目光。他低下头，慌忙中额头碰到了孙英泽的嘴唇。孙英泽的心狠狠一震，紧接着是汹涌的狂喜。
　　好近……
　　近得好像可以数清他的睫毛。
　　孙英泽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亲上去。
　　“你快点放开我……不然我，我真的生气了……”
　　“我不。”孙英泽的声音带了些许的委屈，“我怕松开你……就再也抱不到了。”
　　“温承熙……我不是很会表达自己，也说不清这种感觉……我只是，很喜欢很喜欢你……你不要怕我，或许这个时间线的你与之前的你不甚相同，你如果不喜欢的话……”
　　孙英泽带着不舍，缓慢地放松了手上的力气，“我可以和你保持距离……”
　　“我……”温承熙心软了下来，他咬着嘴唇，心脏狂跳，尽管孙英泽的力气松了许多，他却没有再挣扎。
　　喜欢他吗？好像，不太确定，可是说不喜欢……他会伤心吧？
　　而且……自己心里，会涌上一种难过的感觉。
　　如果真的如他所说，上个时间线，他们是恋人……那也解释了为什么那个梦里，他会是那样的神情。
　　“孙英泽，我、我可能有一点点的喜欢你……但是我自己也不是很确定！你、你先不要急……”温承熙犹豫着开口，“你让我想几天，好不好？”
　　“嗯……好吧。”孙英泽带着失望的语气应了一声。他其实是欣喜的，毕竟……上个时间线，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和温承熙表白心意。
　　骗你是小狗？
　　小狗就小狗。
　　他慢慢地松开了温承熙，手却仍然抓着他的手，转过身，“走，我还有一些其他的事要和你说。”
　　“孙英泽……”温承熙脸还有些红，“手……”
　　“不让我抱还不让我牵手，”孙英泽撇撇嘴，“小气死了，要不是我喜欢你，才懒得管有没有人要杀你呢。”
　　“……那、那这样可以么？”
　　温承熙的声音传来。孙英泽刚回头，怀里一暖。
　　温承熙轻轻地抱了孙英泽一下，只一下，就飞快地离开了他。
　　孙英泽顿时呆在了原地。温承熙有些紧张，“如果上个时间线我们真的在谈、谈恋爱的话，他已经不在了，我就……替他抱你一下。”
　　“你不要替他，你就是他。”孙英泽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自己的内心，“我喜欢的是他，也是你。”
　　“那，上个时间线，我是怎么和你在一起的？”温承熙的脸又红了起来。
　　“呃……这个，这个你很快就会知道的。”孙英泽心虚地转过身往前走。
　　还没来得及编……
　　“那你要和我说什么事啊？”
　　“就是关于……那个梦境的事。这里不好说话，去你家里。”孙英泽害怕自己把话说得太直白，又像上个时间线一样让温承熙害怕，只是含糊地解释了一下。
　　“哦……”温承熙应了一声，便和他往家走去。
　　到了小区，孙英泽轻车熟路的往温承熙家的那栋楼走去。
　　“看来你对这里很熟啊。”
　　“都说了我是从未来回来的。”孙英泽不以为然地进了电梯，准确地按下了温承熙家的楼层，“你还不信么？”
　　“我……信。”温承熙点点头。
　　到了温承熙的家里，孙英泽坐了下来，简单的把他的推论和温承熙说了一遍。
　　“那就是说，我们只要找到了那个凶手具体受制的规则，还有动机，就可以了？”温承熙问。
　　“应该是这样……我也只能想到这么多了。”孙英泽挠了挠头。
　　“他不停地杀死我，又不停地操纵时间，让时间重新回到某个固定的时间节点……”温承熙沉吟了片刻，摇摇头，“这里有一个疑点，时间不是被他操纵的。”
　　“我也想到了……我觉得我可能是观察者一类的存在，就像……”孙英泽挠了挠头，艰难地从脑袋里搜索出那个名词：“那个……双缝干扰？还是什么的那个实验。”
　　“杨氏双缝干涉实验。”温承熙纠正。
　　“对对。”孙英泽点点头，“可是我只是观察者，我并没有操纵时间的能力啊？如果时间的回溯不是他操纵的，那也不会是我，更不会是你……那是谁呢？且不说这种能力到底存不存在，这件事追根溯源只牵扯到我，你和凶手。”
　　“如果一切都是凶手主导的，他为什么会让你成为观察者？明明让他自己成为观察者更方便也更合理一些。”温承熙说。
　　“可能……有一定的限制？比如他本人不能成为观察者之类的。”
　　温承熙歪着脑袋思考，孙英泽忍不住伸手掐住了他的脸颊。
　　“别、别动……”温承熙伸手把孙英泽的手放下来，脸颊又红了一片。
　　孙英泽往温承熙那里挪了挪，把温承熙挤到沙发的最旁边。
　　“……我们非要这么坐吗？”温承熙小声嘟囔。
　　“嗯。”孙英泽点点头，“接着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