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空旧梦》等等不等

47、谣言

　　第二天，温满的方案获得了全票通过。
　　林空青在会议上只是简单地点了点头，但温满从他微微上扬的嘴角看出了赞许。
　　会议结束后，赵明辉拦住了她："温满，有空聊聊吗？"
　　温满警惕地看着这个花哨西装男："有什么事吗，赵总监？"
　　"别这么紧张嘛。"赵明辉压低声音，"我听说你最近和林总监...走得很近？"
　　温满的心一沉："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公司里都传开了。"赵明辉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有人看到你们一起从同一栋公寓出来。"
　　温满的手指不自觉地掐进掌心："那是误会，我们只是...碰巧住在同一个小区。"
　　"是吗？"赵明辉挑眉，"那你知道林空青在总部的事吗？他和前任女助理的'特殊关系'？"
　　温满皱了皱眉，感觉到莫名其妙："这又不关我的事。"
　　"当然，当然。"赵明辉拍拍她的肩，"只是好心提醒，林空青这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你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被调来我们分公司吗？"
　　温满不想听，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耳朵，谁能拒绝八卦呢？
　　"因为总部待不下去了啊！"赵明辉凑近她耳边，"他把人家女孩肚子搞大了，花钱摆平的，这种人在电视剧里活不过三集..."
　　"赵总监。"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温满浑身一僵，转身看到林空青站在那里，脸色阴沉得可怕。
　　"林...林总监"赵明辉干笑两声，"正好说到你呢。"
　　"是吗？"林空青的声音平静得令人毛骨悚然，"说来听听。"
　　赵明辉讪笑着后退："没什么，闲聊而已，我先去开会了。"说完匆匆溜走。
　　走廊里只剩下温满和林空青，空气仿佛凝固了。
　　"他说的...我没太听清，我耳朵其实挺背的。"温满艰难地开口，完蛋了，听老板八卦，被抓包了。
　　"他说的全是谎言，没一句实话。"林空青打断她，眼神锐利如刀，"你信吗？"
　　温满摇头："不信。"
　　林空青的表情稍微缓和："别跟赵明辉走太近，他在总部时就喜欢搬弄是非。"
　　"我知道。"温满点头，然后犹豫了一下，"但是...有人看到我们一起从公寓出来..."
　　林空青皱眉："谁？"
　　"不清楚，但传言已经..."
　　"从明天开始，我们错开时间上班。"林空青果断决定，"早上我先走，晚上你先回。"
　　温满点点头，心里却涌起一股感激之情，这好事全让她占了。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严格执行这个新规定。
　　温满每天提早十分钟到公司，确保不会在门口遇到林空青；下班后立刻离开，不再加班到深夜。
　　在公司里，她刻意避开与林空青的单独接触，甚至连眼神交流都尽量减少。
　　这种刻意的疏远反而引起了更多注意。
　　周四的午休时间，温满在洗手间隔间里听到两个女同事的议论。
　　"听说温满被林总监甩了？"
　　"难怪最近躲着走，之前不是挺亲密的吗？"
　　"啧啧，办公室恋情果然没结果..."
　　温满坐在马桶上，气得浑身发抖，竟然被造谣了。
　　她猛地推开门，两个八卦的女同事吓得脸色煞白。
　　"我和林总监没有任何私人关系。"温满一字一句地说，"如果再让我听到这种谣言，我会直接向HR投诉。"
　　走出洗手间，温满迎面撞上了徐妍。
　　"哇，脸色这么难看？"徐妍拉住她，"听说你刚才在洗手间发飙了？"
　　温满叹了口气："公司里都在传我和林总监的谣言。"
　　"我早警告过你。"徐妍压低声音，"不过说真的，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室友！纯室友！"温满强调，"而且很快就不是了，他一找到房子就会搬走。"
　　徐妍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b"你确定只是室友？你看他的眼神可不像..."
　　"闭嘴吧你。"温满红着脸推开她。
　　下午的部门会议上，温满的精神有些恍惚。
　　当林空青点到她的名字时，她猛地站起来，膝盖撞在桌角上，发出一声巨响。
　　"对不起！"她痛得都快叫出来了，却还强撑着道歉，"我走神了..."
　　会议室里有人偷笑。
　　林空青的表情依然严肃，但别人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关切。
　　"项目进度报告。"他重复了一遍问题，声音比平时柔和了些。
　　温满磕磕巴巴地回答完，全程不敢抬头，刚刚那个事，她觉得太丢脸了。
　　会议结束后，她几乎是逃出会议室的，却在走廊拐角处被林空青拦住。
　　"膝盖没事吧？"他低声问。
　　温满惊讶于他还记得这种小细节："没...没事。"
　　"晚上别做饭了。"林空青快速说道，"我订了外卖，七点见。"
　　说完，他大步离开，留下温满站在原地，外卖？也不知道大总裁会不会用优惠劵。
　　晚上七点，温满准时回到家。
　　餐桌上果然摆着几盒外卖，林空青正在厨房热汤。
　　"今天的事..."温满犹豫着开口。
　　"不用解释。"林空青头也不回，"谣言止于智者。"
　　温满松了口气，还没两分钟，她又担心起来，他看起来完全不在乎那些传言，但是温满不喜欢别人扭曲事实。
　　既然林空青都没说什么，那她也不好意思再开口询问他这件事情的看法。
　　"不过。"林空青突然转身，手里拿着汤勺，"如果你是我女朋友，我会很高兴。"
　　温满的呼吸停滞了。
　　汤勺上的热汤滴在林空青手上，他却浑然不觉，只是专注地看着她。
　　"你...你说什么？"温满的声音细如蚊呐。
　　林空青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他放下汤勺，轻咳一声："我的意思是，你很优秀，优秀的人之间总是惺惺相惜的，吃饭吧。"
　　这顿晚饭吃得异常安静。
　　两人都小心翼翼地避开对方的视线，却又在对方低头时偷偷打量。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妙的张力，既紧张又甜蜜。
　　睡前，温满收到一条来自林空青的消息："明天我要去上海出差，下周回来。"
　　她盯着屏幕看了许久，回复道："一路顺风。需要我帮你照顾植物吗？"
　　"谢谢，麻烦你了，今天我已经浇过水了。"林空青回复，然后又发来一条"冰箱里有你喜欢的酸奶，算是谢礼。"
　　这个举动，让林空青在温满心里留下来一个好印象，毕竟浇浇水就能获得礼物。
　　而且他只出差三天，今天已经浇过水了，这两天不管那些植物，也能撑到林空青回来。
　　温满把脸埋进枕头，无声地尖叫，神仙老板兼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