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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穿来 ...

  •   避雷指南(无剧透)
      想省时间的先看这段——本书不适合:只爱一对一甜宠、处女情结强、节奏急、要求三观绝对正、对暴力与灰度世界敏感的读者。下面细说:
      可能不适合的读者
      ?只看单纯甜宠/先婚后爱:本书前期恋爱线慢热,有多位追求者与露水情缘,感情更偏“试错与拉扯”,非一路撒糖。
      ?处女情结强:女主并非“白纸从零”,明确非处,且谈过多段恋爱(不结婚),对“只认初恋/只认单次情感经历”的读者不友好。
      ?节奏党:体量大、铺垫长(凡间长线→再入修途),重“规则/细节/生存/权谋”,不是短平快打脸流。
      ?三观必须绝对正:女主亦正亦邪、工具理性强,会做“对自己/对局面最有利”的事,不迎合“绝对善良/绝对忠贞”的价值预期。
      ?无法接受冷感与无情路线:女主经历后期选择“无情”的修行理念(情绪收束、理性优先),前后反差大。
      ?对黑暗/残酷内容敏感:存在暴力、陷阱、羞辱、死亡、背叛等桥段(不做重口描写,但氛围偏冷峻)。
      触发警告(不剧透)
      ?生存压力:饥寒、低体温、陷坑、野外危险、简陋医疗。
      ?人性灰度:权谋、算计、断路、敲诈式秩序博弈。
      ?暴力场景:打斗、追杀、设伏,伤病与失血(描写为克制级)。
      ?情感取向:非处女主、多段恋爱与“拉扯式亲密”,不承诺一路一人且非速成HE滤镜。
      ?群像起伏:配角非工具人,有人下线/背叛/改旗易帜。
      风格与节奏
      ?基调:冷感写实 + 规则推演 + 慢热权谋 + 群像。
      ?结构:先凡间长线铺垫→再转修途;前期重世界规则、旧规与路网,糖与打脸都少。
      ?文本器械:有术语卡、系统生命状态条,偏“操作流/流程感”。
      女主设定(关键避雷点)
      ?非处女主,前期只谈恋爱不结婚;有人性试错与现实妥协,不为任何人设自损。
      ?成长方向:从“怕死苟命的普通人”→“会用规则的人”→“秩序操盘手候选”。
      ?价值观:先活下去 > 先稳局面 > 再谈情爱;对“绝对浪漫主义”读者不友好。
      男主线提示(无剧透)
      ?男主性格向:冷血、腹黑、残忍倾向、智力极高;早期不护短,复仇优先。
      ?互动节奏:极慢热、长期潜伏与试探;不适合“见面就热”的读者。
      阅读建议
      ?若介意非处女主/多段恋爱/慢节奏/灰度三观/冷感写法,请谨慎入。
      ?可先试读第1–5章:能接受“规则流+冷感生存”的氛围,再往后会更对味。
      ?不喜欢就果断止损,不劝留。
      标签自测:#非处女主 #冷感慢热 #群像权谋 #规则流 #生存细节 #灰度三观 #多追求者 #无情路线 #长体量 #无剧透推进
      ——以上,避雷不抹粉,愿你理性选择、愉快阅读。
      正文
      第一章|坠雪
      腊月的风像磨刀石,打着旋儿从土神祠檐下刮过,雪一层一层往下压,把世间的声气都磨得发凉。
      顾长歌从黑里掉到白里。她是光着身子跌进雪窝的,寒意一刀一刀刮骨。她还没来得及吸气,耳骨里便响起一道极冷极短的声线,像有人把字刻在骨膜上:
      【系统初始化:YS-017】
      【定位:未知国境|气温 -18℃】
      【生命值 68/100|失温:行动-1】
      【备注:只答事实】
      她猛一窒息,咳得胸腔生疼。祠口先来了两个人影:一个缩着脖子的村童,一个拄拐的老汉。村童抱着冻得发红的手“哎呀”一声,蹦了半步,声音发虚:
      “爷、爷——祠口里,雪里冒出个人!”
      老汉拄着拐杖,往前挪两步,火把光一兜,把雪窝里的人照亮。顾长歌的身形半埋在雪里,肩与锁骨在火光下泛着微微的冷白,像水里新捞出来的瓷。老汉呼吸滞了滞,喉咙里“咯噔”一响:
      “这……白得跟瓷胎。快,叫人来!”
      村童“咚咚咚”撒腿去喊,没跑几步,一名提木锣的夜巡迎面撞来:“怎么了?”村童气喘吁吁:“祠口有个人,真真活的!”
      夜巡按住他,自己抢前两步,抬火把一照,也怔住。风更硬,雪粒子朝人脸上直砸。夜巡迟疑一瞬,咬牙把腰间的棉披解下来,刚要盖,人影闪过——
      “让一让!”
      柳嫂提着一件干里衣和一条旧棉裙,冒雪冲进祠口,一把把夜巡手里的棉披夺过来,三两下把顾长歌从雪窝里拖出来,先把棉披按在背上,再把干里衣往她身上罩,手臂与小腿仍有一截露在外面,被火一映,更显得白得扎眼。柳嫂压着她的肩,硬生生把人往祠旁草棚拖:
      “别看了,先救命!”
      【生命值 70/100|失温缓解】
      火盆点得正旺,柴火噼啪。热一近,冻麻的皮像被细针扎,痛得她倒吸一口气。柳嫂眼角红了,手还稳:“手给我,烤着。别睡。”
      夜巡把木锣往墙上一靠,抹了一把脸上的雪:“我去把许账房叫来,他镇得住嘴。”说完转身就跑。
      门口的老汉站在风里,拐杖点地,像守门神似的挡着人群:“都退些!退些!要看也在人背后看,别往前挤。”他拢火把往内一伸,忍不住嘟囔,“这丫头……白皮子,不见晒痕。”
      柳嫂没回头,声音却更冷:“闭嘴。活人先活。你若再胡说,我缝你舌头。”
      顾长歌牙齿还在打颤。她想说“多谢”,先从喉咙里挤出一句更小的呢喃:“……我穿过来了?”
      【答复:只答事实。】
      柳嫂只当她在抖,压低嗓子:“我叫柳氏,就在祠后巷。你撑一会儿,许账房一会儿到。”
      她动作极利索,趁着火光把干里衣往顾长歌身上稳稳扣好,又把旧棉裙裹到她腿上,打结时仍刻意留着一线,遮得住,但看得见那截白腕与小腿——这在村人眼里,更像“真的看到了”,少添无凭空的舌根。
      风声里,祠外传来碎步。许账房披着一件旧氅,袖口带着一点墨香进门。目光落在顾长歌脸上,停了两息——不是艳,是洗干净的白,五官收束得整齐。许账房把火盆往她这边挪了一寸,声音平稳:
      “先烤,再喝。”
      柳嫂把姜汤塞进顾长歌手里,按住她的手指:“喝。别睡。”
      姜味滚烫,喉底辣开,胃里生出一点暖意。顾长歌的胸口慢慢松下来,抬眼看柳嫂:“谢……谢谢。”
      【生命值 72/100|失温缓解进行中】
      门外的脚步、窃语,像被风卷着来来去去。
      “白皮子,晦气……”
      “祠口掉下来的,怕不是祟。”
      有人“啪”地一声,把一张“避祟红纸”拍在土神祠门上。火光映着那团红,愈发刺眼。
      夜巡赶回来,把门帘一掀,朝许账房拱手:“叫来了。”又低声问,“先生,这事……要不要报官?”
      许账房目光淡淡扫过屋里屋外的人,嗓音像账面划线一样稳:“先活,后问。”
      夜巡“唔”了一声,把报官的心先按下。
      许账房在顾长歌旁边蹲下,语调仍平:“你可说得出名姓?”
      顾长歌指尖被火烤得痛,掌心却慢慢回温。她在心里把三个字写了又写,像写在一张看不见的纸上——
      “顾,顾长歌。”
      “来自何处?”许账房问。
      她顿了顿,轻轻摇头。不是不说,是不知道如何说。她跌落的那一刻,像有一扇门在背后砰地关上,门里的一切都成了雾。
      【定位:来源不可追踪】
      【备注:只答事实】
      “不会说,就先不说。”许账房点点头,目光移向柳嫂,“火再近一寸。夜巡,门口守着,少叫人往里挤。”
      夜巡应了一声,拿木锣去堵门。老汉也机警,拐杖横着一杵:“看热闹的都靠边。”
      火盆在噼啪,屋里的湿气被逼出来,草棚墙上腾着白雾。柳嫂把顾长歌的湿发拢到后面,又把开口的里衣往上扯一指宽,既遮风,又不装模作样。她知道村里人的眼——遮得太严,反让人疑心“有鬼”,遮得刚好,反倒让人住了嘴。
      “能动?”柳嫂问。
      顾长歌“嗯”了一声,握着碗的手还是抖。柳嫂把她捏了捏:“别逞强。你先烤一会儿,我去给你找件更厚的外衣。”
      她要起身,许账房轻声拦了一句:“先别走,外头风大。我去。”
      “我去。”夜巡抢着道,抖抖棉披,溜出门缝,顺手把门帘压住。
      屋外人影再动,老汉在门口压住几句要闯进来的闲话:“许先生在里头呢!他看着,怕什么祟不祟。”
      祠门外的“避祟红纸”被风掀起一角,又贴回去。雪继续落,把台阶上的脚印一层层吞。顾长歌的呼吸渐稳,脸色却在火光里显出一种干净而浅的白,像一块刚磨过的骨瓷。
      她忽然想笑,又笑不出来。她把碗往怀里按紧了些,试着开口:“多谢……各位。”
      许账房“嗯”了一声,不客气地接话:“明早,来钱铺后屋。会写会算,就不饿。”
      【智力+1】
      那道冷声从骨膜上一掠而过。她手一紧,又松开,目光微微一亮,“好。”
      柳嫂斜睨了许账房一眼,嘴上不让人:“我先带回去换身衣裳,暖透了再说。她这样就走,半路又要倒。”
      许账房点头:“我送一程。”
      夜巡从门外递进来一件旧棉大氅:“借她披着。”柳嫂接过,给顾长歌披上。大氅并不合身,肩处空空,露着她一截雪一样的锁骨与白腕,火一照,更显得清亮。柳嫂看了一眼,又没刻意去遮,心里明白:让人看见“人是真人”,比藏着掖着强。
      “能走么?”她低声问。
      顾长歌站起,腿还软,靠着草墙稳了稳,点头:“能。”
      “那就走。”柳嫂拢紧大氅,一手搭在她后臂上。许账房提着火把在前,夜巡执着木锣在侧,老汉拄拐在后头挡人——四个人像护着一团火,从祠口穿过风雪。
      门外看热闹的人自动让开一条道。有嘴碎的低声嘀咕:“白皮子,像瓷——”又被老汉一杵拐杖吓得噤声。
      雪落在顾长歌的睫毛上,化成极细的一滴水。她借着火光,瞥到自己的小腿被大氅下摆露出一寸,白得近乎发光,心里忽地有种荒诞的清醒:这个地方的人,会因为这点白,把她当“妖”或“祟”。而她不过是……活着,掉在了这里。
      【备注:失温状态缓解完成】
      【生命值 74/100】
      她把碗交给柳嫂,腾出一只手,把大氅拢紧些,轻声道:“柳嫂。”
      “嗯?”
      “谢谢你。”
      柳嫂“啧”了一声,嘴硬心软:“谢什么。你先活着。活下来,什么都好说。”
      许账房回头看她,像在账上点了一笔:“明早辰时,钱铺后屋。”
      顾长歌点头:“记下了。”
      他们一行穿过祠前的台阶。雪把脚印迅速抹平,只在门坎前留下一串六个泥点,连成细细的一条,像一截蛇尾,缓缓拖着,迟迟不散——那是最先来的村童与老汉的足迹,也是风雪里生出的人心狐疑。
      走到巷口,风小了一些。柳嫂把大氅往她身上又按了按,声音压低:“明儿去许账房那儿,你少说话。村里看人,不看数,看嘴。”
      顾长歌“嗯”了一声。她在心里把这句话记成一条规矩,像把一枚小石头攥在掌心里:
      【记录:规矩-1:少言】
      她忽然又把“顾长歌”三个字在心里写了一遍——写得像在火上烤过,黑而稳。风雪仍在,灯却远远亮起来。她跟着这三个人,穿过一条又一条被雪磨白的巷子,走向祠后巷的一点人气和一口热粥。
      她不知道这条路之后会是什么,只知道——先活下去。
      (本章完)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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