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3】我靠五毒技能称霸废土》山间有露

19、磐石堡垒

　　离开哭泣峡谷的范围，熟悉的、带着辐射尘埃的风再次扑面而来，却让凌玥感到一丝奇异的“亲切”。
　　与峡谷核心那死寂、扭曲、充满远古威胁的环境相比，外围的废土反而显得“正常”了许多。
　　她并没有立刻朝着墨辰所说的“磐石堡垒”方向前进。
　　当务之急，是彻底消化收获，并为自己打造一个更安全的身份。
　　她身上的校服太过扎眼，【烛幽】更是无法隐藏的奇特之物，必须进行伪装。
　　她在峡谷外围的一处隐蔽裂谷中停留了两天。
　　期间，她仔细研究了那几块从控制中心带出来的金属箔片，上面的信息依旧残缺，但反复比对之前的信息碎片，她隐约拼凑出一些关于“屏障”的只言片语——它似乎并非自然形成，而是一个庞大的人工造物，目的似乎是隔绝内外，但能源正在枯竭，状态极不稳定。
　　这印证了墨辰的话，也让凌玥的心情更加沉重。
　　她也尝试着将一丝微弱的虚空能量注入那枚墨辰留下的、刻有山峦纹路的金属令牌。
　　令牌毫无反应，似乎只是普通的信物。但当她用精神力仔细感知时，却能察觉到令牌内部有一个极其微弱的、稳定的能量印记，似乎是一种身份认证标识。
　　“磐石堡垒……寻求秩序与重建之地？”
　　凌玥沉吟着。
　　听起来像是一个不同于灰鼠镇那种混乱聚集地，也不同于净尘特勤队那种偏执狂的组织。
　　或许，那里能有她需要的关于这个世界的更多信息，以及……修复领地所需的材料线索？
　　但贸然前往一个未知的强大势力据点，风险极大，她需要准备。
　　她先从领地里取出一套之前在灰鼠镇搜集的、相对干净但破旧的皮甲和斗篷，换下了那身标志性的校服，又将【烛幽】用厚厚的、脏兮兮的布条重新缠绕包裹，背在身后，看起来就像一柄有些长度的普通武器或是工具，脸上涂抹上灰尘和油污，头发也用破布束起，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普通的、饱经风霜的废土游荡者。
　　做完这一切，她对着【烛幽】顶端的宝石照了照，里面的人影已然面目全非，只有那双冷静清澈的眼睛，依稀还能看出原本的影子。
　　“差不多了。”
　　凌玥满意地点点头，只要不动用大幅度的技能，不轻易暴露【烛幽】，应该能瞒过大多数人的眼睛。
　　她辨认了一下方向，朝着墨辰之前隐约提示的东方前进。
　　越是往东，路上的行人痕迹渐渐多了起来。
　　偶尔能看到零星的拾荒者小心翼翼地在废墟中翻找，或者小型车队扬起着尘土，呼啸着驶过，对独行的凌玥投来警惕或漠然的目光。
　　凌玥都尽量避开，低调前行。
　　沿途她也遭遇了几波小规模的变异生物和掠夺者。
　　她尽量使用匕首和缴获的手枪解决，只有在迫不得已时，才会动用【蝎心】，并且刻意控制了威力，使其看起来更像某种特殊的毒箭或能量枪效果，而非超自然力量。
　　五天后，一座巍峨的巨影逐渐出现在地平线上。
　　那是一座依托着巨大的、连绵的山脉修建而成的庞大要塞城市！高耸的混凝土城墙如同巨龙般盘踞在山脊上，墙体上布满了战斗留下的斑驳痕迹和后来加固的金属板材。
　　墙头可见密集的炮台、瞭望塔和来回巡逻的、穿着统一制式装甲的士兵。
　　城墙之下，是大片蔓延开来的、杂乱无章的低矮棚户区和集市，人头攒动，喧嚣鼎沸，形成了巨大的外围聚居区。
　　无数粗大的管道和线缆从城墙内延伸出来，为外围区提供着有限的能源和净水。
　　空气中混合着尘土、汗水、劣质燃料和食物的复杂气味。
　　这就是磐石堡垒？
　　与其说是堡垒，不如说是一座等级森严的巨型城市。
　　高墙内外，仿佛是两個世界。
　　凌玥混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朝着巨大的城门方向走去。
　　越是靠近，越能感受到这座城市的压迫感和……秩序。
　　城门处有数十个通道，分为物资通道、居民通道和外来者通道。
　　每个通道都有重兵把守，穿着灰黑色装甲、戴着全覆盖头盔的士兵们一丝不苟地检查着每一个想要入城的人的身份、货物，并进行严格的辐射检测和武器登记。
　　外来者通道排起了长长的队伍，进程缓慢。
　　凌玥注意到，所有被允许进入的人，手臂上都会被扣上一个临时性的、带有编号的金属手环。
　　“下一个！”士兵冰冷的声音响起。
　　轮到凌玥了。
　　她压下略微紧张的心情，走上前。
　　“身份？来源？目的？”士兵头也不抬，拿着一个平板记录仪。
　　“凌玥，从西边来的游荡者，听说堡垒有秩序，想来碰碰运气，找份活计。”
　　凌玥用沙哑的声音回答，这是她早就想好的说辞。
　　士兵抬起头，审视的目光透过面罩扫过凌玥破烂的衣着、背后的“长棍”和腰间的匕首，又用仪器对她进行了全身扫描。
　　“辐射超标，但还在可接受范围，武器登记。”
　　士兵指了指旁边的一个桌子，“所有能量武器、□□禁止入内，冷兵器需要申报，不得在城内公然械斗。”
　　凌玥配合地将手枪和匕首登记，并谎称背后布条包裹的是一根“探路和防身的铁棍”。
　　士兵似乎见惯了各种奇怪的“工具”，没有过多怀疑，只是皱了皱眉：“这棍子……能量反应有点怪，不过很微弱，进去吧，遵守堡垒法律，临时手环有效期七天，七天内需要找到担保人或者获得正式居住资格，否则会被驱逐。”
　　说完，就将一个冰冷的金属手环扣在凌玥手腕上。
　　手环扣上的瞬间，凌玥感到一丝极其微弱的能量扫描感掠过全身，但并未触发任何警报。
　　她松了口气，道了声谢，低着头走进了城门。
　　穿过厚实的城门甬道，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
　　城内与城外的混乱肮脏截然不同。
　　街道虽然不算宽敞，但整洁有序，铺着平整的石板。
　　两侧是密密麻麻但排列整齐的房屋，大多是混凝土和金属结构，虽然陈旧却坚固。
　　空中有规划的线缆和管道系统，偶尔有加装着装甲板的车辆驶过，行人大多步履匆匆，脸上带着“麻木”和“疲惫”交织的神情。
　　空气中辐射尘埃的含量明显低了很多，甚至能闻到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这里……确实像是一个努力维持着秩序和重建的人类据点。
　　凌玥按照指示牌，来到了外来者聚集的“棚户区”——一个位于城市下层、环境相对嘈杂混乱，但依旧有巡逻队维持基本秩序的区域。
　　她用仅剩的几枚从灰鼠镇带来的金属币，租下了一个狭小但还算干净的单间，作为暂时的落脚点。
　　安顿下来后，她开始思索接下来的行动。
　　收集情报收集无疑是最要紧的事情，她需要了解磐石堡垒的势力结构、规则、以及哪里可能打听到关于特殊材料和高能量源的信息。
　　想清楚后，她去了人流密集的酒馆、任务大厅和公共信息板。
　　她很快了解到磐石堡垒由一位被称为“城主”的最高统治者领导，下设军事、内务、科研、贸易等多个部门，结构严密。
　　堡垒内部实行贡献点制度，通过工作、完成任务、上交物资都可以获得贡献点，用以兑换食物、水、住所、武器甚至进入更内层区域的资格。
　　堡垒鼓励探索和回收旧世界科技，尤其对能源、医疗和农业技术开出了高价悬赏。
　　而关于“屏障”和“观测者”的信息，在公开场合几乎无人提及，仿佛那是一个禁忌的话题。
　　凌玥注意到，任务大厅里有一个区域专门发布由“科研部”下达的任务，大多要求收集各种奇怪的矿物、植物样本或者能量异常区域的读数，报酬丰厚。
　　这让她心中一动。
　　或许可以从这里入手？
　　她正在仔细阅读一条关于收集“稳定能量结晶”的任务时，旁边突然传来一个略显轻佻的声音：
　　“嘿，新来的？你也对科研部的任务感兴趣？”
　　凌玥心中警兆一闪，不动声色地转头。
　　只见一个穿着相对体面、但眼神闪烁、带着几分精明和油滑的年轻男人正笑眯眯地看着她。
　　他手里把玩着几个不知名的零件。
　　“随便看看。”
　　凌玥淡淡回应，准备离开，这种人通常意味着麻烦。
　　“别急着走嘛。”
　　男人拦住她，压低声音，“我看你在这看了半天了，这些任务可不是一般人能碰的，需要内部消息，或者……特殊的门路。有兴趣聊聊吗？我叫侯三，消息灵通，或许能帮你省不少麻烦。”
　　凌玥打量着他。
　　地头蛇？还是情报贩子？
　　这种人虽然危险，但有时候也能提供意想不到的信息。
　　“什么价？”凌玥言简意赅。
　　侯三嘿嘿一笑：“那得看你想知道什么了，不过看你是新人，第一个消息，就当交个朋友。”
　　他凑近了些，声音更低，“看你盯着能量结晶的任务，提醒你一句，科研部那帮家伙口味刁得很，普通的辐射兽结晶他们可看不上，至少要‘净化级’以上的，而且……他们最近好像特别急，价格抬高了三分之一，但要求也更严了。”
　　净化级？
　　凌玥记下这个词。
　　“哪里能弄到？”凌玥问。
　　“这就不是免费消息了。”
　　侯三搓了搓手指，“或者……你可以用别的方式支付？
　　比如……”
　　他的目光瞟向凌玥背后被布包裹的【烛幽】，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和贪婪，“你这根‘铁棍’……看起来有点意思。”
　　凌玥眼神一冷：“不卖。”
　　说完，不再理会他，转身就走。
　　侯三在她身后也不生气，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棚户区东头，‘老兵仓库’，晚上有时会有些‘好货’流通，或许有你想要的消息……当然，也得有足够的‘门票’。”
　　凌玥脚步未停，仿佛没听见，心中却记下了这个地点。
　　这个磐石堡垒，果然鱼龙混杂。
　　她必须更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