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这段晚自习时,总在琢磨“少年心事的重量”——它其实轻得很,轻到藏在一支6B炭笔的笔尖里,藏在试卷空白处画了又擦的线条里,甚至藏在矿泉水瓶身凝着的一颗水珠里。
林野攥着速写本时的慌张,指尖蹭到炭痕时的心跳,还有盯着顾砚手腕“心里发痒”的感觉,都是我故意放进去的“小钩子”。那支炭笔哪里是在画手腕、画水瓶?分明是在画他不敢说出口的心动——怕被发现,又忍不住靠近,连对方碰过的瓶身、留下的指纹,都觉得是独一份的印记,想偷偷描进本子里,藏进心里。
特别花笔墨写“瓶身的水珠轨迹”“卷边标签的弧度”“指纹的纹路”,是想让这份心动变得“可触摸”。少年人的喜欢从不是空泛的口号,是晚自习暖黄灯光下,只有他能注意到的、关于顾砚的细碎痕迹:水珠滑过瓶身的样子,标签被手指蹭卷的边角,甚至矿泉水瓶在桌面上投下的浅淡影子,都成了他想珍藏的细节。就像那道擦不干净的炭痕,其实是心动落在纸上的印子,擦不掉,也根本不想擦掉。
后来写顾砚递矿泉水瓶的情节,其实藏了点小心思——顾砚或许没察觉林野的心事,但那句“一起走”、递过来的半瓶水,都是少年间最自然的温柔,偏偏这份不知情的温柔,又让林野的心动多了点甜滋滋的底气,连回家的路都走得轻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