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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心慌意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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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了解一个人或许不需百般钻研深究,绞尽脑汁,诡计多端,时间便足够了。
接连好几日朝夕相处下来,哈诺娃渐渐察觉到摩罗并不如预料中的孤傲且恣意。从细枝末节方面检视的话,摩罗实际上可为温文儒雅,文质彬彬,外放的气场只是他用来防卫的武器。
虽较为庄严肃穆,却又不是不苟言笑、淡漠神色之下也可已是温柔的心,距离方面总是拿捏恰当,不会疏离或是过度亲密暧昧。
偶尔口出狂言,桀骜不驯,但又有与之对应的实力,而且也算是重情重义。
简单来说,是好兄弟,哈诺娃深信不疑。
“哎,我就不懂为什么其他人会觉得摩罗你不好相处。”哈诺娃与摩罗并肩行走,刚从音乐教室下课的他们,走在回原来教室的路上。
好几日过去,哈诺娃不再拘谨地叫摩罗学长,原因是摩罗觉得学长听起来有距离感,他们又不是什么刚认识的陌生人了,希望她能直接叫名字就行。
哈诺娃原本还想不叫学长,那叫前辈好了,结果摩罗反应更剧烈了,先不提不明所以的耳根泛红,光是那幽幽目光,便让哈诺娃消停了这种念头。
“无所谓,我干嘛搭理那些人。”摩罗一脸置若罔闻,毫不放在心上。
是个人都会选择与谁交涉谈话,他也不例外,那些不在考虑范围的人,他基本当耳边风。
目前就够了,摩罗自认交际范围不广,也不打算扩张。
“是吗,但我觉得他们的称呼有点好笑,什么高冷男神,酷拽男学霸。”回想几个流传在学校内的共通称号,哈诺娃不禁眉开眼笑。
一个个称号雨后春笋冒出来,颇具特色,什么高岭之花、冰山系美男子,她不用脑想都知道这肯定是女生们想出来的。
哈诺娃有点憋不住,微微泄露一声笑:“噗呲。”
对不起,这些名讳太好笑了。
“笑什么?”摩罗挑眉问道,他不解这些毫无意义的称呼有何好笑。
“抱歉抱歉,只是这些东西让我一度想起,我妈看的连续剧内容了。”哈诺娃努力压抑疯狂上扬的嘴角,肩膀抖个不停。
每个人都有个自的嗜好,而她的母亲则喜欢在闲暇之余,观看连续剧大发时间,顺便跟上年轻人的流行。
不过她追的剧都有点浓浓的既视感就是了,哈诺娃母亲的好大女如此吐槽。
哈诺娃还在持续憋笑,摩罗表示她都看见她憋出残影了。
“要笑就笑,妳这样忍着搞得笑什么亏心事。”“不不不,我不会笑好兄弟了,我是忍者,无论如何都不会取笑同伴。除非忍不住。”快要笑到前扑后仰了,哈诺娃一遍忍笑一遍想。
摩罗无奈地睨了一眼哈诺娃,他不太理解笑点在哪儿。
但意外地,摩罗感觉不到任何一丝不满不快,明明以前被人说三道四,指指点点时,都有有怨言,满腔愤慨。
可对象如果是哈诺娃的话,却又不会不舒服。
一言难尽,难以形容的微妙感。
两人的氛围恰巧被一声热情高亢的叫声干扰。
“哈诺娃!哈诺娃!”一个疯狂挥舞着双臂的少女骤然向着两人拔腿狂奔,大声呼唤着,生怕哈诺娃听不见看不着。
趁哈诺娃彻底转过身前,少女一鼓作气抱紧哈诺娃的身体:“哈诺娃,几天不见,妳这几天都没有来找我,是不是偷偷做什么事啦?”
友人A,哈诺娃某个不愿意透露名字的友人,哈诺娃国小到国中的同学,直至高中才分开,感情自然是好到不能好,情似金兰。
“没有喔,我这几天都刚好没事,不能去找妳。”哈诺娃对此倒是不好意思的笑一笑,没有多余时间抽空陪朋友,某方面也挺让她懊恼的。
“这样的话,那我要贴贴补偿!”倘若哈诺娃算是热情自来熟的话,那这位友人A能够成为社交□□了,永不尴尬的厚脸皮精神任谁看都自愧弗如。
人脉辽阔,人尽可友,其社交技巧让她在任何场合都能混出一点经验。
“嗯,可以……欸,等等!等等啊!”本来还好声好气放任友人A抱紧自己的哈诺娃,霎时手忙脚乱,结结巴巴,“唔嗯……等下,摩罗还在啦。”
不为什么,友人A又擅自使用了得意技能,上下其手毛手毛脚,对着胸前饱满波涛便是捧起。
哈诺娃身材本就娥娜多姿,窈窕丰满,宏伟壮阔的胸被捧在手中举高后,越发显目。
至少摩罗目击后眼帘一度被那滂湃汹涌的山峰占领,那高耸入云的幅度,与摇摇晃晃时的剧烈波动实在是晃的他心神荡漾。
太、太大了,摩罗忍不住微微扭过头,试着不去注意哈诺娃那发育良好的双团,奈何眼神不由自主地飘向那诱惑的画面。
之前相处时他已经有稍微的认知了,可如今一看,他又一次受到冲击。
“嘿嘿,哈诺娃妳的胸部是不是又大了啊,这次摸起来手感更软绵了。”友人A泛着一脸痴汉的神情,饶有趣味的吹了声口哨。
“嗯嗯……别这样啦,摩罗他还在……。”一番戏弄下来,哈诺娃的脸微微染红,声音柔弱娇软,一副楚楚可怜,很好欺负。
她的身体本就敏感,即使是简单一碰也会感到一阵乱流。
友人A最初不信,直到她终于发现在场的人不只他们,还有作为旁观者的摩罗。
“呃,嘿嘿,抱歉啦,忽略你啦。”友人A立即放开哈诺娃,令后者总算能松了一口气,不至于当场过度尴尬而昏死。
救命,终于结束了,哈诺娃一阵窘迫,有种被摩罗完全看见的丑态毕露感。
摩罗本人也有些惭愧与不自在,作为男性一直盯着女性的身体看十分不礼貌且放肆,尤其是被他人发现后,这种诡异的复杂感越发沉闷。
“抱歉抱歉,刚刚没注意到你啊。我想你一定就是那个鼎鼎大名,风靡校园,令女生们如痴如狂的摩罗对吧!”友人A兴致勃勃,口若悬河,“果然和传言中一样,是个大帅哥啊。”
“哈诺娃,妳居然没和我说,妳居然认识这个帅哥!”“冤枉啊!我不是和妳提过一嘴,我和一个一天内见四次的学长同班吗!”无辜被拖下水的哈诺娃一脸莫名奇妙。
且先不论她说的时候省略其中大量细节,比如她和摩罗的相遇是树下奇缘,光是帅哥这一词就有必要关注了:为什么妳老是对帅哥特别在意啊!妳是有雷达吗? !
“可妳没说是和那个摩罗一个班啊!”友人A继续纠缠不休。
摩罗轻轻咳了咳几声:“我和哈诺娃同班没错。”
实际上他很想吐槽自己到底在传言中,被传出什么花样来了,怎么搞得他变成了赫赫有名,近乎无人不晓的存在?
“果然是一表人才,气质不凡啊。喔天啊,我好希望我的班也有个像你这种的俊男。”友人A仍在滔滔不绝,舌灿莲花中。
摩罗被夸的有点尴尬。
摩罗用眼神示意哈诺娃:这家伙一直都是这样吗?
哈诺娃无奈的回覆:她一直都是这样,见人直接夸起来,特别是符合她胃口的。
哪怕是作为友谊深厚的的好友,她也偶尔很承受不起那奔放到过头的性格。
有一话没一话聊了会儿后,友人A又匆匆如也的闪人,以一句英雄总是黯然退场,把哈诺娃逗的笑呵呵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来无影去无踪,某方面这位友人A也算是神乎其技了。
“妳的朋友还真热情。”本以为哈诺娃已经够活泼开朗了,谁能想到一山还有一山高,阅人无数的摩罗一阵五味杂陈。
不过和哈诺娃这种舒适恰当的热情相比,那个人分明是精力过盛,排山倒海的多。
他从未想到,自己居然无法简单明了的评价此人,此人集变态、奔放、不羁、好色、翻脸如翻书于一体。如果她是男的,早就因为性骚扰被抓走了。
哈诺娃失笑着,她这位朋友是真的很特立独行,独具特色:“她一直都是这样,与其说是热情,我觉得更像是很能放开手脚吧。”
她自认算是外向的人了,但和她这位谁都能搭话的社交达人相比,她逊色许多。
但这也是她的个人魅力,哈诺娃发自内心觉得自己的这位友人,社交方面天赋异禀,无论是多么尴尬的场面也能三言两语转回来。
人脉多,消息也灵通,在这方面她是真的佩服。
两人顺着原路返回教室,下课时间所剩无几,该收拾一下各自的桌面准备上课了。
下午时分,温煦晨光明媚,淡薄暖光溢出通透纱窗,肆无忌惮辉映室内,直至金黄晕染到每个角落才罢休。
婆娑光斑起舞,自哈诺娃身上轻盈一闪而过时,如薄纱披头,赏心悦目的美。
“哈诺娃。”“怎么了吗?”哈诺娃好奇的侧头一看,瞥见摩罗那不自然的神情。
从容不迫、泰然自若的神态被若有若无的复杂取代,肉眼可见。
“之前不小心看見妳被妳朋友那样……。”看見妳被动手动脚,却又没有出声制止,反而目不斜视地。摩罗没能把后面的话讲完,一股闷气堵住,堵他心慌意乱。
意乱情迷,仿徨无措?为何在她的面前时会产生这种不曾出现的心绪?
心中的骚乱又是为何如此缭乱,无序的绽放?
持续的发乱,不断地增温狂热,摩罗觉得自己快要被这种无以言喻,无从下手解开的心结搅乱心灵,镇定沉稳不复存在。
“是指那个啊,没事的,她之前也是这么干的,不必介意。”闻言哈诺娃仅是淡淡笑着,浅浅笑意流露真诚与宽容之心。
也许被戏弄是十分迷茫和慌张,或许被异性目睹糗态时会感到羞涩,但她知道这都是她那位友人的常态,其他人也常常被她弄的青红皂白,鸡飞狗跳。
“而且如果是摩罗的话,我觉得完全没问题的,我相信摩罗喔。”嫣然一笑,哈诺娃含笑凝视着摩罗,一手撑头,面容因窗外薄光显得颇有朦胧美。
她相信摩罗,深信着。
毕竟是同班,所以露出脆弱的一面也是可以的。
“所以说,别在意吧,这种事情只是小小的闹剧,当作是只有咱们知道的秘密吧。”嘘声手势轻放朱唇前,哈诺娃一笑了之,“这可是秘密,秘密当然是不用太在意啦。”
美人一笑倾城倾国,或许唯有闭月羞花能形容此刻的画面吧。
摩罗欲言又止,快要倾诉而出的话语化作无数纷扰的心意沉入心海。
越是去千方百计的解开其中的奥妙,他越是被眼前的一切蒙蔽双眼,麻醉神智。
“那就这样。”试着装作一置不顾,若无其事地沉着姿态,可摩罗却又在别过脸的时候,察觉心跳比往常还要快。
不自然地加快律动,不准确的发出碰碰声音。
有种自己快要迷失了自我,浑然忘我,目酣神醉沉溺其中的飘忽感。
完全不像自己,摩罗对自己竟这般失态沉思冥想起来。
纷纷扰扰,心乱如麻,他不应该如此,也不该老是为此劳神费力,反覆纠结于此。
可又要发自肺腑,真心坦白的话,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炽热却不火烫、耀眼但不刺目,昏昏沉沉无我梦中似的飘泊在茫茫乱情中。
“摩罗,怎么了吗?”“没事。”摩罗将自己的头发从耳后往前一播,挡住那发烫发红的耳根,尽全力掩饰自身的仓慌。
到底为什么会比其他人都还在在意她?对她的这份感情又是什么?
他不明白,他只知道与哈诺娃共度的这些日子异常欢快自然,温馨和谐,交织诚成谱。
无可取代,谁都复制不了。
摩罗捂脸着,自从与哈诺娃在树下相遇后,有什么悄然无声地从脑海深处苏醒,有什么潜伏在灵魂深处的记忆被唤起。
虽不明所以,可那一声声由她呼唤的名字却又如此引人共鸣。
有种他们邂逅相逢并非意外,而是命中注定。
梦中高高飞起的身影是他吗?那个伴在乘风之人身边的人是她吗?
幻梦中的幽绿魂魄,又是为何悲哀地凝视着前方的赤红身影?
为何看见她时,那些不属于现在与过去的碎片会浮出脑海?
“已经不重要了。”几经思索,反覆检视自己的心情后,摩□□脆坦然接受这种麻乱。
无论被多少不安纠缠,哪怕穷尽所有也想不透彻,若能沉眠在深处的微小思念能够渐渐扩散而出的话,便能豁然开朗。
(I want always stay with you)
(I want hold you tight right now)
(I'm sprinter always like you this)
((I give you everything I have)
未知的旋律如此鸣唱着。
未曾见晓的光,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