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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11章 魔踪初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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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缈峰主殿，气氛凝重。
掌门玄清真人端坐上位，面色沉肃。两侧坐着数位气息渊深的长老，洛云蓁（云蓁）面无表情地坐在靠前的位置，周身散发的冷气比平日更甚几分。
下方，几名外出归来的弟子正惶恐地禀报。
“禀掌门，各位长老，山下清河村、黑石村等三处村落，半月内接连有牲畜无故暴毙，死状凄惨，精血干涸。近日…近日更开始有村民失踪，现场残留微弱魔气，疑似…疑似有低阶魔物作祟！”
魔物！
这两个字让殿内所有人的脸色都难看了几分。仙门地界，竟有魔物渗透作乱，此事可大可小。
“可查明是何种魔物？源头在何处？”一位长老沉声问道。
禀报弟子摇头，面带愧色：“弟子等修为低微，只能确认魔气残留，无法追踪溯源。那魔物极为狡猾，来去无踪，未曾正面遭遇。”
玄清真人沉吟片刻，目光扫过在场众人：“魔物虽可能等阶不高，但危害凡民，绝不能姑息。需即刻派人前往查探清剿，以防事态扩大。”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几位峰主长老身上：“云蓁师妹，你近日似乎清闲，此事便由你带队前往探查，如何？”
被点名的洛云蓁（云蓁）心中猛地一咯噔！
让她去剿魔？她一个冒牌货，空有元婴期修为和身体本能，半点实战经验都没有！万一真碰上魔物露馅了怎么办？万一控制不好灵力当场OOC了怎么办？
系统立刻在她脑中尖锐警告：【宿主，请遵从剧情安排，维持人设！】
她强压下心悸，面上却只能摆出原主那副目下无尘、嫌恶麻烦的傲慢模样，冷声道：“区区低阶魔物，何须本座亲自前往？派几名内门弟子足矣。”
玄清真人似乎早料到她会推脱，淡淡道：“魔物之事，关乎宗门声誉，不可轻忽。师妹修为高深，坐镇方能万无一失。何况，门下弟子也需些历练。”
他话锋微转，意有所指：“听闻你那名为霁渊的弟子，近日竟在寒潭突破了？倒是块顽石。此番便让他随行，将功折罪，也算一番磨砺。”
洛云蓁（云蓁）心底一沉。让霁渊一起去？这岂不是将她放在火上烤！既要面对魔物，又要盯着那个已经开始怀疑她的徒弟！
但她找不到理由反驳。掌门之令，合情合理。她若再推脱，反而惹人生疑。
“既是掌门之令，本座遵命便是。”她冷着脸应下，仿佛接了个天大的麻烦，起身拂袖便走，“整肃人手，即刻出发！”
语气嫌恶，动作却干脆，符合她一贯的作风。
……
弟子房内。
霁渊正凝神巩固修为，消化着寒潭所得，脑海中却反复回放着寒潭边师尊那瞬间异常的灵力和激烈的反应。
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执事弟子公事公办的声音：“霁渊师兄，奉仙尊与掌门之令，命你即刻前往山门集结，随行前往山下村落清剿魔物，将功折罪。”
霁渊睁开眼，眼底暗光流转。
清剿魔物？师尊带队？
机会！
这正是近距离观察她的绝佳时机！或许还能在外出的混乱中，找到验证猜想的契机！
他毫不犹豫地起身，推开房门：“弟子领命。”
……
山门外，一行十余人已然集结。除了洛云蓁（云蓁）和霁渊，还有另外两名筑基后期的内门精英弟子，以及一队炼气期的外门弟子。
洛云蓁（云蓁）悬于半空，一袭白衣，面容冰寒，看也未看下方众人，仿佛多看一秒都会污了她的眼。
“走。”她吐出毫无感情的一个字，便化作流光率先朝山下掠去，速度极快，丝毫没有迁就后方弟子的意思。
两名内门弟子似乎早已习惯仙尊的作风，连忙御剑跟上。外门弟子们则纷纷祭出飞行法器，略显吃力地紧随其后。
霁渊祭出一柄略显陈旧却擦拭得锃亮的飞剑，不紧不慢地跟在队伍末尾。他的目光却始终锁定在前方那道冰冷而略显紧绷的背影上。
他发现，今日的师尊，似乎与往日有些微不同。那份冷漠之下，隐约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甚至在她驾驭流光飞行时，灵力的流转都似乎比平日更滞涩一分，仿佛在极力控制着什么。
是因为魔物？还是因为…别的？
约莫一炷香后，众人抵达最先传出异常的黑石村。
村落依山而建，本该是鸡犬相闻的祥和之地，此刻却笼罩在一片死寂恐慌之中。村口聚集着一些面带惊惶的村民，看到他们这些仙师到来，如同看到救星，纷纷跪地哭诉。
“仙师救命啊！山里有吃人的怪物！”
“我家的牛前天晚上还好好的，第二天就变成干尸了！”
“我男人进山打柴，三天了都没回来……”
哭声、哀求声、描述牲畜死状的惊恐声混杂在一起，乱成一团。
洛云蓁（云蓁）悬浮在低空，听着下方的嘈杂，眉头越蹙越紧。她不是原主，面对凡人的哭诉求救，现代人的本能让她无法真正视若无睹，但系统和人设却要求她必须冷漠。
两种情绪的撕扯让她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终于，她忍无可忍，猛地冷斥一声：“闭嘴！”
元婴期的威压稍稍释放，瞬间镇住了所有哭喊的村民，现场鸦雀无声，村民们吓得瑟瑟发抖。
她强忍着不适，按照原主的思维模式，冰冷的目光扫过下方，最终落在那两名内门弟子身上，语气充满了不耐与命令：“废物！愣着做什么？还要本座教你们如何做事吗？立刻去查！半个时辰内，给本座找出那魔物的踪迹！”
两名内门弟子浑身一颤，连忙躬身领命，带着几名外门弟子迅速分散开来，询问村民细节、探查牲畜尸体、感应残留魔气。
霁渊没有被点名，他安静地站在一旁，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洛云蓁（云蓁）。他清晰地看到，在她呵斥村民、下令调查时，那垂在身侧的手，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甚至有一丝极细微的灵力波动因情绪起伏而失控逸散，虽然瞬间被她压下，却依旧被他捕捉到。
那波动…又与寒潭边那一闪而逝的异常，隐隐相似。
师尊…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很快，一名弟子匆匆返回，脸色凝重地禀报：“师尊，弟子在一处畜栏发现了这个！”他双手呈上一片沾着污秽的黑色羽毛。
那羽毛约半尺长，通体漆黑，边缘闪烁着不详的幽绿光泽，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混合着腐烂与死寂的微弱魔气！
洛云蓁（云蓁）目光落在那羽毛上，脑海中原主的记忆立刻浮现——幽冥鹫，低阶魔物，喜食生灵精血，常栖阴秽之地，速度极快，爪牙带毒。
同时，系统的提示音响起：【发现任务相关物品“幽冥鹫羽毛”，请宿主主导清剿行动。】
洛云蓁（云蓁）心中一定，有信息就好办。她维持着冷漠，淡淡道：“是幽冥鹫。巢穴应在阴气汇聚之地，如乱葬岗、废弃矿洞。速去查找！”
“是！”
弟子领命，正要带人前往村落附近可能的阴气之地搜寻。
突然——
“啊！那是什么？！”一个村民惊恐地指向村后山林的方向。
只见一股淡淡的、肉眼几乎难以察觉的黑色瘴气，正从山林深处弥漫开来，所过之处，草木微微枯萎，空气中那令人不适的魔气陡然加重了几分！
“是魔瘴！幽冥鹫聚集或躁动时便会散发此瘴！”一名见识较多的内门弟子惊呼。
几乎在同一时间，山林深处传来一声凄厉尖锐的唳叫，穿透云霄，令人头皮发麻！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声音越来越密集，显然不止一只！
“魔物…魔物不止一只！它们好像…好像被惊动了！”村民们吓得面无人色，纷纷后退。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到了洛云蓁（云蓁）身上，等待着她的指令。
洛云蓁（云蓁）看着那弥漫的魔瘴，听着那令人牙酸的唳叫，心脏砰砰狂跳。
要上了！必须她上了！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所有属于“洛云蓁”的慌乱，属于“云蓁仙尊”的冰冷杀意和战斗本能缓缓覆盖而上。
她上前一步，白衣无风自动，眼神睥睨地扫过那片山林，仿佛看的不是凶恶魔物，而是一群碍眼的蚊蝇。
声音冰冷，带着一丝不耐烦的杀意：
“聒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