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
-
沉重鼓声从前传到后院，越愁手里卷起来书籍放下来，略有些沉思。
青山县不富裕，但胜在安定，自从入职半月多时间，还没有人鸣冤击鼓，基本上都是一些琐事，唯一连环案子停滞不前。
守职的人一路从县衙前院跑到后院县衙居住地方，敲三下门道：“大人外面有人击鼓鸣冤。”
越愁整理下仪容，换上官服，推门而出时，平日这个点还在睡觉黎戈也穿戴整齐出门，不知道从哪里找一顶乌黑小帽压着头发，黑蓝色衣服，手持一把折扇。
越愁上下扫一眼问：“你这是？”
“师爷呀，”黎戈满意点头，她很满意自己这一身装备。
从那个鬼地方学的，越愁抿了抿没说话，拿着自己官帽到前厅去。
兴许清晨农活杂事不算忙，亦或许长时间安定，许久不见县衙升堂办案着实有点稀奇，黎戈跟着越愁出来时，门外远远看见一堆人聚集在此。
红日青海公堂上，越愁高居公堂上，左下位置多一把桌椅黎戈坐在那，旁边便是电视里面拿着木板敲打地面喊着威武的衙役。
中间跪着一个人穿着粉色脏成灰色的罗群，面色看着十分憔悴，神态紧张慌乱。
越愁清了清嗓子，拿起案桌上惊堂木重重往下拍，朗声道：“堂下何人？状告何事？”
她抬起头想起来什么身体止不住颤抖，越愁心下一惊想往前眨了眨眼，想看得刚见清楚。
听见那响声安住心神，深呼吸一下大声道：“民女是下柳村屠夫家女儿名刘小婉，来状告前任县令，强抢民女，草菅人命。”
黎戈写字笔停下来，抬眼去看跪着人。
这就是刘小婉？失踪人就这样出现眼前了？身上多处伤口，脸上有血痕，仔细看是额头上有磕伤，罗群破败，细闻之下有一股异味，打第一眼看起，活脱脱像一个乞丐，这要受多少苦成这样？
越愁对着旁边人说：“去跟前面人说退堂，让他们散去走。”
随着人走开，越愁又一次拿起惊堂木，随来：“退堂。”
不明所以的人叽叽喳喳。
“头一次见告状人刚一开口说话就退堂，到底会不会断案。”
“嘘，小声点，县衙府呢？”
“怕什么？我又没有做什么违法事，新来县令就能不分青红皂白将我抓进这大牢里？还不如前县令。”
“可别吹牛，别看新来年纪小，可是我们这本地出来的，你干什么事没准他还真知道。”
两人一大一小声，压过人群讨论声音，清楚穿进离越愁最近的黎戈耳朵里，她无所谓耸耸肩，将纸收起来，又揉揉耳朵，两小惊堂木震得她耳朵疼。
越愁走下去解释道：“不急，地上凉先慢慢说，此事复杂容我调查一番再做打算。”
黎戈起身扶起刘小姐，让她坐下问：“安心坐着，已经派人去通知你父亲，一会来接你。”
原本缓和不少刘小姐想听见让她恐惧东西又要跪下来道哭着摇头：“不行，不行，我要回去活不过今晚。”
听着事态严重，越愁虚扶下道：“先别跪，你且说来。”
黎戈拍拍刘小姐安抚，本来刘小姐对于这个穿男装人察觉出来一丝不对劲，也没多想开口说话时，知道是一位女生后，心有一种安全感，不自觉靠近些。
她缓和情绪，一想到痛苦事情忍不住哽咽道：“是我害死翠红，若不是为了救我翠红也不会死。”
黎戈蹲下成仰视状态，安抚她：“没事的，有我们在帮将杀害翠红凶手绳之以法，以还翠红在天之灵。”
刘小婉点点头接过手帕擦了擦眼泪：“好，事情要从半月前说起，差不多是大人因出事意外入牢那天。”
“当时，听说你出事，本着旧情想去看看随便送点东西，但是父亲说这样会产生误会便塞给李阿姨二两银子。
回来路上突然想起吕哥进京赶考，心里始终放心不下，便买点香去文曲星庙祈福。”
“而那天是前任县令到文曲星为青山县考取功名人祈福，要知道前县令也是正儿八经考出来，当时许多人去碰上手，说要跟自己家人沾沾光。”
“前县令当时已经卸下官职，加上平时廉洁清明形象不少人上去。
我原本是不太感兴趣，但怕因为自己吕哥没考上，
便跟着热闹上前隔着手巾碰一下手，谁知？刚想离开，手被前任县令握住，有很多人看着我挣扎几下他便松开。”
“过后我心中始终不安，总感觉怪怪的，就那种直觉，导致我心神不安翠红察觉出来问我，我也不好意思说，毕竟有一种跟百岁老人造谣感觉，只说担心吕哥。”
“多日安定让我放松许多，然后有一天王公子堵住我，上下打量我之后笑着恭喜说我是有福之人要跟着他走，保我一辈子荣华富贵。”
刘小婉说此暗自神伤一下继续缓缓道：“当时翠红出来将他赶走，安慰不要多想他就是好色下次肯定是不敢，但是我总觉得他话里有话，心总是放不下起来。”
“又几天平静日子后，考功名的人都回来说今年有事科举取消，补贴些银两便回来，吕哥也回来，回来没几天跟说婚事可能要往前提，当时我很开心跟着过几天，便一心补在婚事上。”
“也就是这时，王公子又来又在说那件事，这次说更明显言语之外好像在说要让我送给别人似的，翠红大怒当时骂出来，我拦住这种事总之对我姑娘不好。”
“也就是那天晚上，回去路上我又被张家小公子拦住，他很不客气直接打晕掳走，到一个地上才醒，醒来我便看见前任县令坐在床边看着我……”
“我…”刘小婉忍不住哭起来，“当场就要扒我衣服，我不从一头撞上床上昏过去，他似乎不喜欢人昏迷状态便没碰我。”
“等我再醒来时，换一个地方，有很多姑娘她们被绑在角落里，其中还有翠红见我醒了拼命摇头，让我别出声，然后前县令背着我，我亲眼看见他将一位十来岁姑娘……”
似想起来不美好东西，刘小婉哭着哭着干吐出来：“当着我面…，其他人都吓坏，我实在忍不住又撞到桌角上，昏死过去。”
后来事，断断续续说完，几度情绪失控，最后两人跟她商量一下回到后院休息去。
黎戈坐在书房椅子上，慢慢思虑整理后面事。
刘小姐晕之后，被带到柴房里，和翠红关在一起，得知翠红是为救她内疚不已，跟着其他商量着逃跑，几人在换班空隙打晕一个四散跑起来，这样便不容易追上，只要有一个能跑出去便能报官。
可惜几人想太单纯，没跑多久被抓住，翠红和刘小姐跑得远一时半会没被抓，危机时刻翠红在一处墙角将刘小姐顶出去，刘小姐得以跑出去。
一路滚下来还追杀几天跑到隔壁县躲几日，听说换一个新的，又是一个自己认识的熟人。
这才敢回来。
而当时刘小姐被顶出来时候，腿摔疼隔着墙亲耳听见翠红临死之前惨叫声，她忍着悲痛拼命往外跑。
多得刘小姐情绪失控太严重，话都说不出来，龚夫人在后院做点好吃安慰。
黎戈轻轻踢了踢旁边人，“你怎么不说话？”
越愁搬起椅子往旁边移了移随后道：“目前人证有了，要想抓拿归案还差个物证。”
“到那直接抓不就好吗？”
“直接抓确实可以，但是万一他处理很干净咱空手而归，不就是冤枉人，再加上前县令风评，不好办。”
“确实，”黎戈没想到这一点，她想法很简单，也很暴力，直接抄家，但师出无名的确实不好办。
“有了。”黎戈想出一个主意。
越愁听完：“会不会太危险？”
黎戈：“有我在，我可是练过。”
越愁迟疑点头，“行。”
夜傍时分，刘小婉走回到家里，此事快传开，前段时间断头案闹得人尽皆知，谁也没成想到作为主人公传鬼的主人公刘小婉，完完整完好好的回到家里。
不管别人怎么想，刘屠夫跟吕秀才是很开心，人没事怎么样都是好的，只是因为此事脸受点伤，带着面纱来人都不见，除了自己父亲。
晚上刘屠夫炒一盘子肉菜小心翼翼端着进来，“闺女，吃点，毁容没什么大事，只要你人好，便就是好的。”
刘小婉低下头接过来，吸一下嗓音哑哑的：“是，父亲，老父亲担忧，你最近几日脸色不好，早点休息吧。”
话有些急躁，刘屠夫看着自家闺女傻呵笑着：“不急，让爹好好看看你。”
又想了想道：“闺女，别怕吕秀才不要你，还有爹，爹养你一辈子都中。”
“没有父亲，”刘小婉一份疲惫样子。
刘屠夫这才想起来：“闺女，你好好休息。”
送走刘屠夫，刘小婉还没有松口气，便闻见一股异香，很熟悉。
眼皮子越来越重，啪一下倒在梳妆台上。
不知道过多久迷迷糊糊听见：“这好像不是刘小婉吧。”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