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给亘古》wh1t3fm

5、森林

　　离开穹顶下的喧嚣，Celeste一路往北。石板渐渐断开，泥地与车辙交错，空气里有潮湿的气息。风吹动枝叶，像有人在林间低语。

　　她本打算借道穿林，却很快察觉不对：前方传来兽吼和尖锐的呼喊。Celeste屏住脚步，迅速靠近。

　　拐角处，两辆货车被劫。几名掠道者牵着披刺的魔兽堵在路上，商人们被迫缩在车后。空气里充满泥土、汗水和兽息的腥味。Celeste的手已经扣在袖口里。

　　这时，一个身影从林影里走出。

　　他比那些掠道者安静得多，灰色斗篷拖着尘土，木杖在地上轻轻一点，像节拍。晨光穿过枝叶落在他身上，映出线条流畅的侧脸：眉骨修长，睫毛浓密，眼睛没有焦点，却澄净得像水晶，清透到近乎危险。皮肤苍白，嘴角却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他的失明没有削弱任何美感，反而让他显得过分安静，像一首被低声吟唱的诗。

　　“退下。”他的声音低沉，却极稳。

　　掠道者们互相看了一眼，迟疑着没动。魔兽躁动了一下，却被他的木杖轻轻点地的声响压制住了节奏，像被无形的绳索拴住。

　　Celeste第一次看见他时，心口那股火猛然窜高。她并不是被他的脆弱触动，而是被一种突兀的力量吸引：他什么都看不见，却像掌控了林子的呼吸。

　　他微微转头，眼睛看不见，却精准停在她站的位置。

　　“轮到你了。”他低声说，语气像命令，也像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