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滢火之光：我的逆袭与夺爱之路》海边的快乐果

4、摔碎的眼镜与偏爱的温柔

　　十二月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吹得教学楼的窗户嗡嗡作响，可林滢的心里却像揣了个小太阳，暖得发烫——期中考试成绩出来了，她从年级一百二十名冲到了一百名，整整进步了二十名！

　　拿着成绩单，林滢反复确认了三遍，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捏着成绩单的边角，指尖都在微微颤抖，脑海里第一个念头就是——要去告诉顾夜白。

　　为了这次进步，她付出了多少努力，只有自己最清楚。每天早上五点半就起床背单词，晚上刷题到凌晨，周末连最喜欢的综艺节目都没看，把所有时间都用在了学习上。她甚至总结了一套“错题本复盘法”，把每个错题的知识点都拆解开，记在笔记本上，有空就拿出来看。

　　现在，终于有了回报。她觉得，自己终于有一点点“资格”靠近顾夜白了，至少，能以“请教问题”的名义，跟他多说几句话。

　　放学路上，林滢特意绕到文具店，花了攒了半个月的零花钱，买了一支银色的钢笔。笔身很轻，上面刻着小小的“努力”两个字，她想把这支笔送给自己，也想借着问问题的机会，让顾夜白看到她的进步。

　　第二天早上，林滢特意提前半小时到了学校。她把钢笔放进笔袋里，拿着数学错题本，在教学楼的走廊里来回踱步，眼睛紧紧盯着顾夜白班级的门口，像个等待猎物的小兽。

　　终于，顾夜白出现了。他背着书包，和同桌并肩走着，正低头说着什么，嘴角还带着淡淡的笑意。林滢深吸一口气，攥紧错题本，快步走了过去，在他面前停下脚步。

　　“顾夜白，”她的声音有点发颤，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我……我有道数学题不会，你能教教我吗？”

　　顾夜白停下脚步，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没什么情绪，只是点了点头：“哪道题？”

　　林滢心里一阵狂喜，赶紧翻开错题本，指着其中一道函数题，刚想说话，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夜白！等等我！”苏清雅的声音响起，她手里端着一杯热牛奶，快步朝这边跑过来。不知道是故意还是真的没看见，她在经过林滢身边时，突然“哎呀”一声，手里的水杯“啪”地掉在地上。

　　热水瞬间洒了一地，溅湿了林滢的校服裤脚，更糟糕的是，水杯掉在地上时，刚好撞在了林滢的腿上，她戴着的厚眼镜被撞得飞了出去，镜片“哗啦”一声摔在地上，碎成了好几片。

　　林滢懵了，她下意识地蹲下来，想去捡眼镜，可眼前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见。她的手在地上胡乱摸索着，指尖不小心碰到了镜片的碎片，一阵刺痛传来，血珠瞬间渗了出来。

　　“我的手好疼啊……”苏清雅突然哭了起来，她蹲在地上，假装去捡水杯，其实是故意挡在林滢面前，让她没办法拿到眼镜，“热水烫到我了，怎么办啊，夜白……”

　　顾夜白的注意力瞬间被苏清雅吸引了过去。他赶紧蹲下来，掏出纸巾，小心翼翼地帮苏清雅擦了擦溅在手上的热水，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担忧：“没事吧？烫得严重吗？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

　　“不用不用，”苏清雅摇摇头，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就是有点疼，过一会儿就好了。都怪我不小心，没看到林滢在这儿，还把她的眼镜撞掉了……”

　　顾夜白这才想起林滢，他抬头看了一眼蹲在地上摸索的林滢，眉头皱了皱，却没有起身去帮她，只是淡淡地说了句：“下次小心点。”

　　然后，他继续帮苏清雅擦手，甚至还低下头，对着她的手轻轻吹了吹，动作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林滢蹲在地上，看不见眼前的景象，却能清晰地听到顾夜白的声音，感受到他的温柔——那是她从未得到过的温柔。她的指尖还在流血，刺痛感一阵阵传来，可心里的疼，却比手上的疼要强烈一百倍。

　　原来，他不是不会温柔，只是这份温柔，从来不属于她。他会因为苏清雅被热水溅到而紧张不已，却不会因为她眼镜摔碎、手指流血而多问一句；他会耐心地帮苏清雅擦手、吹手，却不会弯腰帮她捡一下眼镜。

　　林滢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地上的镜片碎片上，溅起细小的水花。她摸索了好久，终于摸到了眼镜框，却只能摸到破碎的镜片，根本没办法再戴。

　　她站起身，眼前一片模糊，只能隐约看到顾夜白和苏清雅站在一起的身影。她攥紧手里的眼镜框，指尖的血蹭在了镜框上，留下了一道刺眼的红痕。

　　“我……我先走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说完这句话，就转身跌跌撞撞地朝医务室走去，连错题本和掉在地上的钢笔都忘了拿。

　　顾夜白看着她踉跄的背影，心里莫名地有点不舒服，可看到身边还在哭的苏清雅，又把那点不舒服压了下去，继续帮她处理手上的“伤口”。

　　林滢在医务室里，让校医帮她处理了手指上的伤口，贴上了创可贴。校医想帮她找一副临时的眼镜，可医务室里没有合适的，她只能顶着模糊的视线，慢慢走回教室。

　　回到教室时，她发现自己的错题本和钢笔都被同学捡了回来，放在了她的桌子上。钢笔还是崭新的，上面的“努力”两个字闪闪发亮，可林滢看着它，心里却一阵发酸。

　　她本来想借着这道题，告诉顾夜白她进步了，想让他看到她的努力，可现在，一切都成了泡影。她的进步，她的努力，她的心意，在顾夜白眼里，似乎都比不上苏清雅的一句“手疼”。

　　那天下午，林滢没有去上课。她趴在桌子上，把脸埋在胳膊里，默默地哭了很久。张萌察觉到她的不对劲，过来安慰她，她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摇了摇头。

　　放学回家后，林滢把那支钢笔放进了抽屉的最底层，和她之前粘好的素描本放在一起。她看着镜子里没有戴眼镜的自己，模糊的五官显得格外普通，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无力感。

　　她想，或许她永远都没办法成为顾夜白喜欢的样子。她没有苏清雅漂亮，没有苏清雅会撒娇，更没有苏清雅那样能轻易得到顾夜白的温柔。

　　可是，不甘心啊。她明明那么努力，明明已经进步了，为什么还是得不到他的一点点关注？

　　林滢坐在书桌前，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她要变得更优秀，不仅仅是成绩，还有外表。她要让顾夜白看到，她不是一个只会躲在角落里偷偷喜欢他的普通女孩，她也可以闪闪发光。

　　她拿起笔，在笔记本上写下一行字：“林滢，加油，你一定可以的。”

　　指尖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可她的眼神里，却多了一份坚定。她知道，这条路会很难走，可她不会放弃。总有一天，她要让顾夜白看到她的光芒，要让他知道，他错过的，是一个多么优秀的女孩。

　　那天晚上，林滢没有再哭。她翻开数学课本，开始认真地复习，即使没有眼镜，她也凑得很近，一个字一个字地看。灯光下，她的侧脸透着一股不服输的韧劲，像一株在寒风中顽强生长的小草，默默积蓄着力量，等待着绽放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