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约之外的心动》陈妤蒽

5、暖阳下的归处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叠得整齐的西装外套上。苏晚醒来时，指尖还残留着昨夜唇瓣相触的温度，她望着天花板笑了笑，起身走向厨房——今天要给厉承言做他爱吃的豆沙包。

　　面粉刚揉成团，门铃就响了。苏晚擦着手开门，厉承言站在门口，手里拎着新鲜的草莓和牛奶，额角带着薄汗：“早上绕去早市，听说这草莓很甜。”

　　他走进厨房，看见案板上的面团，嘴角弯起：“要做豆沙包？”

　　“嗯，林薇说你喜欢。”苏晚低头揉着面团，耳尖发烫。厉承言没说话，默默洗了手，从她手里接过面团：“我来揉，你去准备豆沙馅。”

　　两人在厨房忙碌着，阳光落在彼此身上，面粉偶尔沾到鼻尖，相视一笑的瞬间，空气里满是细碎的甜。豆沙包蒸好时，厉承言拿起一个咬了口，眼睛亮了：“比我妈做的还好吃。”

　　苏晚刚要说话，手机响了，是医院的特护：“苏小姐，阿姨今天精神特别好，说想看看厉先生。”

　　半小时后，两人出现在病房。苏母靠在床头，看见他们一起进门，笑着拍了拍床边的空位：“快来坐，我这几天总听特护说，承言天天给我安排营养餐。”

　　厉承言坐在床边，递过刚买的草莓：“阿姨喜欢就好，等您恢复好了，我带您去草莓园摘新鲜的。”

　　苏母拉着苏晚的手，又看了看厉承言，眼底满是欣慰。午后的阳光照进病房，苏晚看着母亲和厉承言聊天的模样，突然觉得——这就是她想要的家。

　　从医院回来，厉承言接到奶奶的电话，说想让他们周末回老宅吃饭。挂了电话，他看向苏晚：“奶奶说，想让我们住一晚。”

　　苏晚愣了愣，随即点头：“好。”

　　周末去老宅时，苏晚特意穿上了上次买的米白色针织裙，戴上玉兰花耳钉。厉承言看着她，伸手帮她理了理衣领：“很好看。”

　　老宅的院子里种着桂花树，厉奶奶坐在树下的摇椅上，看见他们进来，连忙招手：“晚晚快来，奶奶给你炖了银耳羹。”

　　吃饭时，厉奶奶不停给苏晚夹菜，厉承言坐在旁边，默默帮她把鱼刺挑干净。饭后，厉奶奶拉着苏晚说话，厉承言则在厨房帮佣人洗碗——苏晚透过窗户看见他笨拙却认真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晚上睡觉时，客房里的被子有些薄。苏晚刚躺下，门就被轻轻推开，厉承言抱着一床厚被子走进来：“夜里凉，盖这个。”

　　他放下被子，却没走，坐在床边看着她：“苏晚，我们把合约撕了吧。”

　　苏晚抬头看他，眼底满是惊讶。厉承言握住她的手，语气认真：“我想和你真真正正地在一起，不是因为合约，只是因为你是苏晚。”

　　月光透过窗户，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苏晚看着厉承言眼底的真诚，笑着点头：“好。”

　　第二天早上，厉承言牵着苏晚的手走出客房时，厉奶奶正在院子里浇花。她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笑着说：“早就该这样了。”

　　回去的路上，厉承言开车，苏晚靠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的风景。他突然开口：“苏晚，我们去领证吧。”

　　苏晚转头看他，心跳加速：“什么时候？”

　　“现在。”厉承言笑着转头，“民政局还没下班。”

　　车子驶往民政局的路上，苏晚看着厉承言的侧脸，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他冷着脸说“合约而已”。可现在，这个男人却愿意为她放下所有冷硬，给她一个家。

　　领证出来时，手里拿着红色的结婚证，苏晚忍不住笑出了声。厉承言牵着她的手，低头在她额间印下一个吻：“厉太太，以后请多指教。”

　　“厉先生，也请多指教。”苏晚抬头，眼底满是笑意。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结婚证上的照片里，他们笑得格外灿烂。那些始于合约的试探，那些藏在细节里的心动，终于在暖阳下，长成了名为“归宿”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