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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不要按头搞CP》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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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不可。”姜维蹙起眉头,似乎是在很认真的回想:“你跟小花还有联系吗?当年你追了人家有好几年,你妈妈上次还说你有女朋友,是小花吗?”
“小花???”路南突然插话。
姜北言的心脏被高高的提起。
“你们校草有对象了吧。”姜维笑吟吟地看着大家。
姜北言脸颊爆红,支支吾吾的回答:“有有的,有对象了。”
所有人对这个话题丝毫没有吃惊的表现,看来都知道结果,姜维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来回看他们。
“是小花?”姜维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目光不经意间掠过路南。
路南眯了下眼,沉默不语。
“哎,不对啊。”姜维觉得有些奇怪,心中的疑问还是没有问出来:“有机会带个我看看。”
姜北言一本正经的懵点头。
人不就就是坐在你旁边,摆着一张臭脸,姜维这个傻der知道真相那不得原地去世。
当然这句话就算姜北言吃了十个熊心豹子胆他也不敢说。
“你快点吃,凉了就不好吃了?”姜北言突然上前,拉着姜维,把他按在自己的座位上,然后背着所有人,对姜维使了眼色。
姜维意会,落座之后,话锋紧跟一转:“明天我要看看你的女朋友。”
校草本草:“……”
无语凝噎。
然后他的眼神不经意间对上路南的眼神,非常豪横地扭到一旁。
显然还在生气他这几天的冷漠。
路南紧紧抿着唇,脸色沉得像是能滴出几滴水来,比刚才下出租时不知道难看了多少倍。
关于小花这个女生,路南心里多多少少有点吃味,自己等了姜北言这么多年,而他过得倒是潇洒滋润。
不管是为什么,总之,他现在心里就是十分不舒服。
“你来这个学校不就是为了小花嘛,结果人家…”姜维好死不死又冒出一句惊天雷。
姜北言被劈得全身炸毛冒烟。
谣言。
天大的谣言。
姜北言挺起胸,狡辩…解解道:“才不是呢,小花想去的可是华清。”
路南表情莫测地盯着不敢看他的姜北言,心里头那是相当不是滋味。
毕竟,是男人都不希望另一半心里曾经装过其他人。
吃醋,非常不想吃醋。
当然也只能放在心里。
“干嘛一直盯着人家看,你该不会在吃醋吧!”林尔刻意压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路南精神一震,下意识的反驳还没说出口,就听见旁边的姜北言炸毛的声音:“你胡说什么!别瞎想。”
路南转过头,恰巧看到姜北言气急败坏的声音。
一对上路南的目光,姜北言炸毛得更厉害:“看什么看,吃你的腰子。”
路南:“……”
姜维算是明白了什么叫不打自招,他刚才无意说了一句你跟路南关系很好,没想到这厮直接炸毛了。
“姜北言,你咋了?”林尔见这情况,连忙凑上前。
看来没少见识这厮的炸毛。
看到姜维浅笑盈盈的样子,姜北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怒极反笑,他直接开了一瓶冰可乐,仰起头一口气全喝下去,看架势如竹破土,气势磅礴。
“你干嘛呢?心虚?”姜维坏笑补刀。
他看着路南,递给他一瓶啤酒:“来,干了。”
路南还在位置上坐着,与姜维平视,气势二人不分伯仲,谁也不输谁。
本来路南懒得理他,想到这家伙是姜北言的小叔叔,于是他礼貌的接过姜维手中的酒并说了声谢谢。
林尔也从桌子上拿了一瓶,直接用牙齿咬开,也加入了狂欢中。
谁知道下一刻,姜北言却一把将路南手中的啤酒抢了过去。
众人都诧异的看着他,包括被抢下酒瓶的路南。
姜北言习惯被这么多人注视,低头淡定说道:“他胃不好,这酒就让我这个做学长的代劳,关爱学弟嘛。”
姜维惊讶的看着他:“你确定吗?”
他这个侄子不会喝酒,一杯酒下肚铁定醉的不省人事。
听见他说的话,路南想把酒拿回来的手却被姜北言拦住了。
姜北言眯了下眼睛,低着头威胁道:“你小子的秘密被我发现了,等会回去我再找你算账。”
路南:“……”
林尔像个老妈子一样在后头焦急追着:“你酒量超级烂,你还是别喝了吧,我不想背着酒鬼回宿舍。”
姜北言直接无视他,捧着酒瓶心里思绪万千,尤其害怕路南等会又要过来抢酒瓶,自己先率先抬头狂饮起来,咕咚咕咚,没一会就喝完一大瓶。
姜维原本不同意他替那小子挡酒,但看到姜北言直接开喝了,自己也当然不会落下,于是——只见他慢条斯理地将啤酒倒入杯中,小口慢慢品尝。
——优雅永不过时。
此操作惊呆了一众人。
林尔在一旁提醒:“大外甥,干瞪眼?”
随后又连忙劝阻姜北言:“我的祖宗啊,你还喝啊!别喝了--欸,你们快来劝劝发了疯的校草呀。”
这实在不是劝不劝的问题,就这架势,谁都劝不住。
姜北言这人实在,喝的一滴不漏,一滴也不剩。
看着他那憋得通红的脸颊,路南伸手握住姜北言的手腕。
“乖,别喝了。”路南将酒瓶从他口中挪出来,余下的酒洒了一点在姜北言的胸口处。
“欸。”姜北言眼神迷离的看着他。
看来醉得不清了,
路南勾唇浅笑,对他道:“我现在不是运动员了,可以喝酒。”
他是喝酒的,遇见姜北言就不敢喝,怕自己失控。
路南阻挡的很不及时,奈何姜北言的酒量实在堪忧,又是闷头干了两瓶,他的眼神迷离,身体左右摇晃,仿佛下一秒要倒地沉睡不起。
路南一手扶着他,另只手将凳子拉过来,安抚姜北言要老实坐好。
姜北言趴在桌子上:“你大爷的,路狗蛋……”
路南:“……”
一只手将姜北言钳得不能动弹,然后举起酒杯,原封下肚,面不改色。
喝完之后,路南看着大家:“酒都撤了,多吃点烧烤。”
不愧是有霸总气质的男人,在同龄人面前,控场能力那是没得说。
姜维特别欣赏他,倒是知道一点传言,不然不会去游泳馆去看他,没想到这小子又帅又有才。
抿了一小口酒,姜维对着林尔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林尔:“……”好可怕,不敢动,也不敢说,更不敢问。
过一会。
林尔终于反应了过来。
“姜老师的酒就别撤了。”
林尔言语间有些小激动,以为自己领悟到了姜维的眼神含义,甚至跑过去说:
“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我有钱……”
姜维的眼神明显有些无奈,这憨货怕是个250吧,自己眼神暗示如此明显他却丝毫没有领会。
路南趁乱将乱动的姜北言按回了旁边的桌子上,顺便为了不让其他人打扰,他意味深长的眼神抛给林尔,接受大外甥的信号,欣慰的点了几下头。
这把旁边的姜维看懵了,感情这憨货只看得懂他外甥的眼神。
因为有了姜北言的开头,大家借着欢迎新老师来找拼酒的络绎不绝,年轻人嘛,爱玩爱热闹,没有那种喝酒喝到死的态度,大家图一个开心,几个回合下来,有不少人那小酒量真的撑不住,没多久,就趴在桌子上烂醉如泥。
姜维倒异常的清醒,因为林尔不停地为他挡酒,如今倒在地上昏昏大睡,可见酒量那是相当的差。
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姜维笑而不语,眼神看向旁边桌子的两人。
小吃街虽然热闹,但热闹的时间是跟学生的作息时间是挂钩的,泳社的学生们也是一样的,随着时间渐晚,越来越多的人相继告辞,互相搀扶踉踉跄跄的往学校走去。
路南想带姜北言走,谁知道平时抱起来轻轻松松的人,喝到烂醉如泥的时候居然重成这样,他扶了几次都瘫在座位上不肯起来。
姜维见状,赶忙过来帮忙:“让他去我那,反正离学校很近。你带着你的舅舅回学校吧,他醉得可不清。”
林尔今天喝了一晚上的酒,听见他们说话后醉醺醺的起来,突然开口:“不行,姜北言必须跟我大外甥走。”
他的语气相当的豪横,即使醉的意识模糊,依然坚守在路南的指标下。
路南使坏,用力地在姜北言的脸上撸.了一下,随后一个大男人在烧烤摊上特意支起的白炽灯光下,眼眶居然红的不像样子;“姓路的,你居然掐我帅气的脸......老子要跟你拼命。”
姜北言刚把袖子往上撸.好,路南眉毛微微一挑,随即一不做二不休,把姜北言扛起来就跑。
姜维:“.......”
林尔则露出贱兮兮的笑容。
姜维仰头,一口气将那一大杯酒闷了下去。
砰------
空空的玻璃杯杯他重重放回桌上。
“算了,是他自己的选择,我得要尊重言言。”姜维深吸一口气,想在林尔肩膀上拍一记,却被他歪打正着地躲开了。
姜维说完,转身想要离开,林尔开口叫住了他:“大大大大.....不管了,就喊你大舅哥了,爱你哟......”
姜维停下脚步,心说,你个老六装醉酒装的挺像啊。
而另一边------
姜北言声音比刚才醉意多了许多,连说话都说不囫囵了。
他使劲拍着路南的胳膊:“姓路的,你个孙子......你压根就不是什么好人!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整天欺男霸女。”
路南:“.......”
路人:“.......”
哥们儿,这词是这么用的吗?
“老实点。”路南警告地叫了他的名字。
“姜北言!”
谁知道姜北言酒借怂人胆,就完全忘记自己平日里怂若鹌鹑的样子,他嘴巴一撇,一下就掐住了路南腰腹部的肉:“你个老六总是不讲武德,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为民除害,还我安宁。”
得,这句话真是他最近的口号,喝醉了也不忘喊出来。
更让人没有想到的是现场还有一个捧场的三岁女娃娃。
姜北言从路南身上爬下来,醉醺醺地挪到女娃身边,认真又慎重地抓着她的羊角辫:“喂,小孩!你是在嘲笑叔叔吗?小心叔叔变身怪兽把你抓走。”
“我爸爸是奥特曼。”小朋友抬头,天真地看着他。
“切!那都不算啥,我爸爸可是奥特曼之父,比你爸爸厉害多了!”姜北言豪气干云。
看到小朋友'崇拜'的眼神,姜北言顿时精神百倍:“你我联手,打败路狗怪兽。”
小朋友:“耶!”
姜北言:“还我安宁。”
小朋友:“让我爸爸消灭他。”
“耶!”姜北言跟上。
路南双手环抱于胸前:“姜!北!言!你让我家法伺候你?”
“家法????”姜北言说了一半,突然傻笑起来,爬到路南耳边说:“嘻嘻,林尔说你那方面不,你这辈子算是完了。”
“哦?”路南冷哧一声,冲他邪魅一笑:“至于行不行,今晚需要一试吗?”
“我行!我特别行!而你就是不行.....”姜北言说着,人都快滑倒在地上了。
“你就是不行嘛。”
眼看姜北言要往地上趴了,被路南拽着后领拎了起来。
路南满脸黑线,看了看旁边的小旅馆。
身后的小朋友大喊道:“哥哥被怪兽抓走了,要被怪兽吃掉了。”
岂止是吃掉,就连骨头都不剩。
——
路南直接掏出身份证,放在柜台上:“麻烦您快点。”
拿到房卡,他拎着姜北言转身朝电梯的方向走,期间还不忘口头教训不老实的醉鬼。
可姜北言不肯乖乖就范:“路贼?你带我去哪里......我们奥特曼家族还要拯救世界呢.......我还要跟没良心的一刀两断。”
听见后面这句话,路南的脸都黑了,不由分说地一把把人续到了肩膀上,就这样扛进了电梯里。
原本还准备帮客户送上去的服务生不由得张着嘴巴愣在了原地。
有好几天没和他联系,他是忙着去姜北言家负荆请罪,姜父抽在他背部的伤到现在还疼着呢,没良心的舅舅直接说他不行,姜北言更是没有良心。
今晚就让他知道路某人的厉害。
铁青着脸将姜北言扛进房间,原本想直接仍在床上,临了却又迟疑了下,弯下腰去,轻轻将人放到了床上。
但这动作却给了姜北言发挥的空间。
他突然伸出手抱住即将起身的路南,而路南防备不及,就这样踉跄一下,摔在了他身上。
姜北言被他砸得闷哼一声,倏地张大了眼睛。
那双眼睛是晶亮的,让路南在那一刹那还以为他被自己一下砸得酒醒了。
而姜北言就这样双眼晶亮地盯着他,久久才咕哝一句:“我好喜欢你啊.......那你这些天为啥不联系我......难道你想放弃了吗?”
姜北言的长相本就帅气乖巧,再配上这样发亮的眼睛,看起来说得极为诚挚。
路南的心脏无法自控地狠狠悸动了下,就像是被什么精确击中了。
但接下来,姜北言一个傻笑成功换回了他的理智,让他想到,这厮恐怕是醉酒才会把真心话说出来。
“姜北言。”路南试探地喊了一声。
“路南......”姜北言果然随着王他喊了一句,紧接着,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赧然地抬手蒙住了眼,小声嘟囔:“他那方面不行。”
路南的脸色再次阴沉了下来。
他拨开姜北言那只还搭在自己身上的手,僵硬地直起身来,接下来的动作也毫不温柔,半摔半抱地将人在床上放好,姜北言自动爬到枕头上,抱着被子还在呢喃:“他不行,可怎么办啊!”
路南握了握了拳头,冷哼一声:“到时候行动起来你可别求饶。”
“是吗?”姜北言醉酒之后的配合度真的很高。
路南一口气憋在嗓子眼,半天提不上来,只能在去洗澡的时候,砰地一声,关浴室门发泄。
等他洗完澡出来,姜北言已经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也可能是因为醉酒跟睡眠姿势不对,他还有节奏的打起了呼噜。
路南看他睡得实在别扭,就算心里不忿,也还是过去,温温柔柔地把他身上的衣服剥了下来。
姜北言醉成这样,他也不怕把人吵醒,脱起衣服还算顺手。
只不过,看着对方□□的模样,路南心里头又在开始蠢蠢欲动。
想起酒桌上姜北言借着醉酒,然后脸色通红地亲他的画面又不由得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他当时还是动作轻了,要是热情回应,最好让大家都看看见,让所有人知道姜北言是他的人。
路南狭长的双眼咪了下,然后视线便定定地落在了姜北言干净白皙的后颈上。
像是不受控制的,路南矮下身去,嘴唇也朝着目光的终点渐渐靠近。
而就在他的唇落在姜北言脖子上的那一刻,对方恰巧翻身动作了下,梦呓出声。
路南北他这动静忽的惊醒,反射性地掀起被子,将姜北言整个人蒙在其中,自己也猛地直起身来。
等砰砰乱跳的心脏平稳了一些,他才又过去,把被子撩开一些,将姜北言的脸露出一些,然后再他脸上轻轻拍了几下。
“今天暂时先放过你。”
路南觉得自己中了一个叫姜北言的邪,总之,他躺在隔壁床上,听着校草本草的呼噜,直到清晨才终于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姜北言醉得不醒人事,对这点儿的插曲一无所知。
第二天,宿醉的他是被手机嗡嗡的震动声叫醒的。
还在上学的人对这种动静极其敏感,还以为是自己定的上课闹铃,就算是吧眼皮再沉,姜北言也不由得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闭着眼睛在被路南乱扔到床上的裤兜里掏出手机,打开,才发现响只是微信信息。
这信息一个是泳社群的消息,一个来自家族群。
而泳社第一条消息就是个视频。
姜北言怕打扰室友睡觉,下意识地想先下床喝口水,真睁开眼才发觉自己根本就不在宿舍。
而另一张床上睡着的路南还没有醒,闭着双眼,呼吸匀称。
他慌坐起身来,头猛地疼了下,让他不得不扶住额头。、
手机又嗡嗡叫了好十几声,眼看着路南因为这声音蹙起了眉头,他赶忙把手机塞到被子里,一直将音量降成静音。
不好像已经来不及了,路南在他的注释下悠悠转醒。
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对上他的双眼,姜北言的心就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手也紧紧抓着被子。
要知道他现在连衣服都没有穿,鉴于脑子里没有丝毫关于自己亲手脱衣服的记忆,所以他不难判断,这衣服肯定是路南帮他脱的。
“您醒了啊!昨晚我.......醉的,然后麻烦您给我那个啥.....”姜北言期期艾艾地道。
昨晚睡觉前的情景,他断断续续还记得一些,当时醉意朦胧,很多事情不明白,也做了很多难以明白的事情——但现在,就算他再傻也知道俩人为啥放着好好的宿舍不住来旅馆。
路南第一时间想起的却还是姜北言昨晚的醉酒胡话。
他面色不善地瞪了姜北言一眼,转过身去,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姜北言无辜地裹着被子,还以为他是在嫌弃自己醉酒给他惹麻烦,不好意思地叫他:“我在昨晚真没想到会喝成这样....对了,房费多少,我现在转给你。”
他把手机举过头顶。
路南闷闷的声音传过来:“我在你眼里算什么?还是你觉得我根本不算什么?”
姜北言:“.........”
冤枉啊!自己是纯属害羞才这样的啊!
然而——
他的手机画面还停留在殷俊刚才发的那段视频上,动作之间,不小心就将播放键点开了。
不过视频确实安安静静,除了布料擦动的声音,剩下就是姜北言主动献吻给路南的画面。
姜北言惊愕地张了张嘴,关上视频,忐忑的翻看群里的聊天记录。
林尔:“第一次看到姜校草这么主动。”
殷俊:“那可不.....咱们的路南终于修得正果了。”
嘻嘻哒:“还有吗?我想看后续!!!”
我是傻子:“加一。”
哒哒哒:“我更想看那啥的视频......嘿嘿。”
看见眼生的昵称,才发现群里哟普进了三个新人。
等等等------会儿,现在这个时候是考虑新人不新人的问题吗?而是解决这帮人的八卦之魂。
姜北言:“你立刻马上把视频撤回删除。”
青青子衿:“学长,私聊发给我。”
落樱冰吻:“已保存。”
殷俊:“ok!”
很明显,这帮人已经无视他的存在了。
不过,就算他早早去威,殷俊还是很肯定会原封不动地把视频发出来。
秀儿:“啊呀,手滑不小心发到群里了。”
姜北言:“.......”
这位秀儿你倒是撤回啊!
然而这个同学明显要分享到其他地方,这些人让校草本草很是头疼。
反正路南已经醒了,姜北言也不怕朝着她,顺手将视频音量开到最大。
“路南,我真的很喜欢你。”
“你这些天去哪了?
“我很想你。”
“还不给我发消息,讨厌。”
“.........”
姜北言猛地把视屏按掉,一张脸憋得通红。
群里的信息还在嗡嗡的响着。
路南:“视频拍的不错。”
殷俊:“老大,我想吃烤肉可以不?”
哒哒哒:“但不得不说,殷俊你小子可以啊,不去当狗仔可惜了。”
姜北言:“........”
难道没有人看见他的泪都风干了......风干了.......干了。
姜北言仿佛听见那帮人对着手机龇牙咧嘴猥琐的笑个不停。
他昨晚到底在干些什么!
可怕的不是醉酒,而是醉酒后醒来一帮人帮你回忆昨晚的剧情。
姜北言将“殷俊”移出群聊。
姜北言将“哒哒哒”移出群聊。
姜北言将“秀儿”移出群聊。
..........群主的特权,不予置疑。
一顿操作猛如虎,世界终于恢复了清净,姜北言心底的窘迫也终于消退了那么一点点。
但没有想到,路南这个老六居然保存了视频,他那边又传来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你是我姜北言的人.......嘿嘿。”
“来,让大爷亲一口。”
风中凌乱的姜某人:“........”
他默默地把裹在身上的被子一点点挪到头顶,整个人如鸵鸟似的埋在被子里躲避魔法攻击。
还好这个视频只是在小群里,不然真传播开来,他这个校草美男子从此以后要蒙面出门了。
天。
太丢脸了。
清清楚楚地听见路南又又把刚才的视频重播一遍,姜北言终于忍不住了,探出脑袋豪横道:“姓路的,你给老子把视频删除了,否则有你好看的。”
路南应了一声,笑道:“我先看完,再让你慢慢收拾我,绝不反抗,乖乖顺从。”
绝不......反抗.......乖乖......顺从。
打掉男朋友的牙齿,犯法吗?在线等,挺急的。
姜北言赶人出群时有多潇洒。现在拉人回来就有多卑微。
姜北言:“各位祖宗,小的真的知错了。”
哒哒哒:“别忘记了,我可是泳社社长,我有权利收回你群主的身份,好好掂量掂量。”
这个身份很明显比群主的权利更大。
路南:“别忘记了,我可以随时走。”
哒哒哒:“[笑脸],南哥,我这不是跟嫂子开玩笑嘛,有您真好,我好幸福哦!”
还是路南更有威慑力。
其他人也同时封住了嘴巴的emoji,迅速撤离,溜得贼快。
昨晚发了酒疯,也丢了老脸,姜北言胸口的怨气也都给吐尽了,清醒之后看到路南后背那几道青紫发肿的伤疤,他立马就明白这些天他去干嘛了。
也明白为什么不联系自己!那是路南不敢,也不会过来,因为害怕自己看到他受伤的样子。
校草本草内心受到了考验。
揉着乱糟糟的头发,姜北言眼神黯淡:“你....”
话未说出口,隔着一层层薄薄的被子,路南双臂展开又收紧,环搂住姜北言的腰,拥抱住了眼前的身体。
窗帘被空调的风扫起来,玻璃窗上印出两人交叠在一起的轮廓。
姜北言挠头发的手停顿了下来,他被路南紧紧勒抱着,能感受到脸颊前柔软的头发以及喷洒热气的呼吸。
话不宜多说.....更不宜多问。
有时无声胜有声,姜北言闭上了眼,在这一刻他安静地让路南抱着他依赖这他,两心相容,胜过世间一切。
姜北言温和的拍扶着路南的背,哄他这段时间的不容易。
路南眸子幽幽暗暗,心情貌似不是很好:“解释一下。”
姜北言心里咯噔一下,明白了,尴尴尬尬:“对不起,我不该信林尔那贼人的一面之词。”
“我错了,深刻认识到自己错了。”
这份自知之明显得无比的熟练......
眼睛微眯,路南淡淡的说:“可是你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姜北言抬头,表情稍微有点懵:“没有,绝对没有,你看我诚挚的眼神。”
路南静静看着姜北言,眸光晦暗不明。
姜北言一看路南这表情,就知道自己即将面对暴风雨,他太清楚路南有仇会当场报。
想起前日晚上,林尔一脸贱兮兮甚是猥.琐,让他心里直发毛,忍不住问林尔是不是想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然而林尔拉来椅子,声情并茂且手舞足蹈,诉说着路南很害怕打雷,一遇到天阴下雨天,听着雷声胆战心惊,呜呜呜着不敢睡觉。
林尔没法,小时候一直让路南来他房间,哄他睡觉。
这样一来二去几回之后......
有一天全家人都不在家,佣人没注意躲在阁楼玩耍的路南。那天路南竟然战胜了对雷电的恐惧,可谓是医学奇迹,实乃可喜可贺!
而那一次,软萌包子变成了冷冰块.....甚至在多年后告诉家人他喜欢男人。
全家人一致认为是那次雷电刺激下,路南那方面不行,可愁坏了路家夫妻。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居然带着他去检查男科。
噗嗤——
姜北言言笑晏晏,忍不住笑出声音来。
路南:“。”
他笑得很开心,在温温柔柔的橘色灯光底下,眼眸透澈明艳,像一朵扬曳绽放的桃花。
猝不及防,跌进了桃花坞里。
但这朵桃花才刚刚绽放,又立刻换了副面孔,凛然出一股咄人的气势。
姜北言捏着手机,冷冷道:“你跑到我家长跪不起,甚至传出我俩生米煮成熟饭的谣言!”
路南:“.......”
骗.....不对....娶个媳妇回家真是道阻且长,实属不易。
路南目中含笑,说着话:“我提前去承受暴风雨,这样你就不会受伤。而且岳父大人明事理,岳母大人温柔,当然我还有一个全世界最好的媳妇。”
一声一声,清朗温和,比世界上任何的声音都好听,敲击在姜北言的心上。
良久——
姜北言安静的听着,等路南说完了,他才启唇开口:“下不为例,好好养伤,这段时间别下水了哈。”
明艳透亮的眼中笑意更深,路南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嗯了一声,“阿言。”
一个紧紧的拥抱。
姜北言:“...?”
路南的下巴磕上了姜北言的头上。
姜北言叫着路南:“学弟。”
体温、心跳、味道、还有一声宠溺的轻嗯。
一切的念想,在得知路南消失几天的真相的那一刻得到了真实。
哎呀,想不到狼狗居然撒起娇来。
这要不要调戏一下路大爷?
姜北言拍拍路南的背,笑了笑。
听着耳边传来的低低轻笑,以及背上很自然的安抚,路南心中衍生出了更多的贪念。
他想拥抱姜北言拥抱的更紧一些,他想索取的更多一些......
他想和他结婚——
可是得要姜北言的同意。
终究还是没有忍.住,路南轻轻低头,趁人之危的把自己冰凉的唇送了上去。
这一次,有足够的时间够他耍流.氓
明明是清冽的气息,却又像是从火山口喷涌而出的熔岩岩浆。
这段时间的不见面,路南已经克制了很久,时间煎熬到无比漫长,心里的黑洞越撕越大,大到差点要把他吞噬。
路南慵懒姜北言的手臂收紧,想要把姜北言融到怀里似的,从唇瓣斯磨到撬开唇齿,长驱直入,放肆至极。
等到两人分开时,远山头上的太阳都挂老高了。
气息絮乱,两人都有些呼吸不稳。
没有一丝日光敢靠近房间,路南和姜北言半隐在朦胧的黑暗中。
起伏着,额头相抵,路南指腹摩挲着姜北言的唇瓣,眸光乌亮,问:“可以吗?”
姜北言滚着喉结,定定看着路南。
“不上课?”
“旷课!”
“没有床,不方便。”
“阿言,这里有两张。”
姜北言骂他:“你丫的在质疑我?我说没有床就是没有床。”
路南不说话了,他眨了眨眼,细密纤长差点睫毛一点一点搔着姜北言的心。
“........”姜北言只好又在心里骂了一声。
这姓路的太撩人了!
平复气息,他歪头对路南说:“算了,本想回去上课的,不去了。”
路南望着姜北言。
红透的嘴唇扬起,眸光倒映一片晕染的春色。
如果说前面是暗示,那现在就是明示。
像是形成了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谁也没有说话,享受着发酵在空气中的海水一样的湿燥。
对视、相视而笑。
直到气氛晕染到极致时,心照不宣的默契陡然变成了另一种味道。
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也可能是同时动的手,怀抱拥揽,热烈相吻,铺天盖地的荷尔蒙涨潮而来,席卷淹没了旷大的房间。
日挂中天,知了鸣潮,温度攀升,心率地震。
姜北言甚至错觉他唇齿间有一种薄荷的香,他不太喜欢清凉的薄荷,因为太凉。
可这份薄荷又不同于其他,不仅清冽,还夹杂着漫天的玫瑰香气,无比热烈。
热浪包裹着姜北言,像是妄想着就这样把他裹进其中,吞噬殆尽.....想与他合二为一,融化在一起.......
又像是画家挥毫洒墨,随意发挥,把最冷和魅都放在路南身上了,
姜北言又是忍.不住低笑一声,手指摩挲着路南的眼睛,继续跟他接吻,可是路南的双眼像是一朵绽放的桃花,甚是明艳魅惑,让人沉沦。
骨节分明的手指净白,搭在姜北言白皙的后颈上,一个勾拽,轻轻松松更加加深这个激.烈的吻。
发丝丝滑,在指缝间溜走,无奈下......路南将人压在柔软的大床上,一件白衬衫不甘不愿地掉到地上,躺在两个人的脚边。
裤子上的纽扣也没能逃开和衬衫一样的命运,他们在路南净白的手指下颤栗,分开的很快,米白的长裤就去地上陪着白衬衫一块躺在地上。
旅馆的窗户特别大,因此床就是靠着宽大光滑的窗户旁。
秋风轻抚,袅袅白纱像一团朦胧的雾气随风起舞飘扬,金色的暖阳在这团雾气下闪闪烁烁,飘忽不定,耐人寻味。
以及.....模糊不明。
像是触电一样弹起,校草本草按住蓄势待发的路南,不可置信的问:“路南,你是不是搞错方向了?”
路南:“?什么?”
姜北言咽了咽口水,道:“是我上.你。OK?”
箭在弦上都这么长时间了,忽然蹦出这么一个白痴的对话。
路南无奈:“........”
路南不解:“????”
路南生气:“!!!!!”
非常生气!
这该死的林尔,要不是他谣传自己不行,他现在就........
姜北言又道:“现在轮到我表演了。”
这是什么痴人说梦。
路南满腹的潮汐差点惊到退潮。
憋着满腔的怒火,路南耐着性子定定地看着不知天高地厚的姜北言,不太明白姜北言为何这么否定一个的厉害。
还是一只披着羊皮的大灰狼.......会吃人的那种。
路南见到姜北言脸上居然一副“这有什么问题”的表情,顿时更加的心塞......只有来番炸裂的开场。
按住校草本草肩胛的手越发用力,路南几乎是从牙关里挤出一句:“怎么,你想在上面?”
“对的........哪哪都想。”
路南:“........”
姜北言:“嘿嘿嘿嘿。”
阳台上顿时起了风,秋风吹乱了白纱,更是吹乱了路南作为男性的征服欲。
气氛好像陷入一栖两雄的斗争中.......其斗颜颜。
路南长睫毛往下一敛,看了眼手中的宝贝:“哥哥,它想要吃你。”
半分含蓄都没有,直白露骨得让校草本草老脸一红。
但是这特么的好吗?
你一个功能不行的人想要吃我?
我还想要吃你呢、
路南可不管姜北言此刻的内心戏。
暗哑的声线越发或人,路南低低的说:“虽然.....有点大.....嗯......但是它好用。”
“是吗?”姜北言半信半疑。甚至有点好笑。
路南低笑,看着他的眼睛:“有点大,但是我不会让你疼。”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你.......”姜北言歘地一巴掌呼在路南的后脑勺,又气又燥:“原来你不是纯情大灰狼。”
他干干净净,可可爱爱的学弟应该一本正经说出这么不加修饰的词汇吗?
临近关键时刻,姜北言生出想退缩的心。甚至,沉浸在跌宕起伏的余韵之中,大脑尚不能高效的运转分析,姜北言满脑子都是想逃离的念头。
他怂了。
剧情的走向应该不是这个样子啊。
林尔曾说过:他大外甥就是个纸老虎,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在床上这功夫只有姜北言能制服得了路南。
但是——眼下要紧的是现在怎么收场。
这还能收场吗?
姜北言:“.........”
清了清嗓子找回一点儿理智,姜北言眨了眨眼,看到路南克制又冲动的紧盯自己,眼里的火焰熊熊燃烧。
有点不忍心。
毕竟,路南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剑拔弩张,蓄势待发。
现在收手,对他就是很可怜。
且——
还秀色可餐。
哎.......
摸了摸路南柔软的头发,姜北言说:“乖,让哥哥来!”
路南:“.......”
小白兔似乎还没认清!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彻底沉沦,万事开头难嘛。路南也不计较姜北言嘴上关于他‘不行’。
吮.咬着殷红的嘴唇,路南呢喃呓语般蛊惑。
“哥哥,我想要你。”
“哥哥,好好疼我嘛。”
“哥哥,我想要更多......嗯......”
一句一个哥哥,挑战者姜北言的神经底线。
姜北言:“........”
姜北言想要推开路南,但他又于心不忍,他险些压迫溺死在这片属于路南的渴望的深色大海里。
于是推拒就变成了半推半就的意味。
但姜北言又太紧绷了,不知所措,本能的顺应路南的动作。
桃花灼灼,烧红了大片天空......
路南一边啄吻着他,一边嘶哑低语:“放轻松........”
又是一夜难眠。
姜北言真的难以想象,就在旅馆的情况下,他居然真的和路南就这样疯狂了一天一夜。
刚开始,他确实一直没有意识到压抑着,但到最后,究竟有没有发出过什么不该发出的声音,他也完全记不清楚了。
再次从睡梦中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意识刚刚回笼,姜北言因为身上的酸痛想起了昨天的一切,被自己压着的胸膛到底是谁的,不用睁眼,他就已经只带得清清楚楚。
姜北言紧紧闭着眼睛,窘迫得一动都不敢动。
“你想一直趴着我没有意见。”路南的声音随着胸口的震动一起传来,震得他又是一通心慌意乱:“我也不介意再重温一遍。”
装睡被人拆穿,那场面怎一个尴尬了得。
但路南都毫无顾忌当面说了,他总不能再一声不吭地继续装睡下去。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实在害羞,不敢面对面前这个男人!
姜北言在心底嘶吼着,身体却像是有自己意愿似的,刻意翻身从路南身上下去,蒙在被子下。
“早啊,路学弟。”要不是他脸上已经烫到可以煎蛋,这句话听上去还算淡定。
路南憋着笑,也没有拆穿他,见他从自己身上下去,自己也钻进被窝深处:“你男人猛不猛?”
呸.....这丫的真不要脸。
姜北言觉得脸上有发烫。
某个地方传来隐隐刺痛,让姜北言一瞬间想起昨晚一些片段,昨天晚上他哭着喊着求饶,然后意识模糊,开始咬路南......
他强忍着不适,想把手缩进被窝里也不敢,生怕接下来一个动作打破眼前诡异的平静——苍天啊。
林尔你个老六居然骗我!
什么弱零,分明就是猛一嘛。
年少无知的姜北言深刻认知到痛的教训了。
可谁知,他不消息踢到了路南的小腿,姜北言不知所措地望着他,与他的视线措不及防的撞在了一起。
“小媳妇不要害羞啦!”路南双手撑在姜北言身体两侧。
姜北言感受到他灼热的气息,连话音都开始不稳了,脸也尽力扭到了一旁:“你,别太嚣张。”
他现在这副娇羞的表情引得路南心头一阵灼热,忍不住伸出手攫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扭回来,重新正视自己:“我们走到这一步,是我每一天都在盼望的,我对你的喜欢不是嘴上说说,而是一辈子。”
“阿言,我想和你结婚。”
“很想很想。”
姜北言一怔。
耳根又开始发烫,姜北言眼眸闪了闪。
在姜北言额头上落下一吻,路南轻声说:“姜北言,我们结婚吧。”
捏着被角,姜北言望着他那双明亮深情的双眼,没有一丝杂质,仿佛是一汪春水,甘甜也甘之如饴。
感慨万千,心情复杂,姜北言拉了拉路南的手,唇角扬起好看的弧度。
“好,结婚。”
眼里点点墨光,路南浅笑,赏心悦目像一幅画。
姜北言:“.......”
被.....被会心一击。
“我父母那边。”姜北言担忧道。
“我已经成功了。”路南浅浅一笑,笑意从乌黑眼瞳里漾出,冲淡了所有的担忧。
男人的存在本身就是时间最美好的艺术,现在他笑着,周围所有的色彩仿佛都黯了几分,只有路南在闪闪发光。
当初就是被路南这样的笑容蛊惑着。
旅馆的隔音确实很好,路南擅自主张给他请假的这几天,他们两人也确实什么过激的事情都没做过,顶多便是缩在被窝里磨蹭着亲上几回,但都及时把理智拉了回来。
不该做的没做,但该做的姜北言确实一点儿都没忘,在做了要和父母以及家人坦然一切的决定之后,姜北言便悄悄给家里打了个视频电话,把该交代的和不该交代全都交代了个遍。
对于有一点,他在路南面前多少有些心疼,带着疼惜抱着他安慰道:“我也真是的,你一声不吭消失的这段时间,我以为你那个了呢.....这一次我不会让你独自面对了。”
关于这件事,他还是相信父母没有那么开放。
路南当然也明白他的顾虑:“放心,暴风雨早就过去了,现在是小雨。”
姜北言:“.........”
路南赶忙又加了一句:“这一次还有你陪着我挨打,真好。”
姜北言愤愤地道:“遇见你是我的荣幸。”
路南浅然一笑:“我得要提前讨丈母娘的欢心。”
姜北言:“.......”
"老丈人还需要一些时日,这次再打我,我也要受着,得让老丈人揍得尽兴。"
姜北言瞪他一眼:“是公婆。”
路南挑了挑眉,缓缓欺近:“那你娶了我可要好好对我。”
姜北言赤红着脸把人推开,怎么感觉这家伙越发变得没脸没皮?还是他当初认识的那个高冷孤傲对谁都爱答不理的路南吗?
不过,他就喜欢这样的。
回到安城是半夜,两人理所当然又回到路南家的其中一个房子落脚。
几日的劳累,姜北言一觉睡得昏天暗地,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外面的沙发上撩了一大堆衣服,路南也正站在穿衣镜前来回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
很明显,他已经试了不只一身。
姜北言惊叹地看着那满沙发的衣服:“又不是第一次见面,这么多衣服,你还特意回去拿了?”
路南回头看了一眼后,继续看着镜子调整自己的衣领:“这次的意义是不一样的,是以女婿的身份登门拜访,我不是想给他们留下好的印象嘛........”
姜北言:“.......”
你啥样子我爸妈都见过。
原来长得好看的人在关键时刻对自己的形象也不是十足的自信,姜北言唏嘘的摇头感叹。
不过想到自己的老妈是个超级颜控,当初就是被老爸帅气的颜值一下子吸引住。
姜北言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真的不用打扮......你的这张脸就是王牌,不管你穿什么,我妈只看得到你的脸。”
路南蹙起眉头:“上次你岳父揍我,岳母大人还在旁边不断递工具。”
姜北言:“........”
懊恼地摸了摸路南的下巴,姜北言笑道:“这次他们不会了。”
路南狭长的双眼溢满了疑惑和紧张。
看他这副紧张兮兮的模样,姜北言有些忍俊不禁。
对方为了他忐忑不安的样子,真是让人十分心动。
“你呀,上次直愣愣站在他们面前,啥话也不说,问啥也不回答!我爸以为你只是在耍我,这才气急攻心打了你。”姜北言宽慰道:“这次我都和他们说清楚了,而且我妈最喜欢看帅哥了。”
路南还是不放心道:“你确定吗?挨揍我不怕,我怕他们不同意我们在一起。”
“怎么?我的话你都不信了?”姜北言佯装生气的瞪着他。
路南心放到一半,又倏地紧张起来:“那你爸呢?”
姜北言:“........”
算了,正式见家长这种事也确实该紧张一些,他就是在多余安慰。
路南突然语出惊人道:“反正我们生米煮成熟饭,我有啥好担心的。”
校草本草:“!!!!”
瞧瞧,这说得是人话吗?
——
上门的时候,路南不顾姜北言的阻拦,买了一后备箱的烟酒礼,连着彩礼一并送到老丈人......公婆家里。
先不说路南,其实连姜北言心里也难免紧张。
虽然父母不反对,但是也没有点头同意,在所有人面前宣布出柜,他也做好挨揍的准备。
不过,当着路南的面,他当然不能把忐忑显露出来,摆着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带着路南回了家。
深秋的大街小巷,已经满含着离别的气息,梧桐残叶随着一阵秋风遗憾落于尘土之中,身边经过的自行车后座也已经没有那个想念之人。
他透过秋的迷雾,朝着姜北言微微一笑。
——
带着路南将车开到农家小院中,他才发妈妈就站在院门口等着。
她认识路南的车,大老远看到后就早早在门口等候,看到他们过来还往后让了两步,直到姜北言从车窗里探出头来想向她打招呼,她带着笑容迎上去:“怎么开车来的,小路累了吧。”
话说完,她人也到了车前透过姜北言那边的车窗往里面看。
上次老头子打的很重,如今一看,这孩子精神状态很好,悬起来的心也罗了下来。
路南在驾驶座上忙着问好:“阿姨好!”
“你好你好,快进家门把,阿姨早就做好饭菜,就等着你们。”姜妈妈也忙着回应。
路南忙不迭地点头:“好的,阿姨。”
“别在这愣着了,赶紧进去,你叔叔还在厨房。”姜妈妈热情地往后退了两步,将2儿子这边的车门拉开。
似乎是很正常的反应,但姜北言觉得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父母太过平静,似乎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乌云压顶,大气不敢出。
这边见姜妈妈拉开车门,路南也赶忙在自己这边下了车,然后绕到车尾,开始从后备箱里一样一样往外拿东西。
姜妈妈见状,道:“来自己家里吃饭还带这么多东西,你这孩子太见外了,还上学呢,怎么能花这些钱呢?装回去装回去!”
路南与长辈相处的经验并不是很多,刚才的淡定有礼也都是尽力装出来的,到了人情礼让这一步是彻底触到了铁板,憋了半天才想到一句:“买都买了,反正也不能退回去......岳.....阿姨别客气。”
姜北言分明感觉到此刻空气有些清脆。
姜妈妈毕竟年长,应对经验丰富,便很快反应了过来:“正好,你爸妈也在。”
姜北言:“........”草,大意了
路南:“!!!”救星到了。
——
姜妈妈帮忙拎着东西走在前头,姜白言快速闪到他旁边,声如蚊蚋:“你安排的?”
“算是吧。”路南看着脚下的方块砖,抿下唇:“对你,我没招,只好请外援。”
姜北言停住脚步,诧异的看着他。
路南与他四目相对,比天边的月光还要亮:“给我爸妈看看他们儿媳长什么样,顺便双方父母见面,一箭双雕。”
这成语是这样用的?
姜北言向路南告白时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见了父母,那就是定了。
一辈子的。
路南表情严肃,深邃的眸子里面没有露出任何情绪。
只是握着姜北言的手更紧了一些。
——
路父路母在就在客厅等着了。
这个家长见得措不及防,姜北言无比庆幸今天自己也是精心打扮过的,不至于太失礼。
他跟在姜北言的身后,听见他问:“你们刚才怎么没有出去呢?”
“我和你爸也是刚来,还未坐下,你们就到了。”路母把目光放在路南神兽,虽然带着打量,却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路父接过他手中的礼物,路南这才将手放在姜北言的后腰上往前推了推:“这是姜北言。”
姜北言扬起礼貌的笑:“叔叔阿姨好。”
“你好。”路母声音温温柔柔,估计是想起电话的里的事,笑道:“别拘谨,登门甚是唐突。”
然后又略带责怪地看向儿子:“路南做事一向有主见,早上打一通电话不停的拜托我和他爸。”
路父不自在地咳了声,接话道:“我们在国外买了些纪念品,回头那个......小姜是吧,你们上楼先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我们家长要商量一些事情。”
姜北言依旧笑着,大方地道了谢:“那我就不客气了。”
路南往他旁边看了看,两人手臂挨着手臂,往楼上走的时候,路南悄悄握了一下姜北言的手。
掌心潮湿,一片汗渍。
姜爸爸依旧没有好脸色,坐在沙发上摆着臭脸,谁也不搭理。姜妈妈见状歉意地看向路家夫妻。
距离开饭还有一会,两人找了个位置坐下,路妈妈望了一圈儿周围,忍不住笑了:“我很喜欢这个房子,很有宋代极致的雅韵。”
此话一出,原本诡异的气氛烟消云散。
姜爸爸露出久违的微笑,一一介绍这个房子所有的物品。
——
提前准备,家里什么都有,本来就比往常丰盛许多,姜北言也被学校食堂荼毒很久,但看到老妈的手艺也照样忍不住流口水。
姜妈妈正端着一大盘清蒸鱼从厨房出来。
“小路,言言你们快坐下。”姜妈妈招呼着他们,还抽空解释家长们去哪。
“你爸和叔叔还有阿姨在书房秀他们的瘦金体。”
姜北言和路南相视一眼。
小小的脑袋充满了大大的疑惑。
姜北言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爸爸性格虽然安静一些,但平时家里来了个客人,也都是在客厅招待,从不让人去书房去碰他的那些宝贝,今天未免也太反常了些。
难道他们很欢迎路南的父母来家做客。
姜北言并不知道姜爸爸的性格,对他的沉默寡言并没有多余的想法,但姜北言不由得在心底对他产生了些内疚。
姜妈妈:“你们先吃饭,言言你带着小路去洗洗手,我去看看厨房还有什么要端的。”
姜北言听话地把人带到洗手间。
一关上洗手间的门,路南首先便是重重地吐了口气,开口问:“也不知情况如何?对了,我刚才表现的怎么样?”
这心大的,真让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姜北言扁着嘴抱了抱他:“超级棒!”
“那你怎么还哭丧着脸?”路南敏感地察觉到他的心情。
姜北言摇摇头,迟疑地道:“我爸他性格就是古板沉闷,就怕他说些不好听的话。”
路南点点头:“我知道,但我爸妈热情啊,有他们在,事半功倍。”
姜北言:“........”
他真是多余操这心。
“我觉得你爸是同意了,不然不会让我来你家商量事宜,再说玄学这个东西还是要信的。”
姜北言疑惑:“玄学?”
“我跟你说,我外婆为了多子多福,年轻那会从寺庙求来一个送子观音,还别说那是特别灵验,遇到你之后,我只要有空就会烧香供奉。”
姜北言震惊:“.......”
求姻缘不是拜月老吗?
姜北言无奈的摇头,打开水龙头:“玄学玄学,快先洗手,出去解决下生理需求。”
他一觉睡到大下午,路南一整天又忙着打扮自己加买东买西,虽然现在这顿是晚餐,但却是他们今天开吃的第一顿,两个大小伙子,全都是饥肠辘辘。洗完手之后坐在餐桌上,都不用姜妈妈夹菜,路南就很不客气地跟着姜北言一起吃了起来。
他们忙着吃,三位大人在书房为了二人幸福的生活,讨论的热火朝天。
“小路,你家人说本来安排你出国留学?”姜妈妈问。
路南摇头,咽下嘴巴里的饭菜,才开口说:“我不会出国,再说我出国后媳妇跟人跑了怎么办、”
姜妈妈一时愣住了。
这狼崽子,刚夸他表现不错,还没一会就原形毕露。
姜妈妈顺嘴问了下去:“是不是言言不让你去?”
路南愣了下。
姜北言突然背锅,忙开口阻止:“妈!”
路南按住他的手臂,安抚地拍了拍:“阿姨您误会,我本来也不想去,遇见阿言之后就更不想去,我不知道我爸妈是怎么跟您说的,他们之前确实希望我去留学让我管理家里的企业,为了和他在一起我答应了他们,您放心出国我没同意,他们也很尊重我得想法。”
姜妈妈的目光落在他们相触的手边,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紧接才道:“真是个好孩子。”
此话一出,姜北言望着他,其实这些他并不知道,联想到前段时间他突然放弃游泳,他大概明白了。路南为了和自己在一起,牺牲了很多。
路南说得轻描淡写,其中不用坦明,姜北言也只知道他承受两方父母的压力。
“阿姨,我家人那边你放心,他们是支持我的,但我更希望能得到你二老的同意。”路南突然起身,朝着姜妈妈鞠躬,态度诚恳。
他手臂的青筋因为紧张格外的凸显,证明在姜北言父母面前一直都有些紧张。
谁知姜北言听见这话眼圈却红了,低头默默扒碗里的饭,几秒后又露出一丝丝微笑。
得夫如此,三生有幸。
而姜妈妈赶忙收口,借口道:“我去看看他们聊得怎么样了。”
目送姜妈妈进书房后,路南一动不动盯着姜北言,看他为自己红了眼眶,他心里涌起一阵暖流。
“你这个样子真像小白兔。”路南又凑近几分:“好想一口吃掉。”
姜北言抬了抬眼皮睨了他一眼,淡淡‘哼’了一声,傲娇范十足。
毕竟在自己家,有些话不好当着他们面前说路南,只能气鼓鼓夹了一块子鱼肉,放到路南碗里:“吃你的饭,后面有你忙着了。”
“对对对,先吃饭,还没搞定岳父大人呢!”路南暂停调戏他,开始不停地帮姜北言夹菜端汤。
学校食堂的饭虽然也算可口,但跟爸妈的手艺可是一点儿都比不了,两人吃得肚子圆滚才算完,吃完,路南忙着收拾碗筷,并把姜北言赶到了一旁。
与此同时,书房门从里面打开,四位大人脸上洋溢着笑容,而姜妈妈——
“你来做客怎么能让你做这些么。快去快去,跟言言出去走走消消食,吃那么多可不能直接在沙发上摊着。”说完对着已经在沙发上摊着的姜北言喊:“你,还有你爸,出去走走。”
饭是她做的,姜妈妈大方地把洗碗的任务揽下来了。还和路家夫妻两商讨晚上先去大吃一顿,再去k歌,让两个孩子在家待着。
看来是成了。
路南站在角落窃喜,脸上那春风得意的表情遮都遮不住,只差没高兴到起飞——
因为他想到要更姜爸爸一起出去,路南这脊背一下便紧张地挺了起来。
他转过头,正好对上姜爸爸移过来的目光,顿时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僵硬起来。
姜北言嗅出气氛里的不对,也不想路南不自在,赶忙拒绝:“我爸走路慢,我们俩先走了,让他和你们一起洗碗。”
说完便拉着路南的胳膊想溜,谁知道姜爸爸迅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谁说的我慢?”
姜北言还想拒绝:“你不是不喜欢散步吗?平时我妈要跟你出去还得三催四请的。”
“我今天想出去了,不行啊?”姜爸爸瞪了他一眼。
姜北言觉得他爸今天变得非常不正常。
是不是受刺激了?
路南又一次抓住了他的衣袖:“还是一起去吧,早去早回,不能耽误爸妈们晚上出去嗨。”
姜爸爸看他一眼,含糊地“是的”,便跟他们一起出门了。
深秋的夜晚实在寒凉,就算现在时间是晚上七点钟,几个人出来,也忍不住缩起了脖子。
路南看见姜北言的动作,便下意识地伸手去,把他外套的拉链拉到了最上头,连下巴也给挡住了。
这动作实在是太过去行云流水,两人反应过来,一转头对上了姜爸爸意味深长的眼神。
路南顿时觉得自己的手指头有些烧得慌。
姜北言脸也有点发烫。
两个年轻人心虚地站在原地傻笑,姜爸爸一副看穿的表情,突然开口:“小路前段时间我气在头上打了你,叔叔向你说句对不起。”
“你们这个关系不是被主流社会所认可,我当时甚至以为你是一时兴起玩弄我儿子.....是我老了,不懂你们年轻人。我允许你们了。”
“允许什么?”姜北言大脑一时短路。
而路南激动得眼眶果然有些发红了,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岳父大人,允许我们结婚的事了。”
这一路,几个散步的人硬是搞出了竞走的气势,微凉的夜晚,回到家居然出了一身汗。
家里就一个浴室,三位大人坐在客厅品茗等待姜爸爸洗漱好,趁着路南打电话的空当,姜妈妈把姜北言拉到一旁:“你走路姿势有点歪,你是不是哪里又摔疼了。”
姜北言听完,脸上表情瞬间凝固。
更要命的是,客厅很大,大到所有人都听清了,路家夫妻听状立马上前表示关心,姜北言被围在中间想哭。
这藏于人后,要命的隐私问题他该要怎么忽悠过去。
好想连夜扛着火箭跑。
路爸爸端着杯茶,皱得眉毛都快竖起来:“从这孩子进门,我就发现他走路一瘸一拐的。”
“对对对,该不会是路南欺负你了?”路妈妈拉着姜北言的手:“你以后尽管告状,我和你爸替你教训他。”
姜北言:“.........”
这难以启齿的‘欺负’,恕在下难以开口啊!
还别说,路南这帅气的脸庞原来是继承他妈妈,唯一不足的是眼睛,狭长的眼睛是随了他老爸,要是像阿姨这双眼睛就好了.....
咳咳.....
路爸爸站在一旁,从这小子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反正他也习惯了,气呼呼地道:“男孩子嘛,皮糙肉厚,小磕小碰,你看他还能走路说明没啥问题。”
姜北言:“........”
而路南也幸灾乐祸地朝着姜北言望去。
姜北言被憋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最后也只能闷声随着他们道:“我爸出来了。”
话音刚落,姜爸爸从浴室出来直接穿戴整齐,头发还特意喷上发胶往后梳,众人一瞧皆是一笑,如此隆重,西装领带,很是帅气,依不减当年啊。
姜妈妈道:“还没到结婚的日子呢。”
“你不懂。”姜爸爸大手一挥,根本不理会妻子的打趣,反而和路家夫妻两人商量晚上的行程。
果然,还是中年人会玩。
姜北言脸上的笑又洋溢了不少。
‘一家人’见他们把彼此囊括于这个词当中,路南嘿嘿的傻笑。
他从小到大从未像今天这么满足过。
如此温馨的家庭时刻,怎么能没有家常相伴,路南的成长经历聊不得。
身为母亲,细数姜北言从小到大做过的糗事,姜妈妈真实版一件不带落下得我。
让两个当事人羞愧着逃离这里。
又是新生入学季。
经过一年多的苦心经营,泳队没有了以往冷冷清清的景象,姜北言一下没一下翻着群里的信息,忽然听路南在后面问:“想去泳队?”
“嗯。”指尖蓦地传过一阵暖流,姜北才这才抬头。
“改天我带你去。”路南压下姜北言的手,亲了一下他的脸颊:“我们先去吃饭,我好饿。”
已是晚饭时间,姜北言收回怀旧的心情,问路南:“想吃什么?”
“本来想跟你一起下厨的,不过你上班比我还辛苦,走,我带你出去吃。”路南重新带好围巾和帽子,而后也将姜北言全副伪装好,防止他着凉。
姜北言已从学校顺利毕业,两人也半斤了双方父母准备好的婚房中生活,茶几是崭新的,洁白的窗帘随风起舞,衣架上的睡衣也透着柔顺剂的清香.......
家里角角落落都一尘不染,很明显是路南刻意打扫,精心维持着一个家。
姜北言站在原地任由路南替他穿上棉服,他对路南那份‘占有的执念’有了更深的加厚,好像整个人都被那种细腻的,坚韧的感情裹住了,再也无法脱身。
但——
两人一下楼,碰巧看到三个大学同学从远处走来,围上了两人。
“快看这不是我们学校的传奇人物嘛!”
“你说错了,是金童玉女。”
“哇塞,你们住在这么高档的小区啊。”
“这么好的车,有钱人啊。”
“你们两个小夫妻,这日子可真好啊。”
声如洪钟,附近的人闻声看过来,偷来好奇的目光。姜北言吓得赶紧拉着路南躲回楼道里,急道:“毕业两年了,他们想干啥!”
“我哪里知道。”路南语气有点不好,很明显对刚才的举动表示不满。
之前在小区也被人认出来,姜北言考虑大庭广众之下他们这样影响不好,便开口否决了他们的关系。
姜北言想的是,两人的生活甜蜜幸福相守一生就好,没必要让很多人知道。毕竟现在这个社会对这个有所包容,可依旧不被主流社会认可。
几个老同学瞅着他们躲藏的动作,意识到刚才有些口无遮拦,朝他们歉意的摆手。
好不容易等他们走,两人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车边,姜北言刚想上车,路南突然拉住了他:“等会。”
姜北言:“干嘛!”
“你猜?”路南浅浅一笑,笑意从乌黑的眼瞳里漾出,冲淡了冬日的寒冷。
姜北言被这样的笑容蛊惑着,没能察觉路南的一丝微笑里带着狡黠,突然眼前一黑,一个冰凉的触感印在额头上.....
一秒后。
姜北言震惊。
三秒后。
迅速上车,关门,系安全带,动作那叫一个丝滑。
他现在无心管路人的看法,只想将姓路的小贼给捏死,否则难以解心头之恨啊。
路南言笑晏晏地窜回驾驶座,甚至厚脸皮地说道:“亲爱的,你应该要配合我。”
“我有钱有颜有身材,堂堂钻石王老五,追我的人不计其数!你为啥要躲躲藏藏的,大方承认不好吗?”
姜北言瞪了他一眼:“滚。”
路南被呛得一口闷气在胸口,郁闷地猛踩油门。
姜北言抓紧安全带,不客气道:“王八犊子,你不会开慢点?”
路南:“......”
姜北言又道:“我可是男人,而且我还比你大,我心甘情愿地躺在你下面承欢.....我不想让大家误以为我很女性化。”
路南微微上扬的嘴角瞬间瘪了下来,他又将车倒回车.库,道歉:“对不起,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
得!
姜北言突然伸手抓住路南的衣领,凑过去贴上他的嘴唇,狠狠一吸,既幸福又懊恼:“笨蛋。”
很喜欢路南这个大男孩。
先不说他偶尔的任性,光是为他做的这么多,就足以让他无比的欢喜。
然而这个举动是点火。
他刚放开路南的衣领,他就解开安全带,从驾驶座上起身,俯身,抓着姜北言的手指,十指相扣。
播放机的钢琴曲音色浑厚又饱满,颗颗音粒从喇叭出倾泻而出,浪漫的,悠扬的,似火的.......
"阿言你是在拱火吗?"
路南按住姜北言的指骨,在他耳边轻轻吹气:“好想跟着音乐节奏吃了你。”
跟着音乐的节奏......
舒缓缓慢......慢.......老汉推车吗?
咳咳.....姜北言的脸轰一下变得滚烫。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开荤开的太厉害,还是路南本身就是极大的撩拨,总之,跟着节奏来的话.....
眼神飘忽了一下,姜北言有股想跳车的冲动。
不能乱想,为转移注意力,姜北言当着他的面数过往的车辆。
完美的侧脸,纤长细密的眼睫,秀挺的鼻梁,还有柔软的薄唇,汇成了世间最美的风景。
姜北言:“.........”
得,这注意力白转了,姜北言心猿意马地更加厉害了。
好吧,校草本草承认了,他的心根本静不下来。
废话,谁在听心爱的人一通深情的流露后,还能淡定地坐在这?
大家都是成年人,会想做点成年人可以的做的事那是相当的正常吧.......
“你该不会想多我做些什么吧?”
才刚想就被路南看穿且被抓包,姜北言闻声猛地回神,身体微微僵住。
姜北言:“!!!!”瞎说什么大实话。
路南一脸的坏笑地抹了抹自己的下唇,因为方才的吻而眼神闪烁:“我特别喜欢你这个样子,喜欢得不得了,恨不得在车上办了你。”
姜北言动了动嘴唇,偏过头看向外面,耳根、脖子、脸颊全部开始发热......路南你这个老流氓。
他因害羞垂下了头,露出白皙的脖颈。路南看着,眸子骤然深了下去....看来晚饭是吃不了了。
车内的温度无形中拔高难以抑制的,路南心里和身体升腾起了一些反应。
“阿言。”路南低低唤着他的名字。
姜北言挣扎:“快开车,我好饿。”
“嗯,这就开车。”
还没等姜北言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深刻含义,他整个人被路南扛在肩膀上,待他整个人反应时......为时已晚,人已经躺在柔软的大床上。
靠。
不能玩这么野,这样伤身。
姜北言每个细胞都在抗拒着。
而路南的眸色越发的深了。
秀色可餐大概是这个意思吧。
喉结悄然颤动,路南薄凉打底的音色添了几分暗哑,说出来的话倒是温温柔柔的。
他说:“哥哥,不喜欢我吗?为啥浑身都在抗拒我?”
姜北言从中平白听出了几分委屈,像是睁着大眼的奶狗,希望得到主人的摸头杀......
四目相对,姜北言直接撞进一片温柔沼泽中....深陷其中.....很难......自拔。
漫天细密的温柔,极致的浪漫,空气中都染着世俗的欲,色。
他们本是真正的夫妻,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姜北言无声地凑过去,亲了亲路南薄凉的唇。
很快,路南占主动位置,心跳怦然,情难自拔,扣住姜北言的双手,在他白皙的脖子上落下细密的吻......毕竟在车里就开始觊觎了。
姜北言微微仰着头,欣然享受着这如潮水的爱意,内心还在警示....不可多....伤身.....还容易虚。
但.....先野的却是自己。
“我们年底办婚礼好吗?”路南的声音从两人的唇齿间倾泻而出。
他们自从双方父母见面后,已经一多半的时间了,他早就想把姜北言名正言顺的娶回家,他想和他有早安,午安,和午安......有一日三餐和四季的变幻.....想往后的余生只能是姜北言这个人。
姜北言:“好。”
路南浅笑,暂时松开姜北言,离开卧房去了书房。从书房回来后,路南手里多了一份文件。
把文件递给姜北言,路南薄唇勾起:“英国可以办结婚证,去吗?”
姜北言一怔,
耳根开开始发烫,他在路南的脸上印上一吻,轻声说:
“好,结婚。”
感慨万千,心情激动,扣住姜北言的头,路南唇角止不住的上扬………
在他头上印上深深地一吻,路南轻声说:“此一声,定不负君。”
捏着衣角,姜北言感动的快要晕倒:“我饿了,快要饿晕的那种。”
“……路南笑笑:“媳妇咱走吧。”
人间正好,雪花温柔,和爱的人一起如冬日暖阳,是最浪漫的人生。
望着街道来来往往的人,姜北言豁然开朗…
姜北言突然倾身过来,紧紧包住他。
路南赶忙回抱他,轻轻抚摸着他的背:“怎么了?你不是不想在人群中有这种行为吗?”
姜北言的脑袋闷在他的怀里,连声音都发着闷:“不管了,我只在乎你。”
这句话路南听完愣了两秒,才缓缓反应过来,脸上的表情慢慢转为雀喜。
“我的阿言最可爱。”他捧着姜北言的脸。
当年迷路,是姜北言带他找回家人,其实自己人生并不完美,但收货了世间最昂贵的礼物。
遇见你,何其有幸。
阿言,人间正好……因为有你……
“我也是。”
“我也是,路先生我们的往后余生,拜托你了……”姜北言的声音温温柔柔,连眼神里似乎也含着脉脉柔情:“你是我的人,这辈子跑不了了。”
狭长的眼睛眨了眨,路南凑到姜北言面前,气息相融,在柔软的唇瓣上轻轻咬: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