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此章为重复内容，跳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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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秀珍刚开了门就见丈夫和女儿，女儿低着头一声不吭一脸凄然，丈夫在她身后面色黑沉。
“老青？你怎么回来了？”有看看女儿，“你不是在晓茹家里吗？”
青泥咬着唇一声不吭。
青爸爸推门进去，“还不给我进来！”
“你是怎么回事？说话不会好好说啊？”王秀珍责备地看看丈夫，又低声问女儿：“你爸他怎么回事？”
青泥怯怯的小步走进屋内，“爸……”
“你自己问她！”一拍桌子，扭过头去看都不愿看一眼。
“爸……不是你想的那样……”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爸爸一贯是宠爱她，以往生气她撒撒娇便没事了，可是今天……她知道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的。
青爸爸火气上来，声量提高：“难道刚才在图书大厦里和你拉拉扯扯的男孩子不是你同学？还是现在的小孩子感情都好到这种境地了？”
“男孩子？什么男孩子？”青泥妈妈一头雾水，看着女儿又看看丈夫。
青泥鼻子发酸，连辩解的力气都不敢使，毕竟钟汛真是他男朋友，现在的孩子间感情也没有那么好，她不是恋爱高手，隐藏这些事根本不可能游刃有余，更何况她也不会撒谎。
“爸……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的。”这句话说完她眼泪就跟崩堤了似地，哗哗往下砸，不是不委屈，看爸爸的样子分明对她一点不信任，把她看成对青□□情着迷得要命的小女孩。
“好好学习？”青爸爸站起来，衬衫挡不住他突起的不断高低起伏的肚子：“你看看你，给你上最好的中学，成绩一点都不长进！我费那些心思做什么？”
青妈妈上前，“你们儿俩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云里雾里的？”
“就是你女儿好好的书不读，给我丢人了，谈恋爱！”激动得眼睛血红。其实事情并没有这么严重，青爸爸到底是为女儿好，但作为父亲面子还是要的，在大庭广众、又在同事的面前，自己的女儿和男孩子拉拉扯扯，叫他老脸往哪里放？但一方面也是担心女儿，都说最后时刻要集中精力，关键时刻竟然给他惹这一出！
“爸……”她大眼盈盈，真是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你个孩子，懂什么情情爱爱的？我和你妈处这么一辈子，都不知道什么是他妈狗屁爱情，你早早就要帮我和你妈研究？我根本不需要！”
“老青！”青泥妈妈也生气了，“在孩子面前说什么呢你？”
青爸爸这才稍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但还是咬牙切齿道：“我看她，什么都知道！”
“爸！”青泥再也忍不住，痛哭一声喊出来：“你要我学习我便好好学习，难道我没有恋爱之前成绩一直很好吗？为什么偏要把两件事扯在一起呢？”她也是倔强，她并不觉得恋爱影响学习，但被说是这件事影响，脾气也上来了。
“好，不说这件事！昨天你班主任给我打电话，说你拟报志愿填的音乐学院，那又是怎么回事？”
青泥看看妈妈，她以为妈妈帮她说好了的，看来……
“好好考大学找份稳定的工作有什么不好？尽做些妖魔鬼怪的坏事，尽做些永远不能成真的梦！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不务实的女儿？”
“哪里是不切实际的梦，你一步都不愿让我走，又怎么会成真？”
“这是你那个小男朋友教你的？”青爸爸被气得没有逻辑，“两个小毛孩在一起，什么都没有便知道异想天开！”
“老青！你怎么说得越来越过分，你连自己的女儿都不相信了？”
“我就是太相信她、太放心她才令我一次又一次失望！”又看看哭得打嗝的女儿，“你要是有把我放在眼里，怎么我说的话都不放在心里？”
“当初要我培养音乐兴趣的是你，我有兴趣了你偏生要扼杀；我成绩不好，在海星待得挺好，你何苦又费力要我去适应那些尖子生的白眼？”
“好、好、好，都是我错了，我活该煞费苦心，拉下老脸到处求人！你今天爱干什么便干什么，我一步步拦你，以后回到家里你一句也不要叫我！”
分明是变相地要和她断绝父女关系。
“你们父女俩要幼稚到什么程度？！”这下连青妈妈也生气了，一把丢下手上的东西，指着女儿和丈夫轮流说，“让你好好学习便好好学习，谈什么恋爱？还有老青你也是孩子爱做什么便让她做，让她自己撞了南墙心不就死了，非要牛不喝水强按头！什么叫‘以后回家一句也不要叫我’，你连自己女儿都不要你是怎么想的，话是能随便说的吗？”
王秀珍几乎一针见血，一个哭和一个不冷静的纷纷住嘴别过头去。
青泥放在裤兜里的手机突然急促响起来，一度打破客厅里的僵局，她哭得太久，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是自己电话，待真清醒，那边已经挂断，不到二十秒，电话又响起，她这才伸手到兜里掏。
眼睛哭得肿起来，还没看清来电的人是谁便接起来。
“喂……”
“青泥？怎么现在才接电话？真是让我好早！跟你说件事，这个礼拜你可能要来店里唱一次，是个很重要的表演，最近新招的那些人经验不足，成哥怕搞砸了，报酬你也别担心，肯定不会少……”
青泥的电话一个星期前听筒出了问题，现今只能靠扩音器才能听得清。
来电的正是孟丽。
“啪！”一只茶杯被狠狠摔在地上，青爸爸顺手将身边的扫帚拿起来，举起来就要打下去！
青泥被那声玻璃碎声震得脑子一片空白，抬起头来眼睁睁见扫帚打下来。
青妈妈率先反应过来，几步上前拦住丈夫的手，回头对傻站在一旁的女儿使眼色，边对丈夫道：“老青，你这是干什么？就这么一个女儿打坏了怎么办？”
青泥心一紧，踉踉跄跄往门口跑去，跑出好远还听到父母争吵的声音。
“就这么个女儿！”
“她那样子，都是你给宠坏的！”
她顿住脚步，因为胆怯，竟然不敢后退一步，有种要被推入万丈深渊的感觉只敢一直一直往前走，远离纷争，不谅解。
在街上晃荡了好久，脑子里乱糟糟都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崩溃地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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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汛回到家，仍是那天的场景，父亲背对着他站在客厅中央，见他进来眼皮都不抬一下，指着沙发上的东西。
“自己看一下。”
他冷笑一声，故技重施么？拿到手上一看，顿时整个人僵住：“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高考一结束，就乖乖给我出国的意思。”他看一眼桀骜不驯的儿子，嘲笑道，“你那双舞文弄墨的手，怎么护得了你那娇弱的女朋友？”
钟汛握着纸张的手收紧，直直站在那里一声不吭，抬头看了一眼父亲，转身离开。
明知父亲早早便计划好，计划好他该读上什么样的学校，考什么样的大学，计划好他人生几乎要走的每一个重大步骤，这种计划已经延伸至他生活里每一个微小变化，就连青泥也……该自豪自己有这样无所不能的父亲还是苦笑自己的生活被他这样无孔不入？
潜意识里不愿过多探究，他现在担忧的正是另外一件事。
口袋里手机响起来，他一看号码，立马接起来。
“青泥？”
那边人不说话，隐隐听到汽车鸣笛的声音，“钟、钟汛……我没有地方去了。”
他会心一笑：“好巧，我也是。”
*****
半个小时后两人在“破帆”门口相遇，刚见到她的时候钟汛吓了一大跳，上前托着她的脸问：“爸爸打你了？眼睛都哭肿了，没事吧？”毕竟事起于他，那张张惶惶的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很难想象多年以后他在她面前是那样一个面对问题，眉头一皱就能够轻易解决问题的强势之人，这些年少时关于他或沉稳火爆或不知所措的情节，都随着时间和现实的打磨，逐渐消失殆尽。
她摇摇头，指指门口，“今天还要唱歌的，你来一起看？”
“都这样了还唱歌？”
她笑，“这样了也还要唱的。”既然她不开心，那他陪她，做什么都好。
“破帆”今天一反常态在大白天开业，原因是要开一个“白昼星光”的演出，联合了市内几家有名酒吧，各自邀出最有实力的驻唱歌手们开唱。
整个酒吧的顶棚将以往的彩灯撤掉，又大又圆地挂着十多个亮亮的白炽灯，最大的一束正对着舞台，身后是跟随舞台动向的大屏幕，歌手及舞者的一举一动尽入眼底。
一贯知道她是有实力的，但真正作为观众在舞台下仰望她的时候，还是不由自主被感染，被牵引。
今天她唱的是一首慢歌，哭过的关系，声音不用刻意压低已经低甜幽雅，也没有化妆，灯光一打在脸上，有种羸弱苍白的美丽。整首歌她闭着眼唱完，柔软细腻得整个容得下几千人的酒吧都安静下来。
……
这一次我执着面对任性地沉醉
我并不在乎这是错还是对
就算是深陷我不顾一切
就算是执迷我也执迷不悔
别说我应该放弃应该睁开眼
我用我的心去看去感觉
你并不是我又怎能了解
就算是执迷让我执迷不悔
我不是你们想的如此完美
我承认有时也会辨不清真伪
并非我不愿意走出迷堆
只是这一次这次是自己而不是谁
要我用谁的心去体会
真真切切地感受周围
就算痛苦就算是泪
也是属于我的伤悲
我还能用谁的心去体会
真真切切地感受周围
就算疲倦就算是累
也只能执迷不悔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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