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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鼠鼠发问:王连晴发生了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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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放你假,你出去玩玩可别闷在屋子里。”绿意笑了笑,还是妥协了。
因为上次的事情,绿意不当值就闷在屋子里。也不唠叨了,也不大说话。
唉。
卜黎跟着浦容过来了,我正梳好妆出门。“你倒是有兴致,不过今日我忙着其他事情,你自己好好应对,万不要出了破绽。”
“能有什么破绽?不过,你得给我些人。”卜黎蹙眉。
“你要作甚?”
我冷笑一声:“今日我心中不爽朗,你别来碰一鼻子灰。总归我有分寸。”
卜黎也不再说话了。
马车上,籍意反应过来,惊讶开口:“殿下莫不是想要毁···”
我一怔,才反应过来籍意的意思,连忙敲了敲她的额头:“你在说什么胡话?贞洁并非一切,这东西本就是世人眼中的枷锁,绝不该用这个东西来对付女子。”
“可是上次绿意姑姑···”籍意撇了撇嘴,有些不高兴。
马车并不颠簸,一路上的叫卖声充斥在马车里。
顺便也挡掉了许多声音。“这是他们的不对,他们以女娘的身体、贞洁作为筹码,伤害女娘。但倘若我以贞洁之事对付同我一样为女子的人,实在不耻。”
“好像懂了。那殿下想怎么做?”
我摇摇头。“再说吧,我觉着···她也并非就是恶人,可我又如何能够下手呢?”
马车停下。
已然熟悉了--进了宴会后被人注视着。
不远处,便是更熟悉的面孔了。
“王小女娘今日瞧着···”我停顿。“倒是十分好看,妆面新,头面也新。”
面前的人并不应答,作势就要走。我却先大声开口:“我同女娘岁数差不了多少,何必避我如蛇蝎呢?难不成是怕我。”王连晴脚步一顿,立即又转了过来。
冷冷的看着我。“此处是我王家,你若是敢···”
还没说完,我先笑着朝王连晴走去。
两人的距离愈发近了。
她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道:“若是女娘愿意帮我在皇后面前说说好话,这东西就赠与女娘如何?”说罢,从身侧的籍意手中接过了木盒。
缓缓打开。
是一根银鎏金花筒桥梁钗。
包好看的啊,放在现代肯定是可以进博物馆的品色。
啊啊啊舍不得。
“谄媚小人···”王连晴的眼神逐渐黏在了钗子上。
“此中莫不是有诈?”面前女娘的侍人蹙眉,朝着王连晴耳语道。
拜托,你的耳语我都能听见啊喂。
“这根钗子可是我朝国手所制,世间难寻第三根。女娘要不要就是女娘的事了。”
这根钗子世间只有两根,是我的陪嫁。一国公主的陪嫁,自然是最好的。
王连晴咬了咬唇,示意身旁的侍人接过。“既然你赠给了我,那就是我的东西了。你可莫再耍我,到时候说我一个小辈抢了你的东西。”
“自然不会。周边这样多的人瞧着,怎么能是抢。”
籍意蹙眉,轻声问道:“殿下,那簪子···”
我笑:“是真品。”
“可是···那样好的钗子,便宜她了。”籍意不高兴,眼神一直凝视在那个盒子上。
我笑了笑。
王家的女儿,什么东西没有看过,如果拿个假的,实在容易被识破。
“王家以自爱为名审判绿意,那我便也要还回去。王连晴不可能一点都不知情,那嬷嬷就是她的人。王家纵使她,分明也是要给我颜色。”
“要不奴婢去把她酒换成味淡还烈一些的,然后把侍人打发走。让她失态于众人。”
“酒?这是王家,他们的地盘。恐怕不容易下手···不过,你去试试看罢。莫暴露了自己。”
“放心,奴婢才第一次陪您出来,算是生面孔。”
籍意说罢便退下了。我独自走向僻静处,从怀中掏出一个香袋递给新替籍意的侍人。“把这袋药粉,撒在各个长廊的转角处。万不能让人发现了你。”
侍人犹豫了几秒,微微点头。
不过片刻,籍意跑了过来。
此处隐秘,倒是无人注意到他们。
“何必跑这样急?”我失笑。
“差点被发现。”喘喘气,籍意笑着道:“奴婢没换酒水,只是加了点料。”
“什么料?”我蹙眉。这个就不在我预料范围内了。
“之前奴婢买的--助眠药。本来是前几日瞧绿意姑姑睡不着才准备的,结果刚刚才发现在奴婢随身带着的香包里面忘记拿出来了。”
不远处一个侍人突然撒泼了酒水,惊起一群贵女四处消散。喧嚣传入我的耳中,心中一惊,顿时想到什么,霎时开口:“你···你当真是大胆。”
“啊···奴婢做错了吗?”
我轻叹气,却也再说不出其他责怪的话:“罢了,罢了。下次切莫自作主张,万一真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籍意低下头,攥着衣摆。“诶。奴婢知道了。”
果然,一些不可预料的事情发生了。
“诶,你听说了吗?”路人甲笑着道。
“王小女娘在去看荷花的路上,不知为什么落在了池里。”
“然后呢?”
“小厮差点没能捞起来。是一个郎君救了她。”
“是赵家的郎君。”
消息还没捂热,就已然被拦到了半路上。“听说你给我女儿送了簪子。”是王连晴的母亲。
“是钗子,我的陪嫁。”
“今日我女儿落水有蹊跷,最好与你没有关系。”面前的妇人淡笑着却让人毛骨悚然,眼神中的狠意是掩盖不掉的。
“一根钗子而已,难不成还能让她绊倒在地?况且,我记得女娘只是接了过去,没有戴在头上。”我顿了顿,也笑道:“夫人什么都不知道便来质问我,倒当真是王家风范。”
“哼!”面前的人轻蔑一笑,挥袖离开。
见着人走远,籍意才擦了擦额上的薄汗:“奴婢···奴婢是不是闯祸了?”我微微摇头:“我们先回去吧。”
因着落水,什么宴会都不是重头戏了。一路上议论纷纷,都不用打听就可以得知全貌。
“奇怪,她明明平日酒量最好的。不过是家中拘着不给多喝,怎么今日还醉进了池塘里。”
“谁知道呢?”
“说不准啊,是瞧上了来赴宴的赵家郎君。赵郎君这样俊美,她恐怕是心喜又怕家中不同意,这才做了一出戏。”
路边的人嬉笑着走开,把一位尚未出阁的女娘就这样了结。
身侧的籍意忍不住发抖。
我也懵了,我···我该带着籍意去认罪么?还是隐瞒下来。
不是,要是真去了籍意咋办啊这小姑娘才十二三岁的亚子。
不是,要是不去那王连晴咋办啊?那姑娘不也才十五六岁的亚子么。
补药啊,让我一个搞笑女陷入这种困局么?还有天理吗┭┮﹏┭┮
我不过就是想要撒点药粉引点蜜蜂。好歹是物理伤害。
送个簪子,让人家知道我的窝囊(bushi)。
这这这,已经涉及到人家的终身大事了啊喂。
籍意自知做错事了,颤抖着手摸索了腰间的香包。边走边打开,才突然顿住,仿佛找到了希望:“殿下,不对。这药粉不是帮忙入睡的,是治咳嗽的。”前后没人,我才连忙拉她到一侧,她接着道:“前几日我不舒服,出门时一个侍卫哥哥送给我的。外面的纸和我自己买的一样,刚才没看清。”
呼~天杀的,吓死我了。
不过···
奇怪,难道有人在王连晴的酒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