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传奇》道生零点六一八

3、第三章 这是什么世道

　　夏天的夜晚总是热得让人心烦，一家人躺在房顶上看吹风星星，黄念狸又在卢三福和刘美兰口中又听到了许多关于李大夫的事情。他确实是一个好官，他的夫人江雅颂也是个大好人。当初李大夫中了举人，当了两年县令，断案公正廉明，同时兴修水利，减轻赋税，整个湘城欣欣向荣，帮助发展商业，总之现在湘城这么好，离不了李大夫的努力。后面受不了官场了，辞官回乡，在闲暇时他们会为百姓看病。做的都是兼济天下、治病救人的大事。
　　卢美兰又跟黄念狸说到：“他们是我们家的恩人，你三岁的时候发了一次高烧，我和你爹去到湘城找大夫，一路上你不停的哭，但是我们找不到要去的药馆，刚好碰到李大夫和许夫人带他们刚出生的孩子出来玩，于是李大夫就帮忙把你的病治好了，还不收一分钱，要不然你的脑子早就坏带了，吃饭都流口水。他的夫人江雅颂，经常去帮一个绣庄一起干活，在冬日会给我们这些穷人免费发放一些被褥和布料。多好的一家子。”
　　黄念狸不解：“多好的一家子，那你们叹什么气。”
　　刘美兰说着说着就哭了：“多好的一家子，李大夫就是因为太好了。当初就被金县令冤枉，冤枉他给百姓们下药，说什么病是从李大夫家中养的猫来的。最后李大夫收集证据准备将事情真相公之于众的时候，家里的房子被烧了...”
　　黄念狸有些吃惊：做好事为什么还死得这么快？于是又问道：“那他的家里还有人吗？”
　　“他的小女儿那个时候回家了，李夫人本来就体弱多病，听到这句话据说也是抑郁而终了。两个那么相爱的人，现在只能到地府团聚了，可怜的孩子啊。”
　　小时候就没有了父母，那这个小孩是多可怜啊，不能像自己现在这样和父母一起躺着看星星了。如果自己遇到她了，那就陪她一起看星星吧。
　　这是黄念狸很好奇那个金县令怎么了，于是就问道：“那为什么不去报官，不去找朝廷呢？”
　　这时卢三福有点激动地说：“因为这群朝廷太没用了，外面被强盗打，自己家里面也要吵架。上面是吃饱饭不做事，下面更是臭鱼烂虾谁对百姓好，谁就拦了他们的发财道。不去收复失地，就想着窝里横，呸。李大夫就是被这群狗东西给害了，我要是死了我天天去这群狗东西的家里找他们。”卢三福非常痛恨朝廷，也痛恨一直来侵扰的林城兵。他们在的这个村子很多都参与过抗击林城兵的战争。后来据说朝廷和林城达成了什么协议，总算不明目张胆的打仗了，但是这些林城人还是会不时的来到这边做一些烧杀抢夺之事。奸臣当道，英雄被杀害，国家也保护不了，太屈辱了。后来卢三福看透了就回到家安心的当砍柴的，把愤恨和不满砍在木头上。
　　湘城—— 一下子失去了三条人命，李府死寂得可怕，里面依旧住着李康润和江雅颂的女儿李舒窈以及李德福夫妇。李氏点燃了三柱香，对着菩萨开始说到：“菩萨，你为什么不保佑我们一家了？从我的弟弟弟妹，再到我的康润雅颂，外面的人都夸我们一家善有善报，可是为什么是这个下场？”
　　李德福看到李氏又在哭，他心里也很乱，但是还是有点不耐烦的对李氏说到:“又是哭哭啼啼的，别哭了，舒窈看到会伤心的，菩萨在天之灵，那些人迟早会遭到报应的。”好了，这下李德福也撑不住开始哭了：“康润啊，怪我当初没有劝你不要去做官，如果当初我们好好做一个郎中，这些也许都不会有了。我的雅颂啊，爹对不住你。”
　　这时李舒窈走了进来，这时的李舒窈才八岁。她才七岁，模样却生得极周正，现在都这么漂亮，让人不禁联想长大后一定是个绝世大美人，皮肤白净，眼睛又大又亮，只是眼神里没什么孩子气的活泼，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让人莫名不敢大声说话，冷得不敢让人靠近。李舒窈将爷爷奶奶扶起来，对他们说：“爷爷奶奶，你们放心，我都记得的。”看着孙女泪眼婆娑，感觉和在葬礼上那个铁石心肠的送葬人一点都不一样。李舒窈在葬礼上时冷静得可怕，没有掉一滴眼泪。当然不能掉眼泪，后面就站着那些害死父亲的帮凶。如果被欺负，就会一直被欺负。她不能哭，一定要为父母报仇。将一个最爱国爱民的知府冤枉成投敌叛国贪纳课税的罪犯，也不管外面有多少民众求情，仍然我行我素处以死刑，更过分的是故意将丈夫已经被杀害的这则消息透露给即将生产的母亲，结果一尸两命。在结束的时候，李舒窈死死得盯着那几个人：就是因为你们，你们想多用洋货骗百姓钱，但是我的爹爹认为这样就不是大夫治病救人的初衷；你们夹着尾巴和那些林城兵相互求和，但是我的爹爹认为直接和这帮人硬拼也无怨无悔。你们笑到了最后，但是我的爹爹却死了。我的娘亲也死了，我未出世亲人也死了。
　　然而那几个肥头大耳的官员根本不把李舒窈当作一回事，除掉了李康润，就没人能阻止他们在福州为所欲为了。
　　在父母离世后，李舒窈就随着爷爷奶奶来到鹅城，后来来到鹅城开了一家药馆，名为“保康医馆”。李舒窈自幼就有医学天赋，家中也有许多医药书籍，每次遇到不懂的问题也会向父亲请教，六七岁就会自己抓药。再加上父亲和外祖父的名声，上至皇亲国戚，下至黎明百姓，甚至外族人，使得保康堂每日人满为患。十五年过去了，李大夫被害的事情大家逐渐淡去，李家已从悲痛中缓和过来，湘城还有这李大夫的传言，没人知道李大夫的女儿李舒窈是已经来到鹅城并且是鹅城有名的神医。
　　传闻：只要进了保康堂，永保平安，没有死人。不管面对什么疑难杂症，李舒窈的脸上永远是那么平静，下一秒就可以给你抓药或者针灸，过几天病就会好。
　　可是在李舒窈看来，自己救的那么多人都赶不上死去的。不明白救的这些人有什么意义，救了他们，他们又会被抓走，然后又会无辜的死去。这是他们的命数吗？这难道不可以避免吗？治病必求于本，方得救人于始终。只有把这些害人货都杀了，这样就不会每天都有人死了。
　　后来随着成年，李舒窈总是到半夜才回来，李德福夫妇只能提醒她外面太乱了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此时的李舒窈已经二十三岁，不出意料的是个大美人，四肢纤细，腰身如柳，胸部丰盈。没有嫁人，知书达理，温柔可人，会医术，家世显赫，提亲的人总是络绎不绝。李舒窈每次都以要孝顺爷爷奶奶为由拒绝，其实谁也不知道，她喜欢的一直都是女人！
　　李舒窈只是解释说自己去帮西街的孕妇接生了。然后李舒窈脱掉衣服，松开束这的头发，解掉裹胸，泡澡的时候擦拭自己的针灸包，泡在水里，嘴角露出明显的笑意和舒适。
　　你们想要钱，你们所有钱的来源我说了算；你们想活命，我随时可以杀了你们。
　　把所有的一切掌握在自己手中原来是这种感觉。
　　李舒窈脱光衣服泡在温水里闭着眼睛享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