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五条的初吻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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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被五条悟指名的那家甜品店生意果然火爆。
七点钟你去的时候，店里挤满了人，都是穿着时尚，充满青春活力的少男少女。
你一袭黑衣，看起来格格不入。
推开店门，扑面而来一阵浓郁香甜的奶油味。
你想起，幸一两岁还是个奶娃娃的时候，身上的味道和这很像。
那时她头发又短又软，颜色金灿灿的，脸上带着婴儿肥，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宝宝。
你喜欢把她抱在怀里，感受着她柔软的身躯，时常被萌到恨不得又捏又咬。可真低头咬住她肥嘟嘟的腮肉时，又只舍得轻轻吸两口。
回忆的大门一旦打开，有些东西就无法再假装遗忘了。
你不可避免地紧接着想起幸的死亡。才五岁，没上过学，一辈子囿于不到一百平米的屋隅，临终前还要为了照顾你的情绪，说自己很开心……
人死时怎么会开心呢？五岁的年纪被人当作血库抽干血液，不应该感到深深的恐惧和怨恨吗？
越回忆，你便越痛恨自己当初的软弱，没有时刻陪在幸身边，让她忍受抽血的痛苦，同时还要被思念和不安折磨。
幸是被和你分离的恐惧硬生生煎熬死的！
而你这个不称职的懦弱的姐姐，却在她死亡的刺激下觉醒了赤血操术，随后拥有了一切。
你有什么资格活下去呢？
“小姐，小姐？请问你想点些什么？”女店员温声询问。
你回过神，视线环视四周，不少人都在看你，目光充满好奇。
“三个限量版草莓味可露丽。”
“好的，小姐。哇，小姐您很幸运呢，是今天第六百六十六个光顾本店的客人，我们想送您一个甜品作为礼物。”女店员笑容甜美。
你愣了愣，旋即无所谓点头。
幸运这种东西，你从出生就没有过。
店员动作麻利迅速，很快就打包好了可露丽。
“小姐，您看这款小狗慕斯蛋糕，是我们即将推出的新品，希望您能喜欢。”
蛋糕形状是一只吐着舌头的小金毛，模样憨态可掬。
金毛？你满眼不可置信。
这一切未免也太巧了。刚好你是第六百六十六位客户，刚好送的蛋糕是小狗形状。
难道是幸在天显灵了吗？
你颤着手接过打包好的甜品。
“……谢谢，真的非常感谢。”
“小姐您真是太客气了，这是我分内之事。”女店员朝你鞠了一躬。
你提着甜品，魂不守舍地离开。
“哇塞，她长得真的超——极美啊，皮肤超——白，简直比bjd娃娃还漂亮！穿的是香奈儿最新款吗？全身黑色好酷啊！”
你走后，女高中生立刻和同伴尖叫起来。
“没错啊，声音也超级好听，像冰激凌一样，人也很有礼貌。”
同伴红着脸用力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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攥着袋子，你脑海全是那块小金毛慕斯蛋糕。
你其实不信鬼神之说，内心深处甚至还对上帝嗤之以鼻。
只是因为最爱的两人都离开了人世，你才不得不自我欺骗，幻想她们死后都上了自由美丽的天堂。
但今晚的种种巧合，让你坚定的唯物主义信仰动摇了。
这个世界连咒力咒灵都有，为什么不能有天堂呢？
倘若有天堂，那岂不说明人死后亦有灵魂？
你呼吸立刻急促起来，像一个大风箱簌簌作响。
你条件反射地抬头看天，此时已是黑夜，一个和幸死时一般无二的良夜。
……就让我也死在这良夜吧。
你心潮澎湃，强烈的爱与恨如漩涡般席卷了全身。
双手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抖动，连带着手提的甜品包装盒，都不断碰撞发出声响。
站在三楼男生宿舍的走廊，月亮看起来格外皎洁。
纯净无暇的辉光仿佛是通往天堂的天梯，将黑夜斜切成两半。你隐于墨色中，不可能不对光明心生向往。
这一切都是母亲和幸的精心安排吧？
小金毛慕斯蛋糕是为了提前告诉你她们准备接你去天堂，回到她们身边。
如今这天梯，亦是她们专门为你准备的。
快去吧，登上天梯，去天堂吧。你听见母亲和幸在耳边呢喃。
于是你什么都顾不得了，手中袋子脱落，甜品包装盒撞击地板的声音悄然无息，又震耳欲聋。
你如最虔诚的信徒，凝望着人世与天堂之间的天梯，一步一步朝它走近。
“我说，你也太慢了吧？”五条悟不耐烦地打开走廊灯。
明亮到刺眼的光线，瞬间让辉光铺就的天梯消失在良夜里。
“五！条！悟！”你愤怒地大吼，转身瞬移，一拳打向他脑门。
五条悟穿着玉桂狗长袖长裤睡衣，没有戴墨镜，锋利的五官看起来比白天多了几分柔软。
“喂喂喂，怎么又突然打人啊？你想打老子可不奉陪，夜蛾要是知道了肯定又得发火。”
五条悟敏捷地躲过你迅猛的攻击。
“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是你？”
每次你听到母亲和幸的呼唤时，五条悟欠揍的声音就会立刻响起，把你的梦击得粉碎。
你又从天堂回到了人间，你身在炼狱！
想不通他为什么要多管闲事，更不明白他为什么每次都能那么精准地出现。
“讨厌……我讨厌你！”你声嘶力竭地怒吼。
五条悟表情一怔，宛如遭了晴天霹雳，眼尾上挑出一个滑稽的弧度，嘴巴微微张开，模样竟有些呆傻。
但下一秒，他白皙的脸庞顷刻涨红起来，冰蓝色猫眼里波涛汹涌，龇着虎牙跳脚道:
“你！你这个黑猫女鬼——！谁在乎你喜不喜欢我啊？老子那么帅那么强那么有钱，不喜欢神子大人是你没品！神子大人追求者可多了，谁在乎你这个黑猫女鬼！”
五条悟气得连口癖都忘了，自称换来换去，说话也逻辑不顺。
于是他更加生气了，不仅气你，也气他自己。
干嘛要反应那么大，有什么好在乎的？他在心里责问自己。
你就是只不通人情的黑猫，他干嘛要管你死活，干嘛成天用六眼盯着你，时刻分析你的情绪？
你又不会领情，只会凶凶地朝他吼说最讨厌他。
五条悟越想越憋屈，越想越委屈，神子大人哪受过这种气，开始绞尽脑汁地想报复方法。
他晶亮的蓝眼睛四处乱转，看见你鬼魅摄人的脸，看见无人的走廊，看见掉落一地的甜品袋子，眼神贼精地发现有一块小狗慕斯蛋糕——显然不是他要求买的。
“我要把你的甜品吃掉！”五条悟一个猛虎扑食抢过蛋糕，暴力拆开包装盒，张开大嘴狠狠咬了一口狗头。
“快还给我！”你心急如焚，连术式都忘了使，全凭体术飞扑到五条悟身上。
你两腿锁住五条悟腰身，牢牢跨坐在他腹部，俯身一手按住他乱动的肩膀，另一只手伸长去抢蛋糕。
五条悟浑身僵硬，像时间静止了般一动不动，连呼吸都暂停了。
他耳朵红得像是煮熟的龙虾壳。
你轻而易举抢回蛋糕，却发现狗头已经没有了，那可是吐着舌头的小金毛的头啊！幸毛茸茸金灿灿的头！
你气得头昏脑胀，整个人都快疯了，满脑子只有一件事——你要把幸给你的蛋糕抢回来！
五条悟头顶冒出缕缕白烟，腰上柔软的触感，攀附上来的有力双腿和少女近在咫尺的馨香，简直比一万个人同时在他耳边说话还要折磨。
六眼热得直接宕机，无下限无法维持，身体定在地上动弹不得。
五条悟口中仍含着蛋糕，嘴角沾着香甜的动物奶油。
他卷翘的纯白色羽睫无助地颤来颤去，眼尾、脸颊以及鼻梁，都染上醉酒般的熏红。
可怜的dk在你面前彻底丧失了抵抗能力，但你毫不怜惜，只想着要把属于你的蛋糕夺回来。
那想法是如此强烈，以至于当你看见五条悟明显鼓起的腮帮和樱唇上沾着的白色奶油时，你立刻低头撞了上去。
锋利的犬牙狠狠咬住少年柔软如果冻般的唇肉，因为平日里总涂唇膏护理，他嘴唇皮肤无比薄嫩，在你粗鲁的咬啮下，立刻破开几道小口，滴滴血珠沿着你们紧紧贴合的地方，留入你们口腔。
甜腥的铁锈味瞬间充斥味蕾，你感到食欲前所未有地高涨。
你兴奋地用舌头舔舐五条悟唇部，品尝到沾在上面的一点点动物奶油。
香甜的味道让你心跳加速，舔舐的力道也不自觉加大。
五条悟被你压在身下，眼睛无助地瞪大。大脑彻底丧失思考功能，以至于在感觉到你越发急切的舔舐动作后，他错误地选择将嘴唇张开一条小缝。
你就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从几千里以外的海域不辞辛劳赶来，只为能饱餐一顿。
柔软的小舌灵活伸进少年的口腔，温温热热，里面还尚含着未吞咽的慕斯蛋糕。
你就像刚出生的婴儿，条件反射地开始吸吮。舌头卷走香甜的蛋糕时，无意刮触到五条悟的口腔内壁，刹那间，酥酥麻麻的极致快感以碰到的那一点为中心，迅速扩散至全身。
珍贵敏感的大脑则是受快感麻痹的重灾区，已经被欺负到连一点反抗之心都生不起来了。
你三两下抢回属于你的蛋糕，吞咽下肚后犹觉得不满足。
如同自出生起十四年未得到满足的巨大食欲，驱使你又打起五条悟舌面和舌根的主意。
你贪婪地用舌尖勾住他比你的要粗//大很多的舌头，像一条小蛇紧紧缠绕住另一条大蛇。
“唔唔唔！”五条悟终于感觉到缺氧的窒息感，耳朵一阵蜂鸣，心脏更是跳到要爆炸的程度。
他开始疯狂挣扎，身子扭动，脑袋也不停地左右摆动。
“啵——”
紧紧贴合的唇肉分开，发出暧昧的水声。
你和五条悟都像是被这声音吓傻了般，眼神迷瞪地望着彼此，嘴巴之间还连着一条长长的银色丝线。
“我、我……你、你……”五条悟睫毛濡湿，一双蓝眼睛看起来像要哭了，脸红得宛如一张包着过多红色馅料，快要破皮的晶莹剔透的水晶饺子。
你也在他语无伦次的声音中终于找回理智。
母亲，幸……我都干了些什么啊？
你绝望地张大嘴巴，恨不得以头抢地。
五条悟用力推开你，站起身时还疑似脚软踉跄了一下。
“你这个色//情//狂——!”他声音悲愤，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你给我等着，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五条悟恨得声音变了调，恨得立刻跑走准备复仇大计。
你呆立在原地，平生第一次对一个人感到如此愧疚。
咒术回战里，五条悟貌似一直是个没谈过恋爱的小处男吧。
你居然把他压在身下用舌头欺负成这样……
母亲——！你女儿真该死啊！！
你愧疚懊悔得恨不得给五条悟下跪道歉，以至于没注意到角落处悄然离开的一道身影。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五条的初吻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