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宴会阴霾 ...
-
I am the king of the world！
这句话最能概括目前Vox的心情。
这个该死的地狱总算顺着他的意愿前进了，他的电视节目和他的电视机成了地狱的时尚单品。
每一个傻逼都目不转晴地在屏幕上寻找那些被天使杀死的倒霉蛋。当确认那个惨叫着求饶但还是被长矛捅死的可怜虫就是自己的邻居时，他们就会发出喜悦的尖叫，然后赶紧跑过去打算占据无主的住宅，并和那些抱着同样心思的投机者打上一架。
在这样的氛围里，Vox的名字逐渐开始在五芒星城里传播。每个罪人恶魔都记住了他的那个会播放图片秀的方形机器，也记住了这位在大清洗日也不忘录制天使屠杀节目的神奇罪人。
Vox紧接着把他的电视机投入流水线生产，顺便又忽悠催眠（划掉），招聘了一批人作为流水线工人和推销员。
同时，Vox也借着这些晕字的文盲对契约的不熟悉，直接在合同上套走了他们的灵魂。而那些雇员们还要对Vox说——“谢谢”。
这件事其实很容易，因为大清洗后的罪人恶魔们最是六神无主。这些罪人们大多把欺软怕硬的本性刻在骨子里，每当遇到驱魔天使即将到来的日子，他们就变成了软蛋，沉迷酒精和卡洛因。等驱魔天使一走，这些软蛋也不会马上硬起来，他们会想找个Mommy或者Daddy扶自己起来，或者找个沙包发泄一通。但这些东西地狱都没有，所以他们只好一个个地跑进各大俱乐部，把钞票塞进妓女的胸口，让那个表子当一回他的临时Mommy或者沙包。
所以当Vox走上街头，他轻而易举地就获得了一大批惊慌失措的蠢货的灵魂。这太简单了，他连催眠都不用。他当Daddy当得很快乐。
Vox知道他们把灵魂给他不是因为他们完全理解了Vox口中的美好明天。而是因为Vox看上去很自信，哪怕在频幕上解说大清洗的时候他也一点也没有露怯。而那些胆小鬼对大清洗怕的要死。
尤其是当他们听说Vox和他的手下们几乎都在大清洗后活了下来后。他们觉得可以信任Vox。大清洗刚刚过去，罪人们还害怕得不得了，他们不想死在下一次大清洗。
当然，再过个几个星期，罪人们就会再次回到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日有逼今日操的逍遥日子。到那个时候，忽悠起来就会更加困难一些。
总而言之，Vox靠着他自己研发的电视机重操旧业，赚到了地狱里的第一桶金，成为了一个小领主。
换成别的罪人恶魔，或许已经打算躺在魅魔怀里数钞票了，但Vox则不然。他深知这仅仅只是他的起点，他的未来不会止步于此，他的完美人生（划掉）完美恶魔生涯才刚刚开始。
他正在思索他的下一个电视节目，毕竟像大清洗这样的好素材一年只有一次。不常有。
而就在这个时候，Vox忽然收到了Alastor的晚餐邀请。
*
关于Alastor何许魔也，Vox也有着一定的了解。
虽然Vox在食人小镇部署的摄像头相对较少，很多安装摄像头的雇员们也总是一去难复回，Alastor在屏幕里也总是出现掉帧、闪烁，但Vox还是能够分辨出Alastor的模样——一个红色的、穿着体面的、皮毛柔顺的鹿魔。
而关于此魔的那些恐怖传言，Vox也有所耳闻。大致就是这个罪人没有成长期，一出现就是究极的强大，直接干掉了多个强大的地狱领主上位，还把他们的惨叫放在他的广播里播放（真是个天才的主意。如果把那些惨叫作为电视节目的背景音乐，会不会吸引那些看上去就很喜欢暴力的恶魔的注意力？这样能不能提高电视收视率？）。
但有一点值得疑虑，那就是Vox和Alastor之前并无交情。虽然存在Alastor在看过Vox的电视节目后觉得他们志同道合，然后Alastor作为地狱传媒老前辈，心存提携后辈的伟大精神的可能性。
但这个可能性太小了。哪怕是Vox再自恋也会否认。
更何况，Vox更喜欢主动掌握这个世界，或许在时机成熟后他会主动向广播恶魔提出相对平等的合作。而不是在创业初期，被一封邀请函逼迫着参加一场私人宴会。
当然，Vox可以不去。
但你知道的，虽然这封莫名的邀请中似乎藏着极大的恶意，但这也是一个极佳的可能可以和强大的广播恶魔达成合作的好机会。
而且——这里可是地狱啊！你作为一个实力不及老人的新人恶魔，你推掉邀请，你就不怕对面那个恼羞成怒的神经病毁了你好不容易起步的电视台？
于是，在邀请函上的日子到来时，Vox只好反复整理身上的西服和领结，然后提前30分钟抵达那座位于食人魔小镇的建筑。
*
Vox是走到那栋小屋前的。
他没有使用瞬移，哪怕附近就有摄像头。因为这是一条后路，如果在无法完成友好合作，起了些暴力冲突的话，Vox就可以通过这些隐藏的摄像头溜走，而不是被困在某个广播恶魔的广播里进行惨叫循环。他不想直接暴露这些隐藏的摄像头的用处。
当然，最好还是不要起暴力冲突。毕竟你知道的，Vox只是个柔弱的电视台主持人，比不得一个把罪人领主关进广播里直播惨叫的变态。
但变态也有合作的价值，而且价值还很大。
Vox咽了口唾沫，看着眼前这栋维多利亚风格的欧式住宅。
他等了好一会，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但住宅并无反应。Vox没有急的去砸门，只是在掐秒确定确实是这个点的时候，轻轻敲了敲门。
忽然，大门猛然敞开，吓得Vox急忙一个撤步。
只见一个红发的独眼小人挥舞着一根长针，从敞开的门钻了出去。裙摆飞舞，她追着一只蟑螂从住宅的大门飞奔而出，跑到食人魔小镇的街道上，眨眼间就没了踪影。
这个模样像是小女孩的罪人追蟑螂实在是追得太过忘我，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门口就站着一个Vox。
Vox心里有些许不满，但他看到Alastor和另一个矮胖的女罪人从门口走了出来。于是他只好先悄悄把不满藏起来，脑袋上的电视机屏幕勾勒出一个简陋的笑脸表情，他向着Alastor和那个不知名的家伙问好。
“您好，Alastor，还有这位可爱的小姐。我是Vox，能够收到你们的邀请简直太愉快了。”Vox笑着，微微行了个礼，有些违心地说。
Alastor没有回话，这位鹿魔只是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身边那个矮胖的女恶魔，而那个女恶魔则兴冲冲地开始说话：
“天呐！你这个电视脑袋！你应该知道我Mimzy是个多么成功的舞者，你应该知道多少人等着看我在图片秀上面跳舞！”
好吧，情况似乎有些明了了。虽然不能确定这位Mimzy和Alastor具体什么关系，但至少他们关系不错，而且这个矮子看上去更好拿捏，接下来的合作谈判可以以这个女恶魔作为突破口。
“当然可以，Mimzy小姐，如果您能参与我们下一个节目制作，那真是我们的荣幸。对吧，Alastor先生？”Vox先是对Mimzy说着，说到最后，把目光转到了Alastor身上。
Alastor只是笑着，然后手杖轻点地面，笑盈盈地说着：“我怎么会反对这位姑娘的请求呢？只是现在已经是晚餐时间了，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享受一顿豪华大餐了。”
“Thank you，sweetie.我差点忘了这件事，确实是时候放点爵士乐，倒点黑麦酒了。”Mimzy转了个圈，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进了屋里。
*
Vox跟着Alastor和Mimzy走进了这个小屋，他感到些许不安，有些骑虎难下。
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室内装潢的细枝末节变得该死的具有吸引力，而Alastor也该死的几乎一直不发言。还好那个矮胖的女罪人一直叽叽喳喳地吹嘘着自己在夜总会多么威风，让Vox可以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说些话，顺便套取情报。
好在这段路并不是很长，很快他们就抵达了晚餐的长桌。
Mimzy轻巧地坐上了一个位置，一个黑白带着缝合线的家伙给她斟了一杯酒（Vox注意到那些家伙似乎是从影子里爬出来的，而这肯定不是这个女魔的能力，他打算称呼这些东西影怪）。
她用一种略带浮夸的方式举起酒杯，视野扫过餐桌。Vox和Alastor已经落了座。影怪打开了唱片机，爵士乐悠悠响起。接着，一只影怪端上来几大盘带血的生肉。
Mimzy见没人和她敬酒，就干脆直接喝了一口。正好她一路上说了很多话，这酒恰好能给她润润喉咙。
“嗯，这酒似乎没有赌场那边的好喝。”她咽下酒液，有些不满地抱怨了一句。
“那当然了，那边的酒可是Husk调制的，他总是待在赌场里。”Alastor带上餐巾，用餐刀切下了一小块生肉，看上去心情不错的样子。
Vox有些为难地用餐叉划拉着眼前的这盘生肉。他看着Alastor一脸享受地咽下那块血淋淋的肉块，就偷偷放下餐具，拿起酒杯，小酌一口。
“这次大清洗可让这位领主少了不少灵魂。唉，据说他最近赌运也不是很好。”
Vox放下酒杯，望向Alastor。
他暗示这个情报，目的是获得Alastor的信任或者合作邀请。
他的摄像头底下没有秘密。因此Vox知道，他说的已经是轻描淡写了。
Husk，这位强大的领主，手下的灵魂几乎已经在大清洗中消耗怠净，而他由此急于通过赌博赢回来。最近，这位善于出千的Husk领主遇到了对手，输了好几局，已经输到要把自己的灵魂押上去的地步了。
“哈哈，是吗？那他可真是不幸。”Alastor笑盈盈的，他让影怪给Vox又上了一盘生肉。
“谢了。”
上一盘生肉根本没吃几口，又上了一盘。Vox有些嫌恶地看着这盘新上来的肉，肉很新鲜，用餐叉戳一戳可以试出弹性。
Mimzy正兴高采烈地吃着这些肉块，Alastor也笑盈盈地用餐叉把肉块分成一个个小块。影怪们不时把空了的酒杯斟满。唱片机播放着爵士乐。
而Vox却逐渐对这些肉块感到恶心，他似乎成为了一个格格不入的家伙。与此同时，Vox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Alastor在偷偷嘲笑他。
他不耐烦地用餐叉把肉块戳来戳去，然后翻了个面，然后再一次拿起酒杯。
这是一块带皮的肉，可以看出肉的主人是一个蓝皮，而且脂肪很少，说明其体脂率比较低，是个肌肉发达的家伙。
Vox越看越熟悉，再对照最近失联的灵魂契约者。忽然，一个猜测划过心头。
“咳咳——”
他不小心呛了一口。顿时，Mimzy和Alastor齐齐把头转向了他。
“怎么了，Vox，酒不好喝吗？”Alastor笑盈盈地看向Vox，看似关心地递上了纸巾。
“不用了。我只是想问一下，今天的晚餐到底是怎么制作的？”Vox很快停止了咳嗽，并谢绝了Alastor的好意。
“这个嘛……”
Alastor并没有继续详细解释，而Mimzy则兴冲冲地开始回答了，她看上去有点醉了，说起话来断断续续的。
“Vox，Voxxy，你知道的，我知道的，我知道厨房在哪里。哦，亲爱的，这不是什么秘密吧？我可以带他去吗？”
Mimzy醉醺醺地看向Alastor，而Alastor则笑着点了点头。
“当然可以，我亲爱的。”
*
跟着这位醉醺醺的女魔，Vox穿过了一串长长的走廊，影怪在这条路上到处穿梭。
Vox的嗅觉自从变成恶魔后就消失了，可他却可以看到，地上的血渍越来越多。
这些血渍明显经过较为粗糙的清洗，但这块地方似乎因为血经常反复浸染，已经完全无法清理干净了。
“到了。Vox，Vox先生，图片秀，我是鼎盛的。这里是厨房。”Mimzy乱七八糟地说着醉话，而Vox已经不在意她的话了。
他的眼睛直直地盯住了厨房中心，被数个影怪按在案板上割肉的蠕动肉块。
Vox很不想承认，但他并不是一个不敢面对现实的人，况且更直白的证据摆在了他的眼前——他手中的一份灵魂契约恰好指向了这个家伙，而他也认识这个契约对应的那个罪人恶魔。
Vox只是卡机了一秒，然后就认清了现实，知道了Alastor为什么总是对他报以嘲讽的笑容。
“怎么了，Vox先生？”Mimzy歪着头，疑惑的看向忽然停在原地的Vox。
“抱歉，也许你得另请高明来让你上一个图片秀了，Mimzy小姐。”
Vox猛然靠近Mimzy，直直地看向她的眼睛，Mimzy的眼睛泛起了漩涡，然后安静了下来。
紧接着，Vox又看向四面八方的那些试图通风报信的影怪，影怪们也很快都冒着圈圈眼，停在了原地。
电子恶魔迈着步子，走到了那块蠕动的肉块旁，微微低头，看向了对方。
那团血肉也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蠕动着想要接近Vox。
罪人恶魔是不会死的，哪怕你去掉他的皮和骨，抽走他的内脏和声带。
Vox已经知道对方就是那个鲨鱼恶魔，他生前的一个信徒，于是Vox盯住对方泛着泪花的眼睛，催眠他忘掉这部分记忆，让这只变成肉团的鲨鱼陷入彻底的无痛昏迷。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和威胁。
Vox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或许已经深陷困境。也许Alastor已经盯上了他，想着把他制作成新一段惨叫录像，而他却只能跳进陷阱。
因为Alastor比他强，就算他没有赴宴，Alastor也有的是手段。
但Vox不会屈服，他知道自己需要冷静，尽管他内心的小人已经气到爆炸了。
Vox先让那些影怪扛起昏迷的鲨鱼。
接着，Vox检查他的摄像头，发现最近的那个摄像头已经被破坏了，而破坏者恰好就是之前出去的那个独眼红色小人。现在，哪怕他离开了这栋住宅，Vox也无法直接逃走。
随后，他看向Mimzy。
Vox知道这是破局的关键，但他不能把她当做人质，也不能让被催眠的Mimzy直接上场（他对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完全理解，容易露馅），这样的话会完全激怒广播恶魔。
接下来，就是拼忽悠功底的时候了。
Vox解除了对Mimzy的催眠。
“噢，天呐，我的酒喝得太多了。我的头好痛。我刚才在说什么来着，对了，图片秀。”Mimzy捂着头，逐渐清醒过来，然后失神地东看西看。
“是的，Mimzy小姐，刚刚你喝醉了，你在这里跳了一支舞。”Vox试探着说。
“一支舞？我怎么没有印象？”Mimzy捂着头，忽然发现了那些影怪手里拿着的那团肉块。
“你喝醉了，你看，你之前还让他们把那东西移开，好让你跳个痛快。”Vox指了指那个肉团，语气非常肯定。
Mimzy低头，陷入了怀疑，可她还没有仔细思索真假就被Vox的下一句话给吸引了过去。
“我得跟你说一句很抱歉的事情，你可能无法上电视了。”
“什么！”Mimzy叫了一声，停下了思索。
“因为你跳得太漂亮了，你知道吗？我本来以为你之前说的在夜总会的那段辉煌时光只是个谎话，但等到我看到了你跳的那支舞，我就知道了那是实话。说实在的，电视完全无法展现你的可爱，所以我只能对你说抱歉了。”
Vox感觉有点恶心，他之前没说过这种话，但他必须让眼前这个蠢货放弃上电视（她身后跟着一个狗屎的Alastor），并要让这个蠢货为他说好话（狗屎的Alastor）。
“哦，我就知道。”Mimzy已经想象到自己跳舞的英姿了，她毫不犹豫地相信了自己跳出了一支完美的舞蹈。
“请问我们可以走了吗？我想Alastor已经等得很着急了。”Vox假意提醒Mimzy，在Mimzy即将要走的时候，又顺口问了一句：
“请问我可以带着这个食材回去吗？你看到了，我吃得很慢，因为我喜欢这个味道，需要细细品味。”
“Voxxy，当然可以！我相信亲爱的不会拒绝这个合理的要求的！”
Mimzy正沉浸在幻想中自己的完美舞姿里，心情大好的她想都不想就应了下来。
*
再次回到餐桌旁，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化。
唱片机依旧放着爵士乐，影怪们不时地上酒。Vox和Alastor以及Mimzy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Vox的脸上还挂着和之前一样的笑容。
唯一变化的就是Mimzy了，她现在简直是喋喋不休地赞美着自己的身姿，并绝口不提图片秀了，Vox和Alastor不时附和着。
中途，Mimzy也提到了Vox之前要求她说的要求，而Alastor也确实没有反对，他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然后直接答应了。
宾主尽欢，很快就到了快散宴的时候。
Mimzy站在门口向着Vox道别。Alastor甚至和Vox友好地握了一下手。当然，没有交易。
只是在那握手的瞬间，Vox听到了一句警告：
——不要乱丢垃圾。
但Vox假装没有听到，他知道Alastor在暗指他到处放置的摄像头。但Vox没有说出来。毕竟，有的东西，说出来你就有麻烦了。
所以Vox只是挂上一副假笑，和Alastor握着手。
Mimzy什么都不知道，还趁机掏出相机给他们拍了一张照片，而Vox也强撑着笑容收下了这张照片。
然后，然后Vox就成功回来了，顺便还带上他的那个所谓的“食材”。
*
“到底发生什么了？”鲨鱼恶魔醒了过来，感觉浑身上下都在发痛。
他的记忆只停在了在食人小镇为Vox安装摄像头，然后他遇到了一个红色的魔鬼，然后他就昏迷了。醒过来就回到了Vox的工作室，眼前还有一个Vox。
“什么都没有发生。”Vox肯定地说，“你只是因为昏迷而失去了一小段记忆。”
紧接着，Vox盯着对方的眼睛，说了一句：
“Trust me.”
*
离开了可恶的Alastor，Vox重新回到他的地盘，并安置好了那只倒霉的恶魔。
然后，Vox冲进了隔音最好的房间，把里面的每个职员都安排了一个别的房间。
接着，他关上门。
“Fuck you Alastor——！Fuck you——！”
Vox骂骂咧咧的，把Fuck和Alastor反复排列，骂了整整一个小时才缓过劲来。
问题不是出在Alastor和Mimzy让他吃掉他的员工，问题不是出在那个该死的独眼小鬼毁坏他的摄像头，问题是出在Alastor邀请他，但却没有尊重Vox。
没有尊重，没有信任。
“Fuck！”
Vox又骂了一声，这是第一次有那么多Fuck从他嘴里冒出来。
Fuck说出去了，Vox的心也干净了起来。
对了，提到Fuck……
Vox忽然对下一个热点节目素材有了灵感。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宴会阴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