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大佬她总在违规边缘》十羽傺

8、 白月光的挑衅

　　电影夜之后，司泠月有好几天都刻意避着凌墨。早餐时匆匆吃完就回房，晚上也尽量待在自己房间里。她需要时间和空间来理清自己纷乱的心绪，那种因一个依靠而产生的悸动和安心感，让她感到陌生和惶恐。

　　凌墨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躲闪，但并未点破，依旧早出晚归，只是偶尔在两人碰面时，那双深邃的眼睛会在她身上多停留几秒，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探究，让司泠月更加无所适从。

　　【宿主，逃避解决不了问题。】系统这几天的语气倒是平静了不少，大概是已经接受了任务彻底跑偏的现实，【根据本系统的观察，凌墨虽然气场吓人，但对你……似乎真的没有恶意。而且，她好像还挺纵容你的。】

　　“纵容？”司泠月正在花园里修剪一株月季，闻言手一顿。

　　【不是吗？你搞砸厨房她没发火，你靠着她睡着她也没推开，现在你明显在躲着她，她也没把你抓出来质问。这要不是纵容，是什么？】

　　司泠月沉默地剪下一支开得正好的粉色月季。系统的话，像一颗小石子投入她本就不平静的心湖。凌墨的“纵容”，像一张无形却又柔软的网，正在将她慢慢包裹。

　　就在这时，陈姨有些匆忙地穿过草坪走来，脸上带着一丝为难：“司小姐，外面……有一位姓苏的小姐来访，说是……找您的。”

　　姓苏的小姐？司泠月在脑海中快速搜索了一遍，原主的记忆里并没有这号人物。她在这个世界，除了凌墨和顾宸，根本不认识别人。

　　【警报！宿主！是苏晚晴！男主的白月光！她找上门来了！】系统立刻识别出来访者身份，声音带着紧张，【来者不善啊！】

　　苏晚晴？司泠月的心微微一沉。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她大概能猜到对方是为何而来。

　　“请她进来吧。”司泠月放下花剪，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

　　片刻后，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气质柔弱温婉的年轻女子在陈姨的引领下走了过来。她确实很美，是一种我见犹怜、需要人精心呵护的美，与司泠月那种清冷独立的特质截然不同。

　　苏晚晴的目光落在司泠月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打量和一丝隐晦的嫉妒。她扬起一个无懈可击的、柔弱的微笑：“你就是司小姐吧？我是苏晚晴。”

　　“苏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吗？”司泠月语气平淡，既不热情也不失礼。

　　苏晚晴环顾了一下这栋奢华却处处透着凌墨个人风格的别墅，眼神暗了暗，随即又挂上那副楚楚可怜的表情：“我……我是想来谢谢司小姐的。”

　　“谢我？”司泠月挑眉。

　　“是啊，”苏晚晴向前一步，声音压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谢谢你这段时间替我陪着阿宸。我知道，他只是太想念我了，才会找你来做我的替身。现在既然我回来了，司小姐是不是也该……物归原主了？”

　　她的话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刺向司泠月最在意的地方——替身。

　　司泠月的脸色白了一瞬，握着花枝的手指微微收紧。即使她早已清楚自己的定位，但被人如此直白地当面揭开，依旧感到难堪。

　　【可恶！这白莲花段位不低啊！宿主，怼回去！你现在可是凌墨罩着的人！】系统在她脑中义愤填膺。

　　司泠月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一个冷冽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物归原主？”

　　凌墨不知何时回来了，正站在不远处的廊下。她应该是刚从公司回来，还穿着一身挺括的黑色西装，眼神如同冰锥，直直射向苏晚晴。

　　“苏小姐，”凌墨迈步走来，高跟鞋敲击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而富有压迫感的声响，“我想你搞错了几件事。”

　　她走到司泠月身边，很自然地伸手，揽住了司泠月的腰，将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这是一个充满占有欲和保护意味的姿态。

　　司泠月身体一僵，却没有挣脱。凌墨手掌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凌墨的目光落在苏晚晴瞬间变得难看的脸上，语气平淡却字字诛心：“第一，司泠月从来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更不是可以‘归还’的物品。”

　　“第二，顾宸如何，与她无关，更与你无关。”

　　“第三，”凌墨的视线扫过苏晚晴身上那件与司泠月风格迥异的白裙子，唇角勾起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弧度，“赝品就是赝品，就算穿着相似的衣服，也永远学不会正品的气质。”

　　苏晚晴的脸彻底失去了血色，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凌墨，又嫉恨地瞪了一眼被凌墨护在怀里的司泠月，声音因为愤怒和委屈而发抖：“凌姑姑！你怎么能……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和阿宸是真心相爱的！是这个女人插足我们！”

　　“插足？”凌墨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苏小姐，需要我提醒你，是你当年为了事业不告而别，放弃顾宸出国的吗？现在功成名就回来了，发现替身不再听话，就急着来宣示主权了？”

　　她每一句话都精准地戳在苏晚晴的痛处。

　　苏晚晴被噎得说不出话，眼圈一红，泪水说来就来，一副受尽欺凌的模样：“我没有……我不是……凌姑姑，你为什么要护着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她根本配不上待在您身边！”

　　“她配不配，由我说了算。”凌墨的语气骤然变冷，带着骇人的威压，“而不是你，苏晚晴。”

　　她揽着司泠月腰的手紧了紧，目光如同看着蝼蚁：“现在，从我家里出去。以后，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

　　苏晚晴被凌墨的眼神吓得后退了半步，脸上的泪水都忘了流。她看着凌墨，又看看自始至终被凌墨护着、虽然脸色苍白却眼神清亮的司泠月，一股巨大的屈辱和嫉妒涌上心头。

　　她咬了咬牙，最终什么也没敢再说，狠狠地瞪了司泠月一眼，转身哭着跑开了。

　　花园里恢复了安静，只剩下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凌墨松开了揽着司泠月的手，仿佛刚才那个充满保护欲的举动只是顺势而为。她低头看向司泠月，眉头微蹙：“被她欺负了？”

　　司泠月还沉浸在刚才那一幕的冲击中，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没……没有。”其实苏晚晴那些话确实刺伤了她，但凌墨的出现和回护，像是一剂强效的镇痛药，将那些细密的疼痛都压了下去。

　　凌墨看着她有些发白的脸，没再说什么，只是伸手，将她耳边一缕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她的动作很自然，就像那天在影音室里一样。

　　“不用在意她的话。”凌墨的声音比平时柔和了些许，“你只是你自己。”

　　你只是你自己。

　　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这句话，凌墨用行动和语言，反复地向她确认。

　　司泠月抬起头，望着凌墨深邃的眼睛，那里面清晰地映照出她自己的身影。心脏像是被泡在温水中，酸软得一塌糊涂。一种强烈的、陌生的情感在她胸腔里涌动，几乎要破土而出。

　　“凌女士……”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此刻复杂的心情。

　　凌墨似乎看懂了她的无措，没有追问，只是淡淡道：“外面风大，进去吧。”

　　说完，她便转身朝别墅走去。

　　司泠月站在原地，看着凌墨挺拔而孤傲的背影，手里还捏着那支粉色的月季。花瓣娇嫩，在阳光下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苏晚晴的挑衅，像一场突如其来的风雨。而凌墨，则是那座为她挡去所有风雨的、坚固而温暖的堡垒。

　　她低头，轻轻嗅了嗅月季的芬芳，唇角不自觉地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也许，系统说得对。

　　有些纵容，一旦开始，就再也无法回头了。

　　而她，似乎也并不想回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