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咕咕鸽子很快乐

33、第 33 章

　　车子驶离孤儿院巷口时，夕阳正把天空染成温柔的橘粉色，像打翻了院长妈妈以前煮的橘子糖浆。
　　林漾靠在副驾驶座上，怀里抱着乐乐送的布偶兔子，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兔子耳朵上的绒毛，白桃乌龙的信息素里还带着一丝未散的柔软，混着车厢里的雪松气息，像被阳光晒暖的棉花，轻轻裹着两人。
　　沈聿衡看了眼后视镜，巷口的老槐树渐渐变成一个模糊的绿点，才放缓车速，声音放得格外温和：“这里的巷子好像比市区里安静很多，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巷尾有卖糖画的摊子，要不要去看看？”
　　他顿了顿，怕林漾觉得唐突，又补充道，“我小时候也喜欢看糖画，总觉得师傅手里的勺子像有魔法，能把糖变成各种小动物，就是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
　　林漾愣了愣，转头看向沈聿衡，对方眼底带着浅淡的笑意，没有丝毫催促的意味，显然是怕他拒绝才找了这样委婉的理由。
　　白桃乌龙的信息素悄悄变柔，甜意里裹着暖意，像刚化开的糖：“好呀，我小时候也喜欢看糖画，不过那时候没什么钱，只能站在摊子前看别人买，院长妈妈有时候会攒钱给我买一个小兔子形状的，我能攥在手里好久，舍不得吃。”
　　沈聿衡笑着点头，打转方向盘时，指尖轻轻碰了碰林漾的手背，带着温和的温度：“那我们今天去看看，说不定还能遇到会做兔子糖画的师傅，我请你吃。”
　　车子停在巷尾的老槐树旁，这里比孤儿院门口的槐树更细些，枝叶却依旧茂盛。巷子里的青石板路被夕阳晒得暖融融的，踩上去能感觉到细微的纹路。
　　不远处的糖画摊子前围着几个孩子，Beta摊主王师傅正拿着铜勺在石板上作画，熬化的糖汁冒着淡淡的焦糖香，在空气中慢慢散开。
　　“真的有糖画摊子！”林漾眼睛亮了亮，抱着布偶兔子快步走过去，像个发现宝藏的孩子。
　　沈聿衡跟在他身后，看着他蹲在摊子前，仰着头看王师傅作画的样子，眼底满是温柔——夕阳落在林漾的发梢上，镀上一层暖金色，连带着他的白桃乌龙信息素都变得轻快起来，甜意里裹着孩子气的雀跃。
　　“师傅，能做一个小兔子吗？”林漾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期待。
　　王师傅笑着点头，铜勺在石板上灵活地转动：“当然可以，小姑娘还是小伙子喜欢兔子呀？”
　　“是我喜欢，我小时候您是不是也在这里摆摊？”林漾好奇地问道，指尖轻轻碰了碰石板上冷却的糖画碎屑。
　　“可不是嘛，我在这里摆了二十年了。”王师傅手上不停，很快就勾勒出兔子的轮廓，“以前也有个像你这么大的孩子，总站在摊子前看，是不是你呀？”
　　林漾笑着点头，眼里满是怀念：“是我！那时候我总舍不得吃，您还跟我说‘糖画要趁热吃才甜’。”
　　沈聿衡站在一旁，看着林漾和王师傅聊天的样子，雪松气息放得极柔，像一层薄暖的屏障裹着他，怕他被来往的行人撞到。等林漾拿着兔子糖画转过身，他递过一瓶温水：“先喝点水，糖画甜，别噎着。”
　　林漾接过温水，咬了一口糖画，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和记忆里的味道一模一样。
　　他看着沈聿衡，突然开口：“聿衡，我带你去前面的旧书店看看吧？以前我放学后总去那里看书，老板是个很和蔼的爷爷，会给我们这些买不起书的孩子找个角落坐，还会递凉茶。”
　　沈聿衡眼底闪过一丝惊喜，却没表现得太急切，只是温和地点头：“好啊，我也喜欢旧书店，总觉得旧书里藏着别人的故事，翻页的时候都能闻到时光的味道。”
　　跟着林漾走进巷子里的旧书店，木质门楣上挂着一块褪色的木牌，上面写着“老周书店”。
　　推开门，一股淡淡的纸墨香扑面而来，混合着老木头的气息，格外安静。
　　Beta老板周爷爷正坐在柜台后看报纸，看到林漾，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身上带着淡淡的茶香：“小漾？你怎么回来了！快进来坐，我给你泡杯凉茶，还是你以前喜欢的金银花味。”
　　“周爷爷好，不用麻烦了，我带朋友来看看。”林漾笑着回应，目光扫过书架上熟悉的书籍，“您这里的书还是这么多，我以前总坐在那个靠窗的位置看童话书。”
　　“还在呢，那个位置我一直没动，有时候还会有孩子像你以前一样，坐在那里看书。”周爷爷指了指靠窗的小书桌，上面还放着一盏旧台灯，“你现在成了歌手，我在收音机里听过你的歌，很好听，比童话书里的故事还动人。”
　　林漾的耳尖悄悄泛红，低头摸了摸布偶兔子的耳朵，白桃乌龙的信息素里带着不好意思的甜意：“谢谢您，我会继续努力的。”
　　沈聿衡看着林漾和周爷爷聊天，目光落在书架上的旧书上，指尖轻轻拂过书脊上的文字。
　　他能感觉到林漾在这里的放松，白桃乌龙的信息素比在孤儿院时更轻快，像刚被风吹过的湖面，泛起温柔的涟漪。等林漾和周爷爷告别，他才轻声开口：“这里的氛围真好，比市区的书店安静很多，适合看书。”
　　“是啊，以前我要是遇到不开心的事，就会来这里坐一下午，看会儿童话书，听周爷爷讲他年轻时候的故事，心情就会好很多。”林漾边走边说，手指轻轻碰了碰巷墙上的涂鸦，“你看，这里还有我小时候画的小兔子，那时候觉得自己画得特别好，现在看觉得好幼稚。”
　　沈聿衡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墙面上确实有一个模糊的兔子涂鸦，颜色已经褪去很多，却依旧能看出可爱的轮廓。他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涂鸦边缘，声音里带着笑意：“不幼稚，很可爱，比我小时候画的好多了，我那时候只会画火柴人。”
　　林漾忍不住笑出声，白桃乌龙的信息素里满是开心的甜意，像刚剥开的水蜜桃：“真的吗？我还以为只有我小时候会在墙上涂鸦，怕被大人说。”
　　“当然是真的，我小时候还在我家墙上画过汽车，被我爸妈说过好多次。”沈聿衡站起身，目光落在林漾眼底，带着认真，“其实每个人的小时候都有很可爱的小秘密，这些秘密藏在巷子里、书店里、墙面上，才组成了现在的我们。”
　　林漾看着沈聿衡，心里满是暖意。他知道，沈聿衡说这些话，是怕他觉得自己的过去平凡，怕他不好意思提起小时候的小事。
　　这份细腻的在意，像温暖的光，让他愿意把更多的回忆分享出来：“前面还有个小公园，我小时候总在那里荡秋千，院长妈妈会在旁边看着我，说‘慢点荡，别摔下来’。有时候我会荡得很高，觉得自己像在飞，能看到很远的地方。”
　　“那我们去看看秋千还在不在。”沈聿衡轻声说道，脚步跟着林漾的节奏放慢，怕他走太快累到。
　　小公园里的秋千还在，木质座椅被岁月磨得光滑，铁链上还缠着些绿色藤蔓。林漾走到秋千旁，轻轻坐上去，晃了晃身体，白桃乌龙的信息素里带着怀念的甜意：“就是这个秋千，我以前能在这里荡一下午，直到太阳落山才肯回家。有时候院长妈妈会陪我一起坐，不过她怕高，总是只荡一点点。”
　　沈聿衡站在秋千旁，轻轻推着秋千，力道放得极轻，怕晃得太厉害：“现在还觉得像在飞吗？”
　　林漾笑着点头，风吹过他的头发，带着淡淡的槐花香：“像！尤其是现在有你推着，觉得比以前更稳了，不怕摔下来。”
　　沈聿衡的心跳漏了一拍，推着秋千的手轻轻顿了顿，雪松气息变得格外柔和，像一层薄暖的纱，轻轻裹着林漾：“以后要是想荡秋千了，我还陪你过来，不管是这里的秋千，还是其他地方的，我都陪你。”
　　林漾的耳尖悄悄泛红，低头看着地面上晃动的影子，声音很轻：“聿衡，谢谢你今天陪我转了这么多地方，还听我说了这么多小时候的事。以前我总觉得这些回忆很平凡，怕别人觉得无聊，可跟你说的时候，我一点都不觉得，反而觉得很开心。”
　　“我也很开心。”沈聿衡停下推秋千的手，蹲在林漾面前，目光落在他眼底，带着认真，“你的回忆一点都不平凡，每一件小事都很珍贵，能听到你说这些，我觉得很幸运，好像参与了你的过去一样。”
　　他顿了顿，补充道：“以后要是你想回忆过去，不管是这里的巷子、书店，还是其他有回忆的地方，我都陪你过来，听你说所有的故事，不管是开心的，还是有点小难过的。”
　　林漾看着沈聿衡，眼底满是温柔。白桃乌龙的信息素和雪松气息缠在一起，像两首温柔的歌，在小公园里慢慢流淌。
　　他知道，沈聿衡不仅陪他走过了现在，还愿意陪他回忆过去，愿意倾听他所有的故事，这份心意，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更让他安心。
　　夕阳渐渐落下，天空变成了深粉色。林漾和沈聿衡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影子被拉得很长。
　　林漾手里拿着没吃完的兔子糖画，怀里抱着布偶兔子，偶尔和沈聿衡聊起小时候的趣事，声音里满是开心。沈聿衡走在他身边，偶尔帮他挡开路过的自行车，偶尔递过温水，目光里满是温柔。
　　“聿衡，下次我们再来这里好不好？我带你去吃巷口的馄饨店，老板做的馄饨特别好吃，皮薄馅多，汤里还会放紫菜和虾皮，我以前总缠着院长妈妈带我去吃。”林漾突然开口，眼里满是期待。
　　沈聿衡笑着点头，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带着温和的温度：“好啊，下次我们早点来，先吃馄饨，再去看糖画，去旧书店，去荡秋千，把你小时候喜欢的地方都转一遍。”
　　林漾的心里暖暖的，像被温水泡过一样。他看着沈聿衡，突然觉得，有这样一个人陪在身边，真好——可以一起回忆过去，一起期待未来，一起把平凡的日子过得满是甜意。
　　车子驶离小巷时，林漾靠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的夜景，嘴角还带着笑意。
　　白桃乌龙的信息素和雪松气息缠在一起，像一份没说破的心意，在车厢里慢慢发酵。他知道，这次老巷之行，不仅让他回忆起了很多美好的过去，也让他更清楚地明白了自己对沈聿衡的心意——这份心意，会像巷子里的糖画一样，甜丝丝的，会像旧书店里的书一样，藏着说不尽的温柔，永远不会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