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咕咕鸽子很快乐

26、第 26 章

　　试唱会结束后的第三天清晨，林漾是被手机不断震动的提示音吵醒的。
　　窗外的阳光已经爬上床头，暖融融地落在新吉他的琴身上，兔子贴纸在光线下泛着微光。
　　他揉着眼睛拿起手机，屏幕上弹出的全是社交平台的通知——粉丝数一夜之间涨了五万，私信多到翻不完，还有十几家音乐媒体发来的采访邀约，连之前拒绝过他的《音乐周刊》都发来消息，想做一期“新人音乐人专访”。
　　“这……这也太突然了吧？”林漾坐在床上，手指划过屏幕，眼底满是诧异。白桃乌龙的信息素随着惊讶悄悄变浓，甜意里裹着一丝无措，混着房间里淡淡的木质香气，显得有些慌乱。
　　他点开粉丝超话，里面全是试唱会的现场照片和视频，有人剪辑了他唱《月光与未拆的信》时的哽咽片段，配文“听一次哭一次，林漾的歌声里全是故事”，还有人整理了他说的“对我很重要的人”的片段，猜测“那个人是不是沈总”，讨论度高得让他耳尖发烫。
　　快速洗漱完，林漾抱着新吉他去了公司。
　　林漾刚走进星芒大厅，就被几个新人围住了——Beta男孩赵磊举着笔记本，眼里满是羡慕：“林漾哥，你现在也太火了吧！我昨天刷到你的试唱会视频，都被你唱哭了！”
　　Omega女孩苏晓递来一杯热奶茶：“漾哥，这是我早上特意买的，你尝尝，听说喝甜的能让人有创作灵感！”
　　林漾被大家的热情包围着，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认真地道谢：“谢谢你们，我会继续努力的。”
　　他抱着吉他往练习室走，心里却没放松——李哲昨天跟他说“人气涨得快，要更专注于音乐，别被外界干扰”，他知道，现在的热度只是开始，只有写出更好的歌，才能留住粉丝的喜欢。
　　练习室里，周雅已经到了，手里拿着一份新的声乐计划表，薄荷香随着动作漫过来：“你现在人气上来了，后续会有很多公开活动，我调整了练习计划，每天加练一小时现场演唱技巧，确保你在不同场合都能稳定发挥。”
　　她顿了顿，补充道，“沈总昨天还跟我聊，说让你别太累，创作和休息要平衡，别像之前那样熬到深夜。”
　　林漾接过计划表，指尖拂过“现场应变训练”“媒体话术练习”的标注，心里泛起一丝暖意。
　　他想起试唱会后沈聿衡递来的温水，想起对方帮他擦眼泪时的温柔，还有那个刻着院长妈妈名字的拨片，这些细节像小太阳，让他在突如其来的人气面前，多了些踏实。“我知道了，周老师，我会注意休息的。”
　　上午的声乐练习结束后，李哲找他谈话。艺人部的办公室里，咖啡香混着纸张的油墨味，李哲把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这是最近的工作邀约，有三个综艺、五个商业演出，还有八个采访，你看看哪些想接。”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不过沈总跟我说，让你先筛选，优先选和音乐相关的，商业演出别接太多，怕影响你的创作状态。”
　　林漾翻开文件，看到“星光综艺”的邀约时，下意识皱了皱眉——这个综艺以“制造话题”闻名，之前有新人因为说错话被网暴，他怕自己应付不来。
　　“李老师，这个综艺我不想接，还有这个商业演出，和我的风格不太搭……”他指着文件上的两个邀约，声音很轻，“我想多留些时间创作，不想让太多活动影响音乐质量。”
　　“我也是这么想的。”李哲笑着点头，咖啡香带着赞许的意味，“沈总还特意跟我说，让我多教你些不同场合的应对话术，比如媒体问你‘未来的音乐规划’，你可以说‘想继续写有温度的歌，不辜负粉丝的期待’；要是问你‘和沈总的关系’，就说‘沈总是我的伯乐，很感谢他的帮助’，既得体又不会被过度解读。”
　　他拿出一个笔记本，上面记满了各种场合的应对方案，“你先看看，有不懂的随时问我，我们以后每天抽半小时练话术。”
　　林漾接过笔记本，看着上面工整的字迹，心里满是感激。他知道，这些都是沈聿衡特意安排的，怕他在公开场合说错话，被人抓住把柄。
　　白桃乌龙的信息素随着安心悄悄变柔，甜意里裹着踏实，像被阳光晒暖的棉花，在办公室里悄悄散开，混着李哲的咖啡香，格外和谐。
　　下午，林漾在制作部打磨新曲时，王总监突然提起：“昨天有个叫‘星途传媒’的公司联系我，想挖你过去，开的条件很优厚，说能给你更好的资源。”
　　松木香带着些严肃，“我已经拒绝了，不过你以后可能会遇到更多这样的情况，要是有人找你，别轻易答应，先跟我或李哲说。”
　　林漾愣了愣，心里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自己刚有点人气，就有其他公司来挖人。“我知道了，王总监，我不会随便答应的。”
　　他看着新曲的歌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吉他拨片，“我在星芒很开心，有你们帮我，还有沈总支持我，我不想离开。”
　　王总监笑着点头：“你能这么想就好。沈总昨天还跟我强调，让我多留意你身边的人，别让不怀好意的人接近你。”他顿了顿，压低声音，“你现在人气涨得快，肯定有人想蹭你的热度，或者挖你走，你自己要多注意。”
　　林漾点点头，把王总监的话记在心里。
　　他想起昨天在粉丝超话里看到的评论，有人说“林漾背后有沈总撑腰，肯定能火”，还有人说“星芒资源一般，林漾应该去更大的公司”，当时他没在意，现在想来，说不定是其他公司故意引导的舆论，想动摇他的想法。
　　傍晚离开公司时，林漾看到沈聿衡的车停在楼下。
　　对方穿着深灰色西装，领口系着领带，显然刚从会议室出来，雪松气息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却在看到他时，瞬间变得温和：“上车，我送你回去。”
　　林漾坐进车里，车厢里的温度刚刚好，雪松气息裹着他，驱散了一天的疲惫。“今天练得怎么样？新曲有进展吗？”沈聿衡发动车子，目光偶尔落在他身上，带着浅淡的关心。
　　“挺好的，周老师帮我调整了声乐计划，李老师还教我应对媒体的话术，王总监跟我说……有其他公司想挖我。”林漾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不过我已经跟王总监说了，我不想离开星芒。”
　　沈聿衡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随即笑了，声音比平时更软了些：“你能这么想，我很开心。不过要是以后遇到更好的机会，不用因为我或星芒勉强自己，你的音乐之路最重要。”他顿了顿，补充道，“我已经让陈默留意网上的舆论了，要是有不好的评论，会及时处理，别让那些声音影响你的心情。”
　　林漾看着沈聿衡，心里满是感动。他知道，沈聿衡不仅在工作上帮他，还在暗中关注着网上的动静，怕他被恶意评论伤害。
　　“谢谢你，聿衡，你已经帮我很多了，我不想总麻烦你。”
　　“不麻烦。”沈聿衡侧过头，目光落在他眼底，带着认真，“我希望你能安心创作，不用被外界的事情干扰。要是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随时找我，别硬撑。”
　　雪松气息悄悄放柔，裹住林漾的白桃乌龙甜意，像一份无声的承诺，在车厢里悄悄蔓延。
　　车子行驶在夜色里，林漾靠在车窗边，看着窗外的夜景，心里却在想——沈聿衡对他的好，好像已经超出了“老板对艺人”的范畴。
　　从定制衣服到准备抑制剂，从争取资源到关注舆论，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细节，对方都考虑到了。
　　这份在意，让他心里暖暖的，却又有些慌乱——自己好像越来越依赖这份温暖，甚至开始期待每天能见到沈聿衡，能和他多说几句话。
　　回到公寓楼下，林漾解开安全带，却没立刻下车。他看着沈聿衡，犹豫了几秒，小声说：“聿衡，明天……你有空吗？我想把新写的副歌唱给你听，想听听你的意见。”
　　沈聿衡愣了愣，随即点头，眼底满是温和：“好，明天我早点来公司，在练习室等你。”
　　林漾点点头，推开车门，转身时又回头看了一眼：“晚安，聿衡。”
　　“晚安。”沈聿衡看着他走进公寓楼，直到那盏熟悉的灯亮起，才让司机开车离开。车厢里还残留着林漾的白桃乌龙甜意，混着雪松气息，像一份没说破的心意，在夜色里悄悄蔓延。
　　而此刻的沈氏集团总裁办公室，沈聿衡坐在电脑前，屏幕上显示的是林漾社交平台的舆情监控页面——陈默刚发来的报告，里面详细记录了网上的评论，包括“星途传媒”引导的“林漾该去更大公司”的舆论，还有几个黑粉的恶意评论，都已经被处理。
　　他拿起手机，给李哲发了条信息：“明天教林漾应对‘挖人’的话术，比如‘感谢认可，但我更看重星芒的创作氛围’，别让他被人套路。另外，多留意他身边的人，尤其是新接触的工作人员，有异常及时跟我说。”
　　发送成功后，沈聿衡靠在椅背上，闭上眼。脑海里闪过的全是林漾的样子——试唱会上发光的模样，紧张时攥紧吉他弦的模样，说起院长妈妈时眼里有光的模样，还有刚才说“想唱副歌给你听”时，耳尖泛红的模样。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对林漾的在意，已经不止是“伯乐对新人”的欣赏，也不止是朦胧的好感，而是一种更深的、想让他一直安好的心意——怕他被外界干扰，怕他受委屈，怕他因为人气涨得快而迷失方向，更怕有一天，他会因为更好的机会离开自己身边。
　　“沈总，这是星途传媒的资料，他们最近挖了好几个新人，手段都不太干净，有两个新人因为违约还在打官司。”
　　陈默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墨水味随着动作漫进来，“需要我去跟他们打个招呼，让他们别再打林先生的主意吗？”
　　沈聿衡睁开眼，眼底的温柔被冷冽取代：“不用，先盯着他们的动静，别让他们骚扰林漾。要是他们敢用不正当手段，再处理也不迟。”
　　他顿了顿，补充道，“另外，林漾的抑制剂快用完了吧？你去买些无刺激款，放在他的练习室抽屉里，别让他知道是我买的。”
　　“好的，沈总。”陈默点点头，转身离开办公室。
　　沈聿衡看着窗外的夜景，心里满是复杂。
　　他知道，自己对林漾的感情正在慢慢改变，从最初的欣赏，到朦胧的好感，再到现在的在意，这份心意像藤蔓一样，悄悄缠绕在心底，越来越深。
　　可他不想吓到林漾，更不想让这份感情影响到他的音乐之路，只能像现在这样，在背后默默守护，等他慢慢成长，等他真正明白自己的心意，也等自己有勇气，把这份藏在细节里的喜欢，慢慢说给他听。
　　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办公桌上，照亮了林漾试唱会的照片。
　　空气里，雪松的气息还带着一丝白桃乌龙的甜意，像一份没说破的心意，悄悄守护着那个正在努力成长的 Omega，也守护着这份在缓慢时光里，渐渐变得深沉的喜欢。
　　未来还很长，他愿意等，等林漾的音乐之路越走越宽，也等这份心意，能有一天，被对方温柔地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