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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表哥你别怕,快把银行卡密码告诉我! ...


  •   1.

      岸边纯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喉咙干涩得发疼。她不敢再多待一秒,立刻转身,几乎是同手同脚地、僵硬地快速离开了鞋店门口。

      直到走出十几米远,确保自己已经脱离了店里那两人,尤其是那个金发男人的视线范围后,她才猛地停下脚步,但心脏依旧狂跳不止。

      他……绝对不正常!

      绝对不像他表面表现出来的那样和善普通!

      虽然理智告诉她可能是错觉,但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寒意和直觉疯狂地拉响着警报。她不确定中午他舔舐的那双手到底是不是真的人手,但他刚才盯着她手的那种狂热到令人窒息的眼神,绝对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

      强烈的恐惧和更大的好奇心驱使着她。她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借着路边行人和车辆的掩护,又偷偷摸摸地溜回了鞋店附近。

      她蹲下身,躲在橱窗下方,然后慢慢地、极其谨慎地探出半个脑袋,透过擦得明亮的玻璃,偷偷窥视着店内的情形。

      店内,那个金发男人正和老板交谈着。他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无可挑剔的、礼貌温和的笑容,时不时点点头,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顾客在询问什么事情。老裁缝似乎也没察觉任何异常,和他正常地对话着。

      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然而,下一秒,岸边纯的血液几乎要冻结了!

      只见那个男人的视线,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牵引着,忽然精准地瞟向了刚才老裁缝挂起她那件破校服的地方!

      他对老板又说了句什么,老板点了点头,似乎同意了。

      然后——

      那个男人迈步走到了衣架前,凑近了那件属于岸边纯的校服。

      他伸出手,动作看起来甚至有些优雅,但指尖却带着一种令人不适的专注,轻轻地捏起了挂在衣架上的那个小小的姓名牌

      他微微低下头,那双在窗外看来依旧平静的蓝眼睛,死死地盯在了名牌上用铅笔写下的那三个字——

      【岸边纯】

      岸边纯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他的嘴唇无声地翕动着,清晰地、缓慢地默念出了她的名字!

      “!!!”

      一股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岸边纯的四肢百骸!她全身的汗毛都在这一刻倒竖了起来!冷汗唰地一下浸透了她的后背!

      他知道她的名字了,他用很正常的方式知道了!

      而更让她魂飞魄散的是——

      就在她因为极度恐惧而僵在原地的那一刻,橱窗内的那个男人,在默念完她的名字后,毫无预兆地、猛地抬起了头!

      他的视线如同淬了冰的利箭,精准无比地、瞬间穿透了透明的玻璃橱窗,死死地锁定了躲在窗外偷窥的岸边纯

      四目相对

      那双蓝色的眼睛里,之前所有的温和、礼貌、友善在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冰冷的、带着某种令人头皮发炸的玩味和狩猎般的兴奋光芒!

      “!!!”岸边纯的内心发出无声的尖叫,巨大的恐惧如同海啸般瞬间淹没了她!

      她的大脑甚至来不及思考,求生的本能已经接管了身体!

      她猛地转过身,不再有任何犹豫和隐藏,用尽全身力气,像一支离弦的箭一样朝着街道的另一端疯狂冲去!

      她甚至顾不上方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跑!离那个男人越远越好!去找安全的地方!

      她的替身能力赋予她的超凡体能在此刻毫无保留地爆发出来。她的速度快得惊人,几乎化作一道模糊的影子,在人行道上极速穿梭,引得路人纷纷惊愕侧目。

      风声在她耳边呼啸,心脏快要跳出胸腔,但她不敢回头,不敢停下。

      直到看到前方街角那熟悉的、挂着警徽的建筑,她才像是看到了救星,用最后一丝力气猛地冲了过去,一把推开玻璃门,踉跄着跌进了警察局明亮的大厅里,扶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色苍白如纸,浑身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警、警察先生……有、有变态……”她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声音里充满了惊魂未定的恐惧。

      随后,她坐在警察局冰凉的塑料排椅上,双手紧紧抱着自己还在微微发抖的膝盖,断断续续地、尽可能详细地向值班的民警描述了今天遭遇的那个金发男人的所有诡异行为——从中午在面包店舔舐疑似费活人之手,到刚才在鞋店门口可怕的注视、以及最后精准地找到她的校服、默念出她的名字并与她对视的惊悚瞬间。

      她讲得语无伦次,声音因为后怕而带着颤音,额头上还挂着冷汗。

      然而,听完她这番惊恐万分的叙述,值班的那位中年民警脸上露出的却不是高度警惕或严肃,而是一种混合着担忧和……些许不以为然的神情。他耐心地等岸边纯说完,然后身体微微前倾,用一种试图安抚小孩子的温和语气问道:

      “孩子,你先别急,慢慢说……那你知不知道,你说的那个男人,他叫什么名字?或者有什么更具体的特征吗?比如车牌号之类的?”

      岸边纯被问得一愣,下意识地回答:“不、不知道……我只记得他穿着紫蓝色的西装,头发是金色的,个子很高……”

      民警闻言,脸上的担忧似乎更深了,但那种担忧更像是针对岸边纯本身的状态。他叹了口气,语气变得更加柔和,甚至带上了点劝导的意味:

      “孩子啊……你看,你连对方叫什么都不知道,说的这些事……听起来也有点……嗯,不同寻常。”

      他斟酌着用词,“你是不是最近学习压力太大了?有时候压力太大,会产生一些……比较紧张的幻觉和臆想。我建议你啊,好好趁这个周末休息一下,别胡思乱想,和朋友出去玩玩,放松放松心情。”

      他甚至试图转移话题,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对了,我们杜王町最近有个很有名的景点,叫安杰罗岩,虽然看着丑……”

      然而,岸边纯已经完全听不进民警后面絮絮叨叨的安慰和推荐了。

      因为就在民警说话的时候,她的视线无意间扫过了警察局的玻璃大门——

      只见门外街道的人行道上,一个穿着醒目紫蓝色西装的高大身影,正不紧不慢地走过!

      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那抹扎眼的颜色、那头金色的短发、以及那挺拔的身形……

      绝对是他!

      那个男人!他居然……跟到了警察局门口?!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水般再次当头浇下,瞬间冻结了岸边纯的血液和呼吸!

      民警后面所有“放松心情”、“出去玩玩”的建议,都变成了遥远而模糊的背景噪音。她的世界仿佛瞬间缩小,只剩下玻璃门外那一闪而过的、令人绝望的紫色衣角。

      他无所顾忌。

      他甚至敢出现在警察局门口。

      民警的不信任,与门外那个如影随形的恐怖存在形成了巨大的、令人窒息的反差。

      岸边纯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嘴唇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只是用一种极度惊恐、近乎绝望的眼神看了一眼还在喋喋不休劝她放松的民警,然后猛地转身,像是要逃离什么看不见的魔爪一样,跌跌撞撞地冲出了警察局的后门,融入了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夜色之中。

      冰冷的夜风扑面而来,让她打了个寒颤,却也稍微吹散了一些盘踞在心头的极致恐惧。她躲在一个昏暗的巷口,背靠着冰冷粗糙的墙壁,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努力平复几乎要炸裂的心跳。

      冷静……冷静下来。她在心里对自己呐喊,你不能再自己吓自己了!

      她开始强迫自己用理性去分析,将那些可怕的、超自然的猜想一点点剥离。

      对……没错……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说服自己,那个男人,他可能根本没那么可怕!

      他就是一个穿着人模狗样、品味还有点骚包、但内里其实是个有着严重恋手癖的变态而已!这个定义虽然依旧让人恶心,但比起“杀人犯”似乎更容易接受一点。

      中午那双手……她继续推理,那么白,那么漂亮,一动不动地放在那里……怎么可能是真人的手?肯定是个制作精良的模型!对!一定是这样!哪个凶手会蠢到在公共场合光明正大地拿出自己的“罪证”来舔?逻辑上根本说不通!

      还有他的体型……岸边纯回忆着那个男人的身影,看起来是高,但好像并不壮实,甚至有点偏瘦……说不定就是个纸老虎!只是看起来吓人,行为诡异,让人心里发毛,但本质上……可能就是个没什么实际威胁的、行为艺术般的变态普通人?

      这么一番“理性”分析下来,岸边纯感觉压在心口的巨石似乎松动了一些。虽然那个男人的行为依旧极其诡异恶心,让人避之不及,但至少不再带有那种令人绝望的恐怖色彩了。

      对,一定是我想多了……最近压力太大了,又被胖重的事和岸边露伴的警告影响了……

      她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感觉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点。虽然还是不打算立刻回家。但至少不再像刚才那样惶惶不可终日了。

      她靠着冰冷的墙壁,思绪逐渐清晰起来。对危险的重新评估让她找回了些许底气,而更深层次的,是一种对自身状态的醒悟。

      她的眼神变得坚定,我有这身力量,跑得还飞快!真动起手来,对付那个看起来像细狗一样的变态,绝对绰绰有余了!凭什么要怕他?!

      紧接着,一个更清晰的认识浮上心头。她忽然意识到,自从来到杜王町,住进岸边露伴的别墅,虽然经历了些波折,但物质上从未匮乏,甚至某种程度上被“保护”了起来(尽管方式很别扭)。这种相对安稳的、甚至有些依赖性的生活,不知不觉地改变了她。

      过了几个月有人兜底、甚至偶尔可以任性一下的日子……她反思着,我的思考方式好像也变了。从以前什么事都得自己扛、必须坚强独立,变成了现在一遇到麻烦,第一反应总是想找别人帮忙——找仗助、找亿泰,甚至刚才还想指望警察和那个不靠谱的岸边露伴……

      不再像以前那样,习惯了自己去面对和解决困难与问题。

      这种依赖性的苗头让她感到一丝不适。她想起在意大利那些独自挣扎、只能依靠自己的日子,虽然辛苦,但那份硬生生磨砺出来的坚韧和自主,才是她真正的铠甲。

      不行!她在心里斩钉截铁地告诉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挺直了脊背。

      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这股久违的、充满力量和自主意识的决心涌遍全身,让她彻底摆脱了刚才的慌乱和无助。恐惧被压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准备主动迎击挑战的冷静和斗志。

      如果那个变态还敢出现……她或会让他尝尝“女王”的拳头是什么滋味。

      岸边纯带着刚刚重新燃起的女王气势和满腔正义的怒火,正准备走出昏暗的巷口返回大路,眼角的余光却猛地瞥见——一个人影正在巷子口不远处徘徊!

      那身影在路灯投下的光影中显得有些模糊,但足以让岸边纯瞬间认定——是那个阴魂不散的变态!他竟然还没走!还敢在这里晃悠!

      这个臭变态!没完没了了是吧!

      怒火瞬间冲垮了刚刚建立起来的理性分析。新仇旧恨(主要是自己刚才被吓得不轻)一起涌上心头,加上对自己实力的重新评估带来的膨胀信心,岸边纯彻底失去了冷静思考的能力。

      她甚至没仔细看清对方的衣着细节,身体已经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

      “混蛋!”

      她低吼一声,脚下猛地发力,整个人如同炮弹般从巷子里疾冲而出,凝聚了全身力量的右拳,毫不留情地、结结实实地轰向了那个正对着她、似乎毫无防备的“变态”在路灯下模糊不清的脸

      “砰!!!”

      一声沉闷又惊人的巨响在寂静的街道上炸开!

      “呃啊——!”

      伴随着一声痛苦至极的惨叫,那个身影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像是被一辆高速行驶的卡车迎面撞上,整个人被打得双脚离地,向前猛地飞扑出去好几米远,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甚至狼狈地翻滚了两圈才停下,彻底没了声息。

      岸边纯一击得手,稳稳落地,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身影,心里涌起一股报复的快意和“为民除害”的正义感。

      哼!纸老虎!果然不堪一击!

      她迈开脚步,走上前去,发誓要将这个变态狠狠教训一顿,然后严正警告他离自己远点。

      然而,随着她逐渐走近,路灯苍白的光线清晰地照亮了那个趴在地上的男人……

      他穿着一件皱了的白色衬衫,外面套着一件粉色的针织马甲,下身是一条同样骚包的粉色长裤,他的脖子上,还挂着一部看起来价格不菲的相机……

      ……?

      岸边纯的脚步猛地顿住了,满腔的怒火和正义感像是被戳破的气球一样,噗地一下漏了个干净。

      这、这身打扮……?

      这个变态……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完全换了一套风格迥异的衣服的?而且这品味……怎么有点眼熟?

      一股极其不祥的预感如同冰水般浇下,让她从头凉到脚。

      她慢慢地、极其迟疑地蹲下身,试图看清趴着的男人的脸。但对方脸朝下埋着,一时看不真切,只能听到他极其微弱、痛苦的呼吸声。

      就在这时,那个男人似乎恢复了一点意识,从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夹杂着痛苦呻吟的声音:

      “岸……边……纯……!”他的声音嘶哑扭曲,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极致的愤怒,“你……你干什么……!疯了吗……?!”

      这个声音……

      这个即使因为剧痛而变形,却依旧该死的熟悉的声音……

      岸边纯如同被一道天雷劈中,整个人彻底僵在了原地,大脑一片空白,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岸、岸边露伴?!

      这个被她当成变态跟踪狂、用尽全力一拳揍飞出去几米远的人……竟然是岸边露伴!

      岸边纯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骨头,腿一软,直接“噗通”一声跌坐在了岸边露伴的身上。

      “呃——!”身下的岸边露伴发出一声被重物压到的、极其痛苦的闷哼,差点背过气去。

      他艰难地侧过头,露出小半张因为剧痛而扭曲的俊脸,眼睛此刻写满了震惊、愤怒和极度的不解,声音断断续续,却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疯了吗?!岸边纯……为什么……莫名其妙……给我一拳?!”

      岸边纯彻底懵了,大脑一片空白,像是被冻住了一样僵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连呼吸都忘了。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身下的岸边露伴痛苦地喘息,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我……我打了岸边露伴?我把他打飞了?我……

      巨大的恐慌和罪恶感瞬间将她淹没。

      “你……快起来……”岸边露伴的声音更加微弱,却带着濒临崩溃的怒火和催促,“是……要压死我吗……?!”

      这句话像是一把钥匙,猛地解开了岸边纯的僵硬。她像是被烫到一样,手忙脚乱地从岸边露伴身上爬了起来,但因为太过慌乱,膝盖一软,又差点摔回去。

      “对、对不起!对不起!”她语无伦次地道歉,看着岸边露伴瘫在地上动弹不得的痛苦模样,吓得六神无主。

      “电……电话……”岸边露伴似乎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用眼神示意自己的口袋,声音气若游丝,“在我……口袋里……快打……救护车……”

      “哦!对!救护车!救护车!”岸边纯这才反应过来,慌忙扑过去,手颤抖着在岸边露伴那件骚包的粉色马甲和裤子口袋里摸索。她的手指因为恐惧而冰凉笨拙,好不容易才从他的裤袋里掏出了一部电话。

      她哆哆嗦嗦地打开,找到紧急呼叫,按下了120。

      电话几乎是瞬间就被接通了。

      “喂?这里是红十字急救中心,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对面传来一个冷静的女声。

      “有人受伤了,他快不行了!你们快来啊!”

      “请您冷静一点,女士。”对面的接线员试图安抚她,“请告诉我您的具体位置在哪里?我们立刻派车过去。”

      “位置?位置?”岸边纯四处张望,周围熟悉的街道在此刻变得陌生而混乱,“在警察局附近……对!是平安街。”

      她的话音刚落,地上传来岸边露伴极其微弱、却带着咬牙切齿意味的纠正和补充:

      “……是杜王大酒店……附近的……杜王町街……!让他们……快点……!”

      听到岸边露伴还能说话,虽然气息奄奄,但岸边纯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赶紧对着电话纠正:“对对对,是杜王大酒店附近的杜王町街!你们快来啊!我的监护人快不行了!”

      岸边纯看着岸边露伴那副出气多进气少、脸色惨白如纸的模样,巨大的恐慌和罪恶感让她彻底乱了方寸。

      极度的慌乱和一种诡异的、基于现实的考量,让她的大脑做出了一个极其离谱的决定。

      “快!快把你的银行卡密码告诉我吧!”她急切地说,仿佛这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我、我会帮你好好保管的!你放心!毕竟……毕竟信用卡是会在你死掉之后注销的……钱,不能浪费了……”

      她说得情真意切,仿佛真的已经在为岸边露伴料理“身后事”,并且非常“贴心”地考虑到了资产的延续性问题。

      地上本来因为剧痛和虚弱而意识有些模糊的岸边露伴,听到这番话,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直接真被气死过去。

      他猛地睁大眼睛,也不知道从哪里爆发出最后一点力气,从喉咙里挤出嘶哑而愤怒的咆哮,每一个字都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怒火:

      “岸边纯!!谁要死了!!还有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喂?!!”

      这声垂死病中惊坐起般的怒吼,总算把岸边纯从那种混乱的“继承遗产”思维中稍微拉回来了一点。

      “呃……你、你没事吗?但你最好还是把密码告诉我吧……”她继续问。

      “你看我像没事的样子吗?!混蛋!”

      岸边露伴疼得龇牙咧嘴,每说一个字都仿佛用尽全力。

      “我只是……暂时动不了……不是马上要死了!而且你那是什么混蛋话!重点是我的银行卡密码吗?重点是你为什么突然袭击我啊白痴!”

      就在这时,远处终于传来了由远及近、无比清晰的救护车鸣笛声。

      “呜哇——呜哇——”

      红蓝闪烁的灯光逐渐照亮了街角。

      岸边纯看着暴怒的岸边露伴和疾驰而来的救护车,终于意识到,她好像……真的闯大祸了。而且刚才情急之下说的话,似乎……更加罪加一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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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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