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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邀请 ...

  •   风过,拂面。
      一人站在院内,一人站在门外。
      风寻面上不显情绪,只是眼中提起些兴趣。
      舟渡见她没什么反应,只是举起手握拳,他的手背处立刻浮现出一个徽章样式,从皮肤上脱离出来悬在空中,盈盈闪着红色荧光。
      这是国家部门的特殊标志,没有伪造技术,
      “所以?”风寻暗暗警惕。
      对方侧开身,露出门外的车,车身也有着国家部门标志。
      “诚邀您…加入部门。”
      风寻在心中颇有些阴阳怪气地默念:诚邀~
      呵。
      良久。
      她的神色冷淡,向前跨出一步算是作出表示。
      见此,舟渡也迈出步子。
      车里还有一人,坐在驾驶位。
      风寻的直觉让她想避开这个名为舟渡的人,便走到车身前,欲要打开前座的门。
      “风寻小姐,”听到自己的名字,她没有立刻转过头去。
      周渡眸色锐利如刀,拉开后座的门。
      “请。”
      闻言,风寻看向他,轻蹙起眉头,但还是应声走过去。
      坐上车,舟渡也踏上来,就坐她的在旁边。
      她果断往里坐,力图离得远些。
      舟渡看着她动作,倒也没多说。
      一车寂静,没人说话,但风寻总觉着有压迫感。
      身旁这人,总归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
      不算好人,起码对她而言。
      ……
      车停在一个大厦前,周边高楼林立,人群熙熙攘攘,这座大厦也不算多突出,看起来平平无奇。
      走进,上楼,一路上没碰到多少人,只是遇到的都会向舟渡道一句:“部长好。”
      同时看向她,目光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
      风寻试图解读这种目光。
      好吧,试图失败。
      看不懂什么意思。
      思绪万千,风寻跟着舟渡踏入一个房间,看样子像是他的办公室。
      进入的那一瞬间,她就感觉到有无数道目光紧盯着自己。
      她不动声色地环视一圈。
      房间不算整洁,甚至说有些杂乱,杂物零散地摆放在一起。
      墙上被溅上些许颜料,一张张画堆叠成几座小山,摆在高柜子旁边。
      一张很大的桌子放在窗边,窗外高楼大厦。
      风寻并没有看到监控一类的东西,但她确信自己没有感觉错误。
      这也正常,它们没有蠢到当着自己面直接搞动作,起码稍稍委婉了。
      舟渡拉开椅子,“请坐。”
      风寻停止了审视的目光,坐下来,手无意识呈半握拳状。
      她不喜欢被人在背后盯着的感觉。
      应该说,没有人会喜欢。
      风寻有一种想把藏着的监控全部破坏的冲动。
      卡顿不动,闪出雪花,最后直接黑屏。
      再好不过。
      风寻莫名有些头晕。
      舟渡坐在她的对面,推过来一沓文件,上面放一只笔。
      风寻打住自己的胡思乱想,瞥一眼对面的人,拿过文件。
      最上面的纸写着【光识部门邀请书】
      她没仔细看这张纸,而是翻看下一张。
      【天赋等级检测表】
      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还有许多空格。
      风寻抬眸望向对方,抽出这张纸示意。
      她倒是对这个好奇。
      “字面意思,”舟渡本没什么情绪的脸上好像带点微不可查的笑。
      他补上一句话:“只有部门成员才能检测。”
      风寻:……
      他的笑虽然极浅,但在风寻眼里放大无数倍。
      这是嘲笑,明晃晃的嘲笑。
      风寻有种被挑衅的感觉。
      如果有网络上给网友的拉黑功能,对方一定是她拉黑名单里的永久住户。
      可能对方也觉得不太好,收敛笑容。
      虽然这笑容本身就不太明显。
      “所以,”舟渡手指敲了敲桌面,“风寻小姐有兴趣加入部门吗。”
      他加重“兴趣”二字的语气,语气里没有疑问,似乎笃定她会加入。
      好吧,风寻承认,她确实不反对加入。
      这种特殊且自己丝毫不了解的事物,她需要有足够的后盾及资料。
      更何况,是自己的国家。
      但是,这跟她为自己争取更多并不冲突。
      也不一定非要是今天。
      风寻思及这里,身体向后一靠,双手交叠放在腿上。
      她拖长语气,挂起吟吟的假笑,声音轻飘飘的。
      “抱歉啊…我对什么光识部门…”
      “兴趣不大。”
      舟渡语气淡然,一字一句缓缓道:“那您对什么感兴趣呢。”
      他佯装出很困惑的神色,“摄像吗?”
      风寻神色微动。
      “没错。”
      她依然带着笑容说:“对了……”
      “嗯…”舟渡恍然地点点头,“风寻小姐肯定很喜欢拍景吧,尤其…是天空。”
      “何来肯定?”风寻伸手捋一捋发丝,慢悠悠开口。
      她知道,对方…以及这个部门,一定查过她的资料。
      “猜的。”舟渡端起水杯喝一口,“如何?”
      风寻轻轻嗤笑一声。
      “怎么?”舟渡目光投向她,语气平静。
      她摇摇头,直视对面人的眼睛。
      “我的意思是…您,猜的真准。”
      语气刺人,话里夹枪带棒,那个表敬意的“您”字反而更显不屑。
      她话题一转,“我需要看到你们的诚意。”
      “全城所有观测点的权限,清场。”
      “这个诚意,够吗?”
      风寻看眼窗外的天色,“仅仅如此吗?我自己也能买到这种权限。”
      舟渡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光柱的出现地点。”他转回头看向风寻,声音没什么起伏。
      “你还没拍过。”
      风寻依然盯着窗外,漫不经心开口:“你们能预测?”
      他微微颔首,见她仍未回头,“对。”
      “噢…那不错,不过…”风寻勾起唇角“也仅限于此了。”
      “天赋光识目前已知的所有资料。”舟渡压低些声音,“这是底线。”
      风寻终于回头看他,说:
      “这不应该是最基本的吗?”
      “您想多了。”
      风寻看着他的神色,像是在讽刺她想得美一般。
      “所以,这是舟渡先生…你私下开的条件?”她也压低些声音。
      “你想多了。”
      风寻敷衍点头,“嗯嗯嗯,是我想多了。”
      她拿起笔随手转了转,“但是…我觉得你们的诚意不太够呢。”
      舟渡余光撇一眼天花板的一个墙角,“你要的有点多了。”
      “多吗,”风寻垂下眼睫,“你们不就给了一个有用的。”
      “还有一个……”
      他吐出几个字来 “天赋等级测试。”
      风寻“呵”了一声,“不是吧,这也算?”
      “当然。”
      “我想…风寻小姐,您应该清楚现在的局面。”
      “我当然清楚,”她放下笔,“加一条,往后天赋光识的所有数据。”
      舟渡没有出声,低下头,像是在考量。
      风寻也没急,认真看起文件来,像是要同意一样。
      不知道过去多久,他终于抬起头来。
      “可以。”
      他扫眼文件,“现在?”
      风寻伸出根手指左右摆摆。
      “今天手有点酸,天色也晚了,或许…我们可以明天再谈。”
      她利落起身,走到门前停住。
      现在的心情不错,她眼中泻出清亮。
      “对了,”
      她转身,“你的名字是哪两个字?”
      静了几秒,风寻听到回答。
      “轻舟的舟,渡过的渡。”
      “这样啊,我还以为…”是周期的周呢。
      她走出门。在门关上的前一秒声音传出,“再见。”
      门关上了,屋内安静下来。
      天色愈来愈暗。
      舟渡把文件理好收起,正打算走,想到什么,他又转身站在窗前。
      日光坠,辰星起,月朗明。
      鬼使神差般,他举起光屏,对准那片现实里的调色盘拍下一张照片。
      天空确实很美。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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