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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什么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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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早晨，虞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虞挽棠正在听取市场部关于新季度推广方案的汇报，内线电话忽然响起。
Kelly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妙：“虞总，前台说……有一位花店配送员，指定要您亲自签收。”
办公室里的几位高管立刻眼观鼻鼻观心，但耳朵都不约而同地竖了起来。上周那束风格极其不“虞总”的巨大鲜花，可是在内部小范围引起了不小的议论。
虞挽棠面不改色，语气平淡：“让他送到前台即可。”
“呃……”Kelly的声音顿了顿，“这次的……有点多。”
虞挽棠蹙眉：“什么意思？”
几分钟后，虞挽棠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在得到允许后，Kelly带着两名花店员工，推着一辆……足足三层的手推车走了进来。
推车上，密密麻麻地摆满了白色的满天星花束。不是那种夸张的巨大花束，而是一小捧一小捧的，用简单的白色雾面纸包裹着，绿色缎带系扣，清新又雅致。粗略看去，至少有上百束。
整个推车就像一座移动的、蓬松的白色小花山。
市场总监和几位高管看得目瞪口呆，差点忘了合上下巴。
虞挽棠看着那辆推车，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凝滞了足足三秒。
“虞总，这是……”Kelly艰难地开口，指了指那辆惊人的花车，“配送员说，是一位颜小姐订的，指定要送到您办公室。”
虞挽棠的指尖无意识地按了按太阳穴。她几乎能想象出颜灼在下单时那副得意又狡黠的表情。
“颜小姐还留了话，”一位花店员工忍着笑，递上一张卡片，“说……‘昨天表现好，这是奖励。每人一束，见者有份，免得虞总不好意思独享’。”
办公室内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高管们拼命忍住想要互相交换眼神的冲动，内心早已惊涛骇浪：颜总？！奖励？！昨天表现好？！这是什么他们能听的内容吗？！
虞挽棠深吸一口气，接过那张卡片。上面是颜灼飞扬跋扈的字迹：
「姐姐昨天好乖，笔记做得认真，手也很规矩（虽然差点不规矩~）。奖励一下！办公室的大家辛苦了，替我分给大家吧~ —— 你的灼」
虞挽棠：“……”
她捏着卡片，沉默了片刻。最终，她对Kelly摆了摆手，语气听起来竟然还算平静：“按她说的，分下去吧。”
“好的，虞总。”Kelly如释重负，赶紧指挥着花店员工将花车推出去。
办公室里重新恢复安静，但气氛却更加诡异了。几位高管大气不敢出，假装认真地看着手里的方案，眼神却忍不住往总裁桌上瞟——那里还留了一小束满天星，显然是虞挽棠自己留下的。
虞挽棠仿佛无事发生，拿起那束小巧的满天星，看了看，随手放在了笔筒旁边。白色的星星点点的小花，在她冰冷色调的办公桌上，显得格外突兀，却又奇异地增添了一丝生气。
“继续。”她抬眸，目光扫过几位努力降低存在感的高管，声音恢复了一贯的清冷。
汇报重新开始，但所有人的心思，显然都飘了一下。
与此同时，颜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颜灼正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用平板电脑看着新闻，心情好得不得了。
助理敲门进来汇报工作，说完正事，忍不住小声八卦了一句：“颜总，您今天心情很好？”
“是啊，”颜灼笑眯眯地放下咖啡杯，“想到某人现在可能对着满办公室的满天星，又想生气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心情就特别好。”
助理：“……” 她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颜灼拿起手机，点开那个没有备注的号码，编辑短信：
「花花收到没？我的奖励呢？（可怜巴巴表情包）」
她等了几分钟，没等到回复，也不生气，反而笑得更开心了。她知道虞挽棠现在肯定忙得很，而且以她的性子，大概率是不会回这种信息的。
果然，直到中午，颜灼才收到一条来自Kelly的内线电话转达，公事公办的语气：“颜总，虞总让我转告您，花已收到，分发给各部门了。谢谢您的心意。另外，关于合作案附件三的数据修订版本，虞总问您这边何时可以反馈？”
颜灼对着电话，笑得像只偷到了鸡的小狐狸：“回复你们虞总，数据修订版下午三点前发她邮箱。还有……”
她顿了顿，声音带上了笑意：“跟她说，不用谢。奖励……我晚上自己去找她拿。”
说完，也不等Kelly反应，便心情愉悦地挂了电话。
她几乎能想象到Kelly一脸为难地去向虞挽棠转达这句话时，虞挽棠那副冷着脸又无可奈何的表情。
啊，调戏虞挽棠，真是她近期最大的乐趣来源。
而另一边，虞氏总裁办公室里。
虞挽棠听完Kelly面红耳赤、磕磕巴巴的转达，尤其是最后那句“奖励我晚上自己去找她拿”，握着钢笔的手顿了顿。
她抬眸，看了一眼笔筒边那束安静盛开的白色满天星。
然后，她对一脸紧张的Kelly淡淡地道：“知道了。出去吧。”
语气平静无波。
只是在Kelly如蒙大赦般离开后，虞挽棠的目光再次落在那束小花上，看了许久。
最终，她极轻地、几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看来，某个家伙是打定主意，要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而她似乎……并没有真正想要阻止的意思。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落在那束小小的白色满天星上，也落在她颈间那颗深邃的蓝宝石上，折射出细碎而温暖的光点。
今晚，看来不会太平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