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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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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警局之前，程知许已经联系过杨组长，两人一到就被直接带去做笔录。整个过程非常顺利。
接待两人的警察自称姓王，程知许客气客气的称其王警官。
王警官送两人出来的时候，指着身后的三层小楼介绍说是第五调查组的办公楼。还给两人指明二楼的组长办公室，找杨组长可以直接过去。
罗文彦注意到小楼对面种了一排翠竹，后面则是一堵铺设了灰色滴水瓦的白墙。
想起上次到警局，见到翠竹时的诡异情况，他便多看了几眼，这两种竹子从外观上根本无法分辨。
程知许见此，不动声色的向王警官问道：“墙那边是不是有条走廊？还有两间小办公室？我们上次来的时候，就在那里见的杨组长。”
王警官指着角落里竹子后面的一扇门，“穿过那扇门，就是你说的办公室和走廊了。那边也种着这种竹子，这不从墙头隐约能看见的。”
“这竹子是什么品种，长得挺好，就是感觉有点奇怪……”程知许说着，皱眉仔细打量那些翠竹。
王警官微笑道：“能不奇怪嘛！听说这种竹子是从空间里带出来的，能感知到异度空间极微弱的能量气息。因为这个，被当做空间能量的‘探测器’，目前没发现有什么危害。现在全国各个调查组都会在门口种这种竹子。”
罗文彦看着被竹子遮挡的小门，猜测藤蔓和这种竹子可能是同一类型的空间产物。既然藤蔓可以被绑定，不知道这种竹子又是什么情况，或者它已经被人绑定了？
这种想法宛如炎热的夏季被迎头浇了一盆凉水，令罗文彦自拥有特殊力量后就膨胀发热的心一下子冷了下来！
“王警官，你知道这种竹子的可检测范围是多远？我能不能在自己家里种一些？”
王警官和程知许两人诧异地看向罗文彦，一时都没说话。
程知许眼里露出一丝疑惑，又马上收敛，不动声色地看向王警官。
罗文彦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莽撞了。
现在看两人的表情，尤其是王警官探究的目光太过直白，令他不由得解释道：“我就是觉得，连警局都把它种在门口，当做检测器在用。那它肯定是安全的，并且效果很好才对。我种在家里，不就像装了一个针对异度空间的警铃吗？”
说着他表情尴尬的摆手，“要是不行就算了，当我没说。”
王警官忍不住笑了一下，“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没毛病！不过我还没听说有人种家里的，不然我帮你问问？”
罗文彦一听，更不好意思了，“算了，算了。是我太想当然了……别给您添麻烦才好！”
王警官笑得真诚，“也好。说不得以后对空间的研究多了，就有替代品出现。到时候家家都能拿来镇宅也不一定啊！”
程知许脸带微笑，同这位王警官告辞，“您说的是。今天麻烦您了！哪天您方便，我们请您吃个饭。组里有什么要注意的，您给我们讲讲，也让我们长长见识，少走弯路！”
“好啊！以后大家都是同事。你们要是不嫌我啰嗦，咱们就约个时间聊聊！”王警官面带笑容，话说得极客气。
程知许笑道：“求之不得！您什么时候有空，告诉我们一声就成！”说罢转头看向罗文彦。
他连忙点头，“是，您随便点拨两句，我们就受益匪浅，哪里会嫌弃！”
罗文彦满心复杂的跟着程知许出了警局大门，却在门外见到一个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人——昨晚见过的那个圆脸女孩！
看到两人出来，她笑眯眯的对着两人打招呼：“嗨——终于等到你们了！”
罗文彦看到女孩挺意外，他没想到能这么快再相见。
旁边程知许客气地笑道：“你好！专门等在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我叫徐陌，昨天那样的情况，不方便自我介绍。今天知道你们要过来，想着万一能遇到，总要对你们道声谢的。况且以后我们还可能会合作。”女孩望着两人笑得狡黠。
“你知道我们会来警局？你怎么知道的？你也是五组的人？”程知许不但抢先问了出来，还问得毫不客气。
徐陌笑了笑，目光灼灼地看向程知许，“别着急呀，学弟！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慢慢聊？你说呢？”她转头看向罗文彦。
罗文彦感觉这女孩是奔着男主来的，就想找个理由先走。“那你们聊，我——”
“怎么？你还有别的安排吗？不着急的话就一起吧！”程知许不等他把话说完就打断了他。
徐陌也看向罗文彦，“对呀！若是没什么急事，不妨一起聊聊。昨晚多亏了你，不然我一个人可要害怕到不知所措了。哎呀——不会耽误你太久的，好不好？”
罗文彦看着徐陌脸上若隐若现的小酒窝，一时间笨拙的说不出拒绝的话。
于是三人去了街道拐角的一家咖啡店。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窗外阳光渐渐强烈起来。
一番自我介绍之后，罗文彦终于知道了女孩的基本情况。
没想到徐陌与两人是同校学生，考古系大四在读。现在已经跟在教授的身边参与一些关于异度空间的课题研究。可见其优秀！
徐陌猜到两人都是第五组成员，就知道两人肯定是要来第五组的，才有了等在门口一事。
听着徐陌轻描淡写的讲述，罗文彦才知道她是陪着教授进入异度空间时莫名同队友走散了。在遇到自己前，已经在空间独自探索一两个小时了。
至此，他对这女孩的坚韧，有了全新的认识，不自觉地便表露在脸上。
徐陌嬉笑地问他：“是不是觉得我好厉害？”
罗文彦明知她是开玩笑，却认真地赞扬起来，“你独自一人身处险境还不慌乱，能想办法自救还能保护朋友！你既坚强又勇敢，是真的很厉害！”
徐陌本来只是开玩笑，听了罗文彦真诚的赞美，也禁不住笑得眼睛都眯成了月牙儿。
“看不出来你这人这么会说话！平时对别的女孩子也这样吗？”
罗文彦万没想到自己竟然有被人这样调侃的一天，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但看到对面徐陌的笑脸，也无奈跟着笑了起来。
徐陌看他不计较，自己反倒不好意思了，“我和你们虽然不是相同专业的，但也是同一个学校的，算是同出一源，你们叫我声师姐，应该没错吧？”
罗文彦想了想还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既叫我师姐，也不能让你们白叫，以后有什么问题尽管联系我，能帮的师姐定然绝不推辞！”徐陌主动拿出手机，加了两人的联系方式。
程知许自坐下来就不怎么讲话。这时只好无奈笑了笑，“那我可是沾了我们文彦的光了。”
罗文彦这才觉察到自己忽略了程知许，忙解释：“怎么是沾了我的光？大家昨天都是一起的，哪有沾光一说！”
程知许便笑着回应，“你说的对，我开玩笑的，你们别介意！”
又转而问徐陌：“前两天组里召集人手，是不是要与你们同行的？”
徐陌见他问到正事，遂敛起笑容，“这个我也不清楚。平时组里纪律严格，职责分明。按说你们以后也要进空间，但毕竟跟我们这些技术人员不同。无论如何，严守纪律听指挥，准没错的！”
罗文彦觉得程知许的问题只是随便找个话题，闲聊而已。徐陌恐怕是误会他要打探消息，才有了这样的回答。
三人间气氛有些尴尬。罗文彦正苦恼于找话题，就听见手机铃声。
徐陌拿出手机，简单聊了两句，转头跟两人打了招呼，急匆匆的走了。
罗文彦悄悄松了口气。这两人间的气场莫名不和，自己夹在中间真心难过。
他还在担心程知许会不会生气，就转移话题随口说道：“——我今天约了中介去看房，你有什么安排？”
没想到程知许却一脸好奇，“我能跟你一起去看看吗？”
罗文彦觉得无所谓，况且他要去看的房子就在学校附近。
两套房中间夹着一个不大的菜市场。虽说都是老旧小区，但面积最小的那个只有不足十平米，却布置成一室一厅，厨卫公用。室内装修陈旧，小区里也没什么绿化设施。因为房租便宜，所以人员流动也频繁。
另一个相比起来就稍好点，因为离学校更近，租房的大部分是本校学生。治安好了，房租就相应高了点儿。
罗文彦本意是要找个，可以让自己在未来三四年都能稳定居住的房子。这次对房子不满意，也就不着急定下。
程知许跟着走了一圈，尽管没说话，但那表情颇为吃惊，似乎没想到还有老破小到这种程度的房子。
一个上午的时间匆匆而过。午饭罗文彦请程知许去了学校附近一家小饭店，算是谢他辛苦陪自己跑了一上午。
等菜的时候，程知许好奇他对租房的具体要求。
罗文彦无奈一笑，“我本来只想要离学校近的。但是看了那两处房子，又觉得卫生条件、附近设施，还有周边邻居什么的，也应该考虑进去。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租个怎样的房子才好。反正不着急，我再考虑一下。多看看，总能找到合适的。”
程知许听他这样说，点头道：“确实，我们租房要住好几年的。听说，学校里有些老教授的房子可以租给学生。不如我去打听一下，有消息马上告诉你。一般这种房子不是在校内，就是在学校周边，各方面都方便。你觉得呢？”
罗文彦最初也有这样的打算，现在虽说加入了第五组是个不确定的变化，但船到桥头自然直，先答应再说，万一真能找到合适的房子呢？
“对了，早上转给你的早餐钱怎么不收？”罗文彦看到手机上转出去的钱还没收，早就想问了。
程知许无奈笑道：“不过是吃个早餐，根本没花多少钱，你不必放心上！况且今天早上本来就是我要和你一起吃的。哪里反要你付钱的道理。再有上午说是陪你看房，可我什么忙都没帮上，还白让你请吃饭……”
罗文彦没想到自己惹人说出这么一大通话来，实在与他平时在人前稳重又寡言的形象大相径庭。
他不由得睁大了眼睛，“这怎么能一样。早上是我拜托你给我带饭，怎么能不出钱？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中午这个不能因为我事情没办成，就把你的作用一笔勾销！况且事情成不成也与你无关。都让你跟着我白跑一趟，还不应该请你吃个饭吗？再说你还答应帮我忙呢，等事情成了更是要好好请你吃一顿了。这一码归一码，怎么能混为一谈？”
罗文彦着急解释，似乎生怕程知许误会自己。
程知许听了他的话，黑沉的眼睛看了他一眼，继而眼睛垂下看着自己的手。再说话，声音明显低沉了些，“可你在我面前，总是很少说话的样子——”
对此，罗文彦理直气壮，“说话多累呀！当然是能偷懒就偷懒呗！”
程知许诧异的抬头看他，无奈的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对我有意见呢——”
“哪有！”罗文彦尴尬极了，没想到会闹出这种乌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