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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美术馆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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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冰帝,迹部景吾他在此之前不怎么看得上青春学院。
作为关东大赛常客,有过全国大赛成绩,但这个学校网球部却始终遵循着一年级学生不能成为正选,而不是按照实力堂堂正正的排名。
不过这次东京地区赛终于有看头了。
“那就是越前南次郎以前的老师龙崎堇吗?”宫椿在幸村耳边小声说。
幸村点了点头,“看来小椿近期真的有好好做功课。”
“那是当然。”同样的赛事,在认识场上的选手和相关规则之后会有完全不同的观赛体验,就像某些喜欢藏彩蛋的系列电影,粉丝眼中的世界会多很多有趣的事物。
大家礼貌的点头打完招呼前往了场馆内的报名处完成签到。
在地区赛结束之后没多久就进行了关东大赛的抽签,赛程是很久之前就知道的。
第一场的对手是东京一个新学校,诚凛刚创校两年两年,各种方面来说都是相当年轻的队伍。
只是对于高中生队伍而言,什么都是瞬息万变的,或许新的一年这个学校就能迎来完全不同的血液,让这所高校出现在所有人的眼前。
柳在京都,都大赛的时候就已经来观察收集过几次可能有希望进关东大赛的队伍的资料。
检录完成,从两边工作日通道走进赛场之后才再一次意识到这边的场地确实相当的豪华,观众席也是坐满了人。
相较于去年的比赛,今年的观众更多了,像是观赛的受众也增加了。
立海大作为前一年的全国大赛得主打开场的揭幕战,观众席看起来不止是两边本校的学生,还有社会人士,以及在前列的记者。
其中相当惹眼的是冰帝后援会,冰帝在下一场比赛,学校里的人已经早早用灰色的校服在观众席占据了一块位置。
宫椿看过去能看到地上似乎还有应援条幅一类像是演唱会才会出现的夸张物品。
她跟幸村吐槽,“跟冰帝打,先不说自身实力如何,看到那样的应援团,首要的是心理素质和抗压能力。”意有所指的看着冰帝应援团的位置,“不然气势上就已经完全被对方压制住了。”
“是啊,竞技运动也是相当看临场表现和当日的状态的。”作为能够打出让人陷入Yips状态的幸村相当的明白那种感受。
在气势上完全压制对方,心理和生理的压力,无论打出什么样的球都会被打回去,还接不到对方打回的球,直至心灵崩溃。
今天的双打二是丸井文太和胡狼桑原这个黄金组合,丸井擅长网前截击,胡狼则是反击型选手。
不过只是关东大赛的第一场,在观众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在裁判的“6:1!比赛结束,立海大双打三获胜。”疾风暴雨般快速结束了第一场。
确认好场地与下一名选手之后紧接着快速的开始了下一场。
仁王和柳生的双打组合也干净利落的拿到一个6:1结束了比赛。
只需要下一场作为单打一的切原赢下,立海大就可以3:0结束比赛。
与之前输了之后灰头土脸眼神带着惧意的对手,诚凛氛围看起来好得多,毕竟作为新队伍,能走到这里已经是跨出了新的一步,更何况抽到立海大这跟坏签是早就知道的事情。
他们聚在一起安慰好队员开始了第三场。
这些时间宫椿发现切原的球风有些暴力网球倾向,放到某种层面上来说不是好的现象。,切原的性格和他其实并不是那种凶狠残暴的人,为人真挚,有些单纯和别扭。
所以每次看切原比赛宫椿都有些提心吊胆,倒不是担心他,而是担心他对手要是给他激发出恶魔化的状态会被打得很惨……
不知道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对面新学校的选手比较弱,切原普通打就轻松获胜了。
这样的想法对面大概也不会觉得高兴就是了。
定完胜负,跟对面队伍握完手,鞠躬结束之后,其他人准备去看看冰帝这个对手的第一场比赛。
幸村和宫椿却已经在选手更衣室换完了衣服和准备看比赛的队友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丸井瞪大眼睛看着两人,然后笑嘻嘻地说:“部长和经理要去哪里呀?”站姿不明显的堵住了休息室的门。
“我们肯定要跟大家说了才走啦。”他看着丸井的样子往后退了退,跟大家说:“我和小椿要去印象派画展。”幸村坦然的扬了扬手机里预定成功的页面。
幸村喜欢雷诺阿,宫椿对印象派都还算喜欢,这次到东京宫椿提议说可以去看东京博物馆近期有个为期三个月的展,把整个日本手机的印象派画作都借到了一处,是非常有意义的一次画展。
幸村原本就想去看画展,得到宫椿的邀请更是瞌睡来了送枕头,一拍即合。
“恩。比赛之后周一例会上可以一起分析。”宫椿为两人脱离大部队找补,这也是早上宫椿在车上为什么那么兴致勃勃的原因。
真田表情呈现出一种淡然,只问:“下午还一起坐车回去吗?”
幸村摇了摇头,“我们自己回去就好,不然转交通回来的时间都快和回去的时间一样了。”两人其实在之前就已经计划好了。
宫椿:“不用担心我们。”
“玩得愉快!”
“你们也是。”
分成两队人马,在安排的休息室门口朝着两边走开。
从这里坐地铁,十几分钟就到了东京博物馆,从地铁走出来,还需要走一段路程才能到东博的门口,东博外就是上野公园和动物园,还有不少工艺品售卖的摊聚集在广场上。
展馆外挂着这次特别展的横幅海报,门口也摆着立幅宣传,宣传海报背景是梵高的花魁,选取其中名气最大又和日本文化最为接近的一幅画,一下子就拉近了画展与观展人的距离。
取号票之后两人走了进去。
第一幅是高更的画作,他出生在欧洲法国,他的画和心却对文明社会有着厌倦,摒弃传统视角,热爱自然与原始文化。
不信宗教,也不处于那个时期,宫椿对这个画家说不上太多了解,也不足够深刻,只能够想到毛姆所写的《月亮与六便士》,梦想与现实的抉择。
然后是幸村最喜欢的画家,雷诺阿的作品,分别是《哺乳》、《戴蕾丝帽的女孩》。
虽然是周末,不过这是这个展开展的一个多月后,今天几乎没有多少参观的人,得益于此两人能够驻足仔细欣赏。
这两幅其实都算是雷诺阿中后期的风格,落笔紧凑、轮廓清晰,是他在看过文艺复兴作品之后他尝试的风格作品。
“精市最喜欢的是《康达维斯小姐的画像》吗?”宫椿问。
看着眼前的两幅画两人聊了起来。
“恩,我觉得那幅是特别可以说明雷诺阿那句,为什么艺术不能是美的。”他神情温柔,艺术就应该追求美,运动竞技就应该追求胜利,这大概也是他会喜欢这位画家的一部分原因。
“那幅画好像在苏黎世的美术馆,未来我们一起去看吧。”宫椿笑着说。
他想了想关于雷诺阿的画,说道:“还有另一幅画在巴黎,要为了我跑很多地方了。”
“不会啊,不止是精市的原因。我也很喜欢这些画,只是比起画,”宫椿看着安静的展馆,画安静的挂在墙上,但是只需要看到那些画,那些安静的画似乎就在诉说着绘者的一生,她实话实说:“我对画家的人生更感兴趣。”
对宫椿而言,她的启蒙是漫画,画对她而言就是故事。
“与直接的充满了及时美丽的体育运动相比,画家的人生可能是一道需要翻开才发现已经酿成隔世的美。”很多画家在世的时候从未得到过大众的认可,过着颠沛苦楚的生活。
但是他们留下的画与生平,却能在百年后预人惊心动魄。
再往前走是莫奈的《吉□□的干草堆》,是不管懂与不懂画的人都知道的,莫奈的系列作品。
“印象派所有画家里,我会更羡慕莫奈。”宫椿说。
幸村自然也知道原因,莫奈在成为炙手可热的“大师”之后,拥有了他最有名作品那处别墅与周边的几块地,再由他之手改造成美丽的吉□□花园以及《睡莲》的那处池塘。
“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把自己的生活改造成自己的梦想,再把梦想留与纸上。”宫椿如此总结道。
所有人大概都会有心成为莫奈,幸村发现,宫椿确实是一个漫画家思维,她眼中比起线条明暗使用的技法,更多的是在这之后的东西。
他也无意用照本宣科课本一般解读理解画的方式去与宫椿交流,欣赏艺术是一件从不同角度的事情,看到喜欢同样事物却拥有着不同看法的对方,她会觉得这样的不同正好补完了个体的残缺。
接着两人又看完了马奈、德加的作品。
最终停在梵高的画前,这是场馆的中央,也可以是离开场馆的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