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场 gl 【训诫】》自由的她们v

5、第 5 章

　　几天过去了，表面上她们似乎恢复了往常的合作关系。Willa 发现自己会下意识地观察 Egret，尤其是她的手，那双操控相机，又在之前弄通了她的手。

　　导演的休息室里，Egret也在，她带来了之前为她拍的一组黑白样片。照片里的她，眼神带着某种未被驯服的野性。

　　“这张，”Willa 指着一张自己眉头紧锁、嘴角紧绷的特写，语气带着惯有的挑剔，“你是不是故意抓了我最难看的角度？这光线把我的皱纹全照出来了。”

　　Egret 正在给镜头换滤镜，她淡淡回应，“那是你当时的状态，我只是记录了它。”

　　她的平静反而衬得 Willa 像是在无理取闹。Willa 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那股熟悉的、想要刺破对方完美冷静外壳的冲动又涌了上来。她想要……反应。任何一种反应都好。

　　“记录？”Willa 嗤笑一声，放下样片，走到 Egret 身边，靠得有些过近，“你就这点能耐吗，Egret？我看你只是在给自己的无能找借口……。”

　　Egret 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缓缓转过身。

　　“Willa，” Egret 的声音很低，带着一种警告的意味，“注意你的措辞。”

　　“如果我不呢？”Willa 抬起下巴，心脏在胸腔里擂鼓，一半是害怕，一半是一种奇异的兴奋，“你又要像上次那样提醒我界限在哪里吗？”

　　她在主动提及那次惩戒。几乎是在……邀请。

　　Egret 的目光彻底冷了下来。她沉默了几秒，那沉默几乎令人窒息。

　　毫无征兆地——

　　Egret 抬手。

　　一记耳光，落在了 Willa 的左脸上。

　　力道不重，但足够羞辱。

　　Willa 猛地偏过头，愣住了。痛感在脸颊上蔓延开。她难以置信地看向 Egret。
　　她没想到……她真的……

　　如果过去有人告诉她，谁打了她一巴掌，她一定会当场打回去，十倍奉还。但预想中的暴怒并没有出现，反而是一种……羞耻。为自己刚才近乎求打的挑衅行为。仿佛内心深处某个隐秘的、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愿望，被对方看穿并满足了。

　　是我先惹她的……
　　她甚至在内心开始为 Egret 的行为寻找理由。仿佛这样，就能掩盖掉自己内心被这样对待后产生的、扭曲的悸动和……平静。
　　她眼神躲闪，不敢再看 Egret。
　　Egret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她只是看着 Willa 的反应，看着那迅速浮现的红痕，看着她错愕，再到此刻这种近乎顺从的姿态。

　　她没有戳破。

　　她只是伸出手——用指尖，极其轻微地碰了一下 Willa 红肿的脸颊边缘。

　　“现在，安静了吗？”

　　Willa 身体细微地一颤。是的，平静。她之前所有无名的烦躁和焦灼，竟然奇异地消失了。

　　因果明确，秩序井然。
　　她越界了，她受到了惩罚。

　　她得到了她潜意识里或许一直吵闹着想要的东西：一个外部的、强硬的、能让她停止内耗的力量。

　　她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

　　Egret 收回手，转身重新拿起她的镜头和滤镜，继续之前的工作，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只剩下 Willa 站在原地，心跳如鼓，充斥着她不理解的一种让她害怕的、扭曲的满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