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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安全脱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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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姐,你没事吧?”迟音连忙扶起戴夏夏,担心地问,嗓门都带着颤。可话音刚落,一股冲天的腥臭味就迎面扑来。鬣狗张开血盆大口,朝两人扑来。距离太近,两人来不及逃走,只能满脸惊恐地抱在一起,连尖叫都卡在喉咙里打哆嗦。
千钧一发之际,魏树尘反应过来,一脚踹在鬣狗脑门上,嗓门喊得比鬣狗还凶:“有我在,别想伤害她们!”
那鬣狗被踹得原地转了个圈,呜咽一声跟哭似的,可晃了晃脑袋又凶起来。合着这一脚只给它踹懵,没踹服啊!
下一秒,鬣狗的獠牙擦着魏树尘的胳膊扑来,那股腥臭气直钻鼻子。他攥着从大叔手里抢来的匕首,手心全是汗,脑子里就一个念头:不能死在这里!
危急关头,魏树尘猛地往侧边一滚,堪堪躲开鬣狗前扑的力道。不等畜生调转方向,他借着翻滚的惯性撑起身子,抬手就将匕首朝鬣狗面门划去。刀锋先蹭过它粗糙的脸颊,带出一道血痕,随即顺势而下,带着血珠直蹭到它的左眼。
“嗷呜!”鬣狗疼得往后缩,左眼淌着血,再也不敢冲魏树尘龇牙。可它转眼就盯上不远处那个浑身是血、还剩半口气的大叔,夹着尾巴跟箭似的扑过去,几口将对方的喉咙咬断。那场面惨烈得没法看,让人下意识用手捂住眼睛。
魏树尘僵在原地,挠着后脑勺一脸懵:“哎?这狗……啊不,这鬣狗怎么跑了?”
“是血腥味。”白璧解释道,“鬣狗的嗅觉和狗一样灵敏,那群大叔身上沾有大量血迹,把它引走了。”
“别愣着,机会难得,趁现在赶紧走!”魏树尘回过神,连忙催促众人。没人注意他腿肚子转着圈打哆嗦,刚才的反击纯属肾上腺素上头,此刻冷静下来,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四周满是惨状:野兽的撕咬声,人类的惨叫声,一声比一声揪心。辛信好不容易爬起来,哪还顾得上同伴的死活,跌跌撞撞就往树林深处逃。
他在树林里疯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直到双腿再也迈不开步,才扶着一棵大树停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应该、应该安全了吧?”辛信环顾四周,见没什么动静,不由得松了口气,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那些人估计都死了,没人知道我的秘密咯……血腥味吗?我早就处理干净了。”他擦了擦下巴的汗,却赫然发现手背上的旧伤裂开,鲜血正往外渗。
“难道是……”辛信猛然想起,刚才戴夏夏挣扎时,指甲跟小刀片似的,正好刮在他旧伤上。这叫什么?天道好轮回,指甲饶过谁!
突然,前方传来“咔擦”一声树枝断裂的声响。辛信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惊恐地抬起头。只见一只鬣狗嘴角流着涎水,正顺着血腥味朝他走来。下一秒,凄厉的惨叫声在森林里回荡,很快被淹没在野兽的嘶吼中。
另一边,白璧一行人终于逃到相对安全的地方。听到远处隐约传来的惨叫声,白璧忍不住叹了口气,眼神里带着几分复杂。
“别在意那些人的死活,他们都是自作自受。”一个清脆却带着冷意的声音从草丛里传来,顾怡那里走出来,语气冷冷的,“你真是个烂好人,好心会被狗吃掉的。”
谁也没想到,这个看似只有十二岁、长得粉雕玉琢的孩子,心思竟比成年人还要透彻,甚至带着几分超出年龄的冷漠,让人忍不住好奇对方到底经历过什么。
“顾怡,你没事就好!”戴夏夏一看是她,悬着的心瞬间落了地,脸上的笑容跟开花似的。
魏树尘指着突然出现的顾怡,扯着白璧的胳膊问:“白璧,这孩子是谁啊?”
“她是顾氏集团总裁的女儿,叫顾怡。”白璧言简意赅地介绍。
“什么?!顾氏集团?”马一志眼睛瞪得溜圆,不敢相信地嚷嚷,“就是那个钱多得能堆成山的超级富翁,我没听错吧?”
迟音也惊讶地捂住嘴:“我之前在新闻上看到过,说顾氏集团的总裁特别疼女儿,没想到今天居然能遇到……”
“大哥哥,你的朋友怎么都这么傻?”顾怡瞥了马一志和迟音一眼,语气里满是嫌弃,“一听到顾氏集团,就这副模样,跟从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似的。”
“你这小鬼,说什么呢!”马一志气得直跺脚,脸都涨红了,这孩子长得倒是可爱,可偏偏嘴巴不饶人,毒舌得很。
“你果然是故意耍我。”白璧无奈地说,明知道自己是男生,这小丫头还应塞裙子给自己穿,全是为了满足她那点恶趣味。
“不就是条裙子嘛,我也经常穿啊。”顾怡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还调皮地朝白璧眨了眨眼睛。
“那不一样啊,顾怡你是女孩子,穿裙子很正常,但白璧是男生啊。”戴夏夏笑着打圆场,这孩子实在太调皮了。
顾怡听到“女孩子”三个字,却突然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谁告诉你我是女孩子了?”说着,他不等众人反应,直接伸手拉住自己裤子的松紧带,将裤子往下脱了一点,露出男生的生理特征。
“你、你是男的?!”众人一看,惊得目瞪口呆。
“长得可爱,就不能是男孩子吗?”顾怡咧嘴一笑,“我不是真的顾怡,是冒牌货,叫我冰斌就可以啦。”
“飞机上的乘客名单里,确实有‘顾怡’这个名字。”戴夏夏回忆了一下,当时乘务长特意跟我说的,说有个小千金也在飞机上。
“我和真的顾怡是在飞机上认识的。”张冰斌点了点头,解释道,“她跟我说自己是顾氏集团的千金,还跟我聊了很多家里的事;我也告诉她我是个没名气的小演员,平时靠拍些小广告和网剧糊口。后来她突发奇想,要和我玩互换身份的游戏,她穿我的衣服,我穿她的裙子,还互相交换了随身的小物件。没想到这游戏救了我的命。”
他顿了顿,眼神突然变得沉重:“我亲眼看到禾丽姐姐被那些大叔杀了,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我只好顶着‘顾怡’的身份,花钱雇用那三个流氓保护自己。可我心里一直很慌,怕那些大叔找上门来。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遇到了你们,就想着让你们带我离开。”
“既然是这样,那你为什么不早点说?”戴夏夏听到曾禾丽的死讯,眼泪忍不住掉下来,难过得说不出话。
“可如果我一上来就跟你们说‘那些大叔是杀人犯’,你们会信吗?你们肯定会觉得我是个小孩子在胡说八道。”张冰斌无奈地耸耸肩,“我只能想办法让白璧哥哥自己发现,把沾血的丝巾和地图留给你们。可还是出了意外,那个长得像猩猩的大叔比我想的聪明,不仅亲自盯着白璧哥哥,还派人找你们的同伴来威胁你。”
“原来是这样。”白璧看着眼前的小个子,心里满是惊讶。张冰斌年纪这么小,却能把计划想得这么周全,还能在危险的环境里保护自己,如果换成其他普通的孩子,早就吓得哭爹喊娘,甚至活不到现在。
张冰斌突然抬起头,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白璧哥哥,以后我就跟着你们啦!”
对于张冰斌的加入,大家的心情跟开盲盒似的,各不相同:戴夏夏和迟音觉得多了个可爱的小家伙,以后路上会热闹不少,自然是开心的;魏树尘则有些担心,觉得这小孩心思太活络,怕以后会出什么岔子;马一志还在为刚才被张冰斌“怼”的事耿耿于怀,却也没反对;白璧则是默认了他的加入,只是心里清楚:有张冰斌在,接下来的路,恐怕不会那么平静。
等森林里的野兽散去,白璧一行人特意绕回之前藏尸的洞穴,决定好好安葬曾禾丽。他们为她立了块简单的墓碑,上面挂着曾禾丽生前戴过的领巾,算是给逝者最后的慰藉。
“禾丽姐,你放心,我们会好好活下去的。”戴夏夏蹲在墓碑前,伤心地哭了很久。
接下来的几天,大家都守在她身边,轻声安慰、默默陪伴。在这份暖意里,她的心情渐渐平复,终于慢慢从失去同伴的阴影里走出来。
洞穴深处还躺着另一具男尸,死者头部被砸得稀烂,白璧还是一眼认出那是瘦高个。
“辛信那大叔真是丧心病狂……”他低声叹道,亲手将这具无名尸体也妥善埋好。心里默念:谢谢你,当时我已命悬一线,是你强撑着最后一丝气力,拿起石头猛砸辛信的后脑勺,正是这一下,才把我从鬼门关里拉回来。虽然不知道你叫什么,但这份恩情,我记着。
魏树尘凑过来,好奇地问:“这人是谁啊,你认识?”
白璧缓缓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一丝怅然:“我只知道,他曾救过我一命,至于名字,我也不太清楚。”
“对了,白璧,我捡到那大叔的钱包,你都不知道,这人的身份多到离谱,简直像个间谍!”魏树尘晃了晃辛信不小心落下的钱包,接着说,“里面不光有医生证、律师证、警察证,就连记者证和会计证都有。我瞅着这架势,怀疑他下一秒就要掏出本飞行证,准备带我们上天了?”
白璧凑过来一瞅那钱包,心里的疑云瞬间散开,当即反应过来:“难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果然不是真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