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叮！奇犽申请加入小队 ...
-
黑，好黑。
希卡利在梦中不得安生，她奔跑在漆黑的旷野，压抑着无垠的沉寂，与恐惧相环迭生，她只能用尽全力逃脱，可无数双眼睛射出的视线把她钉死在那，要她认罪伏诛。
不！撒谎！我没罪！有罪的是你们！
希卡利终于感到惶悸，她想要快点逃回去，随便回到哪里，鲸鱼岛的家里，或是最后见到梅莉的那棵树下。对，梅莉，她的母亲。希卡利委屈得要哭，眼泪打转着落下，回过头去寻找梅莉，却惊恐地发现那里只剩下一根染了血的肋骨。
因为那些自私的人，她永远失去了母亲。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在一个类似地下仓库的地方，头下枕着的是酷拉皮卡的米白色背包，身上还盖了雷欧力的西装外套，小杰在一边为她擦着噩梦惊出的一身冷汗。
“希卡利！你终于醒了！”
小杰的惊叫引来不少人的侧目。
“啊……”
“你先别说话，给，喝水。”
雷欧力适时地递过来一个水壶，里面是温热的水，希卡利坐起身喝了几口，感受到焦躁的心绪正在被熨帖抚平。
“谢谢你，雷欧力。我怎么了吗？这是哪？”
希卡利最后的记忆只停留在了那艘名为海神号的船上。
“你发烧到40度，晕了过去，已经睡三天了。这里是猎人考试的会场，是小杰把你背来这里的。”
雷欧力把水壶收起来，用手背贴了贴希卡利的额头。
“嗯，已经退烧了，但是还是不要勉强自己的为好。”
希卡利很久没有被除米特阿姨和小杰以外的人这样细致地关心过了，况且雷欧力对她的关心十分真诚，透过“真眼”的判断，没有半点虚假。
咦？怎么突然。
希卡利视线一阵模糊，太阳穴上碾过疼痛。
“希卡利！”
小杰突然掰过希卡利的脸，阻碍了“真眼”的发动。
“不可以再用‘那个’了，你的脸色已经很差了！”
“怎么突然流鼻血了！”
雷欧力刚拿了新的药过来，就看到小杰拧着眉用袖子擦着希卡利刚流出的鼻血，他赶忙在希卡利鼻翼两侧按压止血。
“希卡利，你要安分一点，都说了不可以勉强自己了！”
小杰低下头，沮丧得明显，希卡利能够幻视出他头顶耷拉着的小狗耳朵。
“我也有错，出岛以后，参加了猎人考试，我太得意忘形了，没有及时注意到你的状态。”
“一离开鲸鱼岛你就生了这么大的病，米特阿姨知道肯定要心疼死了。”
希卡利刚止住血，鼻子里就被雷欧力塞了两个纸团，声音闷闷地开口：
“小杰，我不是你的责任，我是你的家人，也是朋友，更是同伴，不是吗？”
希卡利摸-摸他有点扎手的头发，轻轻挠了挠。
“我没事的，谢谢小杰把我背来这里，也谢谢雷欧力照顾我，还有酷拉皮卡。但是这不仅是你们的考试，也是我的，我想和你们并肩而行，也想更多依靠自己的努力完成它，互相加油吧！”
她站起来，长时间昏迷的眩晕感使她身形摇晃了一下，又迅速稳住。
“雷欧力说了，我已经退烧了，没事啦，接下来的考试，我们四个人一起加油吧！”
“可别得意忘形。”雷欧力凶巴巴看向希卡利，“你的身体还在‘观察期’！刚刚还流鼻血了！首先要加油照顾好自己！”
“那后面可还要拜托雷欧力医生咯！”希卡利朝雷欧力吐了吐舌头，把酷拉皮卡的背包还回去并道了谢，“谢谢酷拉皮卡。”
“这不算什么，你能好起来就好。”
酷拉皮卡比在海神号上初见的时候柔和许多，在她晕倒期间肯定发生过什么。
“我们往前走一走吧，考官应该快要来了。”
“希卡利！”
小杰叫住了跟着酷拉皮卡的希卡利。
“或许，你说的有道理，你不是我的责任，我们是同伴。”
“但是，正因为是同伴，我才要保护你！我努力变强，就是为了保护我珍视的人们！”
小杰，你真的是太阳。希卡利看到小杰身上无垢的光芒，灼得她的眼睛又有些隐隐作痛，鼻子里又隐约流出些温热。
“啊！我不是说不可以用了嘛！你看！刚止住的鼻血又流出来了！”
还没等看清楚，小杰胡乱叫着跑过来用手捂住希卡利的眼睛。
“我知道啦！只是有时候会下意识用！”
手被希卡利拿下来，紧紧握住。
“不过，我也要保护小杰，所以不可能百分百听小杰的话。”
“毕竟，小杰对我来说，也是无可替代的。”
“喂，你们两个还要腻歪多久！小队集合了！”
雷欧力朝他们挥手。
“来啦！”
小杰和希卡利两只手紧紧相握，跑向他们的队伍。
_
如果早知道猎人考试要跑长跑，希卡利就再多考虑一下要不要来参加了。
她看着一边神采奕奕甚至还能再加快点速度的小杰，对比为了跟上小杰就用尽所有力气的自己，心里非常不平衡。
不是，凭啥啊！
感受到希卡利的视线，小杰以为她的身体又不舒服了。
“要不要我背你？”
“……不用。”
还能负重吗？那体能很好了。
“喂！小鬼！你这是犯规！犯规！”
雷欧力喘着粗气大喊大叫，希卡利向后看去，看到一头扎眼的银发和一双漂亮的蓝色桃花眼。
“你说什么？”
“你的滑板啊！这可是耐力考试，可别小瞧了！”
雷欧力义愤填膺地指着男孩脚下的滑板，咬牙道出不满。
“没有啦，考官只说了让我们跟着他而已，没说用什么方式呀。”
“哎！小杰！你是哪边的啊！”
银发男孩踩着滑板掠过雷欧力，靠近刚为他说话的小杰身边。
“你几岁啊。”
“12岁。”
似乎在震惊除自己以外还有别的小孩参加猎人考试，他稍微思考了一下，跳起来做了一个漂亮的后脚收板，把滑板夹在胳膊下。
“那我也来跑吧。”
他跟在小杰旁边跑了起来。
“我叫奇犽。”
“我是小杰。”
_
小杰和奇犽在前面聊的火热，雷欧力在后面不禁吐槽：“小孩子就是好啊，这么快就打成一片了。”
他看了看缩在旁边的希卡利。
“你不过去和他们玩吗？小杰要被抢走了哦。”
希卡利分不出太多精力去跟雷欧力插科打诨，只敷衍道：“雷欧力还是少说话吧，节省体力。”
“……”
“希卡利！你跑前面来一下！给你介绍新朋友！”
说什么来什么。
雷欧力幸灾乐祸地看了希卡利一眼，催促她快跑前面去。
“快去吧，小杰可没忘了你呢。”
希卡利只能调整呼吸，加快一些速度跑去小杰的旁边。
“这是奇犽，和我们同龄！”
小杰对着还在调整气息的希卡利介绍，扭头又对一脸无所谓的奇犽介绍：“这是希卡利。”
希卡利对着奇犽微微点头，在小杰的介绍下打了个招呼：“你好，奇犽，我叫希卡利。”
“嗯。”
这位新朋友根本对她不感兴趣，只应了一声，又和小杰聊起天。
希卡利也没有自讨没趣，见对方没有与自己交谈的意思，便安静地跟在两个男孩的侧后方。
小杰果然还是交一些同龄同-性的朋友比较好。希卡利听着两个人的聊天，得出结论。
“啊，希卡利，你又出汗了哎，要不要我背你啊？你休息一下。”
和奇犽聊得正欢的小杰没有忽略希卡利这边的情况。
“不用，我没事。”
希卡利摇头拒绝。
奇犽在小杰和希卡利两人身上来回打量了一番，不知道开口说些什么。
“你想问什么，可以问的。”
希卡利看奇犽憋着疑问，有些好笑。
“啊，嗯，那个，你们两个是兄妹吗？”
“不是。但是我们两个因为一些原因，没有父母，所以都被米特阿姨收养了！从小一起长大！”
“这样啊，米特阿姨是谁啊。”
“米特阿姨就是，米特阿姨！”
“……嗯。”
奇犽对小杰的天然一根筋极为无语，看着吃瘪的奇犽，希卡利没忍住笑。
“笑什么啊！弱鸡。”
他恼羞成怒，对希卡利吼了一声。
“才不是呢！希卡利很厉害的，虽然身体不太好，可是，她很厉害的！”
小杰比希卡利更先一步去反驳。
“啊，好好好，厉害厉害。”奇犽更加无力，“你们两个还真是相亲相爱啊。”
“哈哈哈哈哈”
希卡利这次笑出了声。
不管奇犽再次炸毛，她打了个招呼，到后面去找雷欧力和酷拉皮卡。
后面两个人好像刚谈论完一些严肃的话题，以至于希卡利跑过去的时候，两人还沉浸在不那么明快的氛围中，可那似初生的蛋壳，又似破晓朝霞柔和的黄粉色告诉她，这两个人进一步理解了对方，大家都在相处中慢慢打开自己，打开那个承受许多以至于超载的自己。
真好啊，同伴！
希卡利笑着挤进二人中间，看看左边脱掉外套只剩纯白里衣的酷拉皮卡，又看看右边直接把上衣脱掉露出胸膛的雷欧力。
“酷拉皮卡，新造型很好看，还有，雷欧力，你这也是新造型吗？不太适合你。”
希卡利有点好奇，雷欧力的号码牌到底是怎么不通过衣服布料直接戴在胸口上的。
“是啊大叔，老大不小就不要秀肌肉了！”
前方的奇犽发起一些人身攻击。
“少管啊小鬼！”
雷欧力先对希卡利进行教育，随后对前方的奇犽说出了那句震惊全世界的名言。
“谁是大叔啊！我和你们一样也才十几岁好吧！”
“骗人！”
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没有骗人。”
希卡利默默接话，但恰巧因为这是真实的，所以才最恐怖。
“果然，我就知道还是希卡利最好！你们三个臭小子简直太过分了！”
……该不该把“真眼”的事情说出来呢？
_
自从知道雷欧力的真实年龄，希卡利面对失美乐湿地中一众奇珍异兽的接受度都高了一些。
什么身上长草莓的乌龟，会模仿人类说话的鸟，接受了以后发现其实也没有那么超脱常理。
“希卡利！酷拉皮卡！雷欧力！奇犽说我们跑前面一点比较好哦！”
小杰的声音从人群前方带着潮湿的水雾飘过来，失美乐湿地的地形奇特，且四周大雾弥漫，他们五人被迫分成了两小队，体能较好的小杰和奇犽跑在稍前方，体能相对弱的希卡利和雷欧力跑在后面，酷拉皮卡放心不下后面的两人，便也跟在后面二人的旁边。
“傻瓜！如果我们能跑过去，早就去前面了好吧！”
雷欧力的大嗓门撕裂希卡利被湿闷气候影响的混沌，她寻回了些清明。奇犽说的？奇犽会这样说，一定是有原因的。
虽相识不久，但希卡利敏锐察觉到这位新朋友远没有外表看上去这么无害。她开始集中注意力观察周围，其他考生视觉受明灭雾气的限制，只能鬼眼窥人，而希卡利的“真眼”此刻就是最好的秘密武器，可以穿透浓雾的阻碍看到最“本质”的东西。
“你有一双有意思的眼睛。”
当希卡利从思绪中抽离出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和同伴走散，在她面前的是那个“危险的人”，44号，西索。
从在第一试验会场醒来那一刻起，希卡利就注意到了这个小丑打扮的男人，明明长相俊美却品味奇特。除了外表实在引人注目外，更让希卡利不得不关注的是他周身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怪诞色彩，像是用毒罂粟作燃料，把红橙黄绿煮进染缸，咕嘟冒泡，以最跳脱明亮的色彩泼溅出丝缕空荡的烟，燃到最后缸底只剩一捧阴森的白檀灰，热闹又荒凉，扎得她眼睛生疼。
“好了，可以了，别再用你那双眼睛窥-探我了。”西索拿出一张黑桃Q把-玩着，“不礼貌哦。”
他想杀了我。
希卡利明确地知道这点，不用“真眼”也能够察觉到，他此刻的杀意化成一条毒蛇，攀爬绞杀着希卡利的意志，令她汗毛竖立，动弹不得。
“唰—”
黑桃Q被西索猛得掷出，希卡利敏捷侧身，那张牌擦着她的太阳穴划破浓厚的雾气，带着几缕脸侧的头发插-进湿地的泥土中。
刚刚的攻击在希卡利脸上割开一道伤口，血液顺着脸颊滴落。但凡她反应再慢一毫秒，那张牌就会直直地切入她的眼睛，后果不堪设想。希卡利惊出一身冷汗，快速后撤了几步，与西索拉开距离。
“聪明的孩子，反应也很迅速。”
西索的杀气散去了几分，原本的凌厉也缓和了些。
她察觉到这一点，决定赌一赌。反正在西索面前跑是肯定跑不掉，那就来赌他不是真心想杀死自己。
“你到底想干什么？”
“嗯？不明显吗？我是来杀你的。”
“我看未必。”
希卡利摆出战斗的姿势，眼睛里金波流转，“刚刚在试探我吧，明明可以一击毙命的。”
西索笑了，兴奋地笑。周身的杀-戮之气被暖金取代了大半，流动着蜜色，甜而粘牙。
真是变-态。
希卡利打了个冷颤。
“你的姿势露出破绽了哦。”
这次希卡利实在反应不及，西索快到连影子都没有，他像瞬间移动过来那样，用斗大的拳头给希卡利的肚子来了一记上勾拳。
希卡利痛苦地倒在地上颤-抖呕血，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有剧烈钻心的疼痛刺-激脑皮层，指挥心脏一下一下跳跃捶打着她的神经，让她有还活着的实感。
“希卡利！！！！”
是小杰的声音，那个笨蛋怎么过来了！希卡利挣扎着用尚且完好的手臂支撑起她全部的重量，对着那个声音的方向嘶吼：“快逃！！不要靠近西索半径五公尺的范围！！”不顾眼睛的不适，希卡利用尽力气判断思考着西索的攻击模式，但依旧敌不过身体的压力。她昏迷前听到了西索愉悦的笑声。
希卡利是被颠醒的，脑袋里混混沌沌。
她像在黑暗中待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眼睛睁开后依旧是灰蒙蒙的。但痛觉清晰尖锐，在身体感受到意识的回归后更加肆虐，她大口又清浅地呼吸，因为太多空气会引得她疼痛加剧。
“别动！”
从她身体下方传来小杰的声音，急促而紧绷。她这才看清局面——他们还在和西索对峙！
小杰背上背着她，雷欧力被重重打了一拳，酷拉皮卡身上到处挂了彩，周围散落着尸体和残肢断臂。浓墨重彩的中心是西索，他依旧愉悦地沉浸在自己的艺术中。
好恐怖。好害怕。好恶心。
“呕——！”
希卡利再也受不了，腹中如同被刀尖旋转着捅进，内部被绞碎，器官都在叫嚣着疼痛想要逃离皮肉的束缚，她控制不住得开始呕吐，好像要把骨头都吐-出来那样，只剩一层皮，空洞无感。
“希卡利！”
小杰再也顾不上别的，连忙把希卡利放下来，平躺。
对峙被强行中断，原本刺人的战斗意识也消散在雾里。
西索看着痛苦蜷缩的女孩和惊慌失措的孩子们，突然百无聊赖。
“啧。”
一个无趣的音节足够体现他现在的心情。
他又瞥了一眼强忍着害怕挡在希卡利前的小杰和酷拉皮卡，更无趣了。
“这种保护弱小的戏码，看一次就够了。”
“不过，算了，毕竟你们都合格了。”他踢了踢地上昏死的雷欧力，“这个我就带走了。”
“至于你们……”
“要快点变得好吃起来哦，在我后悔今天放过你们之前。”
残忍的语气中带着微不足道的仁慈，哼着不成调的曲，他消失在浓郁的雾里。
“他，走了吗？”
小杰还没完全从恐惧中抽离，护在希卡利前的姿势不敢松懈，声音里还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
“……看样子是走了。”
酷拉皮卡相对冷静，他深呼吸一口气，平复着情绪，还不忘提醒小杰：“看着她，别让她乱动，可能伤到内脏了。”
话音未落，希卡利已经强忍着疼痛，用手肘支撑起身体，嘴里还在反驳。
“不用管我，我能跑！伤没有那么重。”
她想要快速证明自己完好无损，可仅仅是站起来这一个动作就让她猛吸一口冷气。
“你别动！”小杰惊慌到极点，几乎是扑过来，双手按住希卡利的肩膀，力道没轻没重，“别动好吗…希卡利…求你了…”
他快要哭了，自从四岁那年，米特阿姨把希卡利捡回来以后，小杰再也没见她受过什么伤。
看着现在的希卡利，他再次回想起当时的情形，这次的希卡利要像雾散在雾里那样，他根本握不住。
“小杰，你会弄疼她。”
酷拉皮卡出言提醒，轻轻拿开他的手。
“还有，希卡利，就算没有伤到内脏，你也不可能再跟上我们的速度，而失美乐湿地不是让你慢慢跑的地方。”
“可是…！”希卡利鼻子有点酸，喉头哽着，“我不能总是这样…这已经是第二次掉队了。”
“哪样都不行！”小杰吼断她的话，他的眼圈红红的，“至少现在不行。”
“希卡利，如你所说我们是一个队伍，队伍整齐才是第一位，不管后面怎么样，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能一起参加第二场试验。”
酷拉皮卡的这一番“队伍理论”无懈可击，他很懂得怎么拿捏希卡利的愧疚来让她乖乖听话。
她深知已经不能再拖后腿了。
小杰转过身，抓着她的手臂环上自己的肩膀：“抓紧我。”
“希卡利。”
他努力地以一个尽量不颠到希卡利的姿势奔跑。
“你想要通过自身的力量完成考试，我知道。但不应该是此刻，不应该在这里。无论怎样，我都不可能把别的事排在你的安全的前面。”
希卡利的身体比心更勇于接受自己的委屈和无能为力，眼眶被泪水浸满，兜也兜不住，争先恐后坠坠落下，落到小杰的后颈上，一颗一颗，烫得他的心颤。
_
三人踩着点将稠浓大雾甩在身后，抵达第二会场。鼻青脸肿的雷欧力已经在会场的一棵树下茫然地摸着自己的脸。
“怎么感觉我的脸有点怪……嘶…头好疼，刚刚发生了什么？”
“啊，没啊，什么都没发生。”
大家一致决定不把真相告诉他。
希卡利状态比刚刚好了不少，她被小杰背过来，找雷欧力要擦伤膏和止痛药，雷欧力看她这服惨兮兮的样子，把希卡利浑身上下检查了一遍。
“你这丫头，才一会儿不见，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啊！幸好是没有伤到内脏，但是。”
雷欧力看到女孩从腹部直接穿透到背部的大片狰狞发紫的淤青皱起眉头。
“怎么弄成这样的？”
“嘿嘿，没事没事，雾太大看不清路，摔了一跤。”
希卡利挠着头乐乐呵呵地骗人。
“摔能摔这么严重吗……别乱动，好好涂药膏啊！”
雷欧力一边给希卡利处理伤口，一边对希卡利的说辞表示怀疑。
“如果是有别的考生欺负你，你一定要说，不许自己憋着知道吗？”
雷欧力难得正经严肃地跟希卡利说话，语气中是年长者的关怀。
“知道啦！”
不过，说了你也打不过嘞。希卡利悄悄反驳。
小杰拧着眉头盯着希卡利被消毒水折磨，疼得龇牙咧嘴。
“小杰。”
酷拉皮卡开口阻断了他的视线。
“相信她吧？她可比你想的要强。”
“我知道，只是，我有点难受，虽然很生气希卡利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但一想到希卡利不再依靠我，我就更加浑身不舒服。”
酷拉皮卡对这个回答感到意外，本以为小杰对希卡利的保护欲只是亲人朋友之间的，没想到还有别的方面。
“嗯…可能是因为你们对彼此都太特别了吧。”
他想了一下，给出了小杰一个最本质的理由。
_
“摔这么痛啊，还哭鼻子了？”
奇犽专门凑过来嘲讽希卡利，在旁边轻飘飘地打趣。
“谁哭鼻子了，没有。”
希卡利扭头否认，可红彤彤的鼻尖和眼尾出卖了她。
“还说没有，鼻涕都擦在衣服上了吧，还有印子呢。”
奇犽挑眉，为在第一试验时被希卡利嘲笑的自己报仇。
“哈，奇犽骗人！”
“真眼”最近好像越来越不受控，希卡利下意识使用，立即将奇犽拙劣的谎拆穿。
“你…眼睛里，刚刚，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奇犽优秀的动态视力捕捉到希卡利使用“真眼”时虹膜上泛起一闪而过的纹路。
完了，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暴露。
“什么啊，你看错了吧？”希卡利佯装镇定地反问，随即转移话题，“小杰！酷拉皮卡！快过来！让雷欧力帮你们处理一下伤口吧！”
她转移话题的技术可真烂啊。
“我自己都还是个病号呢！谁来给我处理一下伤口啊！”
雷欧力傻不愣登的，啥也没发觉。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03.叮！奇犽申请加入小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