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华路168号》云潇潇

34、第三章 纵横捭阖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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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去情人岛，那儿的咖啡挺纯正，哪里都比不上。”程岩看了看时间，不容推辞地说。
　　不到十分钟，我们来到了情人岛咖啡屋。
　　“两杯咖啡，要煮的，来几盘干果。”程岩利落地告诉完服务生，和我一起走进了最靠里的一个雅间。
　　“先说说你的情史吧，程小姐。”我知道，程岩到这里来的目的很单纯，无非是试探一下我们的感情。如此说来，我不如以攻为守，随机应变。
　　“我没什么情感经历，现在我觉得，我的情商发育比较晚。在国内上大学时，本市的一个公子哥曾向我海誓山盟，但我觉得他太肤浅，太势利，他看上的是我的出身和地位，在美国时，一个美国白人疯狂地爱上了我，不知为什么，我身在美国，却非常排外，一年之后，白人小伙见我心如铁石，也只好作罢了。所以，一直到现在，我没有过轰轰烈烈的爱情，自己觉得一直是很孤单的。”程岩停下，啜了一口咖啡，定定地望着我。
　　“该说你了，一定比我的精彩。”程岩抬起头，等待着我的陈述。

　　“其实我是个很传统的人，也没什么精彩的爱情故事。”我饮了一口咖啡，停了下来。目的是想用这句话挡住程岩对我的想法。
　　“别耍滑头了，第一句就是天大的谎言，很传统，可为什么家有妻室，还何碧涵在一起？”程岩显然对我的情况知晓一些，不满地说道。
　　“将来你也许会知道，有些事是你无法把握的，包括感情。”我说的是实话，其实，对于碧涵与我的感情，我一直在挣扎，可是，又一直难以割舍。
　　程岩听了，更加不满，停下咖啡匙，愠怒地说道：“最好别故作深沉，实在些，我性子直，也喜欢直来直去地说话。”
　　“我说得就是实话，我高中时就暗恋碧涵，可一直失去联系，与李悦结婚后本本分分，没想到到这里之后就再次遇到了碧涵，就这样，我们偶尔在一起。其实，我一直处于一种极为矛盾的挣扎和苦痛之中。” 我面色沉郁，语调低沉缓慢地说。
　　程岩也凝重起来，疑惑地看着我，轻声问道：“如此说来，你过得并不快乐。”
　　“是啊！”我感叹道，“对于有些人来说，也许是一种快乐，家有贤惠娇妻，外有出色美女，风流潇洒，快乐无比，可在我心里，时而感受到的是一种无边的愧疚，我刚才所说的传统，也就是这个意思。”
　　“是这样啊！”程岩半信半疑地自言自语，“其实，你没必要活得这样辛苦，没必要把感情看得这样重，束缚得这样紧嘛。在家里，能够负起责任，对得起家人就够了。”
　　“人的性格是难以改变的，许多人也这样说过我，可我实在做不到。总觉得，感情是专一的，像我这样就是在负罪啊。”我长叹一声，端起咖啡喝了一大口。

　　程岩默默地坐在那里，没再说话。
　　“程小姐，我是不是太令你失望啊？我的话语是不是太庄重了，搅扰了这里的气氛。”其实，有些句子，我加上了做作的成分，不这样，程岩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王哥，其实，我本以为你心里也有我的，这些天里，我一直在猜测，你对我的情感到底是什么程度，今天，我知道了。”程岩埋下头去，啜饮杯中的咖啡。
　　“程小姐，你对我的情感我真的很感动，我会永世不忘，你对我的帮助也令我非常感激，我会铭记终生，我就把你当妹妹吧，可以吗？”见程岩那样的表情，我实在有些不忍，又这样轻声地说。
　　“别说了，王哥，我做的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为你办事我感到痛快，以后有事只管提。另外，我真羡慕你家嫂子，或者是碧涵。以后，我会把你当成好朋友，通过今天的交往，我更加敬佩你了。”程岩看着我的眼睛，动情地说。
　　“我只是不想再背一副更加沉重的十字架罢了，你的美貌，你的才华，你的家庭背景，都是令人称羡的，我相信，你会找到自己的挚爱的。”我看着程岩那双美丽凄楚的眼睛，发自肺腑地说。
　　“多谢了！”程岩站起身，忽又站定，对我说：“王哥，我给碧涵姐打电话，晚上咱一起聚聚，热闹一下，也庆祝庆祝。”

　　“王姐，我们已经办完事了，哦，别误会啊，你的擎宇毫发未伤，人家对你太痴情了，我不好意思下手啊！一会儿，你到魁星阁，咱们热闹热闹，行吗？”程岩对着手机，和碧涵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

　　不一会儿，碧涵到了。
　　碧涵一下车，程岩就走上前去，紧紧地抱住她，撒娇似地说：“担心够呛吧，你的擎宇哥在这里，对你依然痴心不改，真羡慕你啊！他的事我全办完了，你也谢谢我吧。”
　　“当然，今天，就咱仨，一醉方休！”碧涵看了看我，一边一个，把我和程岩拥在自己胸前，爽快地说。

　　那晚，我们喝了好多酒。
　　也许是感慨于碧涵对我发自真情的爱，也许是感动于程岩对我真心诚意的帮助，也许是我对李悦深藏于心的爱和强烈负罪的愧疚，我的感情难于控制，最后竟然抱着碧涵和程岩大哭起来。

　　第二天早晨五点，我才清醒过来，怎么也想不起来昨晚是怎样回来的。
　　碧涵还在酣睡，我推了推碧涵，问道：“昨天咱是怎么回来的？”
　　“昨天，是程岩找司机把我们送回来的，程岩也多了，你更多了。从未见你喝那么多酒啊。现在好些了吗？”碧涵说着，抚摸着我的脸颊，关切地说。
　　“没事，好多了。”我揉了揉太阳穴，对碧涵说，“程岩帮了那么大忙，咱应该表示一下，你说，表示多少呢？”
　　“她为你们节省了上千万，你说，太少不合适吧。”碧涵望着我，继续说，“我看，不能低于二百万吧。”
　　“这么多一笔钱，怎么送呢？办张卡可以吗？”我支起身子，问碧涵道。
　　“就得办张卡，明天，你去办吧，不过，你得和公司领导一起去，最好去一个董事长。”碧涵看着我，严肃地说道,“否则，这么大一笔钱，人家会猜疑误会的。”

　　我搂住碧涵，钦佩地说：“是啊，你想的真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