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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和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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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满本来最近忙着跑商演,好不容易有个休息时间是一点都不乐意出去的,但听说是左仓请的局,又说什么都要把陈意拽着一起去,一点也不喊累了。
虽然几个人严格来说是平辈儿,但李乘歌的情况特殊,袁满和陈意就像是他为数不多的“娘家人”一样。
饭桌上,本来要和左仓一起坐的李乘歌硬是被俩姑娘拉到对面的位置。
因此他身边各坐着袁满和陈意,一左一右,左右护发似的。
李乘歌和对面的左仓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垂下脑袋,像是课上开小差被发现的学生一样。
袁满直直地盯着左仓,完全没有上一次“偶遇”时的和善。
几个人气氛诡异,就连来布菜的服务员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等菜上齐了,左仓很有眼力地帮三个人倒了水。
到袁满的时候,刚把饮料倒完,对方就咳了一声:“我不喝饮料,我要喝果汁。”
左仓举着的手一顿,重新拿了个杯子给她倒了杯果汁。
“干嘛换我杯子啊,”袁满下巴一抬继续挑事,“我就喜欢我刚那杯子,我专一长情。”
非常有指向性地一句话,左仓低声说了“抱歉”,然后倒掉饮料,涮干净杯子,倒上果汁推给袁满。
袁满喝了一口,刚准备开口继续挑刺,李乘歌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她的嘴:“你可闭嘴吧,能不能稳重点?学学人家陈意。”
说完,两个人一起转头。
只见陈意平息凝神,喝下一口热茶,缓缓开口:“听说…声音低沉的人,容易出轨。”
这话一出来其他三个人都愣了。
真是语出惊人。
没等李乘歌开口维护,左仓自己就死命夹着嗓子说:“这种不准的吧,很没有科学依据啊。”
空气随着这句话的出现而凝固。
良久,袁满忍不住噗嗤一笑,其他三人也像是解开了笑穴一样。
“诶呀,我们都是开玩笑的。”说着,她拿起筷子夹菜。
她大有一副要把左仓吃破产的架势:“吃饭啊吃饭,饿死我了。”
气氛缓和许多,四个人又是高中同学,聊着聊着就开始洽谈起高中有趣的事情。
多数是其他三个人在说,左仓则是静静听着。
他从过去就错过了很多关于李乘歌的青春,如今只能从他人的言语中窥探一二。
这边的夏天天气很热,虽然学校里的空调都没有关过,但从食堂回教室的路上免不了要晒太阳。
有时候会有些男生,一下子买一兜冰水,往瓶盖上戳个洞,然后往熟悉的人身上滋水。
袁满也拉着李乘歌玩过。
那时临近高考,还有两周时间,李乘歌把自己逼得太紧,两个女生干看着着急,却又帮不上忙。
后来袁满看别人这么玩,就拉着陈意密谋。
但她们不好意思直接拿着瓶子滋,只好手上沾点水去洒。
其实那段时间李乘歌不仅在焦虑高考的事情,还有毕业后要面临叶启明的压力。
虽然刚开始被洒水确实是烦躁占多数,但其中的快感也随之而来。
那时候的自己实在是有很多缺点,但两个姑娘却是实实在在把他当作好朋友。
想到过去的事情,三个人难免开始争吵,不过都是玩笑性的打打闹闹,左仓就在一边看着,眼神柔和起来,嘴角带着一抹微笑。
陈意和袁满看在眼里。
兴头上大家都喝了点酒,袁满明天不上班,喝的最多,临走了还要抓着左仓说话。
“虽然我对你还是挺有意见的,”她说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情真意切,“但是我感觉你对乘歌还不错!”
“你知道的,他就是个可怜蛋,你要对他好知道吗?啊?说话!”
左仓哪敢说不,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是是是,我绝对对他好。”
袁满这才满意,半挂在陈意身上,看着神智不清,像是已经醉晕过去。
陈意抱着她,不好意思地笑笑,但说的话又和袁满如出一辙:“该说的不该说的她都说了,我也就只有祝福了。”
说完,她转头看着左仓:“好好对乘歌。”顿了顿又补,“乘歌也会好好对你的。”
回到家已经快十点多,明天还要上班,但李乘歌容易醉酒,虽然只喝了一点点,但现在也有点头昏脑胀。
自从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左仓现在熟悉得不行,一眨眼功夫就把蜂蜜茶泡好了,哄着李乘歌去喝。
平时李乘歌是一副清冷模样,但一喝醉就和小孩没什么两样。
他把头埋在左仓胸口,说什么都不肯再喝,反而是半眯着眼睛要去咬左仓。
左仓胸口陡然一痛,手里的蜂蜜水差点洒出去。他手掌垫在李乘歌脑后,闷哼一声:“乘歌…”
听见有人小声呼唤自己,李乘歌抬眼,终于松开自己的嘴,转而要去亲左仓。
左仓灵机一动,喝了口蜂蜜水,然后和他接吻,把蜂蜜水渡给他。
解了渴的李乘歌老实了一会儿,但没多久又去扒自己的衣服:“洗澡…”
这一举动弄得左仓哭笑不得,但更多的是觉得他可爱。
他解开李乘歌的扣子,在看见他的胸口时眸色深了深,忍不住用手摁了一下。
听到李乘歌哼哼了一声,他才回神,抱着又醉又困的人去洗澡。
那些没有参与到李乘歌身边的时间里,说不羡慕是假的。
不止是羡慕,还有嫉妒。
左仓的本质还是劣性根,现在的一切都是收敛后的结果。
在很多个瞬间,他都想像以前一样,直接把李乘歌关起来,哪也不准去,谁也不准接触。
可是对李乘歌的爱大于一切。
所以他可以强压下心里的躁动,顺从李乘歌的意愿。
左仓是只难驯的恶犬,只听得懂李乘歌的指令。
他低头,唇瓣与李乘歌的脸颊触碰,而后用牙齿轻轻磨了磨。
“乘歌,”他低声念道,“喜欢你。”
回应他的是李乘歌因为脸颊被人咬住觉得痒而皱眉的哼唧声。
第二天一早,李乘歌刷牙时看着腮帮上莫名出现的两个牙印,觉得匪夷所思。
得知是左仓干的好事后,李乘歌忍不住给了他一拳:“你干嘛啊?我这还怎么上班?”
谁知左仓完全不知悔改,并且振振有词道:“你昨天咬我一口,我也还你一口。”
说到这,李乘歌脸一红。
大概是从小没有母亲在身边带着,他口欲期不知道是怎么过的,总之还有爱咬东西的习惯。
“那怎么一样,”他小声反驳,“你那个又看不见。”
左仓不要脸地挺了下胸口:“我也可以让别人看见啊。”
“说什么呢。”李乘歌见鬼了似的看着他,“以前没发现你这么不要脸。”
左仓听了几步走过来:“脸哪里有爱老婆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