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再遇时》许ovo

21、生病

　　许清舟是在一阵剧烈的咳嗽中醒过来的。胸腔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尖锐的疼，他蜷缩着身体，额头上很快布满了冷汗。季淮几乎是瞬间就醒了，伸手摸到他滚烫的皮肤时，声音里满是慌乱：“许清舟？许清舟你怎么了？”

　　他想开灯，却被许清舟攥住了手腕。许清舟的手指冰凉，声音微弱得像随时会断掉的线：“别开……季淮，我没事，就是有点冷。”季淮却没听他的，猛地按下床头灯，暖黄的灯光下，许清舟苍白的脸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嘴唇干裂，连呼吸都带着细碎的喘。

　　“还说没事？”季淮的声音发紧，伸手把人紧紧抱在怀里，指尖都在发抖，“我们去医院，现在就去。”许清舟却摇着头，往他怀里缩了缩，咳嗽得更厉害了，眼泪都咳了出来：“不用……就是小感冒，明天就好了，你别担心。”

　　可季淮怎么能不担心？前几天在山村民宿时，许清舟就偶尔会对着窗外的山雾咳嗽，当时只以为是山里潮气重呛到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他不顾许清舟的反对，起身套上衣服，又小心翼翼地把许清舟裹得严严实实，连围巾都绕了两圈，才抱着人往门外跑。深夜的街道空无一人，只有路灯投下昏黄的光，季淮抱着许清舟，脚步快得几乎要飞起来，冷风刮在脸上像刀子，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疼，只觉得怀里的人越来越烫，心像被泡在滚水里一样焦灼。许清舟靠在他怀里，意识渐渐模糊，只知道紧紧抓着季淮的衣领，嘴里断断续续地念着：“季淮……别跑这么快……你会累的……”

　　到了医院，医生检查后说是急性肺炎，需要立刻住院治疗。看着护士把针头扎进许清舟手背，季淮的眼泪差点掉下来，他坐在病床边，紧紧握着许清舟的手，指尖反复摩挲着对方冰凉的手背，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都怪我，昨天你说想开窗看山月，我就该拦着你的，不该让你吹那么久的风。”许清舟虚弱地笑了笑，想抬手摸他的脸，却没力气，只能轻轻晃了晃手指：“不怪你……是我自己非要开窗的。”话没说完，又开始剧烈咳嗽，季淮连忙帮他顺气，掌心贴着他的后背轻轻打圈，眼眶红得像充血：“以后我再也不顺着你胡闹了，你得好好的，不然我怎么办啊？”

　　接下来的几天，季淮彻底成了医院里“最黏人”的家属。许清舟输液时，他就坐在床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输液管，连护士来换药都要反复确认“药没问题吧？不会疼吧？”；许清舟睡着时，他就趴在床边，握着对方的手，指尖一遍遍描摹着许清舟的指节，像是要把这双手的温度刻进骨子里。有次护士来量体温，看到季淮眼底下的青黑，忍不住劝：“先生，你去旁边的陪护床躺会儿吧，病人这边我们会盯着的。”季淮却立刻摇头，声音软得像没骨头：“不用麻烦你们，我守着他才放心，他醒了要是没看到我，肯定会慌的。”

　　许清舟醒着的时候，季淮更是把“茶”字刻进了每一个动作里。许清舟想喝口水，他先把温水含在嘴里温到和体温一样，再慢慢喂到对方唇边，还得问一句“烫不烫？要不要再凉一点？”；许清舟说想吃医院楼下的蔬菜粥，他跑出去买了三种口味，蹲在床边小心翼翼地舀起一勺，吹凉了才递过去：“这个青菜粥你尝一口？要是觉得淡，我再去让老板加勺盐；不爱吃的话，还有山药粥和南瓜粥，你挑一个好不好？”许清舟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心里又酸又软，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指：“季淮，你也吃点东西吧。”季淮却立刻凑过去，把脸贴在他掌心蹭了蹭，像只受了委屈的大型犬：“我不饿，你先吃，你吃完了我再吃，你多吃一口，病就能好得快一点。”

　　有天晚上，许清舟半夜醒过来，看到季淮正坐在床边，借着手机屏幕的光翻照片。他凑过去一看，是之前在山村民宿拍的，照片里他站在院子的紫藤花架下，手里拿着一朵刚摘的紫藤花，笑得眼睛都弯了，季淮站在他身后，正伸手帮他拂掉落在肩上的花瓣。“在看什么？”许清舟轻声问。季淮吓了一跳，连忙把手机收起来，伸手把人往怀里带了带，声音黏得像麦芽糖：“在看你摘紫藤花的样子，那时候你笑得多甜啊，比现在精神多了。”许清舟靠在他怀里，鼻尖蹭了蹭他的衣领：“等我好了，我们再去一次民宿吧，我还想摘紫藤花。”季淮立刻点头，下巴抵在他发顶轻轻蹭着，声音里满是讨好：“好，等你好了，我们马上就去，你想在紫藤花架下坐多久都可以，我给你泡你爱喝的碧螺春，还带你去后山采野菊。”

　　经过一周的治疗，许清舟终于可以出院了。季淮收拾东西时，把医生叮嘱的注意事项记了满满三页纸，连“每天喝够八杯水”“睡前用40度温水泡脚”“不能吃凉的水果”都标了红圈。回家的路上，他开车开得格外慢，比平时慢了将近一半，时不时侧头看一眼副驾驶的许清舟：“是不是坐累了？要是累了，我们就找个服务区停一会儿，我给你揉腿。”许清舟笑着摇头：“不累，你专心开车。”季淮却还是把车速又降了点，声音带着点委屈：“可我怕你坐着不舒服，你刚出院，不能累着。”

　　回到家，季淮先把许清舟扶到沙发上，又给对方盖了条薄毯，还把空调调到了最适宜的温度，才转身去厨房忙活。没过多久，他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出来，汤面上的油星都撇得干干净净，他小心翼翼地吹凉，递到许清舟面前：“医生说喝鸡汤补身体，我早上特意去菜市场买的土鸡，炖了三个小时，还放了你爱喝的红枣，你尝尝烫不烫？”许清舟喝了一口，鲜美的味道在嘴里散开，他抬头看着季淮，发现对方正盯着自己，眼神里满是期待，像个等夸奖的孩子。“很好喝。”许清舟说。季淮立刻笑了，凑过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声音软得发颤：“你喜欢就好，下午我再给你炖一次，晚上给你做你爱吃的清蒸鱼。”

　　接下来的日子，季淮把许清舟照顾得像个易碎的珍宝。许清舟想看书，他就把书递到对方手里，还特意把台灯调到最柔和的亮度，每隔十分钟就问一次“眼睛酸不酸？要不要歇会儿？”；许清舟想在阳台晒晒太阳，他就先把阳台的椅子擦干净，铺好软垫，还得在旁边放个小桌子，摆上温水和小零食；连许清舟洗澡，他都要在浴室门口守着，每隔一会儿就问一句“还好吗？用不用我进去帮你？”有次许清舟无奈地说：“季淮，我已经好了，不用这么紧张。”季淮却立刻皱起眉，伸手把人抱进怀里，下巴抵在他发顶轻轻蹭着，声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不行，你刚好，我得再盯你半个月，不然我不放心，万一复发了怎么办？”

　　半个月后，许清舟的身体彻底恢复了。季淮第一件事就是收拾东西，要带许清舟再去一次山村民宿。出发那天，他早早地起来做早餐，煎蛋要煎到半熟，吐司要烤得刚好酥脆，还把岁岁的小窝、许清舟爱吃的零食、甚至连泡茶的茶具都装进了车里。到了民宿，老板看到他们，笑着迎上来：“你们可算来了，上次你们说喜欢院子里的紫藤花，我特意给你们留了靠花架的房间。”许清舟刚想说话，季淮就抢先开口：“谢谢老板，麻烦您了，对了，房间里的被子能不能换成薄一点的？太厚了他容易出汗，还有，能不能多送两壶热水？他喜欢喝温茶。”老板笑着点头：“没问题，我这就让人给你们送过去。”

　　放下东西后，两人就去了民宿后山的小径。清晨的后山满是草木的清香，露珠挂在草叶上，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像碎金一样铺在小路上。许清舟走在前面，看到路边开着一朵黄色的野菊，刚想蹲下身，就被季淮拉住了。“我来摘，你站在旁边看着就好，草叶上有露水，会弄湿你的鞋子。”季淮说着，小心翼翼地把野菊摘下来，还不忘回头看一眼许清舟，伸手替他拂掉落在肩上的草屑：“你别站太近，小心被虫子咬。”许清舟笑着说：“我又不是小孩子，哪有这么娇气。”季淮却认真地看着他，眼神里满是温柔：“在我这儿，你永远都是需要我照顾的人，再娇气我都乐意。”

　　逛完后山，两人坐在院子的紫藤花架下休息。季淮从背包里拿出保温杯，倒了杯温好的碧螺春递给许清舟，又拿出准备好的桂花糕，挑了块最软的，递到对方嘴边：“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一会儿我们去古镇上吃你爱吃的馄饨。”许清舟张口接住，桂花的甜香在嘴里散开，他看着季淮忙前忙后的样子，心里满是暖意。他伸手握住季淮的手，轻声说：“季淮，有你真好。”季淮立刻反握住他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掌心，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能照顾你，才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要是没有你，我都不知道日子该怎么过。”

　　去古镇的路上，季淮看到路边有卖新鲜山楂的，立刻停下车，拉着许清舟走过去。他蹲下身，仔细挑了些熟透的山楂，又让老板帮忙去核，裹上一层糖霜，才递给许清舟：“你尝尝，甜不甜？要是酸的话，我们就扔了。”许清舟咬了一口，酸甜的味道在嘴里散开，他点头：“不酸，很好吃。”季淮立刻笑了，自己也拿起一颗放进嘴里，又挑了颗最大的，递到许清舟嘴边：“再吃一颗，这个更大，肯定更甜。”

　　到了古镇，两人先去了许清舟爱吃的那家馄饨店。季淮帮许清舟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又去点了两碗鲜肉馄饨，还特意叮嘱老板“少放辣椒，多放香菜，汤要温的”。馄饨端上来后，季淮先舀起一个，吹凉了才递到许清舟嘴边：“先尝尝，是不是你喜欢的味道。”许清舟咬了一口，鲜美的汤汁在嘴里散开，他点头：“就是这个味道。”季淮这才放心地拿起自己的碗，却还是时不时抬头看许清舟，生怕他吃太快噎到。

　　下午，两人在古镇里慢慢逛。许清舟看到一个卖手工木雕的摊位，停下脚步看了起来，摊位上摆着各种小动物木雕，憨态可掬。季淮站在他身边，轻声问：“喜欢哪个？我给你买。”许清舟指着一个刻着兔子的小木雕：“这个挺可爱的。”季淮立刻付钱买下，把小木雕递给许清舟，又伸手替他拂掉落在肩上的头发：“喜欢就好，要是还看到喜欢的，我们再买，今天你想买什么都可以。”

　　走到一个卖手工饰品的摊位前，许清舟看到一对银色的情侣手链，上面刻着简单的藤蔓花纹，很精致。他拿起手链看了看，季淮走过来，拿起另一条，对摊主说：“这个我买了。”他付了钱，把其中一条手链戴在许清舟的手腕上，又把另一条递给许清舟，声音软得像撒娇：“帮我戴上好不好？这样我们就有情侣款了，别人一看就知道你是我的。”许清舟接过手链，小心地戴在季淮的手腕上，两条手链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季淮握住他的手，举起来对着阳光看了看，笑着说：“真好看，以后我们都戴着，不准摘下来。”

　　回去的时候，夕阳已经西斜，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季淮手里拎着买的东西，另一只手紧紧牵着许清舟，慢慢往民宿走。路上，许清舟靠在季淮身边，轻声说：“今天真开心。”季淮低头，在他发顶亲了一下，声音软得发黏：“只要你开心，我每天都带你来逛，你想逛多久就逛多久，我陪着你。”

　　回到民宿，岁岁看到他们回来，立刻跑过来，围着他们转圈，尾巴摇得像朵花。许清舟蹲下身，摸了摸岁岁的头，季淮则把买的东西收拾好，还特意把那个兔子木雕放在许清舟的床头。晚上，两人靠在院子的紫藤花架下喝茶，月光洒在院子里，紫藤花的影子落在地上，像一幅水墨画。许清舟靠在季淮怀里，手里捧着茶杯，慢慢喝着茶。季淮的手轻轻放在他的腰上，偶尔替他拂掉落在肩上的花瓣，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许清舟，我们以后每年都来这里好不好？春天来看紫藤花，秋天来采野菊，冬天来围炉煮茶。”许清舟点点头，靠在他怀里，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温度：“好，每年都来，永远都跟你一起。”

　　夜深了，季淮抱着许清舟回到房间。他替许清舟洗漱好，又帮对方吹干头发，才自己洗漱。两人躺在床上，许清舟窝在季淮怀里，伸手圈住他的腰。季淮低头，在他发顶亲了亲，声音软得像羽毛：“睡吧，我陪着你，不会让你再着凉了。”许清舟“嗯”了一声，闭上眼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季淮看着怀中人安静的睡颜，唇角忍不住上扬，他轻轻摸了摸许清舟的头发，心里满是满足——只要许清舟在身边，哪怕只是这样安静地躺着，他都觉得，这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事。

　　第二天一早，许清舟是被阳光晒醒的。他睁开眼，看到季淮正靠在床头看着自己，眼底满是笑意。“醒了？”季淮说，伸手替他把额前的头发拂开，“我做了你爱吃的青菜粥和煎蛋，起来吃吧。”许清舟点点头，坐起身，季淮立刻递过衣服，帮他一件一件穿好，连袜子都小心翼翼地套在他脚上，还不忘捏了捏他的脚踝：“暖和吗？要不要再穿双厚袜子？”

　　收拾好东西后，两人带着岁岁准备离开民宿。老板送他们到门口，递过一袋晒干的紫藤花：“这个你们带回去，用来泡茶很香，下次来的时候，紫藤花肯定开得更旺。”许清舟接过紫藤花，笑着说：“谢谢老板。”季淮则在旁边说：“我们下个月还来，到时候麻烦您再留那个靠花架的房间。”老板笑着点头：“没问题，随时欢迎你们。”

　　坐上回家的车，许清舟靠在季淮肩上，看着窗外的风景。季淮伸手握住他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他手腕上的手链，声音温柔：“累不累？要是累了，就靠在我肩上睡会儿，到了我叫你。”许清舟摇摇头，转头看他：“不累，我想跟你说话，说说下次来要做什么。”两人聊着天，从下次要采多少野菊，到要煮什么口味的茶，偶尔相视一笑，满是甜蜜。

　　回到家，季淮把许清舟扶到沙发上，又给对方倒了杯温茶，才开始收拾东西。许清舟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他的腰，下巴抵在他的背上：“我来帮你吧，别一个人忙活。”季淮转过身，把人抱进怀里，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声音软得发黏：“不用，你去歇会儿，我很快就好，你刚逛了一天，累坏了怎么办？”许清舟却摇摇头，坚持要帮忙。两人一起在厨房忙碌，许清舟负责洗菜，季淮负责炒菜，偶尔季淮会凑过去，在许清舟脸颊上亲一下，惹得许清舟笑个不停，厨房里满是温馨的气息。

　　晚饭做好后，两人坐在餐桌前吃饭。许清舟尝了一口用紫藤花泡的茶，清香的味道在嘴里散开，他眼睛一亮：“真好喝！”季淮笑着给他夹了一筷子青菜：“喜欢就多喝几杯，下次我们再去摘点，晒干了存起来，冬天就能喝到春天的味道了。”许清舟点点头，又喝了一口茶，看着桌上热气腾腾的菜，心里满是暖意。

　　可这份暖意没持续多久，深夜里，许清舟又开始咳嗽。这次没有发烧，只是喉咙痒得厉害，一咳就停不下来。季淮急得团团转，翻出医生开的备用止咳药，又倒了温水，蹲在床边看着许清舟把药咽下去，才松了口气。许清舟靠在他怀里，声音带着点沙哑：“是不是我又给你添麻烦了？”季淮立刻摇头，伸手把人抱得更紧，下巴抵在他发顶轻轻蹭着：“不许说这种话，你好好的，我才不觉得麻烦，要是你不舒服，我才真的难受。”

　　接下来的几天，季淮每天都给许清舟煮冰糖雪梨水，还变着花样做清淡的饭菜，生怕刺激到他的喉咙。许清舟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心里又酸又甜，偶尔会主动帮他递个东西，季淮却总是把他推到沙发上：“你坐着就好，这些活我来干，你要是累着了，我又该慌了。”

　　周末的时候，季淮带许清舟去公园散步。秋日的公园满是金黄的落叶，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温暖又不刺眼。许清舟走在前面，踩着落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季淮跟在他身后，手里拿着外套和温水，时不时提醒：“慢点走，别摔着。”许清舟回头笑了笑，伸手拉住他的手：“你别这么紧张，我真的没事了。”季淮反握住他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掌心，声音软得像撒娇：“我就是忍不住，看到你好好的，我才放心。”

　　走到公园的长椅旁，两人坐下来休息。季淮从背包里拿出准备好的橘子，剥了皮，把一瓣橘子递到许清舟嘴边：“吃点橘子，补充点维生素，不过别多吃，医生说你喉咙还没好透，吃多了容易上火。”许清舟张口接住，橘子的酸甜在嘴里散开，他看着季淮，忍不住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谢谢你，季淮。”季淮立刻笑了，伸手把人搂进怀里，在他发顶亲了又亲：“跟我还客气什么，你是我的人，我不照顾你照顾谁。”

　　回家的路上，许清舟靠在季淮肩上，看着窗外的风景，轻声说：“季淮，我们以后就一直这样好不好？每天一起吃饭，一起散步，一起做喜欢的事。”季淮低头，在他耳边亲了一下，声音温柔又坚定：“当然好，我这辈子都要跟你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

　　回到家，岁岁立刻跑过来，围着他们转圈。许清舟蹲下身，摸了摸岁岁的头，季淮则去厨房准备晚饭。许清舟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他的腰，下巴抵在他的背上：“我来帮你洗菜吧。”季淮转过身，把人抱进怀里，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声音软得发黏：“不用，你去陪岁岁玩会儿，我很快就好，你要是累着了，我会心疼的。”许清舟却摇摇头，坚持要帮忙。两人一起在厨房忙碌，偶尔相视一笑，满是甜蜜。

　　晚饭做好后，两人坐在餐桌前吃饭。季淮给许清舟盛了一碗汤：“这是我炖的萝卜排骨汤，很清淡，你多喝点，对身体好。”许清舟接过汤，喝了一口，鲜美的味道在嘴里散开，他抬头看着季淮，眼里满是笑意：“真好喝，季淮，你的厨艺越来越好了。”季淮笑着给他夹了一块排骨：“只要你喜欢，我每天都给你做。”

　　吃完饭，两人靠在沙发上看电视。许清舟窝在季淮怀里，手里拿着零食，偶尔喂季淮一口。季淮的手轻轻放在他的腰上，偶尔在他发顶亲一下。窗外的夜色渐浓，房间里的灯光温暖，岁岁趴在他们脚边睡觉，一切都美好得像一幅画。

　　夜深了，两人回到房间。许清舟洗漱完，靠在床头看书，季淮则在旁边整理明天要穿的衣服。整理完后，他走到床边，躺在许清舟身边，伸手把人抱进怀里：“困了吗？困了就睡吧。”许清舟点点头，放下书，靠在他怀里，闭上眼睛。季淮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声音温柔：“晚安，许清舟。”许清舟“嗯”了一声，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季淮看着怀中人安静的睡颜，唇角忍不住上扬。他知道，未来的日子里，或许还会有风雨，但只要有许清舟在身边，他就什么都不怕。他们会一起经历更多的春夏秋冬，一起看更多的风景，一起把他们的爱情故事，写得更长、更甜，那些藏在蝉鸣里的温柔，会永远刻在他们心底，成为最珍贵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