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再遇时》许ovo

16、雪印

　　吻到呼吸交缠时，季淮才稍稍退开，指腹轻轻蹭过许清舟泛红的唇瓣，眼底满是缱绻：“还记得这里吗？你当年找《诗经》，撞进我怀里时，脸比现在还红。”

　　许清舟耳尖发烫，往他怀里缩了缩，指尖攥着他的衣角轻笑：“那时候我还以为你是图书馆的老师，紧张得话都说不利索。”季淮低笑出声，低头在他发顶落下一连串轻吻，手臂收得更紧，将他完全裹在自己的气息里——那是雪松混着阳光的味道，是他从年少到如今，早已刻进骨血的安心。

　　离开图书馆时，天色已暗，路灯次第亮起，晕开暖黄的光。季淮牵着许清舟的手，指尖始终紧扣，指腹反复摩挲着他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翻书留下的痕迹，在他眼里却比任何纹路都珍贵。路过街角的花店时，他突然停下脚步，拉着人走了进去。玻璃柜里的玫瑰开得娇艳，水珠挂在花瓣上，映着暖光。“要束玫瑰吗？”季淮拿起一束，递到许清舟面前。许清舟却摇摇头，目光落在旁边一束白桔梗上，花瓣素净，还带着淡淡的香：“我喜欢这个。”

　　季淮笑着应下，付了钱后，小心地将花递到他怀里，又顺势将人揽进身侧，手掌轻轻护着他的腰。走在回家的路上，晚风带着夏末的余温，吹得桔梗花轻轻晃动，许清舟低头闻着花香，身旁是季淮温热的体温，心里满是安稳。快到小区门口时，季淮突然停下，转身将他抵在路灯杆上，掌心扣着他的后颈，低头吻了下来。

　　这个吻比在图书馆时更急切些，季淮的唇瓣带着晚风的凉，却裹着滚烫的心意，舌尖轻轻撬开他的齿关，将桔梗花的清冽与雪松味的沉稳揉在一起。许清舟被吻得浑身发软，手里的桔梗花差点滑落，季淮眼疾手快地接过，放在旁边的台阶上，随后将他完全拥在怀里，手臂紧紧圈着他的腰，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直到许清舟的呼吸变得急促，指尖攥着他的衬衫微微发颤，季淮才松开他，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鼻尖蹭过他泛红的脸颊。“又该补个印记了。”季淮的声音带着刚吻过的沙哑，目光落在他颈侧——前几天留下的红痕已经淡了些，只剩下浅浅的印子。他低头，唇瓣贴在他颈侧的肌肤上，轻轻厮磨着，随后微微用力，牙齿轻轻咬住那片皮肤。

　　“唔……季淮……”许清舟闷哼一声，身体轻轻颤抖，却乖乖地没有躲，只是伸手环住他的肩膀，指尖轻轻抓着他的头发。季淮没有咬得太用力，只是用牙齿轻轻勾勒着轮廓，舌尖偶尔扫过，留下湿热的触感，直到那片肌肤泛起红肿，形成一个清晰的红痕，才松开，低头看着自己留下的印记，眼底满是满足的占有欲。

　　“这样就好了。”季淮的指尖轻轻拂过那片红痕，动作温柔得像是在触碰稀世珍宝，随后拿起台阶上的桔梗花，重新递到他怀里，“回家吧，岁岁该等急了。”许清舟点点头，脸颊泛红，跟着他往家走，颈侧的红痕在路灯下若隐若现，像藏在衣领下的秘密，满是独属于他们的甜蜜。

　　回到家时，岁岁果然趴在门口的垫子上，尾巴轻轻扫着地面，看到他们回来，立刻起身蹭了蹭许清舟的腿，发出软软的呼噜声。季淮弯腰抱起岁岁，看着许清舟去阳台找花瓶，将桔梗花小心地插进去，动作轻柔，侧脸在暖光下显得格外温柔。他靠在厨房门口，抱着岁岁，指尖轻轻挠着它的下巴，眼底满是笑意——这样的日常，是他从前从未敢奢望，如今却牢牢抓在手里的幸福。

　　晚饭后，许清舟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手里抱着抱枕，岁岁蜷在他腿上，睡得正香。季淮洗完澡出来，擦着头发走过去，将他揽进怀里，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另一只手轻轻摸着岁岁的背。电视里播放着老电影，男女主角在月光下拥吻，画面温柔得让人心颤。许清舟看得有些犯困，头不自觉地往季淮怀里蹭了蹭，呼吸渐渐变得平稳。

　　季淮关掉电视，小心地将岁岁抱到猫窝，随后抱起许清舟走向卧室，轻轻放在床上后，自己也躺了上去，将人拥进怀里。“困了就睡吧。”季淮的声音低沉，带着安抚的力量，指尖轻轻梳理着他额前的碎发，动作温柔得像是在哄小孩。

　　许清舟闭上眼睛，却没立刻睡着，鼻尖萦绕着季淮身上的雪松味，颈侧的红痕还在隐隐发烫。他转过身，面对着季淮，伸手环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胸口，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季淮，”许清舟的声音闷闷的，带着几分不安，“我们会一直这样好下去吗？”

　　季淮低头，在他发顶印下一个轻吻，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节奏缓慢而温柔：“会的，一直会。”他低头，唇瓣轻轻蹭过他的额头，随后吻住他的唇，这个吻很轻，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坚定，唇瓣厮磨着，像是在传递一个永远不会过期的承诺。许清舟回应着他的吻，心里的不安渐渐消散，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慢慢睡去。

　　季淮看着怀里人的睡颜，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嘴角还带着淡淡的笑意。他伸出指尖，轻轻抚摸着他颈侧的红痕，眼底满是温柔。他知道，时光会流逝，岁月会变迁，可他对许清舟的爱，会像窗外的蝉鸣一样，年复一年，永远鲜活。

　　日子就这样平静而甜蜜地过着，转眼到了冬天，A市下了第一场雪。清晨醒来时，许清舟拉开窗帘，看到外面一片雪白，树枝上挂着厚厚的积雪，像裹了一层糖霜。他兴奋地转身，推醒还在睡梦中的季淮：“季淮，下雪了！我们去堆雪人好不好？”

　　季淮揉了揉眼睛，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神，笑着点头，伸手将他拉进怀里，在他唇上印下一个轻吻：“好，等吃完早餐就去。”他的吻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却依旧温柔，让许清舟的脸颊瞬间泛红，乖乖地靠在他怀里，等着他起床。

　　吃完早餐后，两人穿上厚厚的羽绒服，戴着围巾和手套，裹得像两个团子，下楼去堆雪人。小区的空地上积了厚厚的雪，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像是冬日里的小夜曲。季淮挽起袖子，开始滚雪球，大手将雪拢在一起，很快就滚出一个大大的雪球，当作雪人的身子。许清舟则在旁边找树枝和纽扣，还从家里带了一顶红色的小帽子，蹦蹦跳跳地跑过来，献宝似的递给季淮：“这个给雪人戴，肯定好看！”

　　季淮笑着接过，将小帽子放在雪人的头上，又用树枝做了雪人的手臂，纽扣当眼睛，最后还找了根胡萝卜当鼻子。堆好雪人后，许清舟退开几步，看着眼前圆滚滚的雪人，笑得眉眼弯弯，眼睛里像是盛着星星。季淮从身后将他拥进怀里，下巴抵在他的发顶，轻声说：“我们的雪人真好看，跟你一样可爱。”

　　许清舟转过身，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唇，唇瓣隔着围巾的布料，却依旧能感受到彼此的温度。季淮顺势加深这个吻，伸手拉开他的围巾，唇瓣直接贴了上去，带着雪后的清冷，却格外滚烫。他的手扣着他的后颈，吻得温柔而专注，直到许清舟的脸颊泛起红晕，呼吸变得急促，才松开他，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眼底满是笑意。

　　回家的路上，许清舟的手被季淮揣在口袋里，温暖干燥，一点都不觉得冷。快到单元楼时，季淮突然停下，低头看着他颈侧——之前的红痕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了。他轻轻掀起许清舟的围巾，低头吻住他颈侧的肌肤，轻轻咬住那片皮肤，留下一个新的红痕。“冬天也要有印记才行。”季淮的声音带着笑意，看着许清舟泛红的脸颊，指尖轻轻抚摸着那片红痕，眼底满是宠溺。

　　回到家后，许清舟去厨房泡了两杯热可可，加了满满的奶泡，递给季淮一杯。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雪景，喝着热可可，岁岁蜷在他们中间，偶尔蹭蹭他们的手，画面温馨得让人心都软了。“季淮，”许清舟靠在他肩上，小口喝着热可可，眼睛亮晶晶的，“明年我们去东北看雪吧？我听说那里的雪下得特别大，还能滑雪，堆比人还高的雪人。”

　　季淮笑着点头，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低头在他唇上印下一个轻吻，热可可的甜香萦绕在唇齿间，温暖了整个冬天：“好啊，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不管是东北的雪，还是江南的雨，我都陪你去看。”

　　转年开春，两人兑现了去东北的约定。坐上去往哈尔滨的高铁时，许清舟靠在季淮肩上，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从抽芽的柳树到覆雪的田野，景色一点点变化，眼底满是期待。季淮握着他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指腹，偶尔低头在他发顶落下一个轻吻，或是在他耳边说些悄悄话，引得他脸颊泛红，却笑得格外开心。

　　到了哈尔滨，两人先去了中央大街，踩着光滑的面包石，两侧的俄式建筑充满异域风情。许清舟拉着季淮的手，蹦蹦跳跳地看路边的小店，看到卖马迭尔冰棍的摊位，眼睛立刻亮了：“我要吃这个！”季淮笑着买了两支，递给他一支，自己则拿着另一支，看着他吃得嘴角沾了奶油，伸手替他擦掉，指尖轻轻蹭过他的唇角，带着冰凉的触感。

　　路过一家俄式花店时，季淮又停了下来，拉着许清舟走进去。店里摆满了各色鲜花，却还是那束白桔梗最显眼。他拿起一束，递到许清舟怀里，笑着说：“就像你第一次选的那样，干净又好看。”许清舟接过花，脸颊泛红，抬头吻了吻他的侧脸，声音软软的：“谢谢你，季淮。”

　　第二天，两人去了冰雪大世界。刚走进园区，许清舟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巨大的冰雕在灯光下璀璨夺目，像一座梦幻的水晶城堡。季淮牵着他的手，怕他在冰面上滑倒，一直走在他外侧，掌心紧紧握着他的手。他们去坐冰滑梯，许清舟吓得紧紧闭着眼睛，紧紧抓着季淮的手，滑到底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季淮揽进怀里，低头吻住。

　　“不怕了，不怕了。”季淮的声音带着笑意，吻得很轻，却足够安抚他慌乱的心。许清舟睁开眼睛，看着他眼底的温柔，脸颊泛红，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了回去。周围的人来人往，灯光闪烁，可在他们眼里，只剩下彼此的气息，滚烫而甜蜜。

　　晚上回到酒店，许清舟坐在沙发上，揉着冻得发僵的耳朵，鼻尖也红红的，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季淮见状，立刻走过去，将他的耳朵捂在掌心，轻轻揉搓着，掌心的温度一点点传到他的耳朵上。“下次多穿点，别冻着了。”季淮的声音带着心疼，低头在他冻红的耳垂上落下一个轻吻，随后又吻住他的唇，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他。

　　许清舟被吻得浑身发热，指尖攥着他的衬衫，身体微微颤抖。季淮的手顺着他的腰线慢慢上移，指尖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驱散残留的寒气，唇瓣则移到他的颈侧，轻轻咬住一片肌肤，留下一个新的红痕。“这里暖和些了吗？”季淮的声音带着刚吻过的沙哑，眼底满是笑意，指尖轻轻拂过那片红痕。

　　许清舟点点头，脸颊泛红，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心里满是安稳。“季淮，”许清舟轻声说，眼睛里满是期待，“以后我们每年都去一个新地方好不好？春天去江南看桃花，夏天去青海看湖，秋天去北京看红叶，冬天就来东北看雪。”

　　季淮笑着应下，低头在他唇上印下一个轻吻，吻里满是宠溺：“好，都听你的，我们一起把全国的风景都看遍，把每一个季节的美好，都留在我们的回忆里。”他将人抱得更紧，唇瓣厮磨着，传递着彼此的心意，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两人身上，勾勒出温馨的轮廓，岁岁的玩偶放在床头，像是在陪着他们，见证这份甜蜜。

　　从东北回来后，两人又恢复了平淡却甜蜜的生活。许清舟在出版社的工作越来越顺手，负责的几本书销量都很好，还收到了不少读者的来信。有次他收到一封小姑娘的信，信里说她因为看了许清舟编辑的书，开始喜欢上古典文学，甚至考上了中文系。许清舟拿着信，兴奋地跑去找季淮，眼里满是光。

　　季淮正在书房写报告，看到他跑过来，立刻放下笔，将他拉进怀里：“怎么这么开心？”许清舟把信递给她，声音里满是骄傲：“你看，我的书帮到别人了！”季淮笑着读完信，低头吻了吻他的唇，眼底满是欣赏：“我就知道你可以，你一直都很厉害。”他的吻带着鼓励，让许清舟的脸颊更红，却笑得格外开心。

　　季淮的科研项目也取得了突破，拿到了国家的奖项。庆功宴那天，他特意带着许清舟一起去，在台上发言时，目光一直落在台下的许清舟身上：“我能有今天的成绩，最要感谢的人是我身边的他。在我熬夜做实验、迷茫找不到方向的时候，是他一直陪着我，给我煮热汤，听我讲那些难懂的理论。有他在，我才有了往前走的勇气。”

　　台下的许清舟眼眶泛红，看着台上的季淮，心里满是骄傲。庆功宴结束后，季淮牵着他的手，走出酒店，晚风轻轻吹过，带着春天的暖意。他将许清舟抵在路灯下，低头吻了下来，这个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深情，带着感激与爱意。“清舟，谢谢你。”季淮的声音带着沙哑，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谢谢你陪在我身边。”

　　许清舟摇摇头，伸手环住他的脖子，轻声说：“我也要谢谢你，季淮。是你让我变得更勇敢，更自信。”他主动吻了上去，唇瓣厮磨着，在暖黄的路灯下，留下一个长长的吻，颈侧的红痕在衣领下若隐若现，满是独属于他们的甜蜜。

　　晚饭后，两人会带着岁岁去小区散步，季淮牵着许清舟的手，岁岁跟在旁边，偶尔追着蝴蝶跑，引得两人哈哈大笑。有次岁岁跑远了，许清舟着急地喊它，季淮却拉住他，将他拥进怀里，低头吻了吻他的唇：“别着急，它会回来的。”果然，没过一会儿，岁岁就叼着一片树叶跑了回来，蹭了蹭许清舟的腿。

　　有天晚上，两人坐在阳台的吊椅上，盖着同一条毯子，看着天上的星星。许清舟靠在季淮怀里，指尖轻轻划过他的手掌，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季淮，你说我们老了以后，会不会还像现在这样，一起看星星，一起散步？”

　　季淮低头，在他发顶印下一个轻吻，声音温柔得像是要融进夜色里：“会的，等我们老了，走不动路了，我就推着轮椅，带你去看星星，去散步。我们还会像现在这样，一起吃早餐，一起看电影，一起照顾岁岁的后代——如果它有的话。”他低头吻住许清舟的唇，这个吻很轻，却带着一生的承诺，唇瓣厮磨着，传递着彼此的爱意。

　　许清舟回应着他的吻，心里满是安稳。他知道，不管时光如何流逝，季淮都会一直陪着他，就像窗外的蝉鸣，从年少时的青涩疏离，到如今的温软缱绻，年复一年，永远鲜活。他们会一起走过每一个春夏秋冬，在每一个重要的时刻，留下独属于他们的印记，让爱意在岁月里慢慢沉淀，直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