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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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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决定不再彷徨,拳来拳对,刀来刀当,心里也就舒服了。
——鲁迅 《两地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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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叙述自己从“忍一忍就全都过去了”到“去你妈的老子今后不活了”的心理转变,究竟到底是怎么个程序流程。
你抹了把脸的血,目的是想要将其抹净,但谁曾想结果是将其抹匀。
说实话,如果按照人类的审美来看,你现在的模样的确是让人觉得有点san值清零,面若古神,一言难尽了。
但好在的是,奴隶们虽然介意,但并没有发表意见,所以你直接把她们看向你时的惊恐眼神当成是一种可以用来下酒的颜艺。
将空掉的酒瓶扔进正在燃烧的壁炉,看着那陡然升腾的火焰,你从冰桶里面又拿起了一瓶新的开始畅饮。
虽然就当下的情况来说,过度的酗酒并不是一个明智的行为,但在考虑你在杀人过后,那已经从乱码进化成了故障马赛克风格的san值,你也实在是想不出别的办法来安抚你胸膛中那狂躁的心脏。
浓郁的血腥味随着房间内温度的升高,迅速的吞噬掉了那醇厚的酒香。
【叮咚*】
online系统的提示音惊得你打了个激灵,你怔了怔神,注意到了右下角的弹窗提醒。
你没多想,只是出于见不得红点的强迫心理,习惯的将其点开,并在大致的扫了一眼内容之后,才恍恍惚惚的反应过来这竟是一条见鬼了的“转职说明”。
【特殊条件已达成】
【触发强制转职事件】
【职业:法医(实习)*是否隐藏*已锁定(注:因服务器异常不可私自进行解绑操作)】
【附属职业:杀人犯*是否隐藏*已强制锁定(注:非特殊条件下不可注销职业称号)】
你:“……”
呸,净扯。
——那心念通达的事儿,怎么的就能被污蔑成了杀人犯了呢!
这种判定机制判得不是一般的气人,你很想找官方客服好好掰扯掰扯眼下这离天下之大谱的转职方式。
但怎奈何你服务器已断链快有十年之久,从而导致投诉无门,只剩下没有卵用的心有余而力不足。
很想抚慰自己事已至此,可这十年的蹉跎却只给你剩下了付不起代价的气急败坏。
你不想承认自己萎了——鉴于emo不是你的风格,而你也从不鞠躬网抑云。
但奈何你拿不出更多阿Q之力的精神状态,早在不知道几年前的时候就成为了事实。
所以事到如今,你也只能满腹牢骚地想——这个服务器的转职机制实在是太特么的膈应人了。
咱就说……凭什么呢?
你种地,这不代表你是农民。
你救人,这不代表你是医生。
你卖货,这不代表你是商人。
你懂法,这不代表你是律师。
但如果你杀人,哪怕只是一个,哪怕杀得是下三烂,那这也代表着——你就是一个杀人犯。
你:“……”
你:“…………”
你:“………………”
【妈了个巴子的。】
你清楚的听见你自己的声音在你的脑海深处,发出了令你牙酸的轻笑。
【你他妈的这是杀晚了啊。】
某些可怕的事物,正在你的身体里面蔓延膨胀。
你没注意到自己此时的变化,但一旁还在因为天龙人的死而怔愣着的奴隶们却在缓过神来之后,注意到你杀红眼了的表情。
这让她们不禁有点愣神,本能的对这样的场景感到恐惧与颤栗……但在这种负面类别的情绪里,却又莫名的夹杂着一些微妙的安心。
或许是因为你跟她们同为奴隶的身份,所以让她们即便是害怕眼下的一切,但却仍旧天真的把你归类为她们的同类。
那个吃了蛇蛇果实的胖奴隶与她的另两个同伴对视了一眼,犹豫了好一会才小心翼翼的走过来轻拍了你一小下。
不知名奴隶1:“那个……你,你还好吧?”
她说话的模样是普天之下奴隶们才会特有的惊慌与惶恐,作为一个新时代好少年的你不乐意看到这个,所以你移开视线,然后注意到她有着一头很漂亮的橘红色头发。
不知名奴隶1:“虽然在你帮我们撬开项圈的时候,我们已经有过一些预料了,可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我知道这听上去像是借口,但你的行动实在是太快了。”
她看着你的眼睛,橘红色的瞳仁亮晶晶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却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
不知名的奴隶1:“对不起……”
她这下子可是真的有在哭了。
不知名的奴隶1:“刚才的时候……很抱歉没能够帮上你的忙!!”
你:“……”
这眼泪来得不合时宜且莫名其妙,你看着那豆大晶莹的泪珠不断的从她的脸颊上滑落,内心却平静的像是死狗一样,并没有为此感到丝毫的悸动。
你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是越来越没有人性了,但好在的是眼下的这种情况又不是摊牌局。
所以,出于一种装好歹也要装一下的人生态度,你伸出手去,想要接住那泪水,看看其温度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灼热。
于是在那奴隶压抑的哭声中,在你不带任何感情的视线下,那浓烈的情绪落入了你的掌心,然后被污浊的血液吞噬掉了全部的温度,最后在指缝间消逝的无影无踪。
你什么都没能感受得到,所以你明智地沉默下去,并打算收回手,然后从这个诡异的场景中脱离出去,去找你那些仇人们的麻烦。
而至于这些奴隶……嗯,那不是你的责任,所以接下来的行动,你认为大家还是各取所需的好。
你离开,与那几个奴隶擦肩而过的时候,有人突然拉住了你的手,而这样的举动促使你在转身的同时,也“唉↗”了一声,以表你现在没心情听她胡扯。
不知名奴隶2:“……这栋房子二楼靠右侧最里面的房间是武器陈列室,如,如果你需要的话……”
她一开始口就全是你爱听的内容,所以连带着爱屋及乌,你几乎是立马就记住她那张即便是脏污,颜值却依旧伟大的脸!
“挚友!”你反客为主,郑重地拉住了她的手,“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相关情报是可以跟我交代的吗?!”
不知名的奴隶2:“呃……嗯,啊……”
你的便宜挚友满脸的迷茫与懵逼,明显是被你突然反转的态度,给整的有些错愕,甚至还因为你那面若古神的颜值本能的后退了一大步。
但即便如此,她在回过神来之后,还是没怎么犹豫的就回答了你的疑问。
“武器陈列室的隔壁房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关于这一点,她不是非常的确定,但还是压低了声音,咬字清晰的告诉你她的判断,“里面应该是存放着一些恶魔果实。”
你:“……”
值得一赌!
要不怎么说,抄家还是得抄狗大户呢。
你:“■■■■的地牢里有个金色头发的美人叫做斯黛拉,如果你们要逃跑,最好带上她一起,她会告诉你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为了以表谢意,你非常愿意给眼前这个聪明的黑发美人一些可以增加“副本——圣地·玛丽乔亚”的逃脱成功率。
你:“友情提示——别走下水道,那里面沼气弥漫,连肮脏的老鼠都要退避三分,绝不会是跑路的首选。”
不知名的奴隶2:“谁?斯黛拉?那个在劳动时总之一直和你一起的金发奴隶?”
你的便宜挚友因突然转换的话题而有些跟不上节奏,但对于你那些未表达的意图,她却总是能精准的get到。
而也正是因为get到了,所以你的便宜挚友看向你的表情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诧异。
不知名的奴隶2:“你根本就没有逃跑的打算……对不对。”
她用陈述的语气来表达她的询问,但实际上,她根本就没有想从你口中得到答案,只是看着你的眼睛似乎是想要确认。
以你俩当下的关系,你确信这有些冒昧,于是出于一种叛逆的心理,你几乎是反应迅猛地挑起了一边的眉毛,露出一副“我怕不是失心疯了”的表情很是嘲讽。
你的便宜挚友见状有些犹豫,但她还是鉴定的说出了她的判断。
不知名的奴隶2号:“……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总是要装成一副……混混的样子。但我早在很早的时候就观察过你们,所以我知道你跟那个金发奴隶之间的关系不一般。”
这种关系绝对正向的那种——而证据就是,天龙人绝对不会让任何一个漂亮的奴隶免遭它们的毒手。
可斯黛拉却作为一个特点是美貌被买进来的奴隶,成功的从极具宠爱的“美人”,转变成了一个平平无奇的“苦力”,从而被其有幸遗忘……
这其中原因成谜,但作为一个少有的有脑子的聪明人,她绝不相信跟她形影不离的你会没有在暗地里做些什么。
虽然表达的方式不同,但她确信你保护着斯黛拉,就像她保护着她的妹妹们一样,本质上都是相同的。
而也正是这种相同,让她在即便是在这种不合时宜的情况下,不由得对你产生了一丝欣赏。
——除非发生不可抗拒的因素,否则她们绝不可能将“妹妹/斯黛拉”,丢给一个甚至连话都没说过几句的陌生人。
不知名的奴隶2:“别傻了,你这个笨蛋!”
你的便宜挚友这话说的斩钉截铁,似乎是已经给你判了死刑。
不知名的奴隶2:“与拿着武器去报复天龙人这种送死的蠢事相比……带上斯黛拉从这个地狱里逃跑明显才是当下更为重要的事情吧!”
你:“……”
这劝告听着可真干巴。
你:“格局!”
你:“格局小了这不是!”
你松开了握住你便宜挚友的手,有些怅然若失,但看在塑料友谊一场,你愿意跟她讲点道理。
鉴于这么多年来,你就没在这个世界里碰到过跟你三观一致的任何人,所以你面对这种来自于他人的,不符合你逻辑的思想早已见怪不怪。
你:“人生的确是要注重当下的,但未来长远的打算也万万不可轻视。”
你透过破碎的窗户,看见有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正在进入这栋这间别墅。
他们没有携带武器,并仪态松弛,貌似只是过来查看,或者是询问一下声响的原因。
这对你来说无疑是一条好消息——鉴于敌方红名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你:“活着很重要,关于这一点我百分百赞同你的说法,但从这里逃跑了之后呢?你要怎么怀揣着曾经那个破碎的自己去重新开始生活呢?哈哈,PTSD犯了怎么办?阴影常伴吾身?”
你白眼向人,口吻轻蔑,探头向窗外望了一望,从地上捞起了一个爆炸项圈对着墙面猛地一磕,然后瞄准窗外人群的方向,随手就是一个不讲文明的高空抛物。
这样的举动实在是看的众人发懵,但奈何你干这事的举动异常的丝滑平和。
流畅的就像是你只不过是放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屁,所以她们一时间想不起来要说点什么,只是傻傻的呆在站在原地继续看你造次。
你的便宜挚友倒是有心想要干预,但想也知道那是来不及的,并且也实在没什么理由——毕竟她只是跟你意见不同,又不是立场不同。
“砰!”
【unbelievable!!】
online系统抽风的BGM和爆炸声一同在你的预料之中响起。
秉承着“高打低,打傻【消音——】”的幽默小歇后语,你相信楼下伤亡的惨状一定会非常的美丽。
保守估计,大概是又能拖延了十几二十分钟的开战时间。
这倒不是你乐观,但你了解这帮蠢货。
就以你在这待了快近一年的经验来讲——虽然不至于到那种对方撅屁股就能知道要放什么屁的程度,但你确信他们办事效率低下的近乎抽象,宛如服务器“小不列颠也不怎么联合爱尔兰王国”,都是一坨神圣的狗屎。
不过说回正题——你:“我不是想说教什么大道理,但在这个海贼盛行的时代潮流里,就别总什么事都太想当然了,各位美人们。”
你从地上捡起了两个爆炸项圈,一边拽着沙发上那具天龙人的尸体做□□,一边盘算着你手中现有的物资。
两个爆炸项圈——天菩萨,这火力可还真是肉眼可见的紧缺!
你难免的感到有些焦虑,但楼下隐约传来的哀嚎又听得你那是一个心花怒放,而这也让你有了一点耐心去多讲一些废话。
“我杀人了,杀的是天龙人,杀的是这个世界的贵族,虽然我不觉得这跟杀狗有什么区别,但——”你引导着她们顺着你的话题思考,“你们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会是什么吗?”
沉默。
令人难堪,但却又更令人绝望的沉默。
不知名的奴隶2没有吭声,但这并不代表着她不知道,而是她不忍说,所以她低着头,感受心脏中不好受的刺痛,咬着牙沉默。
可总她不说总有人会说。
不知名的奴隶3:“……会,会是他们天龙人,世界政府,以及海军……他们绝不会放过我们……甚至……还会因此牵连到我们的家人。”
开口是那个站在她身后绿头发的妹子,这出乎了你的预料,因为她总是很安静,所以这导致你一直以为她或许就是个哑巴。
但那重要吗?
那不重要。
因为无论她是不是个哑巴,都不会妨碍到你接下来要大开杀戒的决心,以及……
“我们?”你斜眼看人,刻薄的像个混蛋,坏蛋,王八蛋,“谁跟你是我们?”
“……诶?”不知名的奴隶1吸了吸鼻子,由衷的发出了天真的疑惑感言:“我以为我们已经可以称得上是同伴了……不是吗?”
“……哈哈,是个屁。”你觉得她这话说的极其莫名其妙,“那杂碎是我杀的,人头也是挂在我的战绩上的,跟你们这几个划水的小卡拉米有半毛……半贝利的关系?”
不是你瞧不起她们,也不是你吹牛。
可事实就是,以你刚才收割人头的那股麻利劲儿,她们这几个开团时原地发呆,开团结束连六六六都不会喊的货色,甚至连助攻都混不上一个。
你自认为你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但总有些人就是不明白。
不明白的不知名的奴隶1此时看上去就非常的落寞,一副被全世界背叛了的表情,特别有当地的人文历史特色。
不知名奴隶1不甘心的继续质问你:“那你当时……你当时为什么要解开我们的镣铐?”
“那还能是因为什么?”她接下来的台词跟你预想中的大差不差,于是你没忍住,十分欠揍地乐了,“那当然是因为怕你们举报我啊,不然你以为我真他妈的善啊?”
众人:“……”
这一刻,因方才共患难才好不容易塑造出来的一点友谊,瞬间就消失殆尽了八成。
不知名的奴隶2现在更是打心底里疑惑:自己为什么在刚才会觉得这卑鄙无耻的人渣能是一个好人。
不知名的奴隶1:“我……”
不知名的奴隶1还在挣扎,她咬着嘴唇憋住了哭声,却没憋住眼泪,理智上觉得你这人真坏啊,但情感上又忍不住用介于责难与求助二者之间的眼神的看着你。
你:“……”
你不会读心术,但你分析她现在这个样子,八成是希望你能说点温柔的台词去哄哄现在这个破碎的她。
可这样的台词你早几年就已经说过太多,现如今早已词穷理尽。
你心硬的像是二月天里埋在煤坑里面的石头。
安慰是不可能有的,而关于这一点,那个绿色头发的奴隶看得就非常明白——但这并不妨碍她愤怒。
不知名的奴隶3:“够了!别再继续说下去了……我们不会继续要求你这种差劲的家伙跟我们一起逃跑了!”
她脸憋的通红,绿色的长发看上去也有些张牙舞爪的,像是要活过来了一样。
“反正像你这样固执的人永远只会在意自己的利益,而不会考虑别人的心情有多么的痛苦!”她一开口就尽是一些扎心窝子的话,“你总有自己的目的不是吗,既然如此……那就随你的便吧!我们就分开行动好了!”
说罢,她转开头没有再继续看你,而是侧过身去伸出手拥住那个橘色头发的奴隶,试图用自己微不足道的温度给到她的姐妹一些安慰。
——不可否认,她们有的时候真的很坚强。
你:“……”
你:“多新鲜呐!”
你混蛋,本能的就想继续刻薄点什么,但你的便宜挚友则在你出声的那一瞬上前了两步,挡在她们的前面,呈现出了一副保护者的姿态。
“到此为止了。”不知名的奴隶2提高了音量,以此来警告你不要得寸进尺,“我们会带上斯黛拉的一起……这样就算我们两清了。”
她低着头,如此说道,阴影隐藏了她此时的表情,你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但你知道你自己的。
你:“……”
嘿——这倒成了你的不是了?
全当没看见必然省事,但你这人向来混不吝。
毕竟做人嘛,装好歹也要装一下——更何况这种情况大家都不好受,这的确没什么好计较的——所以你悻悻的服软并转移话题。
“……感谢理解,刚才是我的不好,在这种地方活着,讲话真的很难好听。”你哼唧着:“不过带上斯黛拉绝不会让你们感到后悔,那姑娘跟我不一样,她勇敢又坚强,一定会帮上你们的大忙。”
没有人吱声,但也没有了你方才的嘲弄。
奴隶们察觉到了你语气中的软化和尊敬,虽然并不全是对她们的,但这仍旧让她们感受到了平等,以至于在你说出那样过分的话语之后,还愿意在分享给你一点点的包容。
唉……善良的人。
你忍住了心里的抱怨,伸手拖拽起地上那个两个半死不活的奴隶,然后不由分说的将她们推扔到了你便宜挚友的身旁。
后者对此没有准备,但也没有躲开,而是和她身后的那两个奴隶一起,手忙脚乱的将其接住,这让你的表情也因此变得随和了许多。
“我并不是想反对你们逃跑的行为,我只是想说……我们选择的道路没有高低对错之分。”你冲她摊摊手,示意自己虽然不是她们的朋友,但也绝不会是她们的敌人。
原本僵持不下的气氛,渐渐的随之缓和了下来。
不得不说,有些人的身上总有这样的魅力,能激进,也能后退,能轻而易举的与人交恶,也能轻而易举的与人交好。
“事实上,我并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极端。”你拿出你的真诚,将其与利弊一同放上了牌桌。
鉴于在你看来这场毫无意义的辩论赛里,输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谈和。
“只是以我的立场来讲,无论我想不想,我跟他们的关系都是毋庸置疑的死敌,主打的就是一个你死我活。”你捡起了地上的爆炸项圈,感叹的说道:“不讲究撂狠话,只讲究零帧起手。”
除去将仅有的两个炸弹背在身上外,你又从酒柜里顺了四瓶白葡萄酒,以及一个挂在墙上还正在燃烧着的煤油灯。
——目的没有其他,只是为了在杀完人后能更好的放火。
不知名的奴隶2貌似是被你说服了,可她还是决定要再挽留你一下:“我明白这些,但是你不用……”
“没有那么多的但是,我亲爱的挚友……鱼死就该网破。”你走到门口,回头看向她们的同时,用空出来的那只手的大拇指在颈下缓慢但坚定的划过,“初一都做了,那十五也不能放过,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正所谓一不做,二不休。”你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戾气,并由衷的发誓自己这个举动警告的意味绝对要远多过于凶狠。
但奈何后牙槽不自觉的摩擦出的声响,却将你眼中浸染着的血红出卖的一干二净。
鉴于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而你想刀的人又不只一个。
你听见了你的声音,气息平稳且斩钉截铁的说出了你接下来一定会干的事情,“我要灭他们的口,抄他们的家。”
风水就该轮流转,是时候轮到你当屠夫,而它们当肥猪了!
【叮咚~】
online系统欢快的BGM再一次在你的耳边响起。
【您有新的“杀了么”订单,注意查收。】
【请务必及时派送,切勿延迟哦,亲~】
【mu——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