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破案的小说家（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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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不是对豪门太太有什么误会……
你们是不是觉得豪门太太是全家的情报中心，是为了夫家利益而守口如瓶的利己货……
救命啊！谁规定的啊！
琳连老公分手的原因都得靠猜，还挖八卦？
嫌在柯南世界死得不够快吗！刚过门的联姻儿媳哎，夫家秘闻哪轮得到我听，三生三世都未必有这待遇啊！
当然，在两位信誓旦旦我一定知道点啥的警官面前，我只敢内心咆哮不已，表面保持微笑。
“为什么会是小桥小姐一个女大学生致辞呢？”
“如你们所见，我老公喉咙发炎说不出话了。”
“为什么生病了还要坚持到现场呢？”
“可能是不放心妹妹吧……”
“为什么会正好缺席两位嘉宾，而你们正好能补位上呢？”
“琳不知道……”
“西川女士！”毛利小五郎猛地一掌拍在桌面上，震得杯盏轻颤，“你们此行，究竟是为小桥小姐这个妹妹而来，还是另有其他‘妹妹’牵扯其中？”他身子随着话音步步压低，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眼神锐利：“而小桥小姐，真只是替兄演讲，还是想借机帮某个人拿下奖项？”说完他一挑眉，一脸“别狡辩了，我早就看穿”的模样。
大叔，你不会真觉得这样很帅吧……
我嘴角抽搐了下，默默瞟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小桥葵。她一脸从容，手文静地搭在腿上，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忽然一个侧脸，冲我微微一笑。
我嘴角不受控地抽了抽，眼角余光飞快扫向沙发上的小桥葵——她端坐着，双手轻轻搭在膝头，姿态娴静得像幅工笔画，半点没被毛利小五郎的追问影响。许是察觉到我的目光，她忽然侧过脸，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眼尾还带着点若有似无的温和。
美女……
我赶紧尴尬地收回目光，心里暗叹能被我推看上的女孩果然不一般……高跟鞋尖无意识地在地板上碾了碾，圆润鞋头蹭过窃听器的触感格外清晰，我在心里把小桥和也连带他那惹事的妹妹又骂了一遍。
说什么把窃听器踢进房间，就能偷听警方查案进度、趁机占上风……结果呢？我偷鸡不成反被堵，还好他们只揪着我们家和小桥葵的关系追问，没发现那枚要命的窃听器。
亏我机灵，一进屋就瞄准了地上窃听器的位置，一脚踩上去，像瘸子一样拖着窃听器往前走。
“西川夫人，你的腿怎么了？”
“没事……可能……可能是刚才出来呼救时太慌张不小心崴到了——就是这样！”
想到我当时回答暮目的窘迫样，我就恨不得把头埋进外套里——太丢人了QAQ
那窘迫劲儿还没散，毛利小五郎的声音又追了上来，他嘴角一勾，眼神里的怀疑都快溢出来：“西川夫人？您不回答，该不会是在场有人身份见不得光吧——比如，私生女？
你到底在想啥米啊，琳只是丢了外挂，不敢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你而已……
鼻尖一酸，我攥紧手机，屏幕悄悄往内侧扣了扣——上面是小桥和也刚发的消息：西川，警方盘问之时勿看消息，以免他们怀疑我们串供。我和湘子在隔壁房间听着，必要时会出手相助。任何问题，如实回答，相信自己。
我怎么相信我自己，我只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青铜。
手机震了下，我余光悄悄瞄一眼屏幕，是妹妹发来的消息：“嫂子你别不吭声啊，直接怼回去“谁是私生女，你说呀……”
我还没看完，新传来的消息就把妹妹的信息覆盖了：西川，我忽然想到我们忽略了一个点，还记得当时秘书……
“西川女士，该不会您丈夫操控回答问题吧？”毛利眉毛一挑，目光落在我攥紧的手机上。
“不，我没有。”
“那请回答我的问题。”
“好。”
我笑着，内心的小人跪在地上仰天号啕大哭，我怎么回答啊！我还没看完消息你就打断我了！小桥和也，为什么要写那么多没用的铺底，不要把你演讲的坏毛病带到沟通上还不好……
我的目光像没头苍蝇似的扫过沙发上的两位嫌疑人，盼着能从他们动作里抓点破绽——小桥葵依旧端得笔直，指尖搭在膝头纹丝不动；她身旁的池波棠宁倒不一样，裹着暗红短礼服，叼着根没点火的烟，二郎腿翘得老高，斜睨毛利的眼神满是不屑：“警官先生，您这问话，算诱供吧？”
她这话一出口，果然把毛利和暮目的注意力全勾了过去。我趁机松了口气，总算有几秒能捋捋思路。
“秘书”两个字突然在脑子里蹦出来，我赶紧扒拉今天和他有关的片段：出门时他早候在车旁；路上在副驾跟我们说典礼流程；到现场还帮老公挡过媒体刁钻的镜头；坐嘉宾席时，又忙着给咳嗽的老公递水拿药；连妹妹上台前，密封的获奖名单都是他递过来的……
等等！密封的获奖名单？！
我心里猛地咯噔一下，指尖都跟着发颤——刚才怎么没想起这个！
可，我猜对了吗，老公……
我忍不住偏过头，仿佛想穿透墙壁，看见隔壁的他嘴角轻扬、冲我点头的模样，想听见他压着得意却难掩雀跃的那句“不错，西川”。可墙壁那边静悄悄的，什么画面都没有，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西川女士，请您不必有顾虑。”
暮目的声音像拉响的警报，我心里一沉——躲不过去了。罢了罢了，破罐子破摔！大不了搞砸了被赶出婆家，大不了再找个新搭子！
我深吸一口气，攥紧的手心沁出细汗，目光牢牢锁住毛利的眼睛，连半分都没移开，一字一句、稳稳当当开口：“暮目警官，毛利警官，我们家绝不可能犯案——因为颁奖前五分钟，我们才拿到那份密封的获奖名单！”
暮目脸色一沉：“密封名单？”
“对！名单有两份，都装在密封信封里，由秘书分别交给我和老公，还有妹妹！”见他们脸上满是迟疑，我越说越有底气，声音都不自觉拔高，“您怀疑我们家，无非是觉得老公、妹妹和小葵小姐都姓‘小桥’，可能串通好除掉有田禹，帮小葵拿下新人奖。可您忘了——这个推论得有个前提：我们得提前知道新人奖得主是有田禹啊！”
说完，我像跑了八百米似的大口喘气，一想到老公和妹妹在隔壁通过窃听器听着我这通推理，耳根瞬间烧得发烫。
万一推错了可怎么办？妹妹肯定会笑着晃着指头调侃老公：“哎呀，你和嫂子还差点默契呢！”而老公，大概会扶着额头，胳膊肘撑在桌上，一脸无奈，说不定还会激动得咳嗽不止……
“去跟主办方确认，情况是否属实。”
我猛地回神，抬眼就见暮目挥手打发警员离开——他们居然真信了我的推理？！
收回目光时，恰好对上小葵温和的眼神，她朝我轻轻点了点头。一旁的池波棠宁则“哼”了一声，含着没点燃的烟，眯眼斜睨毛利：“看吧，连个富家太太都能想明白的事，你们警方反倒绕不过弯来？”
我听见暮目“嗯”了一声，瞥见他无奈放下手机：“主办方证实，为了公平公正，工作人员在颁奖前五分钟才将密封的获奖名单交给议员秘书——这么短的时间，是不可能预谋作案的。”
很好，琳赌对了！我已经想象到隔壁老公和妹妹轻声击掌庆贺的模样。
没等我把心头的雀跃压下去，就见毛利双手抱臂，嘴角勾起一抹“你们还是太嫩”的笑：“别忘了，中间还有个秘书环节——说不定是他……”
“不可能！”刚才推理对了的底气还热乎着，我直接打断他，大有替柯南教这大叔做人的架势，“信封用的是防伪胶带，胶面印着荧光防伪码，一撕就会留‘已开封’的字，没法复原！我老公撕的时候，那三个字清清楚楚的！”
“这……”毛利卡了壳，话头一下断在半空。
“跟主办方确认过了，毛利老弟，情况确实如此。”暮目适时补了句，直接堵死了毛利的话。
看着毛利吃瘪挠头、一脸没辙的模样，我嘴角差点翘到耳根，赶紧假装咳嗽用手捂住嘴——天呐，总算懂柯南操控沉睡小五郎时的爽感了！
“真没半点关系吗……”毛利蔫蔫地扫了眼小桥葵，语气里满是扫兴，那模样活像没抓到鱼的猫。
“我是土生土长的长野人，这是我第一次来东京。”小桥葵开口，声音像是秋雨声一般柔和，“我家的经济条件也不是很好，父母都是普通的公司职员，不大可能和贵府攀上亲戚。”
看着毛利眼神里八卦的火焰“呼”一下熄灭，我知道这把高端局稳了。
既然排除了我们家的嫌疑，那琳是不是就可以班师回朝了……
手机不合时宜振动，我刚扬起的嘴角僵在半路，不用猜都知道我的撤退大计泡汤了。果然——
“西川，问下两个嫌疑人案发时的动向。——小桥和也”
你自己怎么不过来问啊，把我当——算了，你过来也开不来了口……我耸耸肩，望向沙发上的两个嫌疑人：“小葵小姐和池波小姐案发的时候在哪呢？”
“我在选手席坐着，因为主办方通知我说提名奖获得者不需要上台领奖。“小葵说完看了眼身旁的池波棠宁，池波棠宁叼着烟点点头，表示当时在场的选手都可以作证。
那可能是使用远程操控装置电死了有田禹。我的目光锁在池波棠宁身上，小葵不是凶手，凶手大概率只能是她了。
可我该怎么做到既不打草惊蛇，又能问出来点什么呢？
“请问，你们当时在位置上有发现什么异常吗？”苦思冥想半天，我问了一个最老套的问题。
毛利挑眉斜我一眼：“西川女士，这些问题我们刚才都问过了，她们的回答都是‘没有一场’。”
“其实……有一个地方我比较在意，但是觉得可能和案子无关就没说……”
毛利猛回头，我对小葵点点头——不愧是我推的白月光，关键时刻就是很给力。
她抿抿嘴唇继续说：“我们的位子离舞台不算远，所以台上和台侧的情况看得比较清楚。当时有田禹上台的时候，聚光灯扫射全场，台侧有一个工作人员的手套反光了……”
毛利双手叉腰弯下身子，眉毛挑到快飞上天了：“反光又能怎么样呢？”
“反光说明那是绝缘手套呀！”
门板“砰”地撞在墙上，震得墙皮都似抖了抖。妹妹和老公的身影裹挟着一股冷风闯进来，我还没看清他们的神情，身后的警员已伸手去拦。老公脚步未停，侧眼扫过去——那眼神冷得像淬了冰，警员的手猛地顿在半空，竟下意识地缩了回去。一旁的妹妹见状，嘴角勾起抹轻浅的笑，慢悠悠地跟着跨进了门。
此处应有掌声！琳的外挂登场了！
“议员，小桥小姐，你们怎么会在这儿？”暮目盯着突然出现的两人，语气里满是错愕。
妹妹却晃了晃纤长的手指，指甲上的亮片在灯光下闪着冷光，嘴角勾起一抹带着挑衅的笑：“警官先生，您这话可就问错了——只要我们兄妹俩想走的路，这世上，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拦？”
妹妹话音未落，我眼尾扫到地毯上的窃听器，趁机弯腰，借着拢裙摆的动作，悄无声息地塞进包底。起身脚步轻快绕到椅背旁，手搭着椅面往后一拉，笑着让出位置：“坐着分析嘛～”
琳的外挂在这，站站又何妨哈哈哈哈！我笑得像一个反派。
两兄妹居然没动！
妹妹唇角勾起抹轻佻的笑，眼神扫过我：“嫂子，天底下只有旁人恭恭敬敬请我们坐的份，哪有自家人给自家人让座的道理？再说了，一把椅子谁坐……”
话没说完，“咚”的一声，老公的手杖突然敲在她小腿上。妹妹疼得嘶了声，猛地抬眼瞪过去，眼底凶光乍现，却正撞进老公冷得像冰刃的目光里。两人眼神对峙的瞬间，老公薄唇微启，没出声，妹妹却像是读懂了什么，悻悻撇撇嘴，转眼看向暮目和毛利，语气陡然转得利落：“我哥说了，非常时期就不讲究这些虚礼。至于为什么说凶手戴了绝缘手套——你们想，普通布手套在灯光下哪会反光？但橡胶手套能。再加上有田禹是被电死的，凶手要避免自己触电，提前戴绝缘手套，不是再合理不过的事？”
“这么说，凶手是……”毛利一惊。
妹妹侧头瞥了眼我老公，下巴微微一扬，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不错，我哥说了，你们打一开始就审错了人。连我们都是颁奖前五分钟才知道获奖者是谁，小桥葵和池波棠宁不过是参赛选手，又怎么会提前知晓获奖的是有田禹？”
她故意顿了顿，没把话说完。
我心里灵光一闪，没忍住脱口接道：“只有一种可能——凶手是负责打印获奖名单，或是密封名单的工作人员！”
话音落下，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满屋子人的目光都“唰”地聚到了我身上。我脸颊一热，赶紧尴尬地笑了笑，乖乖缩回身子坐回了原位。
琳不该抢大佬们的戏份。
我下意识抬眼，正好对上老公的目光——他竟对着我微微勾了勾唇角。那笑意比平日少了三分拒人千里的傲气，反倒添了些许藏在眼底的温柔，像化了点雪的春阳，轻轻洒下来，让我心头莫名一暖。
妹妹抬手将额前碎发捋到耳后，指尖划过耳廓时，嘴角先一步翘了起来，带着几分笃定的笑意：“我嫂子这话没说错。”她顿了顿，眼神扫过在场的人，语气忽然沉了些：“忘了跟你们说——有田禹倒下去之前，我就站在他旁边，清清楚楚听见了一阵‘滋滋’的怪响，当时没在意，现在想起来，那分明是电流的声音！”
话音落的瞬间，她猛地抬起手，指尖直指前方，语气又急又利，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肯定是那些工作人员，在有田禹身上的什么东西上动了手脚，才让他触电的！现在就该立刻去盘查所有工作人员，一个都不能漏！”
我心里猛地一亮——原来如此！那细微的“滋滋”声，说明漏电的东西体积肯定不大；能被妹妹清楚听见，又证明那东西十有八九就藏在有田禹身上——这样凶手的范围从模糊的工作人员缩小到接触过有田禹或者他身上物品的人。
想通这一层，我嘴角控制不住地抽了抽：搞了半天，这兄妹俩手上早攥着张底牌，只是摸不准警方手里的牌到底有多大，才特意搞了窃听来探虚实。
可还有一个问题。我忽然觉得不对劲：明明警方已经确认过有田禹身上没有漏电体，那这电究竟藏在哪呢？
算了，先把工作人员排查一遍再说吧。
毛利和暮目相视一望，像是在犹豫要不要听这个小姑娘的差遣。
我老公手杖一跺，妹妹凶巴巴说：“我哥说愣着干什么，不想干了是吧？！”
她是怎么知道我老公想说啥的？我不可思议挠挠头。
果然，哥哥话的分量就是比妹妹重，警方去调查工作人员的间隙，我们终于可以回到原来的房间踏踏实实静候了！
此时，妹妹正跟警员掰扯着要喝的——一会儿嫌凉饮太冰，一会儿又说热饮腻口，絮絮叨叨把人绊在原地。
我趁机伸手，指尖轻轻拽了拽老公的袖口，压着声音问：“她怎么每次都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们俩有暗语？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熟到能揣透对方心思了？”
他喉间滚出一声低低的闷笑，抬眼往妹妹那边扫了眼，赏了个毫不掩饰的白眼。接着他掏出手机，指尖慢悠悠在屏幕上敲了几下，把屏幕亮到我眼前：
“我根本没想那些，都是她自己说的。”
看清那行字的瞬间，我瞳孔猛地缩了缩。再抬眼时，正看见妹妹对着警员摆摆手，语气甜得发嗲，催着人“快去快回，别让我等急啦”，不知怎么的，一股心慌突然攥住了我。
这女孩子最恐怖的地方就在这儿——她用娇滴滴的语气裹着疯劲儿，又用那股不管不顾的疯批劲儿，藏着骨子里的精明。你以为她在耍小性子，其实她早把局势算得明明白白；你觉得她疯得没边，她又能瞬间收起脾气，拿捏住分寸。
你永远猜不透，哪一面才是真正的她。
我暗自叹口气——果然，能被我推放在心上的女孩，从来都不是什么简单角色。
“哥，嫂子，我特意给你们点了低咖啡因美式和奶茶，瞧瞧合心意不？”妹妹抱着胳膊转回身，指尖的美甲在小臂上轻轻敲着，“哒哒”声脆得像在打节拍。她话锋一转，眼底掠过丝狡黠：“不过呀，就算不满意也没办法——我都让人去准备了，总不能让人白跑一趟吧？”
话音还没落地，“咚咚咚”的急促敲门声突然撞进来。妹妹撇撇嘴，嘟囔着“这么快？倒挺会赶时间”，踩着高跟鞋去开门。
门口站着的却不是刚才那名警员，对方一看见我老公，立刻抬手敬礼，声音利落：“报告议员，警官请您移步演播厅一趟。”
老公闻言，眸色微沉，眼尾轻轻眯起，没立刻应声。我正琢磨着这突发情况，手背忽然传来一阵轻痒——低头一看，是他的指尖正贴着我的手背，慢慢勾划着，动作轻得像羽毛拂过。
那形状，分明是在写“为什么”。
是让我开口问？
我定了定神，顺着他的意思轻声开口：“请问……找我们过去，是有什么事情吗？难道已经捉住凶手了？”
警员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依旧恭敬：“不是的，是警官的一位朋友，特意拜托请三位过去一趟。”
朋友？
按照柯南的时间线，这时候可以查案的警官的朋友是……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破案的小说家（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