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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破案的小说家(1) ...

  •   琳已经忙得晕头转向了。
      祝寿宴刚落幕,我们就马不停蹄扎进了“新人新小说”颁奖典礼的预备旋涡里。我老公作为典礼的特邀嘉宾,忙到连喘气都是一种休息。白天他在新人作家座谈会上侃侃而谈,签售会前排起长队也得一一回应,中途还被政敌拽进电视辩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半点不落下风。晚上回房,刚坐到床沿第一句话便是“我不答应我妹和他在一起”,拉过我讨论拆CP的战略战术。
      我“嗯啊”地应付着他眉飞色舞的拆CP布局,手指没停地敲着键盘,等他说完,才头也没抬,小声补了句:“可妹妹不一定会听你的啊。”
      我真不是沉迷码字到不管不顾,更不是不清楚主线有多凶险——可做人总得讲点良心吧?上次祝寿宴,要不是高明帮忙拖延时间,妹妹及时把礼物送到,我们夫妻俩指不定要在众人面前多狼狈!这刚过了几天安稳日子,转头就琢磨着拆散人家,也太忘恩负义了些,我这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可转念一想,不拆他们,“苟活”计划就要泡汤了。我手指在键盘上敲出一行行字,心思却早飘到了九霄云外,屏幕上的剧情怎么看怎么别扭。
      盯着屏幕发呆,我突然反应过来:离景光牺牲还有足足十一年,高明真正沾染上主线更是十四年以后的事——这么算下来,拆“高湘”CP也没那么紧迫啊!我拍了下脑门,安慰自己:不是不拆,是时候还没到。这么一想,心里的纠结顿时散了大半,敲键盘的手都轻快了不少,连带着屏幕上的剧情都顺畅起来。
      敲着敲着,我突然灵光一闪:不对啊!原著里高明十四年后登场的时候还是单身呢!这就说明他跟妹妹根本没成!那我们这对哥嫂瞎操什么心?简直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心里的石头“咚”地一下落了地,压在心头的郁结瞬间烟消云散。接下来的时间里,我文思泉涌,键盘被敲得“噼里啪啦”响,连晚上睡觉都格外踏实,沾枕头就着。
      可我老公,倒是彻底陷入了“拆CP焦虑”。连着好几个晚上,我都能感觉到他在旁边翻来覆去睡不着,偶尔还能听见他迷迷糊糊地嘟囔:“不行,这一对必须拆……不拆不行……”
      我看着他连轴转还睡不踏实的样子,心里捏了把汗——果然,没撑过两周。
      那天晚上他推门进来时,既没像往常一样凑过来跟我聊“拆CP战术”,也没扒着我电脑看新作进展,径直往床上一倒,拖鞋都没脱,脑袋刚沾枕头就没了声响。我等了好一会儿没听见那句熟悉的“晚安”,探头一看,他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伸手一摸——好家伙,滚烫得吓人!体温计一量,39.5度!
      他倒还嘴硬,躺在床上哼哼着“没事,明天发布会我撑得住”。结果第二天在发布会上刚做完慷慨激昂的演讲,回家就开始嗓子疼,到了半夜咳得惊天动地,最后连话都哑得说不出来,只能用眼神跟我比划。
      “这是感冒病毒引发咽喉炎症,声带肿了才说不出话”。
      我听着医生的诊断,满脑子就一个念头:他要是一直哑着可怎么办?他这议员身份,一天不说话都急得慌!还好医生补了句“炎症消了声带就能恢复,不过您先生免疫力比常人弱,恢复得十天半个月”。
      这话刚落地,我公公就坐不住了。要知道,五天后就是颁奖典礼正日子,我老公不仅要去颁奖,还得发表致辞!老爷子先是盯着病床上咳得直喘的儿子,又把目光移到我身上,嘴角慢慢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想让我替他致辞吧QAQ
      我正绞尽脑汁琢磨怎么找借口——比如“我紧张会忘词”“我出丑会影响老公的形象”,病房门“啪”地被推开,妹妹背着书包笑着嚷嚷:“哥!我来看你啦!还不能说话呢?我跟你说,你要是不行,就把致辞的位子乖乖让给我!”
      天助我也,这下连借口都不用想了!
      我公公的目光在妹妹身上停留了足足几秒,末了才轻轻叹口气:“算了算了,这次就交给你折腾,权当提前给你练练手。”他话锋突然一转,眼神里多了几分“老谋深算”:“不过有个条件——演讲稿还得用你哥那份,你照着读就行,可别自己瞎改出乱子。”
      接下来的几天,家里的“连轴转担当换成了妹妹——她抱着和也的演讲稿,一会儿对着镜子练语气,一会儿拉着我帮她挑错,忙得脚不沾地。反倒是我和我老公,难得落了个清闲。
      清闲到什么地步呢?我老公开始不务正业了。
      一天下午,我盘腿坐在床上码字,手机突然震了震,点开一看,是老公发来的消息:“西川,我能不能把你之前写的书稿发一份给朋友看看?”
      我盯着屏幕愣了愣,赶紧回了句“没问题哒”。
      有人愿意看我的稿子,有什么好不乐意的!
      刚放下手机,“叮”的提示音又响了。他又发来一条:“介意我帮你把书稿整理一下吗?”
      我转头睨他,见他靠在枕头上,脸色还有点苍白,眼睛半眯着,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心里嘀咕:都病成这样了,整不出什么幺蛾子吧。再说了,我的书稿是被退回来的“废柴文学”,就算整理得再整齐,求着别人看,人家未必愿意花时间翻。
      这么一想,我便手指飞快地敲下回复:“没问题哒!”
      日子就这么安安稳稳滑过了四天,暖得像晒足了太阳的棉被,让人忍不住想把这松弛劲儿攥在手里多留会儿——直到第五天的颁奖典礼砸进来,才衬得那四天安稳有多难得。
      “你俩咋也跟过来啦……”妹妹一身酒红色西装,二郎腿翘着,鞋尖随着不满的语气轻轻晃悠,眼神直戳戳落在同样坐在嘉宾席的我和老公身上。
      我老公戴着副厚口罩,把半张脸都遮在里面,只露双眼。他低低咳了两声,胸腔里闷出的动静,倒像是用“我来都来了”的理直气壮反驳妹妹。
      我其实没太摸准他这声咳嗽到底想表达啥,可还是顺着话干笑着圆场:“你哥哥这不是想看着你第一次当众演讲嘛,比你还紧张呢——再说了,今天本来有位嘉宾临时有事来不了啦,另一位又被案子绊住要吃点到,正好空出两个位置,我们俩就来了。”
      老公横在我俩中间哼哼唧唧,我就知道我没猜对意思……
      秘书跑过来,俯身提醒妹妹要去后台准备了,小心翼翼递给她一个信封,又掏出另外一个信封放到我老公的手里。
      我凑到他肩膀旁,看他轻轻撕开,从信封里取出一封名单——上面赫然是写着今天“最佳新人奖”的获奖人和提名者。
      最佳新人奖:有田禹——《那片被遗忘的村落》
      最佳新人奖提名奖:
      池波棠宁——《走远,走近》
      我的目光下移,忽然一顿,最后一个名字像是针一般扎进我的眼里。
      “这是妹妹待会要颁奖的人吗?”
      看到老公微微颔首,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觉得这太荒谬了!
      最后一行写着:
      小桥葵——《2年A班孔明同学》!
      老公拍拍我的肩,示意我妹妹上台了。
      可是我哪有心思看啊!我满脑子回荡的都是“有没有搞错啊,妹妹要给高明的白月光颁奖,获奖的作品还是以他为原型的”!
      况且——
      我倒吸一口冷气,上次由于我说漏了嘴,妹妹已经知道高明的外号是“孔明”了,她会不会丛书名和小桥葵的长野籍贯看出端倪啊!
      越想越害怕,越想越狗血,我慢慢在座位上缩成一个团子。老公一边给妹妹鼓掌,一边把风衣接下来披在我身上——你真到我是冷得缩成一团吗!
      身后的欢呼声和鼓掌声愈来愈烈。眼前妹妹深深鞠躬,顺利完成致辞。我老公像是松了一口气,肩膀一松身体沿着靠背往下滑了一点。我的心却提到了嗓子眼——
      接下来不就要颁奖了吗?!
      我凑到他肩膀边,视线追随着他的指尖。他轻轻捏着信封边缘,撕开封口时发出一点细碎的声响,从里面抽出那张名单的瞬间,“最佳新人奖”几个字先撞进我眼里,下面清清楚楚写着获奖人和提名者。
      最佳新人奖:有田禹——《那片被遗忘的村落》
      最佳新人奖提名奖:
      池波棠宁——《走远,走近》
      我的目光往下扫,忽然像被什么拽住似的顿住了。最后一个名字像根细针,猝不及防扎进眼里,刺得我眼皮都跳了跳。
      “这……这是妹妹待会要颁的奖?”我声音压得低,还带着点没缓过来的发飘。
      瞥见老公微微颔首,我猛地倒吸一口冷气,满脑子只剩“这也太荒谬了”!
      最后一行明晃晃写着:
      小桥葵——《2年A班孔明同学》!
      老公抬手拍了拍我的肩,眼神示意我看台上——妹妹已经起身往台上走了。可我哪有心思看啊!脑子里像架了台复读机,循环播放着“有没有搞错?妹妹要给高明的白月光颁奖!而且获奖作品还是以高明为原型的!”
      况且——
      我又倒抽一口冷气,后知后觉的恐慌往上涌。上次我嘴快说漏了,妹妹早知道高明的外号是“孔明”了!她会不会看见“孔明同学”这个书名,再联想到小桥葵是长野籍贯,一下就猜出端倪啊?
      越想越怕,越想越觉得这剧情比电视剧还狗血,我下意识往座位里缩,肩膀垮着,整个人快蜷成个团子。老公一边跟着全场给妹妹鼓掌,一边把身上的风衣脱下来,轻轻披在我身上——你真的以为我是冷得缩成一团吗?!
      身后的欢呼声、鼓掌声一波比一波烈,震得耳朵嗡嗡响。眼前妹妹站在话筒前,深深鞠了一躬,直起身子挥手喊着“谢谢大家!”我老公像是松了口气,肩膀明显松弛,身体也顺着椅背往下滑。可我的心却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致辞完了,接下来,不就该颁奖了吗?!
      “下面,有请小桥湘子女士为有田禹先生颁奖!”主持人向台下招呼。
      高高壮壮的有田禹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麦克风,从台边缘走向中央。妹妹已经拿着奖杯在那等他了!
      “哒——”
      他毎迈一步,我的心就往嗓子眼里钻一分。
      有田禹之后就是池波棠宁,池波棠宁之后就轮到小桥葵了!
      有没有人来阻止一下这场闹剧啊!
      老公又拍了拍我肩,指着脖子上的围巾“哼哼”两声,那眼神像是在问“还冷?围巾给你?”。
      我笑着摇摇头,顺手把大衣盖在他身上,心里不住哀嚎:你是不是烧糊涂了?咱俩今天怎么就不在一个频道上!
      还没等我回神,台上有田禹举着麦克风吐出“我非常——”
      妹妹的眉头突然死死拧住,我身边的老公也瞬间把眉峰锁成了“川”字。
      下一秒,“啊——!”的尖叫像炸雷般炸开,混着刺耳的电音和“滋滋”的电流声,直往我耳膜里钻!剧痛在耳朵里炸开,心脏像被一只手攥住,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刷”大衣扑在地上。
      “老公!”
      来不及了。
      老公猛地撑着手杖站起,几乎是踉跄着往台上冲。
      台上妹妹的眼睛瞪得要裂开,手里的奖杯“哐当”砸在地上,“咕噜咕噜”滚到脚边——而有田禹直挺挺躺在地上,身体抽搐了两下,瞬间没了动静!
      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脸,工作人员像潮水般涌上台,有人蹲下去探了探鼻息,下一秒尖叫声爆开:“没呼吸了!人死了!”
      妹妹腿一软,“噗通”坐倒在地,脸色惨白如雪。
      老公刚冲到台前,身体僵住。我以为他放弃了,哪料想到下一刻他一支手杖,抬脚往上豋——他竟想从没台阶的正面跨上舞台!
      你做什么呀!你明知道你右腿用不上力……
      还没等我抬脚,就看见他右腿一滑,整个人瞬间向后倒!
      你等着,我来啦!
      我踩着高跟鞋“噔噔噔”三步并两步,最后一步直接伸手死死顶住他的背。我俩一起踉跄,我几乎是用尽全力按住他的肩,借力蹦上舞台,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把妹妹拽走!
      “嫂子!你上来干嘛?快下去!”妹妹喊着,可看见我的瞬间,却连滚带爬扑进我怀里,眼泪“唰”地就下来了。
      我刚要攥着她往台下走,一扭头——老公没影了!
      一股寒意顺着脊柱窜到天灵盖,我猛地回头——他从舞台侧面的台阶登上来,看见我的第一眼,脑袋一转,手指观众席。
      我差点哭出来:有没有搞错啊!我刚要把妹妹带离这里,你凑什么热闹!你又哑又病又瘸,逞这能干嘛啊QAQ!你现在又在比划啥呀!
      “嫂子,你去护着我哥!”妹妹突然一把推开我,转身就冲向台前的直立话筒,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发颤,却强撑着镇定:“亲爱的观众朋友,请大家少安毋躁!现在请听从工作人员安排,留在座位上等候,不要随意走动!”
      我心里“咯噔”一下,妹妹那句“护着我哥”像重锤砸在心上。我猛地转身,对着涌上来的人群厉声喊:“任何闲杂人员都不准靠近尸体!”
      话音刚落,就见老公已经抬手亮出了议员证件。
      人群瞬间静了半秒,接着慢慢往两边退开,让出一条窄路。我们夫妻俩隔着人缝在舞台上四目相对,他冲我轻轻点头,又往台下指了指——是让我下去。
      让我下去?我才不答应!要走也得我们三个一起走!
      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完全无视他摇得像拨浪鼓似的脑袋,身体像被钉住了一样,不受控制地一步步往尸体方向挪。
      老公望着我,叹口气蹲在有田禹身边,眉头紧锁。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心脏猛地一缩——有田禹的脸简直骇得人头皮发麻:面部肌肉扭曲成一团,皮肤皱巴巴地贴在骨头上,还泛着一块块焦黑的印子;眼睑半睁着,眼球突兀地往外鼓着,眼白里布满了狰狞的红血丝;嘴唇紫得发乌,整个人像刚从棺材里拖出来的僵尸,透着一股死寂的寒意。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就空了,尸体身上那股混杂着焦糊和腥气的味道猛地钻进鼻子里。胃里瞬间翻江倒海,手止不住地发抖。
      死人……是这样的吗?是因为我第一次这么近地看惨死的尸体吗?上一次见死人,还是隔着缆车的玻璃,远远的……
      耳边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尖叫、哭泣,还有远处越来越近、越来越刺耳的警笛声——“呜哇——呜哇——”,那声音像催命符似的,搅得我脑子发昏,连舞台都像在跟着旋转。我本能地往后缩了两步,鼻子一酸,眼泪“唰”地就淌了下来。
      小桥和也,我和你没完!
      哪怕指尖还在抖,哪怕胃里还在翻腾,哪怕每一秒都想转身逃跑,哪怕他拼命摇头让我赶紧远离现场,我最后还是咬着牙撑着走过去,死死站在老公身边。目光像淬了冰似的扫过周围的人,一边警惕着会不会有人突然抡起什么东西砸向他,一边盯着尸体,生怕有人趁乱动手脚。
      就在这时,入口处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我警惕扭头,看见几名穿着制服的人挤了进来,高声喊道:“警方已到!请所有人保持现场秩序,不要破坏现场!无关人员立刻撤离舞台区域!”
      老公没动,只是往走向舞台的警方身上瞥一眼。
      我也没动。
      你以为我也像他那样硬骨头吗?
      想多了,因为我看清来人的长相了QAQ
      一个矮壮的一字胡男人扶着头顶的褐色礼帽走上前,后面跟着个高高瘦瘦的西装头,老远就朝我们喊:“没听到吗?无关人员立刻撤离现场!”
      苍天,为何要在我老公又病又哑的时候,让暮目警官和毛利小五郎来打辅助——不对,是接手案件啊!
      我慌忙攥住老公的肩膀,指尖刚碰到他的衣服,就传来一阵刺骨的凉。低头一看,他正把手覆在我手背上,一下下轻轻摩挲,那动作温柔得像在安抚受惊的小猫。
      可我哪是被警方的气势吓着了啊QAQ,我是怕这局面要失控!
      “你没听到吗……”毛利刚开口,就被人打断。
      “你谁啊?”妹妹双手抱臂,挑眉瞪着他,那架势半点没怵,“你们公职人员敢这么命令我哥?要不是我们兄妹刚才镇住现场,别说是办案,这乱子你们都兜不住!”
      “小姑娘,不要妨碍警方办案!”暮目警官脸色一沉,语气也硬了起来。
      完了完了!这是真要掐起来了啊QAQ!我急得手心冒汗,老公却突然一把攥紧我的手,喉咙里发出“呜呜”的闷响,显然是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我脑子飞速转着,突然想起前四天在家清闲时,我们都是靠聊天软件交流的!我赶紧掏出手机递到他面前,他愣了一下,立刻接过去,指尖在屏幕上飞快敲击,屏幕光映着他紧绷的脸。
      等他把手机亮给我看时,我脑子“嗡”的一声。可现在根本没工夫让我犯社恐,眼瞅着妹妹抬脚就要气势汹汹地冲过来,暮目和毛利也已经往舞台台阶上走了!
      我深吸一口气,对着他们大声喊:“警官!先别过来!赶紧先断总电源!死者很可能是触电而亡的!”
      喊完我才后知后觉,耳边全是自己粗重的呼吸声——这意味着,我和老公现在还待在电击的核心范围里,而且连漏电源头藏在哪都不知道!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破案的小说家(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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