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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真情所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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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会意 :“裕儿,我想去医院门口买些鲜花,给病房增加一些趣味,好吗?”
东方裕:“好啊,你去吧。”
欣欣急忙走出门来,见俞子旌正在走廊内等着,就跑上前去:“子旌,什么事?”
俞子旌心情沉重地:“欣欣,裕儿的病情十分严重。刚才,关医生找我谈了,裕儿患得是晚期胃癌。”
欣欣大吃一惊:“啊,确诊了吗?”
俞子旌紧闭了一下眼睛,强忍着痛苦点了点头:“已经确诊了。”
欣欣眼泪汪汪地:“子旌,裕儿还有救吗?”
俞子旌轻轻地摇摇头,叹息道:“最多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了。”
欣欣的眼泪象断了线似地往下掉,一筹莫展地:“怎么办?怎么办呢?啊?”
俞子旌:“我有个同学在上海华山医院,我想通过他请一个好的专家,来给裕儿会诊。”
欣欣:“好的,医院能同意吗?”
俞子旌:“关医生正在向医院领导请示。”
正在这时,俞子旌的手机响起来了。他打开一看:“咦,这是谁的号码。喂,我是俞子旌。哦,你是关医生,你好。啊,院方同意了,太谢谢你了。好,我马上去上海。”
俞子旌关机后,着急地:“欣欣,我现在必须马上去上海,这里就交给你了,别对我妈说裕儿的病情。”
欣欣擦了一把眼泪:“好,你去吧,这里有我呢。”
俞子旌匆匆的走了,欣欣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悲哀,护着拦杆失声痛哭起来。她实在承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她不相信这个活蹦乱跳的小姑子会得绝症,更不相信这对鸳鸯刚刚走到一起,又要天各一方了。她惋惜地吧道:“裕儿啊裕儿,你的命真苦啊。”
这时,关医生来了,他拍拍欣欣的肩膀,同情地:“欣欣,欣欣别难过了。”
欣欣泣声道:“关医生,关医生我真的不相信裕儿会得这个病。她是一个聪明能干、通情达理的人啊,她的内心充满着阳光、充满着美好;这样的人也会得癌症,我真的想不通啊。”
关医生劝道:“疾病是不分国界,不分男女的。别难过了,赶紧去照顾裕儿吧。”
“嗯,谢谢关医生。”欣欣默默地将眼泪抹干,不知怎么了,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掉,她抽泣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要让裕儿看出来。她茫然地来到了东方裕的病房口,不知怎么面对这位闺中挚友,她真的舍不得呀。可是,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呀,她只有全力以赴地去照顾她,安慰她,不要让她觉察到病情的严重性,尽可能地让她在这个世界上多留一天。想到这里,她调整着自己的情绪,若无其事地推开了裕儿的病房门。突然,她猛地大吃一惊,只见老排长和丁军围坐在裕儿的床边,丁军的手上还拿着鲜花。不觉叫道:“咦,丁军,你怎么也在这儿啊?”
丁军忙站起身,大方地:“我从医院门前过,看见老排长拎着这只水果花蓝‘吭哧吭哧’地在走,本来想捎他一段路,就停下车来。一听,却是美女病了,那我当然要来瞧一瞧呀。”
欣欣一本正经地:“瞧归瞧,不能使坏呀。”
老排长告诫道:“对,丁军,不能乱来呀。”
丁军风趣地:“放心,我已经想通了。裕儿,我确实很喜欢你,从小就暗恋你,可你不喜欢我,我有什么办法呢?只能将爱——深深地埋藏在心底。从今后,我们仍然是好同学,好兄妹,好吗?”
老排长赶紧附和着:“对对对,我们都这个年龄了,老兄老妹的做到老了。”
东方裕被他的执爱感动了,她高兴地点点头:“好,我同意,老同学,老兄妹。哎,欣欣你买的花呢?你的眼睛怎么啦?红红的,肿肿的。”
欣欣佯装笑脸:“我忘了带钱了,回来的路上眼睛被沙吹着了,真难受哇。”说完,赶紧用手擦去了即将要掉下来的眼泪。
丁军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他不解地望着欣欣:“?”
欣欣不动声色地用眼神制止他。
丁军不解,他试探道:“裕儿,要不要我去和医生勾通一下。”
欣欣慌忙地:“不用不用,子旌在和医生联系呐。”
丁军:“那么,子旌说是什么病呢?他的人呢?”
东方裕:“子旌去上海出差了。”
丁军一听就不爽,不高兴地:“人都病在床上了,他还有心事出差?行行行,这个人‘软不拉答,磨磨叽叽’的弄不清楚的。裕儿,相信我,我来管你,我来安排。”
东方裕赶紧解释道:“丁军,我没什么病,过几天就出院落了,谢谢你。”
“谢你个头。”丁军话一出口,赶紧闭上嘴,眨了眨那双灵气的小眼睛,欠意地笑道:“不好意思,我又说不文明的话了。老排长,走,我们去问问医生。”
老排长也觉得欣欣不对劲,就乘机说:“好,欣欣,我们去找一下医生。”
欣欣总算逮着了一个机会——早点打发丁军,欣然地:“好的,裕儿,我们去一下。”
东方裕欣悉应道:“好,快去吧,回来一定要如实汇报呀。”
仨人刚走出病房,欣欣就打着手势把大家引到了边上:“丁军,你吓死我了。”
丁军:“欣欣,你那芦里买得是什么药,裕儿到底是什么病?”
“癌症,晚期胃癌。”欣欣说完,忍不住哭了起来。
老排长一惊:“胃癌?裕儿知道吗?”
欣欣摇摇头:“不知道,我是刚刚听子旌说的。”
丁军:“那子旌呢?躲起来哭啦?”
欣欣:“哪有哇,他去上海请医生了。”
丁军:“什么时候去的。”
欣欣:“就在刚才。”
丁军果断地:“你赶紧给子旌打电话,我陪他一起去。”
老排长:“对对,我来打电话。”
丁军:“你别打,一会儿吓着他,让欣欣打。
欣欣马上打通了电话:“喂,子旌,你在哪儿呢?啊?你还在医院的地下车库。你等着,我有事找你。”
“瞧瞧,肯定把这小子吓晕了,我们找他去。”丁军头也不回地朝电梯口走去。
老排长和欣欣急忙跟上,一起朝电梯口走去……
医院地下车库,俞子旌趴在车里,痛苦地流着眼泪。裕儿得了绝症,他的心一下子象掏空了似的,他真的撑不住了,只能躲在车里缓和一下。
老排长隔窗敲敲门:“子旌,子旌。”
俞子旌打开车门,惊奇地:“哟,是你们呀?”
丁军风趣地:“你们瞧瞧,一个人躲在车里自我消化。”
老排长:“丁军,你别嘲笑他了,真是难为他了,这事,搁谁身上都受不了。”
欣欣:“子旌,丁军说,他陪你一起去。”
俞子旌不情愿地:“不用不用,我一个人可以了。”
丁军:“你一个人不可以,看你这副样子,伤心还挂在脸上,这车怎么开到上海?”
老排长:“丁军说得对,子旌,让丁军和你一起去。这样,我们也放心。”
丁军严肃地:“子旌你听好,现在是非常时期,别想的那么多。裕儿的事,是你的事,也是我的事,我不会不管的,谁让我曾经爱过她呢!”
俞子旌自嘲了一下:“好,回来再找你算帐。”
“走走走,上我的车。”丁军一边走一边交代道:“老排长,裕儿问起来,你就说有客户找我,我先走了,有空再去看她。”
老排长关照着:“哎,好。你们俩别抬杠啊,把医生给请回来。”
俞子旌坐进丁军的车,伸出头来:“哎,老排长你放心吧,欣欣照顾好裕儿。”
欣欣扬起手:“好,一路顺风。”
丁军挖苦道:“哎,别娘们似的,矫情不矫情啊。坐好了,出发。”
丁军开着车,一溜烟地出了车库。刹那间,硕大的一个车库,只剩下孤清清地两个人:老排长和欣欣,他们相对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