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爱》云溪竹径

31、同床异梦

　　夜，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空气，沉闷的让人喘不过气来，满天的星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家了。只有，一道道闪电不时地划破长夜，让万物在舜间显出端倪。是啊，要抓住这一舜间来看清这个世界是何其的难啊，费神啊费神……
　　此刻，孙阳和徐慧已经躺在床上了。徐慧似乎已经入睡了，而孙阳却紧锁双眉，靠床思慎着。东方裕的拒绝声不断地在他耳边回响：恕我直言，你是局长，身上有光环，亮点很照人，也很吸引人，你的身边不缺女人，那些优秀的女性们哭着喊着地要嫁给你……什么意思？真是语出惊人啊。难道她知道徐慧之事？她是在暗示我？是谁告诉她的？是谢小和？他不觉大叫一声：“对，肯定是他。”
　　徐慧被惊醒了，她一个翻身坐了起来：“你在说什么？肯定是谁啦？”
　　孙阳佯笑道：“哦，把你吵醒了。没什么，只是有点烦。”
　　徐慧劝道：“不要烦，烦恼没意思，人要知足才能长乐，凡事都是一个命。要多了，就会烦，就会出事，就会一切都化为乌有。”
　　孙阳：“你不懂，你不懂。”转而一想哄道：“是谢小和，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肯助我一臂之力，搞得我很被动。我打电话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完，去拿电话……
　　徐慧急忙拦道：“哎哎，你别着急呀，这半夜深更的你不怕打扰人家。明天，明天吧。”
　　孙阳勉为其难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你真贤慧。听你的，有事明天再说。”
　　徐慧莞尔一笑，轻轻地吁了一口气：“睡吧，别费神了。”
　　孙阳温存地点点头：“睡吧，祝你做个好梦。”
　　“哗啦啦——。”天终于撑不住了，下起了倾盆大雨……

　　竖日，谢小和提着公文包兴冲冲地来到办公楼，桌上的电话铃响了。他拿起电话：“喂，哦，是局长大人，什么指示？谈东方裕的事？这，好，我马上到。”他放下电话疑惑地：“都发生什么事了，这么一大早地来叫人。好象，事态很严肃。对，我应该问一下东方裕，是否发生了什么事，再去回领导的话。”
　　谢小和拿起电话：“喂，东方部长。昨天，你和孙局长谈的好吗？我一会儿要去见他。”

　　东方裕办公室。
　　东方裕轻松地：“谢总早上好。我昨天与孙局长谈的很开心，他是个君子，很儒雅。我把真实想法都告诉他了，他没发脾气呀。啊？他要找你谈呀？有这么严重吗？好，我等你。”
　　东方裕疑虑重重，她感觉到要发生什么事了，急忙打电话找嫂子欣欣商量：“欣欣，你中午有空吗？孙阳好象钻‘牛角尖’了，把谢总找去谈话了。好，西餐厅见。”

　　农家小楼的包厢里，谢小和正与孙阳激烈地交谈着……
　　谢小和：“我出来的时候问过东方裕，她说：你们谈的很开心，她把真实想法都对你说了。对你的评价是：你很君子、很儒雅。你怎么会如此生气呢？”
　　孙阳：“老同学呀老同学，你这个业务骨干可真是个业务骨干哪，她以不变应万变，真是个谈判高手哇。你知道她的真实想法吗？”
　　谢小和：“不知道。”
　　孙阳不紧不慢地学着东方裕的口气：“恕我直言，你是局长，身上有光环，亮点很照人，也很吸引人。所以，你身边不缺女人，那些优秀的女性们都哭着喊着地要嫁给你。”
　　谢小和被逗乐了：“说的太好了，你被‘点穴’啦。”
　　孙阳：“你还笑，她说的我哑口无言，无地自容。你说，这情报是不是你透露的？”
　　谢小和：“绝对不是我透露的，我可以发誓。”
　　孙阳：“我记得，你曾经对我说过：东方裕自从丈夫去世后，就把自己封存起来了，苑若一潭静水，没有人去惊动过她。”
　　谢小和：“是，我说过。”
　　孙阳：“那她怎么会如此准确地点中了我的‘穴道’？说出如此精典的话来？”
　　谢小和着急地：“我怎么知道呀，你别冤枉我呀。”
　　孙阳：“没有经历过的人，是说不出这道上的话的。就象人们常说的那句话：没有醉过不知道酒淳，没有爱过不知道情深。你怎么解释？”
　　谢小和：“我怎么解释哇，这些情场上的‘名言精句’，我还是头一回听说哩。”
　　孙阳：“不管怎么样，你把这个案给破了。只有这样，我才有办法让她接受我。”
　　谢小和：“你饶了我吧，我不是‘特高课’，也不是‘克格勃’，我破不了。”
　　孙阳：“哪怎么办？”
　　谢小和：“你和徐慧好好过吧，一个大教授死心塌地跟着你，你知足吧。”
　　孙阳：“她烦。”
　　谢小和：“象你这副德行的人，哪个女人碰上你都会烦你，叨唠你。因为，你欠管。”
　　孙阳：“好，这件事就归你管了，挖出隐患，扫清道路。”
　　谢小和：“要挖自己挖去，情场老手找对象还要我帮忙，你弱智哪。”
　　孙阳：“是的，我现在很弱智，已经到了束手无策的地步了，我对她真的没有办法了。可是，我真的很喜欢她。”
　　谢小和：“你病入膏肓啦？”
　　孙阳悲哀地点点头：“是的，请老同学再助我一臂之力吧。”
　　谢小和见他如此痴情，无奈地：“好吧，我再找东方裕谈谈吧。”

　　西餐厅一角
　　东方裕和欣欣一边用餐一边聊着：
　　欣欣生气地：“裕儿，孙阳这个‘好色’之徒别理他，再追都没用。”
　　东方裕叹息道：“为什么男人们有了地位、有了权、有了钱都会想入非非？太可怕了。”
　　欣欣：“社会上正流行着一句话：十个男人九个花，还有一个没‘腰花’。还有一句：十个男人九个花，还有一个更加花。”
　　东方裕笑道：“这么说，男人，没一个是好的。”
　　欣欣：“最起码这是男人们的共性。有些男人为什么不花，是因为他没碰上可心的女人。一旦碰上了，比谁都花。”
　　东方裕：“这不一定。我看，我们谢总没有‘花心’，他人挺好的。”
　　欣欣：“你别幼稚了，一会儿，他从孙阳那里回来还要与你谈呢，你有点准备吧。”
　　东方裕：“谈就谈呗，反正我不要孙阳。谢总会理解我的，他不是个‘花心’男人。”
　　欣欣：“你别掉以轻心。如果，谢总理解你，帮你去做孙阳的工作，他就是一个正直的男人。如果，他帮着孙阳来做你的工作，他就是一个间接的‘花心’男人。”
　　东方裕固执地：“好，我们拭目以待。”
　　谢小和回到办公室，生气地将包一扔：“真是岂有此理，过分，太过分了，我才不干哩。”但他转念一想，必竟是老同学、老领导，于情于理都得帮他一把。我再去试探一下东方裕，到底有否可能，一切看情况而定吧。他沉重地拿起了电话：“喂，东方部长，请到我办公室来，我们谈谈。”
　　很快，东方裕来了。
　　俩人坐在沙发前，不知从何谈起……
　　谢小和打破沉闷，不自信地：“东方部长，你拒绝孙局长了？”
　　东方裕坚定地：“是的。可能，我得罪领导了，让你为难了，真不好意思。”
　　谢小和：“能告诉我，是为什么？”
　　东方裕：“谢总，自从，许建业走了以后，我就没打算再找别人了。”
　　谢小和：“可是，你前一阵与他处的很好哇，还带他见了你嫂子，这怎么解释？”
　　东方裕在心里大吃一惊，没想到他会提这事，她犹豫地：“这……”
　　谢小和紧紧地追问道：“告诉我，为什么要拒绝他？他快要疯了。”
　　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东方裕从来都没有与谢总以这种尴尬形式谈话，她有点把握不住了。她局促地：“谢总，孙局长他那么风度，那么热情，身边肯定有好女人陪伴他的。”
　　谢小和又敲了她一下：“可是，他喜欢你，怎么办？”
　　东方裕见他步步紧逼，心想：你是个间接的‘花心’男人，我不与你对话。她有点沉不住气了，她生气了，她大声道：“谢总，那是他的权力，我不喜欢他。”
　　谢小和闻听此言，心里一沉：孙阳，没戏了。